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靜止不前。
兩人雙雙瞪大了眼睛,傻傻的愣在原地。甚至忘了分開,溫熱的唇就那麼緊貼在一起。曖昧的讓人窒息,不僅是風墨,就連厚臉皮的安可研也瞬間臉頰爆紅。
連脖子都沒能倖免,尷尬啊。
下一秒,觸電似的閃電分開。
心跳加速,風墨也有些無措的背過身。食指無意識的輕觸薄唇,不知是在回味,還是在想別的。不管是什麼,風墨的頭痛症也算是得到了緩和。
「咳,那個、你別多想,剛才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意外,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就此抹了。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更不用負責。真的,我一點也不介意,也不會想不開。」
咬了咬唇,安可研假意乾咳了聲,率先打破沉默。想到古人迂腐的勁,就是看個小腳都要嫁給對方。更別說像她剛才那樣,把吻都給獻上。
再說,風墨這男人可是位高權重的王爺,將來還有可能繼位大統。後宮的女人,可是成打成打的娶。她就是腦子灌水,也不會傻的成為其中一個。
所以啊,還是趕緊劃清界線,大家就做個最熟悉的路人甲。
「安可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瞧不上爺,這麼急着撇清關係,佔了爺的便宜當什麼也沒發生。爺有這麼廉價,還是爺哪裏可怕,讓你這麼的避之不及。」
心裏的蠕動還沒壓下,回頭正好捕捉到這個笨女人嫌棄的表情。讓風墨火熱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吃人的剜了眼安可研,心裏湧起一股無名的怒火,咬牙切齒的厲喝。
該死的笨女人,就她這破條件。
他沒有震怒被佔了便宜,她倒好反過來說這些氣人的話。他肯負責,是這笨女人上輩子燒了好香。
該死的,他在想些什麼。
他為什麼要負責,要負責也該是安可研這個可惡的笨女人。黑着臉,風墨思緒亂的有些打結。
透過火光,看到那雙嬌艷的粉唇,風墨眼前一陣恍惚。鬼迷心竅的,情不自禁回味那一刻的美好。
感覺像是吃豆腐腦,軟軟的讓人想咬上一口,還有一股女兒家特有的體香。
見鬼了,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瘋了,肯定是這個笨女人偷偷給他下蠱了。一個大着肚子的棄婦,脾氣不好性子放浪,滿身狼狽哪點值得他關注。
他看的上眼的女人,應該是千嬌百媚。風姿綽約。再不濟也該是明眸皓齒,惹人憐惜。
「不是,你誤會了。就因為你太好了,我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況且,你可是貴不可言的王爺,什么女人沒見過,肯定也瞧不上我。我這不是不想讓你難做,才搶先開口,多少也給自己留點面子。」
心虛的乾笑,捕捉到風墨那吃人的眼刀。生怕風墨發飆撲過來掐她的脖子,主動賣乖,淨挑着好話將事情圓過去。
男人嗎?
好面子,她懂。
她剛才直白的話,確實是欠考慮了。
「哼,你到是有自知之明。」
傲驕的冷哼了聲,瞅着那礙眼的笑容。一腔話說的是巧舌生花,風墨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一時間,又挑不出錯。
他可不能娶,這笨女人說的也像真的沒有要他負責。該是皆大歡喜,他還有什麼好失落了。
「我的短匕呢?」
氣氛變得有些冷硬,冰涼的夜風吹來,讓風墨有些不自在。板起了臉,故作冷酷的討要。
「在這,急什麼還怕我吞了你的東西。還給你,小氣鬼。」
從懷裏掏了掏,安可研不舍的將這把漂亮的短匕丟給風墨。
還王爺呢?
一把匕首都不捨得給,要是哪天上位了。肯定也是壓榨百姓的暴君,真不明白,怎麼還有這麼多百姓愛戴這男人。將他吹捧成了戰神,鳳乾國的救星。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傳言有誤啊。
「女人你是不是瞞了什麼事沒事,這刀上沾的血跡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對你動手了?這血是誰的,你有沒有受傷了?」
抽出匕首,發現刀口上乾枯的血跡。風墨神色一稟,利眼微眯。看到沒心沒肺還衝他翻白眼的笨女人,風墨氣的內傷。
這女人,這麼大的事就不能好好說清楚嗎?
「不是他們,是另一夥不長眼的小痞三。別擔心我沒事,血是他們的。姐姐我也不是吃素的,打的他們屁滾尿流。」
大意失荊州,衣服上沾的血跡洗淨了。倒是把匕首上沾的少許血跡忘記洗掉,被眼尖的風墨歹了個正着。
無奈的聳聳肩,只好再次主動招認。
沒辦法,誰讓她太老實了,說謊也是技術活。一個謊話,就得用無數個謊言掩蓋,太累人。
「好了別瞪我,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回來了。這裏怪冷的,我們回去吧。別說我沒有關照你,這些肉包子可是我大出血特意買給你的。」
回以一個傻大姐式的笑容,安可研從籃子裏翻出一個布包,裝着一臉肉疼的遞給風墨。
「你這女人,大着肚子還不安份,嫌命長了。東西拿來,我幫你拿,逞強。真沒事?」
小痞三?
火大的瞪着還說的洋洋得意,一點也不知錯的女人。風墨吐血的心都有了,想不明白一個婦道人家。怎麼還有這麼特例獨行的女人,大着肚子還敢跟有動手。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當里有多兇險。但刀子都沾了血,想也知道事情肯定沒有安可研這女人說的這麼輕鬆。
暗捏了把冷汗,確定沒有發現哪裏有異。提起的心,這才稍落地。
「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哪像有事的樣子。安啦安啦,我會小心的。大老爺們,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這麼囉嗦,回去吧。」
哥倆好的拍了拍風墨的肩膀,安可研也沒有客氣。將手裏掩人耳目的籃子讓給風墨拿,揮揮手面顯不耐的率先走在前頭。
他像老媽子囉嗦?
瞪着安可研的背影,風墨氣的牙齒磨的咯咯作響,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難得一番好意,這女人不知感恩便算了,居然還……
腦子一個激靈,風墨憤怒的表情頓時一僵。
他是不是真有點小題大做了,這女人又不是他什麼人。他緊張什麼,該死的有什麼好在意她有沒有出事?
沉默下來,風墨心怯的拒絕深想。
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笨蛋,他怎麼可能瞧的上眼。肯定是晚上沒吃東西,腦子餓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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