容兒看看禾雲如滿臉都是鄙視,「我跟你不熟吧?阿姨。」
禾雲如聽到這句阿姨,整張臉都微微變色,不過卻強行掛着笑意,「你那位阿姨呢?她應該比我們先到才對,怎麼沒見人呢?」
容兒一聽一張小臉立馬陰沉下來,白她一眼,「姐姐才不像你一樣,皺紋都能夾死蒼蠅,哼!」
在她心裏總是看不慣禾雲如詆毀禾汀,所以禾汀出事她就覺得是禾雲如所為,心裏更加氣憤,就想着為禾汀報仇雪恨。
禾雲如嘴角冷然,「我就說,她自己都是一個敗壞家風的人,還能教出什麼好人,果然和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容兒一聽,雙眸浮現一絲恨意,指着禾雲如就罵,「賤女人,賤女人……」
容兒畢竟是個孩子,她是不怕丟臉,可禾雲如也只能白白挨罵,怎麼說大庭廣眾的她也不能和一個孩子計較,只是這話一出口附近的人都看向這裏,全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禾雲如。
附近的雷翰聽到容兒的聲音微微戳眉,趕緊走了過來,這丫頭又在搞什麼?
而正在應酬的顧洵也聽到了,回頭一看正撞見禾雲如被容兒指着鼻子罵,也趕緊走了過來。
「容兒!」雷翰略帶嚴厲的聲音制止了容兒的罵聲。
容兒看看雷翰,一臉不滿的憤憤看着禾雲如,不過卻不在罵她,顯然她很聽雷翰的話。
「怎麼回事?」顧洵聞聲趕來詢問着禾雲如。
「小孩子不懂事,說話直言直語,還請別放在心上。」不等禾雲如說什麼,雷翰就開口道歉,只是這話中寓意頗深。
禾雲如聽聞此話臉色一青,他這是在說自己就是賤女人?「連一個孩子……」
「沒關係,都繼續吧。」不等禾雲如說完,顧洵打斷她的話,強行拉着禾雲如離開了。
容兒見禾雲如氣的冒了眼,小臉一樂,抬頭看向雷翰,「你嘴巴怎麼比我毒?」
雷翰敲敲她的頭,有點責備,「她不是你能對付的,以後沒我在身邊少招惹她。」
容兒撇撇嘴,不再搭理雷翰,她這是在為姐姐出氣呢。
禾雲如的性子他也略知一二,她這人整天閒的沒事,就喜歡樹立幾個敵人,他可不希望容兒成為她的眼中釘。
走出人群後,禾雲如一把甩開顧洵,鳳眸一狠,「你攔着我幹什麼?一個下人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她終於想起來了,雷翰就是冷君池的手下,現在給那個女孩做保鏢,想想她堂堂禾氏女兒,竟被一個保鏢欺負,她就各種不爽。
顧洵臉色一變,看看禾雲如,「先不說你和一個小女孩爭執,在場這麼多人,我們必須保持冷靜低調,你這麼一鬧,我們說不上會被什麼人盯上,到時候下場就和冷君池禾汀一樣!」
禾雲如聽到顧洵的話這才冷靜下來,雖然他們是最晚到來m國的,不過還是聽到了一些風聲,說是冷君池禾汀被人追殺死了,本來她還想確認,今日一來,確實沒看到他們兩個的身影,莫非傳言是真的?
這樣一來他們就不該在惹人注意,免得下一個遭殃的是自己。
顧洵見禾雲如不在說話,知道她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我去應酬,你好好的。」說罷顧洵轉身離開了。
禾雲如看看顧洵,眼中說不上是什麼複雜。
——
夜深。
禾汀跟冷君池回到汽車旅館,二人躺在床上思索着各自的事情。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去酒店看看。」禾汀突然開口。
有些事情不是場面上就能看得見的,而是必須隱藏在背後看,她現在這個位置一定能看得更清楚。
況且她也擔心容兒,禾雲如不是容兒能多付的,不知道雷翰有沒有去救她。
冷君池點點頭,坐起身來「嗯,我和你一起去。」
禾汀同樣做起來,看看冷君池,「我自己去。一會兒就回來。」
「不行。」冷君池一口拒絕,他怎麼能讓她自己去冒險呢。
禾汀無奈的嘆息一聲,站起身來帶上鴨舌帽,又回頭看看冷君池,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隨後與在他臉上親了下,打開房門離開了。
良久之後,房屋內隱隱聽見冷君池的一聲咒罵。
夜靜的酒店內,謝潤兒與馮若曦住在同一個房間內。
「聽說禾汀已經死了、」說話的是馮若曦。
「哼,她早就該死了,現在也算是報應。」謝潤兒冷哼一聲,顯然對禾汀的死很高興。
窗外的禾汀嘴角一揚,臉色冰冷。
馮若曦眸色一暗,「和她一起的還有冷君池。」
這話一出口房間裏似乎靜止了很久,她們都曾經心儀冷君池,特別是謝潤兒,在得知冷君池死後,心裏一時無法接受,或許對她而言,沒得到過冷君池就是沒贏得了禾汀,心裏總會有一種失敗感。
「現在邀請的所有人都來齊了嗎?」馮若曦問道謝潤兒。
謝潤兒想了想道:「聽說冷哥哥的二叔還在路上。」
馮若曦點點頭,不知道他來之後聽到冷氏夫婦死後的消息會有什麼感覺?
窗外的禾汀鳳眸一眯,冷濤也來了?據冷君池說的,他並沒有再邀請名單上,為什麼會突然來到m國,他的到來太及時了,禾汀眸光一變,莫非一直想殺冷君池的人就是冷濤?
禾汀在她們房前待了一會,沒聽到什麼有用的便離開了,臨走時去了容兒的房間看了看,雷翰在那裏陪着她,於是放心的回到了汽車旅館。
冷君池一直在等禾汀回來,他自然相信禾汀的實力,但是這汽車旅館內如果只剩下他自己的話可是孤枕難眠。
夜深人靜,隔壁房間,氣喘連連,呼吸急促,冷君池這個不爽啊。
隨着一陣腳步聲,冷君池終於見到了自己最想見的人,禾汀剛剛進門。冷君池就來了一個熊抱,一臉委屈,「寶貝,下次不允許你丟下我。」
禾汀拖下身上的無尾熊,坐了下來。
冷君池見她神色嚴肅,就知道她聽到了一些什麼事,「怎麼了?」冷君池恢復以往的神色。
「你二叔也來了,我懷疑一直想殺你的就是他。」禾汀說出自己的看法,從他們調查的蛛絲馬跡來看,幕後主使一直都是冷家人。
只見冷君池聽到這個消息臉色比以往更加深沉,「如果真是他,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就算你成為接班人,他得到的錢財也不會少,他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禾汀看看冷君池,心中疑惑,她只是不明白,冷濤為什麼這麼做,冷君池成為接班人,他得到的錢財照比謝家並不算少,為什麼還不知足?
冷君池雙眸一深,嘴角一動,「我只能說這和我的大計劃有關。」
禾汀一挑眉,「你的大計劃?」
冷君池點點頭。
「什麼大計劃?」禾汀忍不住想知道,冷君池這人做事有謀有策,他的大計劃一定很有看點。
冷君池神秘一笑,湊上禾汀的耳畔道:「寶貝,你是不是很想知道?」
禾汀皺眉,微微頜首,說實話,她是很想知道。
「那你就趕緊嫁給我吧,等我們結婚那天我一定告訴你。」冷君池劍眉一揚,諮詢禾汀的意思。
禾汀推開那張魅惑眾生的臉,睨視他一眼,「自己好好準備你的大計劃吧,我休息了。」說罷禾汀翻身躺在了床上。
冷君池微微撇嘴,躺在了禾汀身邊,「寶貝,如果你明天嫁給我,我明天就可以告訴你的,怎麼樣?」
禾汀無語。
第二日,禾汀與冷君池因為失去了邀請函,所以無法進入菲利普家族,他們站在菲利普家族外,正在發愁不知該怎麼進去時,忽然一個人拿着一張紙,貼在了門口,原來是菲利普家族發出急招,上面寫着招收兩名大廚和三名下人。
冷君池禾汀互使眼色,嘴角一揚,機會來了,於是他們去應聘,結果成功應聘上,於是正大光明的進入了菲利普家族。
「你去廚房幫工。」管事的指指冷君池道,又回頭看向禾汀,「你去幫忙佈置會場。」
冷君池一聽,居然讓他們兩個分開,神色驟然一變,好在禾汀聽到管事的話就已經有了預防措施。
「兵分兩路,我自己會小心的。」禾汀知道,要對付冷君池還需要慢慢來哄。
果然,冷君池聽到禾汀的話,雖然不高興,卻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了廚房,禾汀終於鬆了一口氣,回頭看看會場,會場所有人都是忙得焦頭爛額的,因為明天就是繼任儀式了,時間很緊迫。
禾汀在一旁裝飾着花瓶,時不時的觀察會場所有人的動靜,這裏進進出出基本上都是佈置會場的人,看來還是要等到晚上才能查到情況。
思罷不由得擔心起冷君池,也不知道他那邊怎麼樣了,忽然禾汀一笑,他的廚藝不差,如果是男廚師,應該可以過關,如果是女廚師就更好說了,只要擺出那一張臉就可以。
紅顏禍水!
忽然禾汀聽到一聲驚呼,順眼看去,一個站在合梯上的女子眼看就要掉下來了,禾汀沒有多想,眼疾手快的向前幾步,在女子背後推了一把,那女子又恢復了平衡,回頭看看禾汀,朝她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而這一幕卻被肖恩看的清清楚楚,禾汀本來以為沒人會在意她的舉動,卻不曾想看似吊兒郎當的肖恩注意到了。
「管家。」肖恩站在二樓,叫住了正在忙裏忙外的管家。
「少爺。」管家停下腳步走向肖恩。
「那女人什麼來歷?」肖恩用眼神瞟瞟正在工作的禾汀,眸子中儘是興趣。
管家順着肖恩的眼神看去,就看到了禾汀,「因為缺人手,她是新招來的。」
肖恩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一個招來的下人,身手好這麼好,他非常的有興趣,「告訴她,讓她晚上來我房間。」
管家微微皺眉,雖然有些不同意,但還是點點頭,看着肖恩離去的背影,管家搖搖頭,這繼任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少爺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嗎?
管家放下手中的活,走下二樓朝禾汀走去。
「誒,你過來一下。」管家在禾汀背後叫了一聲。
禾汀聽到有人叫,條件反射的淡然回頭瞥了一眼,卻發現管家正看着她,禾汀顯然沒想到對方叫的居然是自己,雖然心中疑惑是不是露出什麼馬腳,但還是走了過去。
管家看着禾汀,不知為什麼,在觸及到她的眼神時,總覺得一陣寒冷,那雙眸子如同冰泉一般,有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冷漠。
管家整理整理心態,重新看向禾汀,「我家少爺讓你晚上去他房間一趟。」
禾汀眉宇間出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不耐,她對肖恩有所耳聞,知道他是一個浪蕩公子哥,讓她晚上去他房間,意思不言而喻。
雖然他不想去,但是卻又不得不去,如果不去得罪了肖恩,自己一定會被趕出去,菲利普家族戒備森嚴,如果想偷偷潛入沒那麼容易,想着禾汀微微嘆息,決定還是走一趟,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而另一邊在廚房幫工的冷君池真的被禾汀猜中,他在給一個女廚師幫工,女廚師看到冷君池的容顏先是一愣,隨後嬌羞,她做夢都沒想到幫工的人居然還有長得這麼帥。
冷君池卻沒什麼心思在這裏,他的心一直隨着禾汀留在會場裏,雖然他很相信禾汀能保護的了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擔心。
「那個……麻煩你,把這個送到主廳去吧。」女廚師看都沒看冷君池,就已經說話結結巴巴了。
冷君池神色冷漠的點點頭,他本來還想找什麼機會出去呢,這下機會來了,於是端起一盤菜走向了主廳。
就在冷君池走在拐角時,忽然一個女子跑了出來,硬生生把冷君池撞在了牆上,還好冷君池眼疾手快,這才使得盤子上的東西沒砸。
「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妮可抬頭看看冷君池,一臉不好意思的低頭道歉。
冷君池微微皺眉,搖搖頭,起身離去。
妮可卻被冷君池的模樣深深震驚到,「喂,睨視廚房的人嗎?」妮可看着冷君池的背影道。
冷君池微微停步,隨後點點頭離開了。
妮可眼角浮現一抹溫暖的笑意,看着冷君池堅毅挺拔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她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令她心動的人。
冷君池經過去主廳必經走廊時,忽然聽到兩個打掃人員在那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少爺又看上了一個女人。」一個男子說道。
「這不知已經是第幾個了。」另一個男子嘆息說道。
冷君池聽聽他們的談話,對此毫無興趣,於是打算轉身離開。
「聽說那女人是新招來的工人,叫何音。」
冷君池本來打算離開,卻在聽到何音二字後驀然駐足,何音是禾汀的化名,他雙眸如冰,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肖恩看上的居然是他的女人!
冷君池可以想像禾汀此時有多糾結,所以他打算今晚去解圍。
既然他有膽量看上他的女人,那就應該有膽量承擔後果,冷君池決定今晚好好教訓教訓他,他要讓他知道,他的女人是毒藥,除了他,誰碰誰死!
是夜,如巨蟒的銀河半空星光閃爍,整個菲利普家族又恢復了以往的肅靜,賓客們都回到自己房間休息,準備明天的繼任儀式。
肖恩洗完澡後,穿着浴袍,手裏拿着一杯紅酒,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等着禾汀得到來。
不知為何肖恩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禾汀。
大概過了不久,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肖恩看着門口嘴角浮現一抹玩味。
禾汀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屋內燈光昏暗,她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的肖恩。
肖恩見禾汀走了進來,朝她擺擺手,示意她過來。
禾汀神色冷漠,起身朝肖恩走了過去……「來,坐下喝一杯吧。」肖恩幫禾汀倒了一杯酒,指指沙發示意她坐下。
禾汀本來想問他有什麼事,為了不露餡,還是沉默的坐下了。
肖恩喝着酒看着禾汀,她眼中的冰冷,冷漠氣息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是菲利普家族馬上的接班人,他想管家應該告訴她了,按照常理來說,她是不是該主動誘惑自己了?為何就這麼冷漠的坐着?
「你來這幹什麼的?」肖恩不解的問道。
禾汀秀眉一低,儘是不悅,「你叫我來是幹什麼的?」她不明白,明明是他叫她來的,現在卻反過來問她來做什麼的。
肖恩一笑,看來自己問了很愚蠢的問題。
肖恩站起身來,走到床邊躺了下來,「給我按摩按摩。」
禾汀鳳眸一眯,走向了肖恩,手裏還拿着一把麻醉針,準備趁肖恩不注意偷襲他,肖恩見禾汀慢慢吞吞地,不悅的抬起頭來看向禾汀,卻觸及到她那雙冰如清泉的眸子,又是一怔。
那就像是一記上癮的毒藥一般,肖恩看到那雙眸子,心中燥熱。
「還不快點?」肖恩故意加重聲音,
禾汀沒有說話,剛打算幫他按摩,門外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沒等肖恩回答,那人就自己打開門走了進來。
禾汀看着門口走進來的人,秀眉一皺,那無人可及的魅力身影,除了冷君池還能有誰?
只見冷君池拖着烤肉和紅酒走向肖恩,經過禾汀身邊時,還有意無意的朝她拋了一個媚眼。
禾汀忽然覺得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少爺,這是給您加的餐。」冷君池將烤肉和就放在了床上,正好放在了床的正中間。
肖恩看看冷君池,雙眸怒意升起,本來到手的鴨子,卻被他給攪合了,「我沒有叫人來加餐。」
「這是明天宴會要用的,希望少爺可以品嘗一下。」冷君池說出自己的理由。
肖恩看着眼前這個不速之客,恨不得叫人把他轟出去,卻又礙於禾汀在這顧及面子,「先放在那吧,你先出去吧。」
冷君池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少爺,你還是先嘗嘗吧,不然明天出了什麼差錯,誰也擔待不起。」
肖恩額頭一擰,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你如果再不出去,信不信我讓你現在就擔待不起?」
禾汀看着肖恩被氣得怒上心頭,嘴角若有若無的浮現一絲笑意,只要冷君池不想走,肖恩肯定拿他沒辦法,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少爺,莫非你要我出去交代說你正忙,不把明日的繼任儀式放在眼裏?」冷君池微微挑眉。
肖恩又看上了一個女人,基本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恐怕就是他祖父也不例外吧,以冷君池的消息,肖恩現在還不敢怎麼樣。
肖恩撇了冷君池一眼,端起烤肉紅酒,扔在了一旁,躺在床上看看禾汀,「繼續給我按摩。」
禾汀看看冷君池,剛要上前,冷君池攔住她,自己給肖恩按摩起來,並且力氣用的很大,肖恩微微皺眉,非但沒說什麼,反而覺得很舒服。
禾汀看肖恩享受的閉上雙眸,就在這時,禾汀拿出麻醉針刺進肖恩的身體,肖恩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冷君池見肖恩昏了過去,手上的力道更大,頓時肖恩後背整整五個手指印,「讓你打我老婆的主意!」
「行了,趕緊離開吧。」禾汀拉起冷君池的手就要走,她怕再待下去冷君池非得褪他一層皮不可。
冷君池剛走兩步,突然停了下來,「等我一下。」
禾汀看着冷君池走向書桌,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冷君池拿起桌上的毛筆,一臉不懷好意的走向昏睡的肖恩,禾汀摸摸額頭,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別鬧了。」禾汀想要阻止他。
冷君池不聽,拿起毛筆偏偏要在肖恩臉上畫上一隻烏龜,畫完後他還欣賞了欣賞,滿意的點點頭,「如果在是綠色的就好了。」
禾汀真的被冷君池打敗,看看肖恩臉上的烏龜也忍不住覺得好笑,隨後牽起冷君池道,「趕緊走吧。」
禾汀有預感明天一早肯定會被趕出去。
冷君池跟着禾汀走出房外,卻拉着禾汀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去哪?」禾汀疑惑的看向冷君池。
「跟着我走。」冷君池神秘一笑,拉着禾汀進了城堡的一個偏僻房間。
那房間昏暗無光,好似菲利普家族的一個禁地一般。
冷君池打開房間,禾汀巡視房間一遍,鳳眸一眯,「這是什麼地方?」
冷君池微微挑眉,「這是我無意間發現的一個地方,十分隱蔽。」
原來他在廚房打工時已經將菲利普家族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這個房間坐落在菲利普家族最北邊的一個角落,極其不易被人發現,而且很少有人經過這裏。
冷君池不懷好意的看看禾汀,「寶貝,看來我們今晚就要在這裏過夜了。」
禾汀瞟了一眼冷君池,懶得和他廢話,抽出腰間的手術刀,起身走到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冷君池撇撇嘴一臉不滿的朝禾汀走了過去,「寶貝,你可不可以不這樣對我。」
禾汀抬眸看了一眼身邊的冷君池,「這把手術刀已經很久沒見過血了,你要不要試試?」禾汀有意無意的瞟了冷君池身下一眼。
冷君池委屈的看看身下,似乎還想說什麼,觸及到禾汀疲憊的雙眸,微微嘆息,伸手將禾汀拉入懷裏,「早點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忙。」
禾汀點點頭,依偎在他的懷裏沉沉的睡去了。
一縷月光透過窗子照在禾汀的臉上,冷君池看着她毫無防備熟睡的容顏,神色柔和,心想如果可以就這樣抱着她一輩子那該有多好。
第二日肖恩拖着疲憊的身體醒來,待他反應過來四處尋找禾汀時,卻沒有發現禾汀的身影,俊眸一眯,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對冷君池的突然出現懷疑起來,但是仔細想想,也看不出他有什麼目的,於是起床走進了洗漱間。
當他走進洗漱間,看到鏡子裏那張臉上的烏龜時,勃然大怒,氣沖沖的洗了兩把臉走出了房間。
「來人,把昨天出現在我房間的那兩個人找出來。」肖恩雙拳緊握,一雙俊眸此刻儘是熊熊火焰。
結果肖恩調動幾十個人也沒找到禾汀和冷君池的下落,肖恩開始懷疑他們二人的身份,也開始懷疑他們兩人接近他的目的,卻忘了是他把禾汀叫進自己房間的。
然,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兩個人居然會是禾汀和冷君池。
今日就是菲利普家族接班人繼任的日子,此時的會場裏已經來了不少人,他們有的議論紛紛,有的相互客套,完全就是一群老謀深算的人思索着如何為自己獲取更多的利益。
冷君池和禾汀早房間裏美美的睡上了一覺,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傍晚,外面參加就任儀式的人基本上已經全部到了會場。
禾汀劫持了兩個工作人員,和冷君池換上了他們的衣服,混入了會場。
會場內人山人海,卻無比莊嚴,容兒在雷翰和展饒的陪同下來到了會場,跟在他們後面的是謝潤兒與馮若曦,而她們後面的居然是禾雲如與顧詢,還真是冤家路窄。
禾汀帶着人皮面具和假髮跟在冷君池後面,她一直盯着會場裏所有人的動靜,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一時沒注意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為了不引起懷疑,禾汀還沒看到撞見的人是誰,就趕忙道歉。
容兒看了禾汀一眼,隨後搖搖頭道:「沒關係。」
禾汀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撞的是容兒,心中一樂,居然連容兒都沒認出自己來,看來自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接近謝潤兒和馮若曦了。
還沒等禾汀走近二人就要發現那邊的二人已經打起了嘴仗,於是站在遠處靜觀其變。
「哼,都成這樣了還有臉參加名族宴會。」謝潤兒不屑地看了一眼禾雲如,語氣儘是嫌棄。
禾雲如一聽,淡定一笑,「最起碼我是身體健康,這一點還真是不如謝小姐。」禾雲如淡瞥了謝潤兒腿上一眼。
只見謝潤兒的臉色驟然一變,這條腿是她一輩子的傷痛,禾雲如這句話無非就是掀起了她最痛的記憶,而這一切傷痛的罪魁禍首就是禾汀!想起禾汀和禾雲如還有一點點你姐妹關係,她就更看不慣禾雲如。
「也是,我起碼還是身體上的醜陋,不像你,老公背着自己和小三有了孩子,哈哈哈…」謝潤兒終於為自己搬回了一成,心情頓時大好。
禾汀看着她們二人針鋒相對,嘴角一揚,看來還不用自己出手,禾雲如應該就能把謝潤兒氣的半死,這種結果是她想要的。
禾雲如聽到這話居然無法找到反駁點,只是一臉鐵青的看着身後的顧詢。
顧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閃躲。
謝潤兒心氣更勝,「還有你那姐姐,居然連人命官司都惹上了,真不知道你們禾氏還有什麼奇葩事。」
禾汀看看禾雲如,平時尾巴能上天,現在怎麼蔫了?
冷君池同樣看着她們爭吵,聽到謝潤兒說到禾汀,就要向前懲治懲治她,卻被禾汀攔了下來,冷君池微笑一眯,他知道禾汀要自己出手了,於是點點頭,她自己出手也好,免得說他欺負女人不夠大方。
就在謝潤兒得意時,禾汀悄聲走向她身側,而謝潤兒左側就是泳池,禾汀看看泳池滿意的點點頭,一絲惡魔般的壞笑浮現。
「你覺得……」謝潤兒看看禾雲如,「啊……」話還沒說完就驚呼起來。
禾汀一個胳膊肘推了推謝潤兒,隨着一聲驚呼,謝潤兒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直朝泳池倒去,一時所有人的眼球都被這邊吸引了過來。
謝潤兒驚呼的在泳池裏撲騰兩下,那雙假肢腿在泳池了顯露無疑。
一時間所有人均是指指點點,都沒想到這麼一個高傲,自信的女子居然會有殘疾,謝潤兒在這些人的注視下狼狽不堪,恨不得找條水縫進去。
等謝潤兒尋找要那個撞自己的人時,禾汀早已經離開了,謝潤兒在眾人指點,鄙視,嘲笑的聲音下,倉皇離開了。
遠處的禾汀嘴角浮現一抹笑意,冷君池拍拍她的肩膀,禾汀回頭看看他。
「死容易了,生不如死太難了。」冷君池看着謝潤兒顏面掃地的樣子,嘴角浮現一抹森然。
謝潤兒這麼愛面子,心高氣傲的人,今天顏面掃地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吧,當然最高興的還是在她面前挫敗的禾雲如。
而那次廚房無意間撞上冷君池的妮可,也出現在了宴會上,她一眼就認出了冷君池就是那天廚房碰到的人,並且注意到了冷君池身邊的禾汀。
她看着禾汀思索一下,走向了坐在不遠處陪客人的肖恩。
「哥哥,你過來下。」妮可叫起肖恩。
「失陪一下。」肖恩點點頭走向妮可,「怎麼了?」肖恩微微皺眉。
「我想和他結婚。」妮可是個十八歲敢愛敢恨的女孩,喜歡上一個人就會不惜一切想要和他在一起。
肖恩俊眉一皺,看看妮可,這丫頭瘋瘋癲癲的玩鬧倒是不少,可從來沒想要和誰真的在一起,是誰這麼大的魅力居然讓她開口就是結婚。
肖恩疑惑的看向妮可手指的方向,在看到冷君池那一瞬間,他眸光一閃,露出絲絲寒意,他不就是昨晚出現在自己房間的人嗎?派人尋找那麼久都沒找到他,這時他居然自己出現了,肖恩更加肯定冷君池是有什麼目的。
肖恩嘴角浮現一絲笑意,他發現冷君池身邊喬裝的女人就是禾汀,他對禾汀的感覺和對其他女人是不一樣的,只是他自己沒有發現,今天早晨沒找到禾汀的身影,他心中稍許有些失落。
「你先去問問他同不同意,哥哥沒什麼意見。」肖恩回頭寵溺的對妮可說道。
妮可一聽肖恩居然沒反對,新高彩烈的跑向了冷君池。
肖恩對你妮可很是了解,她看上的人如果得不到手,就會一直煩着他,昨天晚上他對冷君池有了一點了解,這個人應該不會屈服妮可,這樣一來既可以讓妮可死心,又可以拖延時間讓他佈置人手。
「嗨,帥哥,我們又見面了。」妮可走向冷君池跟他打招呼。
冷君池看她一眼,覺得沒什麼印象,便看向別處沒有說話,但是禾汀卻自此注意到了她。
「你不認識我了嗎?那天在廚房外,我不小心撞到了你。」妮可提醒道。
冷君池劍眉微低,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於是點點頭,「你好。」
妮可對冷君池的態度多少有些不滿,她隱瞞身份在外面耍混時,人人都被她的容貌折服,多少人想和她有點牽扯,而他卻沒記住她!
不過也正是因為冷君池的冷漠,才讓妮可覺得少見,覺得動心。
禾汀有意無意的看了冷君池一眼,隨後默不作聲的退後兩步,就說他是紅顏禍水吧,她可不想在因為他被女人記恨一票,還是縮小些存在感比較好。
冷君池怎麼可能讓他自己逃了,剛想將她拉回身邊,禾汀卻推了推他,在他背後低聲道:「有點情況。」
冷君池聽到她這話停下動作,利用餘光四周看看,果真,所有人都看似不經意的注視着他們,並且在二樓形成了包圍圈。
禾汀看看二樓的人,秀眉一低,「你穩住她,我去解決麻煩。」如果不去解決這些麻煩,怕是還沒找到兇手就被發現了。
冷君池剛想拒絕,禾汀已經走出了人群。
妮可一看禾汀自己走了,立馬補上了禾汀的位置,「我叫妮可,你叫什麼?」
此時的二樓,肖恩坐在走廊里佈置人手,他讓所有人換上西裝,混進會場,不動聲色的把冷君池抓來。
禾汀不露痕跡的來到二樓,將兩人打昏拖進了房間藏了起來,畢竟這裏是菲利普家族,不論肖恩出於什麼目的,殺了他們的人怎麼都不好說。
肖恩四處看看,卻發現人手越來越少,神色一緊,趕緊站起身來看向會場,冷君池依舊被妮可纏着,而他身邊的禾汀卻不見了。
肖恩暗叫不好,舉手一揮,剛要下令抓人,卻感覺到身後一把鋒利的東西頂着自己的腰,隨後緩緩放下手,回眸一看,居然是禾汀。
肖恩看着禾汀,嘴角一揚,他早就料想到這個女人沒那麼簡單,卻沒想到她身手如此了得,居然不動聲色的幹掉他那麼多人,還無聲無息的挾持了自己,這讓肖恩對她的興趣更大了。
「我不想傷你性命,讓你的人散了,然後好好配合我。」禾汀說着將手術刀送進了一些。
肖恩低眸看看自己腰間的手術刀,自然知道性命比較重要,立刻朝手下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都散了。
肖恩看看手下散了,回眸看向禾汀,「滿意了?」
禾汀只是淡瞥他一眼沒有答話。
肖恩指指會場的冷君池,看着禾汀道:「我覺得一個廚子,怎麼也不如我這個菲利普家族的接班人來的強吧?」
他暗示禾汀自己比冷君池強,讓她好好考慮考慮。
禾汀只是淡漠的瞥了肖恩一眼,不知道他知道那個廚子就是冷氏接班人之後,還會不會這麼有底氣。
「下樓。」禾汀冷聲道。
肖恩點點頭,走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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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儘管冷君池對妮可不理不睬,但妮可卻絲毫不在乎,太容易到手的男人她沒興趣。
「喂,你覺得我的男人怎麼樣?」妮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冷君池瞥她一眼道,「我比較喜歡飛機場點的女人。」
「哈哈……」妮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真逗。」
冷君池只是為了應付他,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看着肖恩和禾汀,眸光一沉在沉。
不過他說的也是真的,他也是認識禾汀以後才發現的。
「那你覺得我如何?」妮可超冷君池一眨眼道。
冷君池鼻哼一笑,「我已經有女人了。」
妮可毫不驚訝,像他這麼有些的男人,有女人很正常,「我不介意最第二個。」
「我介意有第二個。」冷君池冷言道。
「哈哈……」妮可再次失笑,在她看來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確實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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