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日,星期五,晚上,向日葵公館,會客室。
金沢柳一郎送金沢美津子回去以後,過來問道:「毛利先生,您到底想說些什麼?」說着看了眼低頭坐在一旁的雨森雅也。
毛利說道:「請稍一下,請讓我的助手來解釋。」
金沢柳一郎說道:「那好吧。」……
小半個小時後,山崎來了,毛利說道:「你來為金沢先生和雨森先生解釋一下。」
「好的,叔叔。」山崎說道,「那麼,金沢先生和雨森先生,下面就恕我冒昧了。」接着說道,「首先,我在後院外面那顆樹上發現一個機關,旁邊還有一條垂到海邊的繩子。」」
毛利問道:「什麼機關?」
「是利用向日葵公館轉動來帶動一個槓桿的機關,」山崎說道,「一個帶着釣線的掛鈎掛在向日葵公館牆壁外的裝飾上,釣線的另一頭是一個院外那顆樹上的小槓桿,隨着向日葵公館的轉動,槓桿就會被拉動。」
金沢柳一郎問道:「那麼,這又有什麼用呢?」
山崎說道:「槓桿的一端在一把改裝步槍的扳機上。」
毛利和金沢柳一郎大吃一驚,「什麼?」
「雨森雅也,你……」金沢柳一郎叫道,不過話未說完就自己咽了下去。
雨森雅也說道:「如果懷疑我就請拿出證據來,這位先生剛才也說了,有一條垂到海邊的繩子。」
毛利對山崎問道:「有證據嗎?」
山崎說道:「有,但在說這個之前,請先讓我說另一件事情。」
毛利說道:「可以,你說吧。」
山崎說道:「金沢先生,您從三個月前開始收到被人跟蹤拍攝的照片,但監控系統里又找不到投照片的可疑人士,我想您一定有懷疑這件事情是內部人士做的。」
「也許您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人是誰,是什麼原因威脅您,但您很清楚那個人的性格,膽小懦弱好欺負,加上某種原因,您就沒有報警,而是任憑事情發展,想要拖下去。」
「然而,就在一個多星期前,那個人找上了您,威脅了您,您很擔心,擔心的不是自己的人身安全,而是另一件事情,關係到您的名譽地位的事情。您在安撫了他以後就搬來這裏,把一些工作交給他,讓他無暇分心胡思亂想。」
「可是,您並沒有想真的允諾答應那個人的條件,又怕到時候那個人鋌而走險,所以之後就打電話找毛利叔叔,讓毛利叔叔過來保護您的人身安全。」
毛利看金沢柳一郎滿頭虛汗,「想來是如此了。」
金沢柳一郎叫道:「不是的,完全不是這樣的。」
毛利說道:「那個人應該就是雨森先生,事情嘛……」
山崎說道:「我向林田先生打聽了一下,金沢先生是在三個月前收到去上海領獎通知的。」
毛利說道:「這就對了,想來就是那些老師盜用弟子東西的事情了。」
山崎笑道:「您說的沒錯,一下子就說中要點了。」
毛利得意的笑道:「當然,我可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啊。」
金沢柳一郎叫道:「不是的,完全沒有這種事情,我所有的設計……」
山崎說道:「不要太大聲,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呃……」金沢柳一郎一下收聲了。
山崎說道:「接下來是證據。雨森先生,我向林田先生打聽了一下您傍晚的行蹤,在金沢先生帶毛利叔叔和我進向日葵公館之後,您說要回家拿些東西,讓林田先生先一個人工作,等您回來以後您一個人做剩下的工作。」
「還有,晚上的時候也是您提醒金沢先生去樓上的。而且樹上樹下都沒有人走動的痕跡,繩子上沒有與附近草地摩擦的痕跡,要知道一個爬下去的時候,繩子肯定會和地面有摩擦的。」
「當然了,這些還不夠,兇手有可能是在海崖底下拉動機關扣動扳機,不過我沒有下去察看那裏的沙灘上有沒有腳印,因為不管有沒有,我都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
雨森雅也問道:「是什麼?」
山崎說道:「這天底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向日葵公館會轉動到什麼位置。」
雨森雅也說道:「向日葵公館每小時轉動一格,這很多人都知道。」
山崎問道:「那麼,這一格到底是多少距離呢?」
「一格是……」雨森雅也話未說完反應過來住了口。
山崎說道:「只有經過精準的計算,才能得出把槍放在哪裏,什麼時候開槍能夠射中坐在電視前的金沢先生,而這有一個重要的條件,就是向日葵公館轉動的距離。」
「向日葵公館在海邊,現在是夏天,在這種濕度和溫度下,向日葵公館轉動的理論距離是多少設計圖上有,但實際上是多少只有你這個最近幾天來天天維護它的人知道。
「金沢先生帶你來這裏,就是讓你來維護這個走不準的向日葵公館,好讓你沒有時間分心胡思亂想。如果沒有猜錯,這也是你的作品,所以你心疼之下,就投入進去了,一直到今天,發現金沢先生請了毛利叔叔,惱怒之下就想到了用向日葵公館的轉動來殺了金沢先生。」
雨森雅也嘆了口氣,「我服了。」
毛利問道:「那麼,雨森先生,那槍是怎麼回事?」
雨森雅也說道:「那個是家裏傳下來的,我父親改造了一下用來打獵。」
毛利笑道:「很好,那就跟我……」
「等等,等等,請等一下,毛利先生,」金沢柳一郎急道,「這件事情,那個,那個就不要報警了。」
「啊?」毛利吃了一驚。
山崎說道:「叔叔,我也認為這件事情還是讓他們私了的好。如果報警了,金沢先生名譽掃地恐怕只能自殺了,雨森先生被抓後會因私藏槍支殺人未遂判上幾年,說不定自殺也是早晚的事情。現在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叔叔你就做回公證人,幫他們私了吧。」
「對對,山崎先生說的對,」金沢柳一郎陪笑道,「費用方面您儘管說,在下一定會讓毛利先生您滿意的,二百,不,五百萬日元。」
「五百萬日元?」毛利翻出錢眼,口水流下來了。
山崎說道:「金沢先生您這是什麼話啊,該是多少就是多少,您別把毛利叔叔想成敲詐勒索之徒了。」
「嘶!」毛利吸了一下口水,有些肉痛的說道,「不錯,那種事情我毛利小五郎是不會做的。」
金沢柳一郎連忙說道:「抱歉,抱歉,是在下疏忽,是在下疏忽,還請原諒。」……
之後,金沢柳一郎和雨森雅也商定,金沢柳一郎修改領獎演講稿,在上面加上雨森雅也的名字;雨森雅也以技術入股的方式參與即將開業的建築事務所,佔一半股份;雨森雅也在三年之內繼續幫金沢柳一郎替筆,三年後的再定。
毛利拿出一份委託書讓金沢柳一郎填了,選了保護和公證類,並在附錄上寫上了金沢柳一郎和雨森雅商定的協議。三月底上報收入時,附錄不用交。
保護類委託收費按一人一天五萬日元算,毛利加山崎共收十萬日元,原本面對單人槍械是二十萬日元,這裏變為了獎賞二十萬日元;公證類委託收費按涉及金額定,由於金沢柳一郎的新建築事務所是租的,這次涉及的數額不大,只收了十萬日元。……
毛利決定留下,明天上午帶雨森雅也去警察署交槍,下午送金沢柳一郎和雨森雅也去東京羽田空港。山崎則讓林田誠送他了回堂之島的溫泉旅館,正趕上美黛子他們在餐車上吃宵夜。……
第二天,7月21日,星期六,早上,阿笠博士家。
元太、步美、光彥過來開會聲討跑去伊豆度假的柯南,順便吹空調吃西瓜,合計之後決定讓阿笠博士帶他們也去伊豆玩。
阿笠博士打電話給元太、步美、光彥三人的父母,得知他們都同意後就讓元太三人回家拿行李,之後開車帶灰原、元太、步美、光彥前往西伊豆堂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