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禾汀甩掉了跟蹤自己的人,按照五年前的記憶找到了專門製作假身份證明的黑道販。
黑道販手裏拿着禾汀給出的兩萬美金,嘴裏叼着一根廉價香煙,一雙褐色的眸不安分的亂轉,「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老鬼,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回來了。」禾汀神色如冰,說不出的冷酷,一雙杏眸滿是警告之意。
老鬼是居住在l城的人,專門製作假身份證明,雖然這個人表面不靠譜,但是只要有錢他都會照辦,還算是可以信任。
老鬼咧嘴一笑,「這你放心,我只看錢不看人。」
他賊兮兮的笑着,看來今晚可以去爽一把了。
禾汀懶得去管老鬼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眸色清冷,瞥了一眼老鬼的面容,低聲道:「大概幾日能辦好?」
「你這可是要過海關的,至少也要天。」老鬼將現金揣進懷中,骨節粗壯的手比劃了一個。
「明天晚上我就要。」禾汀不想待在m國,這裏過危險。
「這……」老鬼一臉為難的神色。
禾汀漠然的伸出手,冷冷道:「那就把錢拿來,我去找別人。」
老鬼哪裏見得了煮熟的鴨還有飛走的道理,他嘿嘿一笑,露出有些煙漬的牙,「明天就明天!」
禾汀慢慢的放下手,「你若是給我耽擱了,我就廢了你。」對付這種人沒必要留情面。
「一定。」老鬼拍着保證道。
和老鬼分別,禾汀隨便找了一家汽車旅館住下。
雖然條件設施不是很好,隔壁經常有男女粗啞的聲傳來,但是這比那種需要身份證明的大酒店好很多。
一天沒吃飯東西的她,隨便吃了兩口麵包,又給自己的腳傷換了藥。
她和衣而睡,靜靜的等待着明天的到來。
望着有些發黃的天花板,窗外的霓虹燈銘牌色彩斑斕,照進屋的燈光有些奢靡。
夜深人靜,禾汀漆黑的雙瞳格外的明亮,卻不知她平靜無波的眼睛後隱藏着很深的恨意。
曾經這份恨意侵蝕骨髓,對她般折磨。
如今,終於可以讓那些人嘗嘗這種滋味了。
驀地,原本只有之聲的外面忽然變得有些嘈雜,禾汀立刻翻身而起,將牛皮腰包系回腰上,耳朵貼在門外,聽着動靜。
外面似乎是來了一群人,聽腳步聲似乎是有七八個,而且在她的門外戛然而止。
該死的!
禾汀眼瞼微垂,這些人不是被自己廢了一隻眼睛的那個無名老大就是暗地裏跟蹤自己的人。
居然找到了這裏,他們也真有本事。
禾汀沒有多想,正面突圍自己必然會受傷,她回頭看了一眼窗戶,黑眸一亮。
這裏是二樓,直接從窗戶跳下去不會有危險。
此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聲,不停的嚷嚷着讓她開門。
禾汀推開窗戶,順着排水管就到了一樓。
她抬頭向上看,只見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外國人堵在窗前,盯着她叫嚷着。
她淺唇勾笑,神色不屑,輕挑纖細的身影帶着傲慢的姿態消失在了大街上。
不過她知道這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要儘快想辦法脫身。
一直在一旁默默注視的翰和混血男人,深沉的眼眸中都浮現一抹欽佩,如此有恃無恐的對敵人挑釁,這樣的女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們還要不要跟?」混血男有些按耐不住的問道。
「烈,你回去稟報此事,我繼續跟着她。」翰為人小心謹慎,他自有自己的考慮。
烈的性格人如其名,脾氣暴烈,萬一在跟蹤的時候,他大打出手反而對他們不利。
那個人回來的消息暫時無人知曉,而那個女人帶着那枚戒指到處亂晃絕對是一種威脅。
「好,你自己當心。」烈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卻非常聽翰的話。
翰不動聲色,跟着那群從汽車旅館下來的人的身後,繼續跟蹤禾汀。
暗夜的大街,沒有任何的行人,更是寂靜的要命。
禾汀嬌小的身影穿梭在街道上,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她對l城的地形還是有些了解的,很快她就帶着那群人來到一片廢舊港口的倉庫。
在這裏將這些人幹掉,然後扔進海中,不留任何痕跡。
她猛地轉身,將身後的那些人嚇了一跳。
「出來。」禾汀幽冷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里聽起來格外的冷。
這些人果然從倉庫外走了進來,各個身形高大,面露兇相,虎視眈眈的看着禾汀。
「果然不怕死。」禾汀笑容有些瘮人,一雙杏眸泛着猩紅。
「交出戒指。」其中一個為首的棕色頭髮男人肅然道。
「戒指?」禾汀輕聲呢喃,清冷的眼眸微挑:「我已經給扔了。」
「你他媽的耍我!」棕色頭髮男人怒不可遏。
「那麼危險的東西自然是扔了最好。」禾汀笑意悠然,可是卻讓人不寒而慄,「而你們也快要死了。」
「敢威脅老!」棕色頭髮男人覺得禾汀是在戲弄他們,他邁步就朝着禾汀衝過去,可是才走了兩步,雙腳一軟,跪在了禾汀的面前。
而其餘的人也跟着癱軟在地,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禾汀朝着棕色頭髮男人走去,蹲下身從他的懷裏拔出裝有消音器的手,動作優雅的抵在了男人的陽。
「說你是什麼人?」禾汀輕輕的玩弄着扳機,她神色泰然,讓人瞧不出喜怒。
「鹽虎幫。」男人嚇得額頭滿是汗水,真的是邪門了,好端端的怎麼就身不停是換了呢。
禾汀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不過也應該是l城這邊的一個勢力。
她知道這種人死了根本就不會得到警方的重視,只會當成是兩方勢力交戰而出現的意外。
禾汀收回手,冷幽幽的說道:「記住,惹了我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而且我對敵人如果是一擊致命就是最大的仁慈,不過我從不輕易仁慈。」
棕色頭髮男人不自覺的咽着口水,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全身肌肉無力,喉嚨里只能發出粗啞的聲音,「別殺我,求求你。」
禾汀沒有理會,將倉庫的後門打開。
倉庫的後門對着大海,她根本不想動手,而是用腳將這些人一腳一腳的踢入海中,看着他們無力掙扎,緩緩的墜入水中。
無毒不丈夫,她若不下狠手,死的就是自己。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仁慈。
禾汀將所有人都處理掉,拍着手對躲在一旁的翰喊道:「出來。」
翰的心裏咯噔一下,可是他並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剛剛的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躲在倉庫外不敢踏入一步,他就站在門口,一雙冰冷的眼睛注視着禾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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