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燕看着眼前這個突然出現在她門前的男人,被他那銳利的目光給定住了一般,竟然移不開視線。
「你怎麼跑到我家來了?」江書燕很震驚,這都什麼時候,他是走錯門了嗎?
霍靖鋒鬆開撐地牆壁上的手,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咖啡杯上:「是剛泡的咖啡嗎?謝了。」
說完,他倒是很自然地把她手裏咖啡杯拿了過去,送到了嘴邊灌了一大口:「還不錯。」
說着,他便一邊走進了屋子裏,仿佛把這裏當成了他自己的家一般。江書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往客廳而去,她有些不悅的蹙眉,接着還是把門給關上,往客廳而去。
霍靖鋒坐在了沙發里,仰頭又是一口,就把她泡的咖啡給喝光了。他敢情是把這咖啡當成解渴的水給喝了?
霍靖鋒把咖啡杯放在了茶几上,然後沖江書燕道:「不錯,給續杯嗎?」
江書燕也沒有回答他,只是走過去,彎腰把咖啡杯拿起,轉身往廚房去了。她站在開放式的廚房裏,暖色燈光打在她的身上,把她纖細的形勾勒。
霍靖鋒看着正在泡咖啡的江書燕,感受着她身上那種賢淑的氣質,仿佛有她在的地方,這個屋子就格外的溫暖。有她在,這個家才像家,才有了家的生命力。而他坐在這裏就這麼看着她,仿佛是等待着自己溫柔的妻子給自己送上一杯熱熱的咖啡。能喝着心愛的人親手泡的東西,真的是人生一件美事。
她能讓他那顆有些浮躁的心安靜,就麼靜靜地等待着,看着,也是一種快樂。
霍靖鋒也被自己這樣的想法給嚇到了,在他的心裏竟然已經把江書燕放在了妻子這麼重要和尊貴的位子上。他的心承認了她,不容他有絲毫的辯駁。
霍靖鋒的濃眉微微擰起,他也不排斥這樣的感覺,因為有她,有樂樂,有他,就是一家三口,不是嗎?
而今天他看到江書燕和伊萊·肖特吃飯,再加上樂樂,他們三人有說有笑的,江書燕的臉上也綻放着很柔美的微笑,那一瞬間他恍惚覺得他們仿佛才是一家三口,而他這個真正的樂樂的父親卻被排斥在那個世界之外很遠。他只能這樣看着他們說笑,卻無法走近他們的世界。他的孩子,他孩子的母親的笑容都不是不他綻放,這顆心多少會是孤寂的,是會泛起苦澀的。
他與他們就在咫尺間,他卻不能真正的上前相認。
他嘆了一口氣,睜着眼睛,把頭上仰靠了沙背上,然後緩緩閉上,思緒十分的煩亂。
江書燕把咖啡泡好,然後折身過來,就看他將頭仰躺在了沙發上,一手搭在了自己的額前,手背有上的陰影打在她的眼下,模糊了着他的輪廓,一臉的疲憊。
江書燕把咖啡放在了茶几上:「你要的咖啡。」
霍靖鋒拿開手,睜開眼,然後就坐直,端起咖啡輕抿,這一次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急,而是細細的品味着。
「你怎麼來這裏了?你不是陪着安小姐吃飯嗎?這麼晚了,你沒有陪她,來這裏做什麼?」江書燕落坐在她的對面,問着他。
「樂樂呢?睡了嗎?」霍靖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關心着樂樂。
「他睡下了?」江書燕喝了一口自己手裏的咖啡,「你是想看樂樂嗎?看他也不該是這個時間。這不太合適。」
霍靖鋒眸,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臉龐上:「是我打擾你了。但是我無處可去,所以只能想到這裏。」
無處可去?他是在開玩笑嗎?他除了有自己的家,還有霍氏山莊可回,再不濟也可以讓安倩美陪着。他們的關係,在一起過個夜什麼的並不奇怪。
「如果你一個覺得孤單,你可以讓安小姐陪着你。」江書燕不斷地提起安倩美,是提醒着霍靖鋒他的身份和責任,也是在告誡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不可太過靠近。
霍靖鋒十分的不悅,把咖啡重重一放,一手揉着眉心:「我們在一起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提起她?」
「為什麼?」江書燕眸光微微晃動,「你們都要結婚了,我提她並沒有錯。」
「江書燕,不要總挑我不喜歡的說好嗎?」霍靖鋒都快被這個小女人給弄瘋了。
他這麼盯着她,瞳孔里燃燒起了火焰,卻不是那種生氣的怒火在,而是一種白蟄伏的熱情,壓抑在冰冷之下的火焰。
他內心糾結,卻無法告訴她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和安倩美結婚,他的心開始對安倩美產生了動搖,他不想被約束在這漸漸失去溫度婚姻里。他的內心那份潛藏的真正有心動的感覺卻是因為她。這種感覺每見她一次就增加一分,就像是漲潮的水般漸漸將他淹沒。
「那我還是不要說話了,免得惹你不高興。」江書燕端起咖啡起身,「你走的時候把門拉上,我去書房工作了。」
「這麼晚了,還要工作?替喬冷幽這麼賣力做什麼?」霍靖鋒看着站起的她,卻不想她離開,把他一個人冷落在這客廳里,「你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好嗎?」
「我說話不好聽只會惹你不高興,還是你一個人安靜一下比較好。」江書燕拒絕着他。
霍靖鋒惱怒她的直白:「難道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話嗎?」
「我這個人不會討好別人。」江書燕不再多看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那你今天卻和伊萊·肖特笑得那麼開心,而要對我說一句好話就這
要對我說一句好話就這麼難為嗎?」男人的妒嫉心在作祟,想到今天在西餐廳里的那一幕幕,這心裏真的是極度不爽。
江書燕卻因為他這句話而頓住了腳步,看着他陰冷的臉:「我是感謝伊萊·肖特先生那天和樂樂合照簽名請他吃飯,難道對於一個客人,我要板着臉說話嗎?」
「我也幫了樂樂……你為什麼就不能感謝我呢?況且我現在在你的家裏,我也是客人不是嗎?你對我怎麼就這麼冷冰冰的?」霍靖鋒竟然像是孩子一個無理的糾纏着江書燕。
江書燕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怎麼就像是一個吃醋的丈夫在質問着自己的妻子,這個想法真的很讓人吃驚。她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霍靖鋒,你是樂樂的大伯,你答應要幫樂樂要簽名合照的,現在又向我討要感謝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想你怎麼對伊萊·肖特,就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我,而不是這樣的冰冷!」他眉頭擰着,要求着公平。
「霍靖鋒,你倒底是在發什麼瘋?我不是你的誰,你沒有資格要求我。」江書燕抿了一唇,表情有些無奈,「你是和安小姐之間鬧不愉快了嗎?所以跑到我這裏來把氣撒我身上?」
霍靖鋒覺得安小姐三個字怎麼這麼地刺耳,他也驀地站了起來,然後走到她的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江書燕有一種壓迫感,她撐不住他這強大的氣場,便往後退去一步,而霍靖鋒也往她前進一步,直到她的的背抵在了一旁的櫃壁上。而霍靖鋒則靠近後,一手撐在她身後櫃壁上,一雙雙幽暗的眸子盯着她,讓她渾身被看他看很不自在。
「霍靖鋒,這裏是我的家,請你離開!」江書燕有些害怕地咽了一下喉嚨。
「以後不要和陌生男人走那麼近。」霍靖鋒無視她的驅逐提醒着她,「像你這樣漂亮的單身女性固然有很多男人會對你好感,但並不一定都是對你真心的。你要學會分辨,不要把自己置於火坑裏,到時候吃虧了沒有人幫你,還把樂樂給害了。」
「霍靖鋒,你很閒是不是?沒事你可以多回去管你的安小姐,她才是你的未婚妻。」江書燕抒視線落在別處,淡淡道,「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插手。況且伊萊·肖特先生是一個優雅的紳士,才是你想的那樣。」
「你很了解男人嗎?」霍靖鋒見她反駁,還幫着伊萊·肖特說話,這心裏怎麼也不舒服,「好像在你的眼裏這世界是就沒有壞人了,都是像伊萊·肖特那樣的好人?江書燕,你已經二十九了,你能有點腦子嗎?反正以後離那些男人遠一點。」
「我真是奇怪了,上次你還問我要不要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我說有帶着樂樂沒有人會接受我,現在你倒是翻臉比翻書還快,讓我不要去接近男人。如果你不接近男人,那我怎麼開始一段新的感覺,難道和女人當百合嗎?霍靖鋒,你就是一個神經病!」第一次,江書燕這樣的失儀了,也顧不上什麼素養了,卻因為這樣而紅了臉。
霍靖鋒不怒反笑:「江書燕,你知道嗎?你這樣不自製的時候,很可愛。」
江書燕較緊了唇,然後腳下對着霍靖鋒的小腿骨一踹,這突如其來的一踹讓霍靖鋒疼得鬆了手,彎了一下腰:「你這一腳夠狠。」
「謝謝讚美。」江書燕便繞過她離開了,趁機急忙往書房而去,頭也不回,進門就立即把門把鎖了。
她靠在門板上,心跳的厲害,她微微順着氣,雙手指尖卻在收緊。
她仰望着天花板,卻不明白今天晚上霍靖鋒是怎麼了,如此的不對勁兒。說什麼做什麼都那麼地反常,當她一再的提起安倩美時,他的表情是十分的不悅,好像很煩惱一樣。他們今天晚上不是在餐廳好好的吃飯嗎?難道真的吵架而不開心了,也只有這個可能,否則他不會如此的反常。
江書燕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走到了書桌後坐下,開始在電腦上接着處理照片。她工作起來就分散了注意力,什麼都不去想。工作時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她把修好了幾張照片後,看一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她得收拾睡覺了,今天是她睡得最晚的一天。
她把電腦關上,走到書房門前,手放在門鎖上,卻遲疑了一秒。這個時間霍靖鋒應該走了吧,可是她好像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是因為她太專注於工作了還是霍靖鋒離開時關門的聲音輕到讓她聽不到。她把耳朵貼在門把上,傾聽了好一會兒,好像沒有聲音,她這才打開門,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客廳里,燈光還亮着,卻沒有霍靖鋒的身影,那杯咖啡已經被喝空了,孤單地放在了桌上。
她把燈關了,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洗睡換衣服,然後就歇下了。
第二天早上,江書燕在鬧鐘一響了之後,準時7點起床,洗漱收拾,然後便去了早餐。是稀飯和下飯的小菜,然後去小區外買上小籠包回來。
她才去叫樂樂起床,樂樂卻已經穿戴整齊了:「樂樂,吃早餐了,吃了就去上學了。」
「媽媽,那個大--」樂樂的話還沒有說完,江書燕就聽到從浴室方向傳來了開門聲。她轉頭,看過去,霍靖鋒從裏面出來,讓她到抽了一口冷氣,她臉色一冷,「你怎麼在這裏?」
「我昨天晚上進來看樂樂就不好意思地睡着了
思地睡着了。」霍靖鋒穿着昨天的襯衣。
「你……」江書燕當着樂樂的面子又不好說他,只好牽起樂樂的手,「走吧,吃飯。」
她是生氣的,氣霍靖鋒竟然在她的家裏過了一夜她都不知道,她是單身,而霍靖鋒就算是樂樂的大伯,但他畢竟是快要結婚的男人了,這過一夜難免會讓人誤會。
霍靖鋒也能感覺到江書燕生氣了,可是他卻覺得心情是好的。他也跟着出去,看到桌上可口的早餐,就坐下去:「你做的?真是賢妻良母的料。誰娶到你誰有幸福。」
江書燕把一碗稀粥放到了樂樂的面前,自己也捧着一碗開始吃,完全地冷落着霍靖鋒。
「我的呢?」霍靖鋒眨着眼睛。
「沒有做你的那份。誰知道你竟然藏在樂樂房間裏,無恥。」江書燕把最生兩個說得很輕。
樂樂把自己的那碗飯推到了霍靖鋒的面前「大伯,你吃這碗,我去盛。」
「樂樂,你吃你的,別管他,有手有腳的。」江書燕並不待見霍靖鋒。
「媽媽,你不是說晚輩要禮貌,所以我把我的那碗給長輩吃。」樂樂說着。
這讓江書燕無言反駁,霍靖鋒則眉眼帶笑:「還是樂樂懂事。」
樂樂又重新盛了一碗,霍靖鋒吃得很開心,還給樂樂夾菜,讓他多吃點。這種溫馨的早餐,和自己的親人吃飯的那種快樂,霍靖鋒已經多年沒有享受過了。他感覺這樣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真是他想要的。
每天早上一家人開心地吃飯,然後再一起送孩子上學,然後再去上班。下班後,他就去接他們回到這個溫暖的家裏。
吃過早餐,霍靖鋒自然是開車送樂樂上學,樂樂很開心,江書燕看一下時間,也不想因為不待見他而耽誤時間,所以便和樂樂上了他的車。霍靖鋒知道路,便開去了學校。一路上霍靖鋒和樂樂有說有笑的,而江書燕卻看着車窗外,一言不發,陷入了沉默中。
霍靖鋒則通過後視鏡偷瞄着安靜的江書燕,她有一種不寧靜淡然的美,越是這樣看着她,覺得她越是很吸引人。
到了學樣,江書燕和霍靖鋒都下車送他,樂樂在他們兩人的臉上都親了一下,近揮手:「大伯,媽媽,再見。」
江書燕也微笑着和他揮手,依舊是你往常一樣,直到看不到樂樂的身影后,江書燕才收回目光離開。
霍靖鋒道:「上車吧。」
江書燕沒有回他,霍靖鋒替她拉開了車門。她卻繞過車子,然後剛好有一輛計程車下客,她就坐了進去,讓司機趕緊開走。
霍靖鋒想去追時,卻已經晚了。因為他根本沒想到江書燕會這麼做。
他只能站在自己的車子邊看着那輛計程車把江書載走。
他咬了一下牙,一手拍在了車門上,氣得肝疼。
江書燕上了8樓的雜誌社,今天又要開早會,看看大家在伊萊·肖特專訪上努力的結果。
「燕姐,你知道嗎?聽說梁玲昨天晚上去了伊萊·肖特的酒店……而且是晚上十點去的……」和她一組的呂鳳對她說着小道消息。
「你聽誰說的?」江書燕正拿着筆記本。
「這個我也是聽說的,大家都在傳。」呂鳳搖頭,「她一向就是這個作風,也不稀奇了。上次某總的專訪也是這樣得來的。她為了能升上副主編的集團也是夠拼的。」
江書燕也沒有再說什麼,和大家一起去開會。果然,梁玲是一臉的風騷與得意,好像此次伊萊·肖特的專訪已經非她莫屬一般。
主編也是環視了一下大家,臉上堆着笑意,然後緩緩開口:「今天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今天早上伊萊·肖特先生的助理打電話給我說要重新接受專訪。既然是他親自答應的,那今天我們就決定一下誰去做這一次專訪。」
「主編,交給我,我一定能勝任這一次的工作。」梁玲自告奮勇。
主編只是笑了一下:「梁玲,我知道你的工作能力非常不錯,但是人選已經決定了。你下次再努力。」
「決定了?」梁玲有些震驚,她冷冷的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怎麼可能。」
主編也沒有理她,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江書燕:「書燕,這一次還是你來拍片,文字方面的採訪,你自己挑一個工作夥伴吧。」
「主編,謝謝你對我的任信任。」江書燕的心裏有些意外,但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只是梁玲的目光很不友善,她極力忽視着,「我選張益吧,我一直都和她配合着採訪,我相信她能做好。」
張益對待她一直都很好,三年前沒有因為她是新人就欺負她,還幫助她,所以她就一起和張益一起跑採訪,已經配合出了默契。
但這樣的專訪也是非常難得的珍貴機會,所以張益的心也很感謝江書燕。
「那就這樣定了。」主編點頭,「專訪約在明天早上9點,在棠煌酒店,我會把伊萊·肖特助理的電話給你,你到時自己聯繫他。」
會議開完後,江書燕又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只是她並不知道今天早上霍靖鋒與她和樂樂一起出門的畫面被人偷拍了下來,照片已經送到了安倩美的手裏。
安倩美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從郵箱裏調出了霍靖鋒和江書燕一起從她的信住處出行的畫面,她一張一張的查看過去,看到霍靖鋒薄
到霍靖鋒薄唇角那淡淡的微笑,他眸中的溫和,對樂樂的慈愛,還有目光落在江書燕的身上是那種溫柔,這些都是她正從他的身上失去的東西,卻全部都給予了江書燕。
自從上次在醫院裏聽到他們的對話,安倩美就已經派人暗中觀察着江書燕。沒想到今天就拍到了這樣震驚的畫面。他昨天晚上竟然推脫說他不舒服想早點回去休息,沒想到是去了江書燕的住處。而且還留在那裏一夜未歸,今天早上他們一起出行,那畫面美好到像是一家三口!
她不甘,目光漸漸凝結成冰,手中的鼠標都有被她握碎的可能。
她越看越是生氣,心在也發疼。
他氣得把真把列線鼠標給砸在了地上,然後咬着唇,覺得很屈辱,眼眶不可抑止的泛起紅。
她沒想到江書燕真的在暗地裏勾引霍靖鋒,這照片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事情。他們孤男寡女的相處一夜,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奇怪。只是她有哪裏比不上江書燕的。她被霍靖棠拋棄,還有一個8歲的孩子。她把自己最美好的都給了霍靖鋒,為什麼還是不滿足?難道是江書燕的房事好嗎?
安倩美覺得眼眶好疼,她不會這樣認輸的。她也不會讓江書燕好過的,必須想辦法把她從霍靖鋒的身邊給趕走!
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她霍少奶奶的名份,她不能像安倩妮那樣被關昊揚無情拋棄!
她不能從霍靖鋒這邊下手,那只能從江書那裏下手。而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好辦法便是讓江書燕嫁人!只要她嫁給別人,成為別的男人的妻子,那她的威脅就要少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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