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入骨之盛婚厚愛 63他有沒有這樣狠狠狠的吻過你

    63

    霍靖棠聽到秦奶奶叫着關昊揚的名字,也能猜測出她是有多麼的喜歡關昊揚這個孫女婿,否則不會第一反應就問他不是關昊揚。如此判斷,秦奶奶應該是不想秦語岑和關昊揚離婚吧。

    他站在那裏,也沒有向前走。他的沉默讓秦奶奶再一次問他:「昊揚,是你嗎?你來看奶奶了是嗎?你能過來嗎?奶奶有話要對你說。」

    秦奶奶躺在那裏,因剛搶救過,身體極度虛弱,所以她不敢亂動,也沒硬撐着身子去開燈。見對方還是沒動,她又道:「昊揚,把燈打開一下,讓奶奶看看你。」

    霍靖棠清了清喉嚨,壓了壓聲音:「奶奶,燈壞了。這大晚上的怕影響你休息,所以明天才找人來修。」

    「昊揚,你的聲音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秦奶奶覺得鼻音有些重。

    「有點小感冒,沒關係的。」霍靖棠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自然地和老人聊了起來,也沒有否認自己不是關昊揚,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工作忙,但一定要注意身體。」秦奶奶關心着他,目光卻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沒有離開過,「你能走過來嗎?」

    霍靖棠這才邁開腳步,走過去,站在了床尾,他也不知道秦奶奶在黑暗裏能不能看清楚,怕自己走得太近而被他認出來。可是秦奶奶卻好像不滿足這樣的距離,她向他輕輕招手:「再近點,再近點,讓奶奶好好看看你。」

    霍靖棠架不住老人的請求,只是遲疑了一下,便繞着床尾走到奶奶床側,站在那裏,背着外面淡淡的光芒,整張臉都隱沒在陰影里,秦奶奶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模樣:「這樣可以了嗎?」

    「別站着啊,坐吧。」秦奶奶語氣溫和。

    霍靖棠依言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少言寡語。

    秦奶奶的眼裏只有他模糊的輪廓,看着他眼睛裏便有溫熱浮起:「昊揚,你告訴奶奶,為什麼要和容兒在一起,是不是岑兒哪裏做得不對?讓你生氣才會……就算你生氣,也不該去找容兒啊。這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因為你和岑兒結婚的時候對我說過會對她好。你說的話奶奶都相信,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傷害岑兒的吧?岑兒和你結婚五年,奶奶也不想看着你們這麼分開,奶奶心疼……」

    安靜的病房裏都是秦奶奶的說話聲,顯得格外的清晰,她的眼裏是無限的擔憂和惆悵。

    「你說得對,如果你們離婚了,她一個離婚的女孩子要怎麼辦?就算重新找,也會被人嫌棄是離過婚的。所以,昊揚,你上次對我說會改的,我相信你是真的要改,奶奶相信你。奶奶想你們白頭到老,奶奶是半截身子都是入土的人了,也沒有多少時間了。能看看着你們幸福我才能瞑目。」秦奶奶這一次病倒,加上陳桂秀的囂張,大兒子的老實懦弱。她怕自己死後秦語岑就沒有依靠了,如果她一直在關家,經關家的背景,她是不容易愛到欺負的,「兩人相互包容,才能走得長久。」

    「奶奶,出軌的婚姻能一直長久嗎?這些日子我也了很多,這一次是我在先,既然她要離婚,我覺得我做為一個男人應該尊重她的選擇。以前沒為她做些什麼,都是她在為我付出,這是我最後能為她做的事情,所以我覺得我應該選擇成全。」霍靖棠把自己當成了關昊揚的角色,說出這些有良心的話來。可真正的關昊揚是說不出來的。

    「成全?看來你是真的要放手了是嗎?你要放棄岑兒和容兒結婚嗎?」秦奶奶眼眶被淚意刺得生疼,心裏滋生出了絕望。

    他們五年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當事人都選擇了放棄,任誰都無能為力了是嗎?

    「我想那是一個無辜的小生命,我畢竟是孩子的父親,有些責任我必須要負起來。奶奶,對不起,讓您失望了。」霍靖棠倒是把關昊揚這個角色扮演的很好,說話也比較委婉,就怕會刺激到她。

    秦奶奶聽後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流淌了出來,淌進了斑白的鬢角中。聽到這些傷感的話,秦奶奶還是忍不住心中酸澀,情緒悲傷,流下淚來。

    「奶奶……對不起。」霍靖棠再一次道歉。

    他不得不這樣做,否則秦語岑若和關昊揚和好,那他們又該怎麼樣?

    她不離婚的話,她不會允許自己和她一直這樣下去。為了所謂的道德,就會讓自己的理智,不會再向他靠近哪怕是半步的可能。他不允許好不容易向走他的秦語岑又退縮回去,回到兩人陌生的狀態。

    秦奶奶再也沒有說話,是不想說,還是睡着了。霍靖棠坐在那裏,也沒有離開。

    安靜的空氣里,是秦奶奶急促的粗喘聲,黑暗裏她揪緊了自己胸口的面料,只是喃喃道:「那天你到酒店來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說的,你說讓我勸勸岑兒,你不是真的想和她離婚,你改正對她好,現在你去告訴我要對容兒負責……不,不是這樣的……」

    她說這些話,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一般,胸口的疼痛又陣陣襲來,疼得她額頭上的汗珠如豆大一般滾落。

    霍靖棠感覺到了秦奶奶的不對勁,站起來時,一道身影已經快速靠近,把他撞開,趴在了床前:「奶奶……你怎麼樣了?奶奶,你不要嚇我……」

    「岑兒,不要離婚,不要離開關家,關家就是你的家,你不能離開……」秦奶奶艱難地緊握着她的手。

    「奶奶,你不要說話,我馬上叫醫生。」秦語岑準備起身去叫醫生,奶奶卻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不鬆開。

    霍靖棠伸手輕按在她的肩頭:「你陪着奶奶,我去叫醫生。」

    他冷凝着一張臉,是他說錯了嗎?把秦奶奶給刺激到了?他也沒的說什麼重話,說得也很委婉。看來秦奶奶是同意他們離婚。

    醫生接到通知後,很快趕來了,替秦奶奶做了一個檢查:「病人只是情緒有些激動,其他都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奶奶說她心口疼,醫生你們再仔細檢查一下。」秦語岑乞求着醫生。

    「我們已經檢查得很仔細了,真的沒有問題。」醫生堅持着自己的觀點,「要不再觀察一下,一會兒我們再來看看。」

    秦語岑感謝着醫生,再看着秦奶奶,情況是比剛才好多了。她打來一盆熱水,給奶奶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讓她舒服一些。

    她把秦奶奶再次哄睡下後,便出了裏間,輕拉上了門,看到霍靖棠坐在沙發內。她走近他,霍靖棠抬頭,看到秦語岑站在面前,因為黑暗的原因。她的眸子在夜裏特別的明亮,那目光裏帶着責備。

    她輕聲道:「跟我出去。」

    霍靖棠起身,隨她走到了病房外面。她背對着他,沒有轉過身來。他盯着她單薄的背脊:「你都聽到了了?」

    「為什麼要對奶奶說這些?」秦語岑轉過身來,眼裏是不悅,是擔憂。

    她知道他說得委婉,可是畢竟奶奶現在的情況受不得刺激。哪怕是一點風險她都不願意承受。看這情況奶奶也是不想她和關昊揚離婚,如果她硬來的話,就算不刺激到她,也會讓她很傷心的,因為她一直都很喜歡關昊揚,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孫子一樣疼愛,肯定是捨不得的。

    「不想她對關昊揚還有留戀,不想她認為你們的婚姻還有希望,更不想你在這份婚姻里繼續--」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和「受委屈,假裝自己過得很好,來騙她。」還沒有說完,就被秦語岑打斷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秦語岑的話說出口,才發現已經遲了。

    她擰緊了眉,她明明不想這樣尖銳得像一個刺蝟,豎起自己的刺去刺傷他。可是她還是這麼做了。

    也許她是無意的,是因為擔心奶奶會受到刺激而一時口乙肝,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霍靖棠原本柔和的俊臉一下子冷下來,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在盯着她,盯得她都有些心裏發冷。

    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就拉開了,仿佛隔着一條銀河的距離,他在這邊,她在那裏,無法跨越這天險。

    「我……我不能讓奶奶人任何閃失,我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她。」秦語岑放軟了語氣,表達着自己的態度。

    父親長年在外面打魚,她從小是被秦奶奶養大的,她對奶奶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我理解。」他淡淡道,「所以你想要的一切都不重要,包括我們之間,是不是?」

    他做出這麼多的努力,耐心地等待着,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一句不重要的結果。他承認自己是有些心急了,可他沒有想過要傷害到誰。只是想讓每個人都正視現實,不要再做夢,因為有些夢也是傷害。

    秦語岑低垂下了眼眸,別開了目光,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你回去吧,讓我靜一靜好嗎?」

    她的心裏亂如麻,好大事情壓在她的心裏讓她無法喘氣,仿佛大山一樣沉重。她不敢去看他,怕他會誤會自己享受完她的溫柔後就把他推開。她其實不是這樣的,她只是有些無法面對現在一堆的煩惱,她覺得自己的快要崩潰了。她怕在他的眼裏看到生氣的顏色,還有冷漠。她只能選擇逃避,也許這樣會讓自己好受些。

    「我不打擾你。」霍靖棠也沒有和她爭,收回有些泛冷的目光,越過她的身邊,一步一步走向電梯。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那裏等待着,她看着他,竟然心裏微起了疼痛。

    秦語岑一狠心,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他。伸手去推開了門,走了進去,腳下無力的她差點跌倒。她看到沙發上放着他的大衣,是剛才蓋在她的身上的。她想起他在這大冬里只穿着單薄的白色襯衣,這會兒走出去,肯定得冷感冒。

    她急步過去,拿起了大衣,雙匆匆的轉身出門,就看到霍靖棠邁步走進電梯。她叫大一聲:「你的大衣還沒拿。」

    然後又急着跑了過去,正合閉的電梯門被他指尖按了一下開鍵而打開。他在電梯裏面,而她站在門外,兩人只有一線之隔,卻仿佛隔着天涯海角。她緊握着手裏的大衣,上面面是屬於他的味道,讓人依戀不舍。

    他卻冷淡地吐出兩個字:「衣服。」

    「給……給你。」秦語岑這才回過神來,把手裏的衣服緩緩地遞上去。

    他伸手把衣服給拿過去。她站在那裏,沒有離開的意思,站在那裏,有些神思恍惚。霍靖棠見她不動:「還有事?」

    「沒……沒有了。」秦語岑搖頭,「回家好好休息。」

    霍靖棠沒有任何反應,電梯門緩緩合上,把站在裏面的兩人也緩緩遮蔽。秦語岑看着隱沒在電梯門後的他,突然淚意就湧上來了。她咬着唇,深呼吸一口。

    突然,電梯門又被打開了,她剛抬起水霧氤氳的眸子,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就狠狠地撞進了霍靖棠的視線里。她仿佛是被人遺棄的小狗一樣,可憐之極。她眸子瞪大,還來不及驚訝的時候,他的長臂把她的手扣住,就把她給拉進了電梯裏。壓在了電梯冷硬的金屬面板上,十指緊扣着抵在了牆壁上,他的身體也把她禁錮,他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

    她的唇上一暖,已經被他狠狠吻住。他吻得好急切,讓她無法思考,腦袋裏一片空茫。

    因為用力,所以唇齒間的摩擦產生的熱量仿佛是火山爆發了一般,滾燙的溫度把她的靈魂燃燒起來。她抗拒不了,她只能回應着他,他像是受到了鼓勵一般,更是放縱肆意,吻疼了她,讓她嚶嚀出聲,宛若天籟,挑逗着他更是熱血沸騰,欲罷不能,似乎要將她拆吞入腹。

    纏綿直到空氣稀薄,他終於退開。她已經意亂情迷,眼眸染上嫵媚的顏色,而他的黑眸里一片清明冷漠,仿佛剛才那個吻得欲仙欲死的人不是他。他退開一些,還給她周圍的新鮮空氣。

    她呼吸了好一會兒,才讓肺部充盈。她盯着他,他也盯着她,仿佛時間都靜止了,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彼此對望,切切不舍。她感覺到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不想放開,卻又不得不放開。

    「他有沒有這樣吻過你?」霍靖棠伸手撫上她的臉龐,脂腹上的觸感極好。

    她與他的視線想接,水眸里都是還沒有退去的情動,帶着幾分醉人,像是綻放的紅玫瑰,那樣的熱烈奔放,又嬌艷動人。她在他磁性的聲音誘蠱惑下搖了搖頭。

    「他有沒有像我這樣緊緊地抱着你不放,有沒有像我這樣給你瘋狂的感覺,有沒有想我一輩子這樣狠狠的對你?」他問得急切。

    她還是搖頭,他卻滿意地勾唇一笑,好看的薄唇吐出這句話:「記住剛才的感覺。」

    他電梯門開,他翩然離開。

    沒有了他的懷抱,秦語岑仿佛虛脫一般,心裏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靠在空無一人的冰冷的電梯內,仿佛剛才發生激情熱烈的一吻是幻覺。

    記住剛才的感覺……這種感覺寧願和一人纏綿到天荒地老的感覺沒有人可以給她,卻只有他。

    她伸手撫上自己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她知道自己好像逃不開他的魔咒了。為什麼自己第一眼遇上的男子不是他?

    霍靖棠走到停車場,打開車門,坐上去好一會兒,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唇齒間都還殘留着屬於秦語岑甜美的芬芳,讓他像是着了迷一樣。

    他坐到自己的呼吸冷卻下去,才發動車子離開,回到了棠煌帝景,已經是凌晨四點。

    他在浴室里先沖了一個澡,穿着灰色的真絲睡衣,一邊擦着濕潤的黑髮走出來。他走到與書房相通的門前,打開,走進去,替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喝下。

    雖然是深夜,可是他卻睡意全無,一個人坐到了書桌前,打開了電腦,查看了一些工作上的郵件,處理了急件。其中一個郵件是美國洛杉機發來的。他點開,裏面都是照片,一個大約五歲的小男孩子的生活照。

    他一張一點點過去,有笑,有哭,有淚,有倔強……表情豐富,內心純淨。

    他有時候在想如果不是六年前發生意外,否則他現在就會像秦語岑現在這樣,被困在有名無實的婚姻裏面。他就會像她現在這樣身不由己。她的處境他十分理解,可是他呢?她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嗎?

    他關掉電腦,回到臥室,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入睡。

    因為昨天晚上睡得太晚,所以霍靖棠今天早上太達疲倦而睡過了頭。一點也沒有發現自己的母親白沐蘭又到訪到,這一次直接掀開了他的被子:「太陽都睡到屁股上了,你還睡,不是說要出差嗎?怎麼在家裏?」

    霍靖棠揉了一下眼睛,看着穿白衣大衣的母親,特別優雅高貴:「媽,你怎麼又來了?」

    「你昨天晚上沒有回家吃飯,你爺爺臉色不好看,結果老大帶了安家大小姐安倩美回來,你爺爺看到後開心多了。你奶奶和我的意思就是你趕快找個女朋友,不能讓老大佔了上鋒,霍家他是沒有份的!」白沐蘭有些氣憤,「讓你回霍家,你不回,你爸本就偏心老大,如果說動了你爺爺,把霍家的財產平分的話,你就吃虧了。」

    「媽,找女朋友又不是在菜市場挑大白菜,看到合適就買。」霍靖棠起身,替母親倒了一杯白開水來,「媽,我有自己的事業,霍靖峰也有,至於霍家,以後讓阿凡打理也好。」

    「你不要想霍家,不代表別人不想,你不能這樣。」白沐蘭嘆了一口氣,眼眶微幾天濕潤,「你是我兒子,本是霍家長子嫡孫,憑什麼要讓一個私生子佔了長子的位置?為了不影響霍家的名聲,我只能以認養子的方式認了老大,條件就是不讓他以後進入霍氏,只能做股東,連股份也只有百分之五。如果不是媽姓白,有白家靠着,有你舅舅的支持,我也替你爭不來這些。可是你倒好,自己開了公司,和霍家平分秋色。媽若不是為了你,早就和你爸離婚了。這一口氣我一忍就是二十年,媽快咽不下去了。兒子,你就替媽想想好嗎?」


    母親的的怨恨,他是知道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留在霍氏,自己一手創造了棠煌,屬於他一個人的龐大的商業商國。

    白沐蘭走後,霍靖棠就陷入了沉思,思緒回到了很遙遠的以前。

    那年一生是霍靖棠八歲生日那天。

    十歲的霍靖峰被帶霍仲明帶回了霍家,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好幾年前的舊衣服,一又白色球鞋還沾了黑色的泥土。他站在霍氏山莊氣派華麗的客廳內是顯得那麼得格格不入。他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也顯得十分的膽怯,一直躲在霍仲明身後,害怕地盯着那一群穿着最漂亮的小西裝和公主裙,卻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棠兒,到爸爸這裏來。」霍仲明向被一群孩子圍着的霍靖棠招手。

    只有八歲的霍靖棠走到父親的身前,好奇地打量着霍靖峰:「他是誰?」

    「他是爸爸一個朋友的孩子,他的媽媽剛剛過世,沒有人照顧。今天你生日,爸爸把他帶回來給和你們一起玩,好嗎?」霍仲是蹲下身子慈愛地揉了一下霍靖棠的發頂。

    小小的霍靖棠雖然並不喜歡眼前這個孩子,但他很有禮貌地向他介紹着自己,「我叫霍靖棠,你呢?歡迎你來參加我的生日party。」

    「小峰,去吧。」霍仲明鼓勵着身邊的小男孩子,牽過他的手要交到霍靖棠的手裏。

    白沐蘭走了過來,雙手扶在霍靖棠的肩上:「仲明,讓孩子去換洗一下吧。」

    「沐蘭,我都忘了這孩子坐了好久的車,這一路也該累了,是該梳洗一下。」霍仲明這才反應過來。

    「那把孩子交給我好了。」白沐蘭溫柔地對霍靖峰一笑,「來,阿姨帶你去洗澡換衣服。別怕,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就好了。」

    白沐蘭的微笑像是母親的微笑一笑,是那麼地美好,這讓霍靖峰也放鬆了一些,不再那麼害怕。這才走向了白沐蘭,她吩咐了傭人放了洗澡水,帶着他去了底樓的浴室洗澡。

    霍靖峰覺得哪裏都好奇,這個洗澡室整整比他以前住的家都還在大。

    他洗澡出來後,頭髮上還滴着水,白沐蘭拿起毛巾替他擦着濕了,一邊問他:「你媽媽和叔叔是朋友?哪裏認識的知道嗎?」

    「我聽媽媽說是上學的時候。」他老實回答着。

    「你媽叫什麼名字?」

    「趙小琪。」

    「爸爸呢?」

    「爸爸……」霍靖峰念着就低下了頭,眼睛不敢去看白沐蘭。

    白沐蘭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兒,又溫柔誘哄着,仔細地觀察着他的一眉一眼:「不記得爸爸的名字了?」

    霍靖峰依舊沒有說話,白沐蘭也沒有多問,便拿起一旁準備的白色襯衣和一套小西裝:「你看衣服漂亮嗎?」

    「漂亮,我很喜歡,謝謝阿姨。」霍靖峰的嘴也甜起來了,沒有了剛到的那份緊張害怕。

    「喜歡就好。」白沐蘭淺笑着輕拍他的肩,「快去換上看看合不合適。」

    「好。」他拿起衣服便去更衣室換去了。

    等霍靖峰一走開,白沐蘭那張揚着溫柔笑意的臉就漸漸冰冷了下去,轉身對着下人道:「他一會兒出來,帶他到客廳來。」

    「是,太太。」

    白沐蘭便先走開了,客廳里一片熱鬧,霍靖棠看着母親來了,跑上去牽過媽媽的手:「媽媽,陪我吹蠟燭。」

    「好。」白沐蘭看着兒子一臉的純真,心裏卻泛起了一絲悲傷。

    有些事情其實不需要太說明,心裏已經清楚了。只是需要一個真正的答案才驗證自己的想法。有了正確的答案才會心安,也可能心痛。白沐蘭壓下心裏的那份疼痛,被兒子拉到了生日蛋糕前,一起唱起生日歌,一起吹滅了蠟燭。

    一群可愛的孩子便開始分吃蛋糕,霍仲明也端了一塊蛋糕給霍靖峰:「來,吃蛋糕。」

    「謝謝。」他小聲的感謝着,接過了蛋糕,吃起來。

    白沐蘭看着站在一起的霍仲明和霍靖峰,那眉眼是極似的,霍仲明對霍靖峰慈愛的微笑,而霍靖峰也回以他微笑。他們就像是十分有默契的兩父子一般。她看着這一幕,心裏更是疼痛難忍,若不是今天是兒子的生日,她肯定會馬上弄明白這件事情。

    直到晚上,小朋友都回了自己家,家裏的人都回來了。

    白沐蘭把霍靖棠和霍靜嫻兩兄妹都哄睡了,這才找到父母,還有霍仲明。

    「霍仲明,你當着爸媽的面說清楚那個小峰是誰?」白沐蘭站在那裏,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霍仲明看了一眼父母,他們對他說:「沐蘭問你話,你就當着我們說清楚。」

    「爸,媽,沐蘭,對不起,小峰是我的孩子。」霍仲明也沒有隱瞞他們,大方的承認了,他能把他帶回來也是想他回到霍家,不想他一個要流落在外。

    白沐蘭聽到這個答案也沒有太多的震驚,因為她心裏有數,可是卻還是抑止不住悲傷心痛,那個和她恩愛有丈夫竟然會在外面有私生子,竟然還比他們的兒子霍靖棠還要大兩歲,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在和她結婚之前就在外面有女人,一直到他們結婚到現在,她一直被蒙在鼓裏,被欺騙,一起想他對她的溫柔和愛護都是裝出來的,就感到虛偽和噁心。

    霍父霍填山眉心一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仲明,你怎麼能傷害沐蘭?在外面有這麼大一個孩子我們都不知道?你這樣對得起沐蘭嗎?還有你的一雙兒女,他們要是知道自己親愛的爸爸在外面還生了一個哥哥嗎?」霍母阮麗芬更多的是偏向了兒媳婦白沐蘭,對於這個兒媳婦,他是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家世好,有教養。

    阮麗分的話正好戳中了白沐蘭的淚點,她一句都沒有說,眼神只是越來越冷,內心越來越痛。

    「爸,媽,你們聽我解釋。」霍仲明看了一眼傷心的白沐蘭,對她說着話,「沐蘭,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這個孩子我也是三天前才知道他的存在。」

    他深吸一口氣,理了更有思緒,又繼續道:「我在和沐蘭認識之前,在去美中那段時間認識了一個中國留學生,因為都是華人,所以倍感親切。兩人不久就陷入熱戀。直到我回國繼承家業後忙於工作,兩地分開,她有些極度不安全的感覺,兩人大吵一架衝動說出分手便斷了聯繫。後來我便與白沐蘭經長輩認識,相處後覺得合適便結婚了,我也很感謝上天把沐蘭送到我身邊。分手後我們沒有任何聯繫,我和沐蘭在一起是是單身的,沒有和任何人不清。我根本知道她懷孕了,也不知道她竟然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了。就在不久前她過世了,她為了這個孩子都沒結婚,家裏人也不原諒她未婚生子,現在這個孩子已經沒有親了。她才告訴我,讓我把孩子接走。沐蘭,孩子是無辜的,事情發展到這樣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對不起……」

    霍仲明說得很真誠,雖然大部分的錯誤不在他,但的確是他的疏忽造成的。他心裏還是覺得有愧於白沐蘭。他很愛她,所以不想傷害她。可是這個孩子,他也不忍心讓他一個人孤苦在外。

    「沐蘭,你看仲明也是的確不知情,你就原諒他吧。」阮麗芬聽後替兒子求情,其實霍仲明也不是那種花心的人,只是每個人都會有些其他的感情存在。

    「那個孩子不能留在霍家,會對棠兒和嫻兒造成傷害。」白沐蘭為了孩子也不和他計較太多。

    結婚的女人,特別是有了孩子的女人,可以委屈自己,但卻不能委屈孩子。這是做媽媽的一份苦心。

    「不把他留在霍家,那讓他去哪兒?這是他媽媽唯一的心愿,就是讓我好好照顧他。沐蘭,你也是做媽的,你不能只心疼自己的孩子,不顧別人的孩子。這個孩子怎麼說也是我的孩子。」霍仲明對白沐蘭有些失望,畢竟在他的眼裏,她一直是善良溫婉而大度氣的。可對一個小孩子卻這麼的容不下。

    「對,他是你的孩子,是你和別的女人生的,不是我的!我憑什麼要接受你的私生子,讓他對我的孩子造成傷害?」白沐蘭冷笑着。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地計較。可是她做不到不在乎!不管什麼原因,她就是不想看到老公的私生子在自己的面前晃動,「如果你不把他送走,我就帶棠兒和嫻兒回家,我們一刀兩斷!」

    白沐蘭咬着唇,紅着眼睛,說着狠話!

    霍仲明和白沐蘭之間的的對峙着,氣氛降到了冰點。他們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有紅過臉,可這一次,的確是讓人太意外了。

    「沐蘭……」霍仲明蹙眉哀求,「別這樣好嗎?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的,你不能這樣離家出走!我不同意!」

    「他是霍家的孩子,我們不能讓霍家的血脈流落在外面。這樣只會讓人家笑話我們霍家連容不下一個孩子的氣量都沒有。我們霍家做那麼多慈善有什麼意義,能幫助其他不認識的陌生人,卻不能收留與自己有血脈的孩子。沐蘭,你是白家的小姐,你怎麼連這點氣量都沒有。況且這個孩子也是無辜的。」霍填山表明着自己態度,「沐蘭,你受委屈了,爸知道,可是必須得讓你再委屈下去,我們霍家丟不起這個臉,沐蘭,你也要想想我們霍家的難處。況且孩子的媽已經不在了,仲明也沒有背叛你。你就寬容一些好嗎?算爸求你了。」

    霍填山已經放低了姿態,向一個晚輩,還是自己的兒媳婦請求。這可能是他人生中從沒有做過的事情。這給了白沐蘭很大的尊重,加上這些年他們二老對她也好,所以她就算不能原諒霍仲明,也無法拒絕二老。

    「沐蘭,我們不會傷害到棠兒和嫻兒的。」阮麗芬起身,拍着她的肩。

    「對外我們會宣稱小峰是我們夫妻收養的養子,不會讓孩子們知道的。」霍仲明在帶霍靖峰迴來時已經想好這是最好的方式,平和的方式。

    白沐蘭吞下委屈,含着淚道:「我有條件。」

    「你說。」霍仲明道。

    「他長大後不能進入霍氏,不能擁有股份,不能分得霍家的一切,棠兒才是霍家的長婦嫡孫。他只能在霍家長大,工作後就搬出霍家。」白沐蘭提出了要求。

    霍仲明和霍填山對視一眼,覺得這些條件太過苛刻了。

    「沐蘭,我們都依你。」

    就這樣,在商量之後,趙峰以被霍仲明和白沐蘭收養的方式進了霍家,改名為霍靖峰,表面上他成了霍家的長子。霍靖棠都要叫他一聲哥哥。

    而白沐蘭與霍仲明的感情也因些而受到重創,夫妻之間仿佛回不到生前的恩愛。

    可是紙總是包不住火的,漸漸的很多人都知道了霍靖峰其實是霍仲明的私生子,是霍家真正的血脈。

    霍靖棠才知道為為什麼母親會一天比一天不開心,常常淚流滿面。孩子小小的心裏也種下了怨恨的種子。

    他們就讀一所中學,關係卻冷如冰。前者是眾星拱月的天之驕子,後者是被人嫌棄的私生子。他們就連擦肩而過都不會說話。

    「靖峰,聽說你才是霍家真正的大少爺,你看你卻什麼都比不上靖棠!」

    「就是,太沒出息了!難怪你只配做私生子!」

    十五歲的霍靖峰被人恥笑,這讓他的受到了極大侮辱,一顆心開始漸漸不平衡。他從這一刻開始想要得到那些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有他在霍家的地位!

    這一天,霍靖棠與霍靖峰在學校的樓梯上相遇,霍靖棠冷眉道:「讓開!」

    「靖棠,我是你哥,你這樣對我太沒有禮貌了!」霍靖峰眼裏全是挑釁,眼裏燃燒起了得復仇的火焰。

    霍靖棠握緊了拳頭,墨眸一眯:「你一個私生子也配!」

    「我是私生子,可我們的爸爸都是霍仲明!你不叫也得叫!」他又走近一步,「不服,是嗎?你打我啊?你就是一個沒出息的孬種!」

    年少的霍靖棠沉不住氣,想到母親受的委屈,一拳就揮了過去,把霍靖峰給打趴在了地上,他不痛反笑,一口氣吐在了地上,然後站了起來:「你是沒吃飯嗎?就這點力氣,還不夠騷擾。哈哈……」

    最後霍靖峰被霍靖棠從樓梯上推了下去,他被摔得頭破血流的,眉骨處縫了五針,摔成了骨折住院一個月。這五針不權替霍靖峰換來了霍氏百分之五的股份,還有在霍家的尊重。他從峰少變成了大少爺,而他霍靖棠卻從大少爺變成了二少爺!這對於霍靖棠來說是屈辱,也是經驗教訓。以後他再也不會被他激怒,不會給他任何機會!不會讓自己輸得狼狽!

    霍靖棠從回憶中醒來,換了衣服,他出了門。

    現在他好想去見見秦語岑,看看她就好。

    到了醫院,他剛出電梯,就看到了關昊揚站在秦奶奶的病房前,手提着果藍和捧着康乃馨。他止住了腳步。他有什麼好怕的!他大步往前,關昊揚也發現了他,禮貌地招呼着:「霍總,你好。」

    「你好。」霍靖棠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那張無害的俊臉之下,「你在這裏……」

    「岑兒的奶奶病了,我來看看她老人家。」關昊揚道。

    「是嗎?那我也該看看。」霍靖棠眼底閃過驚訝,這戲演得還真像。

    「這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只是也沒買什麼東西。」

    當霍靖棠和關昊揚一起進來到病房的時候,秦語岑看着霍靖棠,一時間不能呼吸,心尖一顫,一個晃神,正在削蘋果的她把自己的手指給削到了。

    ------題外話------

    美妞們,票票啥的給葉子,鮮花鑽石的也可以,你們不給力,葉子也就不給力了,看看你們手裏握的票票給了嗎?都給葉子吧,要愛葉子哦,葉子也愛你們。。.。



63他有沒有這樣狠狠狠的吻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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