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入骨之盛婚厚愛 61就讓他們姓秦的去斗個你死我活

    秦語岑之所以這麼說,第一是因為關家曾經幫助過他們秦家,給了錢給奶奶做過手術,並在她和關昊揚結婚的時候給過五百萬的彩禮。這筆錢用一些來給父親秦祥置辦了出海捕魚的盤和工具。還剩下一大部分,卻是被二叔二嬸他們拿去還賭債了和供秦語容讀書。如果不是他們,這錢應該還有,他父親和奶奶的生活就不會那麼拮据。不過他們也不是貪錢的人,他們還是願意用自己的勞動來換取金錢,這樣才能用得心安理得。

    第二,她不想和關昊揚最後分開還有一絲的糾纏,那些屬於他們關家的東西,她一點都不想沾染和擁有。那樣只會在她以後的生活產生影響,要斷就斷得乾乾淨淨的。那些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她根本在意。她不是那種和前任斷了關係還用着屬於他的錢的那種女人。是的,沒有人不喜歡錢,但是她相信可以推行同自己的雙手掙回來,她這五年的職場歷練不是白練的,所以她不需要他的可憐。這也許是她最後的一點自尊和驕傲,她要保持。就算有人說她傻,說她辛苦的付出了五年為關山打拼來的東西她一分都不要,她也不在乎。因為現在沒有什麼比自由更重要,只要能自由就好。

    「秦語岑,你別得意!」趙玉琳也不敢下面去答應秦語岑的要求,這畢竟是兒子的婚姻,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她這個做媽的還是不敢對兒子的事情做全部的主,「你以為我們不敢和你離嗎?我兒子別人是可憐你,怕你離開了關家針對餓死,好心留你在關家做享福的少奶奶。你還真不知好歹,竟然這麼對我兒子!秦語岑,你會遭報應的!」

    「是,這做錯事的人是該得到報應,可這報應還不知道會落在誰的頭上。把關家丟下五年的人不是我,把自己的妻子推到檢查台上的人也不是我,把自己妻子的堂妹弄大肚子的人也不是我。老天爺是有眼睛的,媽,你說呢?」秦語岑站在那裏淺淺微笑,仿佛不經受傷,那些經歷過的苦難都沒有在她的臉上表現出來,晨光打在她的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染着柔和的光芒,她像是開在早晨的梔子花,淡雅清新。

    「你--」趙玉琳被秦語岑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胸口泛疼,她伸手按住了心口,起伏不定,「秦語岑,你這下賤的女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趙玉琳準備走過去,卻被關昊揚一把拉住:「媽,我求你別鬧騰了。」

    「兒子,不如離吧。」趙玉琳最終還妥協了,壓低聲音和兒子商量,「她有什麼好的讓你這樣不放手?」

    「媽,我說了不離,難道你真要我和岑兒離了,把秦語容娶回來嗎?她不配,也沒有資格做的我關昊揚的老婆。」關昊揚壓根就看不起秦語容。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趙玉琳被他給堵得抿了抿唇。

    「不是這個意思就不要再管我們的事情了。」關昊揚眉心的皺褶越來越深了。

    「玉琳,你就是這麼當人婆婆的?竟然這麼辱罵岑兒?你真當我是死了是嗎?」關讓所拐杖往地板上重重一敲,「這個家還是我做主!」

    說着,他便杵着拐杖走到了過來,站在秦語岑的面前,看着一臉微笑的她:「岑兒,爺爺沒有教育好揚兒,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爺爺對不起你……」

    「爺爺,這和你沒有關係,是我和昊揚之間的問題,我們從一開始就不合適。現在也該是結束這段錯誤婚姻的時候。」秦語岑面對關讓,心裏卻有愧疚,好以前答應他不離開關家的事情是做不到了,「爺爺,我是不想對你食言的,我也不想事情弄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同,可是我們真的走不下去了。我累了,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一個人靜一靜。爺爺,你就成全我好嗎?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我還是會把你當成我的親爺爺一樣尊重和孝順,爺爺,你說這樣好嗎?」

    秦語岑說到這裏已經是喉嚨哽咽着,眼淚已經積聚到了眼眶染紅了她的眼眶,眸子上氤氳着一層水霧。她輕眨了兩下羽睫,然後深吸一口氣,把眼中的淚意給壓了下去,只是喉嚨深處泛起了濃濃的苦澀,比吃了黃連還苦。

    關讓看着秦語岑是如此的柔弱,卻又無比的倔強,她不願意在他們的面前掉一滴眼淚,她不想表現自己的脆弱。她總是把傷痛壓在心底,把微笑展現。他是心疼着,卻又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岑兒,你知道嗎?爺爺最不願意看到你哭,也不想看到今天這樣的畫面。」關讓也覺得心裏酸澀浮起,把目光轉向了關昊揚。

    關昊揚對上關讓的視線,再一次重複着:「爺爺同,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離婚的!」

    「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還有臉在這裏說話!」關讓一張經歷歲月風霜的臉龐上是憤怒的表情,就連一向溫和的眸子裏燃燒起了火焰。他擰着眉,走到了關昊揚的面前,盯着關昊揚看,眼神里透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你說說剛才岑兒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竟然懷疑她把她帶到醫院裏去做檢查,你是瘋了嗎?」

    他想到秦語岑為關家付出的心血,想到關昊揚的所作所為,越想越是氣,冷不防就揚起了手裏的拐杖往關昊揚的小腿上敲打而支去,疼得關昊揚當時就咬緊了牙,眉閒擰在了一起。而他卻一聲不吭,也不躲不閃,承受了關讓的這一棍。

    「你這個不長進的混帳東西,我讓你欺負岑兒,我讓你不知好歹……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免得氣死我!」關讓一邊怒罵着關昊揚,一邊把手裏的拐杖又高高揚起,又要打關昊揚,他卻仿佛一點都不在意被打,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趙玉琳眼看着拐杖要落了下來,她是心疼這兒子的,便擋在前面,伸手抓住了關讓的拐杖:「爸,昊揚他可是你的親孫子,關家就他一子孫了,你把他打死了,關家就斷了香火。等你百年的那一天,也沒有子孫替你端靈!」

    關讓一聽,眼珠子一瞪,一口氣沒有換過來,就這樣倒下,頓時嚇得趙玉琳花容失色。她連忙鬆開了手裏的握着的拐杖,整個人都害怕地往後退開,雙手還不停地在顫抖。

    「爺爺!」關昊揚見關讓倒地,立即上前,焦急地查看。

    「爺爺!你怎麼樣了?」秦語岑也同時上前,蹲下,扶着他的肩,滿眼的擔憂。

    「你……你……」關讓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就直接暈了過去。

    「趕快送醫生。」秦語岑對關昊揚道。

    關昊揚抱起關讓,便往客廳外跑去,秦語岑也跟上去,在路過趙玉琳的身邊時怒目地盯着她,警告着:「如果爺爺有什麼意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然後她越過趙玉琳離開,雙拳緊緊地攥在一起,咬緊了唇瓣。

    「秦語岑,你憑什麼這麼和我說話!你憑什麼!」趙玉琳回過神來,衝着秦語岑的倩影大吼着。

    她像是發泄一般,眼眶卻已經漫了上熱的淚水,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身體一樣,就這樣無神的跌坐在了地上。

    外面,秦語岑把停在外面的車打開,關昊揚把關讓放到了車上,秦語岑坐進去,扶住關讓,讓他能靠着自己。

    關昊揚則上車,發動車子,他急得也是額頭浮起了汗水,車子剛在開出去,一個人影就衝到了前面撞攔住,在關讓立即啋了剎車,看清了是自己的母親,他頭伸出去道:「媽,你這是做什麼?」

    「我也要去。」趙玉琳的眼眶紅紅的,站在車頭前,唇瓣在害怕的顫抖。

    「那快點。」關昊揚道。

    趙玉琳跑上前來,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雙膝上,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褲子。

    關昊揚油門一踩,便開了出去,直奔到了人民醫院,送到了急診科。

    秦語岑和關昊揚,還有趙玉琳都站在外面,焦急地等等着,特別是趙玉琳坐立不安,在那裏走來走去的。

    關昊揚則靠站在牆邊,看了一眼安靜地坐在長椅上的秦語岑,又看向自己的母親:「媽,你能不能坐下,你這樣走來走去,會讓我的心更煩。」

    趙玉琳看向兒子,然後走過去,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揚兒,你說你爺爺會不會有事啊?」

    「你現在才擔心會不會有事,不是太晚了,你說那些話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關昊揚也不客氣地責備着母親,「爺爺大病一場後,身體不好,醫生也說過他可能沒有太多的時間了,你怎麼就不能順着他,還要頂撞他?你是真的想把氣死了才高興是嗎?」

    趙玉琳咬了咬嘴,卻覺得自己委屈:「你這不都是為了你嗎?難道你真要我看着你被你爺爺打死嗎?還是為了她,我就不服氣!」

    「媽,他是爺爺。你不能這樣,他打我都是應該。」關昊揚微側着頭,看着秦語岑,她從來到現在一直坐在那裏,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媽,這次後,我求你,別再頂撞爺爺了,萬一他讓你搬走,我可幫不了你。」

    「我是你親媽,你怎麼能這樣。」趙玉琳瞪了他一眼,「你心裏就只有你爺爺和那個女人,我這個媽算什麼?看來就我一個人是多餘的是不是?我若是被趕出了關家,你們就皆天歡喜了是吧?」

    趙玉琳負氣地往右邊的長椅上一,別開了頭,眼角浮起了淚,她抬手去擦了擦。

    關昊揚看抿着薄唇,邁步走到了護士台,取了紙杯倒了兩杯水過去。一杯給了趙玉琳,另一杯遞到了秦語岑:「喝口水吧。」

    「不用了。」秦語岑看着平靜的水面,現在的她沒有任何心情,對於他的給予的溫柔,她已經沒有力氣回應,「我不渴,你自己喝吧。」

    「一杯水而已,這樣用得着嗎?」關昊揚陰冷着臉,也是不悅地把水杯往她身邊的椅面上一放,轉身走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熄了。三人都繃緊了神經,然後都站到了手術門口,等待着醫生的出來。趙玉琳格外的緊張害怕,手裏的紙杯都被她捏得變形了。

    門被推開,醫生走了出來,一位年齡有四十左右的男醫生,是關讓的主治大夫,還有一位是昨天晚上那位美麗的女醫生。而簡希也覺得關昊揚和秦語岑眼熟。

    男醫生摘下了口罩,蹙緊了眉頭:「關先生,關老的身體本就虛弱,你們把讓他受刺激?他明明可以活一年,現在可能只有年的時間,到甚至更少了。你們若是再不注意的話,他下次可能直接就被氣死了。我說話不好聽,但是他是老人,又是病人,你們不能這麼對他。」

    「黃醫生,我們知道了,謝謝你了。」關昊揚的心情有些沉重。

    在他記憶里他的爺爺就是一個打不倒的巨人,現在也老了,生命像像耗盡的油燈,已經接近熄滅了。

    「這最後的的時間裏,希望你們都能順着他一點,也讓他生命最後的時光能開心快樂,記住,他是病人!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大羅神仙也難救了。」黃醫生再一次提醒他們,然後就越過他們離開了,輕輕地搖了搖頭。

    簡希把口罩拿在手裏,長發挽成一個小丸子,漂亮中又透出了甜美:「關老現在還在昏迷中,你們可以去看他,但不能吵到他了。他清醒後你們就通知我們。」

    簡希也離開了,秦語岑也趕緊往關讓的病房而去。

    關昊揚看了一眼母親:「媽,你現在也聽到了。爺爺的時間不多了,我們都順着他一點,好嗎?」

    「好。」趙玉琳喉嚨深處澀澀的,點了點頭。

    「走吧,看看爺爺。」關昊揚也跟在秦語岑後面大步過去。

    關讓住在vip病房,單獨的病房溫馨得像是住在家裏一樣,這裏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可就是覺得陰冷。

    秦語岑輕推開了病房門,看到護士正在給關讓掖好被角,看到秦語岑進來,她微微一笑。

    秦語岑走過去,護士小姐便離開了。她站在病房前,輕握起了關讓的手,心裏湧起了太多的心酸難受。晶瑩的淚水也浮了起來,還不及壓下就已經從眼角滾落而下。

    「爺爺,你會好的。你會的。」秦語岑像是在自言自語。

    關昊揚起來進來,就看到淚水從秦語岑的眼角湧出。他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後,一句不說。

    秦語岑也沒有理會他,就這樣靜靜地看着關讓,她多麼希望醫生說的話都不是真的,她希望關讓給健康長壽。

    她在醫院裏守了着,不敢離開,她想看着關讓醒來,才能放心。下午快五點的時候,霍靖棠給她打來了電話。正好關昊揚不在,出去買東西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起來:「餵……」

    「你在哪兒?酒店裏陪你奶奶,還是帶他們出去逛街了?」霍靖棠的語氣帶着一絲輕快。

    「我……我在醫院。」她咬了一下,還是據實以告。

    霍靖棠聽到醫院後,神經也繃緊了一些:「你在醫院做什麼?哪裏不舒服?我聽徐助理說今天去接你,你臉色不太好。我今天一忙,現在才想起來。」

    「我沒事。」秦語岑搖了搖頭,卻發現自己這麼做是多餘的,他根本就看不見的。

    「你在人民醫院?在那裏等我,我來接你。」霍靖棠霸道地叮囑着她,「不允亂跑。」

    「霍……靖棠……」秦語岑都還沒有說完話,他已經把電話給掛了。她只好給他回撥過去,他接電話也挺快的,「剛掛電話,你就想我了?」

    「你能正經一點嗎?」秦語岑擰緊了潔白的眉心,「那個……你不能來醫院。」

    「為什麼?」他反問,習慣性的挑眉。

    「關昊揚的爺爺在醫院,我在這裏守着他,等他老人家醒來,況且關昊揚也在,你來做什麼?撞見了怎麼辦?」秦語岑壓低聲音的同時,也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關讓,就怕他下一秒醒不聽見了,「你別來,好嗎?」

    「怎麼?你以為我會怕了他?還是怕他打我,你不知道該拉他還是幫我?」他有些陰陽怪氣的。

    這個男堂堂七尺男兒,還是霍家之後,棠煌領集團的總裁,手下的職員不計齊數,卻還為這麼一點兒小事而生氣!這是不是太小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沒有必要撞見。」秦語岑如此道,「所以你還是不要來了,回家吧。」

    「我下班了。」霍靖棠的言外之意是不說了。

    就這樣掛了電話,秦語岑握着手機都有些不安,她真的怕霍靖棠出現在醫院裏,畢竟他們現在的關係有些不清不楚的。她還沒有離婚,在關昊揚的面前和他撞見的話,她怕自己會緊張,會讓關昊揚懷疑。她在心裏祈禱着霍靖棠不會來,否則真的麻煩大了。

    秦語岑看了一下時間,五點了。她一天都沒有回酒店,奶奶和爸爸一定會擔心她的。她現在又抽不開身回酒店,也不知道房間裏的電話號碼。只好打給了席言:「言言,關昊揚的爺爺生病住院了,我在這裏守着,抽不開身去酒店找奶奶和我爸。你去幫我看看他們,讓他們別擔心我。言言,麻煩你了。」

    「和我客氣什麼啊?你真是的,再跟我這麼客氣小心我跟你急。」席言溫柔的安撫着,「你在醫院裏也放心,我會照顧好奶奶和叔叔的。不要太感動了哦。」

    「好。」秦語岑拉開唇角笑了起來。

    和席言結束了通話,秦語岑看到走進來的關昊揚,他手裏提着一個精緻的方形食盒,這是佳珍樓專用的。上次鍾浪來找公司她,送的餐也是這種盒子裝的。

    「吃飯了。」關昊揚說了一聲,便出了裏間,去了外面的客廳。

    秦語岑收好手機,走了過去,看着他把菜從食盒裏取出來放到了茶几上,精緻的菜餚讓你一看就覺得食慾大動。

    她也沒客氣,坐下便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她不傻得不吃他買的菜飯而餓自己的肚子。

    關昊揚見秦語岑吃得挺香的,便替他夾了一塊排骨在她的碗裏:「喜歡吃就多吃點。」

    她則停住了吃飯的的動作,視線落在了那塊排骨上面。紅燒排骨是她非常喜歡吃的一道菜,如此美味的菜被關昊揚夾給她的後,她突然就失去了吃飯的興致,覺得這麼好吃的菜一點都不美味了。

    關昊揚看着她不動,就這麼盯着那塊排骨,問道:「怎麼不吃了?排骨是你喜歡的,我特意點的。」

    「現在這麼做有什麼意義?人是會變的……」秦語岑傷感道,為什麼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會懂得珍惜呢?為什麼不能從一開始就好好的把握呢,「我現在不喜歡吃排骨了。」

    秦語岑沒把排骨從碗裏夾出來,也沒有吃下。

    她去夾其他的菜吃,只是一下的時間,這些菜的味道都變了。

    關昊揚像是受到了羞辱一樣,臉色陰沉得可怕,他重重地放下了筷子:「秦語岑,到底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滿意?」

    「你不需要做什麼,我也沒讓你做什麼。」秦語岑依舊吃着,怎麼着也要把肚子填飽不是嗎?

    他盯着她,緊緊地盯着她,目光幽深,有些受傷的感覺。

    「你能讓時光回到以前嗎?」秦語岑也淡淡道,「如果能回到曾經,我絕對不會選擇嫁給你。如果你娶的是語容,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今天你們就是名正言順的一家三口。哪裏還有我什麼事,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她的語氣分明是在後悔,是在遺憾。

    「就這麼後悔嫁給我嗎?」關昊揚聲音低沉,有些怪怪的。

    「是,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只能是承受自己的失敗。」她暗自吸了一口氣,隱忍住自己的情緒,「關昊揚,我承認我不懂婚姻,不懂你。現在這麼做,又是幾個意思?我不再是天真的秦語岑,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的。離婚吧……」

    關昊揚與她的目光糾纏在一起,真的是要離婚嗎?可是他就是覺得放手的話,她就真的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就像陌生人一樣……她說得這麼幹脆堅定,可是他卻沒有勇氣回答她。

    「爺爺不想我們離婚,現在他更是不能受刺激。」關昊揚丟下這句話後,從沙發內起身,沒有吃幾口的飯就丟在那裏。而他已經到了內室里。

    秦語岑把暗藏在肺腑里的那口氣吐了出來,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她還是逼着自己把那碗飯吃了,然後收拾了一下,把沒動過的飯菜給留下。洗好碗後,從衛生間出來,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還是接了起來:「我是秦語岑,你是哪位?」

    「秦小姐,我是簡希,你能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嗎?」簡希溫柔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過來。

    她聽到這個名字後,腦海里立即浮現起了簡希美麗的臉龐:「好。」

    接着她便出了病房,乘電梯離開,到了急診科,找到了簡希的辦公室,抬手去輕敲了門。

    門從裏面被拉開,一隻手伸了出來,緊扣住她的手腕便將她給拉了進去,隨即關上了門,把她給壓在了門板上。這此動作都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

    秦語岑看清楚面前的人後,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在這裏?簡醫生呢?」

    「醫院是公眾場合,你能來,我也能來。」霍靖棠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細膩的肌膚上。

    她敏感得臉紅心跳,她總不不適應和他這麼近距離的親密。越是靠近,她就覺得自己像是害了病一樣,對他完全沒有抵抗力。

    「不是讓你別來嗎?你怎麼還是來了?」他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霍靖棠的手指撫上她的唇角:「他爺爺醒了嗎?」

    她搖頭,他又道:「那你今天是要在醫院裏過夜了?你有給我請假嗎?我批准了嗎?他也在這裏,你們這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能有什麼後果?」她的臉上不動聲色,表現得很鎮靜淡定,「這裏是醫院。」

    「對於一個禽獸來說地方不地方並不重要,並不能妨礙獸性大發。」霍靖棠手指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蛋,手感十分好,特別柔滑,「不要給我找藉口。」

    秦語岑覺得臉上一疼:「疼,你鬆開。」

    「疼才會讓你長記性,否則被人賣你都不知道。」霍靖棠這才鬆開手,也退開了抵着她身體的身子。

    「我只是擔心爺爺,我和關昊揚之間真的為可能了,我已經對他說離婚了。」秦語岑看着他,他的潭底有複雜的顏色糅雜。

    他似乎沒有太過驚訝,只是輕輕挑眉:「那他同意了嗎?」

    他的心裏卻已經按捺不住喜悅的氣泡浮起,她終於聰明了一次,終於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勇敢地走第二步了。看在這個份上,他不和她計較不向他請假的事情。

    「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這婚肯定是要離的,只是你要給我一點時間。」她仔細地看着眼前這個男子,是他給了她勇氣,讓她勇敢,她又怎麼能辜負他的一片心意。

    她慢慢走向他,站定在他的面前,伸出手,穿過她的腰身,將他抱住,然後依偎在他的懷裏,把頭靠在她的胸前,靜靜地傾聽着他的心跳聲。這是可以讓她無比安心的聲音。

    他卻嫌棄地別開了頭,沒有伸出的徠回抱她,也不說話。

    「生氣了嗎?」她在他的懷裏說話,見他不語,「別那么小氣嘛。這些事情處理好以後會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給你的。」

    「你要離他三丈之外,不和他說話,他找你說話,你也不理他,不能看他。他看你,你就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之類。晚上睡下後,你要把裏間的門給鎖了,你做得到嗎?」霍靖棠和她約法三章,保障屬於他的利益。

    「這都不難。」她笑,眼睛裏的漣漪在蕩漾。

    「我都這麼大度讓你在這裏過一夜,是不是該有什麼安慰呢?」厚顏無恥是指他這種人嗎?

    他的話里的意思,她當然知道。只是讓她主動,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對上他期待的眼神,雙頰已經泛上了羞澀的薄紅,然後她踮起了腳尖,湊上唇,快速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又退開。唇是的溫度和柔軟讓他感覺到特別的美好,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吻,也讓人滿足。

    「有情況立即給我電話。」霍靖棠伸手在她的鼻尖上點了一下,「我可不想上次的事情再發生。」

    「上次的事情?」秦語岑有些不明白。

    霍靖棠還是沒有隱瞞她,把上次他找秦語軒幫忙,讓秦語容去搞破壞,從關昊揚的手裏保住了她的清白的事情說了出來。秦語岑聽完後,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了,好像除了感動感謝還有慶幸。

    「機票和身份證的事情,也是你做的?」秦語岑想起今天在他的書桌里發現的東西。

    她本來也想過要去找他問問,但關讓生病住院讓她忘了,現在說起事情後又想了起來。

    「嗯。」霍靖棠也不隱瞞。

    「為什麼呀?」

    「挖牆角。」

    秦語岑掄起拳頭打在了他的肩頭。他任她發泄了一下,等她打累了這才道:「我聽席言說你要和關昊揚出差。出差是男女姦情發生的最佳機會。關昊揚打的什麼主意,我比你清楚,我當然要把他的想法扼殺在搖籃里。」

    原來,他早就對她有不軌之心,只是他行事低調又悶騷。

    秦語岑在霍靖棠走後,才明白他默默替他做了好多的事情,卻從來不讓她知道。若不是這後來他們的關係進了一步,否則她永遠不會知道。幸好,她知道了。這樣的男人,她應該爭取,不管前方有再多的困難和阻礙。

    對,加油!她給自己在打氣。她相信自己可以堅強地走下去。因為她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他會幫她。

    秦語岑在關讓的病床邊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9點,他終於醒來了。她看到他睜開了眼睛,心裏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揚起了笑容。

    「爺爺,你感覺怎麼樣啊?餓了嗎?想吃些什麼?」秦語岑詢問着他。

    關讓轉了轉眼珠,看向了秦語岑,向她伸手過去。她看到後,也緊緊地握住:「爺爺,我讓醫生來給你做個檢查。」

    說話間,醫生已經來了,原來關讓醒來,關昊揚便去通知醫生了。經過醫生的檢查,關讓現在病情穩定,可以正常飲食。

    秦語岑對關讓的好,讓他心裏是滿滿的欣慰:「岑兒……」

    「爺爺,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先把身體養好,我去給你買粥好嗎?」

    她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看到趙玉琳來了,手裏提着一個保溫桶。她在路上就接到了關昊揚的通知,說關讓醒了。她怯怯地看着關讓:「爸,你醒了。這是我替你熬的小米粥,你趁熱吃點。」

    關讓根本不去看趙玉琳:「你拿走,我不吃,吃了我會死得更快。」

    趙玉琳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的笑掛着,有些僵硬:「爸,您看您說的是什麼話。昨天是我說錯話了,我以後不會再胡說了。你也別拿你自己的身體和賭氣,這可是您的身子。」

    「我說了拿走!聽不懂嗎?」關讓冷聲拒絕。

    「爺爺,我幫你盛一碗。」關昊揚接過趙玉琳手裏的保溫桶過支去。

    「你給的我也不吃。我們想看到你們,你們都出去。我只要岑兒陪我。」關讓像是小孩子一樣,耍起了小孩子脾氣,無論他們怎麼說都拒絕。

    關昊揚和趙玉琳無奈,只好先出去。兩人站在外面,對視了一眼。

    趙玉琳抱着手裏的保溫桶,看了一眼關上的門板:「你看你還讓我給你爺爺熬粥,他一點都不在乎。他現在心裏只有秦語岑,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藥讓你爺爺為麼護着她。而你是他的親孫子,對你可是天壤之別。若是你爺爺把所有的遺產都給了她,你落得一無所有,那你怎麼辦?兒子,你不能不防……」

    關昊揚雙手插在了褲袋裏:「我會處理的。」

    趙玉琳準備把手裏的保溫桶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卻被關昊揚伸手拿過去:「有會需要這個。」

    「誰需要啊?」

    「你別管了,先回去吧。」

    他拿着保溫桶便去了三樓,秦語容就在這層樓,雖然不是vip病房,但也是獨立的病房,也什麼都不缺兒。他來到門前,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秦語容坐躺在床上。

    秦語容也看到了他,突然眼眶就泛紅,盈上了淚水:「昊揚,你是來看我的嗎?還有我們的孩子?」

    陳桂秀和秦和聽到女兒的話,也轉頭看到了關昊揚,那暗淡的眸子裏也綻放出了光彩。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女兒要嫁入豪門的希望了。陳桂秀特別狗腿地上前:「昊揚,你坐。」

    「沒早餐吧。這是我媽親手做的,小米粥,養身體,孕婦最適合了。」關昊揚走過去,把保溫桶放在了床頭柜上。

    「昊揚……這真的是伯母給你做的嗎?」秦語容看着那保溫桶,高興得落下了淚來,也帶着無盡的心酸,她終於要苦盡甘來了麼?

    「別問說這麼多了,趁熱吃。」關昊揚還替她打開,倒了一碗出來,這讓秦語容是受寵若驚。

    陳桂秀和秦和看着也是心中竊喜。這逆天的轉變讓他們都不敢太相信了,可是卻又真實的發生了。

    秦語容顫抖着手接了過來,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到了嘴裏慢慢品嘗,她一邊吃一邊落淚。好像她吃的不是小米粥,而是燕窩。

    「好吃嗎?」關昊揚問她。

    「好吃……太好吃了。」秦語容大口大口地吃着,特別得滿足和幸福,卻不注意被嗆了一口,咳嗽了幾聲。

    「別急,慢慢吃,還有很多。」關昊揚替她拿了一張紙巾,給她擦嘴。

    最前的關昊揚溫柔的不像是他,這也是秦語容從沒有見過的他,雖然很讓人覺得幸福,但卻又隱隱覺得不安。對,他說着關心的話,但是卻讓感覺不到溫暖。

    「容兒,你看昊揚對你好多。」陳桂秀笑容滿面,一掃前兩天的陰霾。

    秦語容進來後,關昊揚沒來關心看望過,也沒有一個電話問候。這讓秦語容很崩潰,很難受,總會躺着床上就流淚。病房裏的氣氛死氣沉沉的,連人也是憋得慌。還好關昊揚來了,這讓他們見到了陽光一般。

    「昊揚,這個孩子……我可以生下來嗎?」秦語容擦了擦嘴,試探着問他。

    「我就是為這個孩子而來的。」關昊揚的目光低垂下,掃過她平坦的小腹。而秦語容已經呼吸了緊,眼裏是期盼又是害怕,怕失望。她抿緊了唇,等等待着他下面的話,「多少錢你才打掉這個孩子?」

    輕輕的一句話讓秦語容一家的希望破碎,她眼裏的光芒瞬間黯淡:「我不會打掉孩子的,這是我和你的,我要生下來。」

    「生下來也別想和我結婚。」關昊揚冷冷警告,「我和你姐是夫妻。」

    「她不是我姐!」一提到秦語岑,她心裏就會浮起恨意,「是她搶了你。」

    「她現在要和我離婚,但條件就是要你打掉這個孩子。」關昊揚面無表情,「這是你的機會,你還年輕,沒有這個孩子,以後還能生。你考慮一下。這是二十萬的卡,先用着。還有,我今天沒有來過。」

    關昊揚便一點也不留戀地離開了。

    關家的一切都是他的,絕對不可能讓他落到秦語岑的手裏。

    他不離這婚,就是給她機會。可是她卻是像鐵了心一樣,把他對她的好賤踏。也是不想她對他不仁,就不要怪他不義。那就讓他們姓秦的去斗個你死我活吧。他要讓她付出代價。這個代價讓她一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來。

    ------題外話------

    16號獲獎名單看留言區公告。

    婚權獨佔/落風一夜內容:他,顧溪墨,顧氏尊貴、權勢滔天的大少,外貌俊美至極,冷酷無情,齜牙必報,卻從不近女色。

    而她,賀驚羽,賀氏落魄歸來的千金。

    三年前,一場感情背叛,將她從天堂墜入地獄,從此她對感情嗤之以鼻,再也不相信。

    一場意外的婚姻交易讓他們交集。

    三年婚姻里,兩人相敬如賓,他自問做到一個丈夫的職責,以為把所有一切掌控在手裏。

    他從沒把這場婚姻當回事,更沒有把對方當回事,

    而她也依舊秉持婚前的條件理智、平靜理智對他,毫不強求。

    他表面滿意,心裏卻漸漸開始不甘,越想掌控越發失控。

    在這場誰先愛上的感情碰撞中,究竟誰輸誰贏?

    一句話:忠犬是怎麼被訓練成功的。。.。



61就讓他們姓秦的去斗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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