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妻入骨之盛婚厚愛 167即使那個給你幸福的那個人不是我

    身邊的人一個個得不到幸福,還迎來人生中的不幸,這讓席言又怎麼能不傷感,不疼痛。,

    席言咬着唇,也止不住淚流。她有些無力地靠着牆壁,很久沒有這樣悲傷痛苦了。

    「為什麼真正想的人,努力付出的人總是被遺棄的那一方老天爺怎麼能這麼殘忍」席言淚眼朦朧地看着眼前的沈淳,仿佛是在問他,又似在問蒼天。

    沈淳看着淚流滿面,眼底悲痛的席言,心上一抽。他這個人雖然是個粗人,但卻看不得女孩子流淚,這讓他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和安慰。他伸手過去,將席言輕擁在懷裏,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我的肩膀借你靠。」

    席言被沈淳輕擁在懷裏,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任淚水順着鼻樑浸在了沈淳的外套上,把他的外套暈出深色的水漬。她咬着唇,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只是默默地流淚。不知道過了多久,席言的情緒有些穩定了下來。

    沈淳這才開口道:「因為在情裏面,不光只要努力夠了,因為從來是不公平的。但是席言你要相信,只要對的時間裏遇到對的那個人,還是可以圓滿的。你要相信,老天並不是殘忍,只是想考驗一下天下的有情人而已,不經歷風雨又怎麼見彩虹。席言,你是一個好女孩,我相信老天會善待你的。你會幸福的。」

    沈淳一番溫柔安撫並沒讓席言的心裏燃起希望之火,她的心很是悲涼:「我從來沒有奢望過自己會幸福,我只想我的朋友能快樂而已。」

    「別多想了,也別這麼悲觀。這不是我所認識的你。」沈淳的印象里席言一個無比堅強的女孩子。

    「語容她要這裏待多久,我可以保釋她嗎」席言不想自己朋友的妹妹待在那冰冷的拘留室里。

    沈淳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況還不行,畢竟安倩妮生死未卜,而且安家在這裏也是有勢力的,他們不會讓秦語容輕易被保釋的,所以席言,我現在幫不了你,我只能答應你不讓她在裏面受苦,吃住方便我可以讓人照應一下。」

    「這是有錢人的世界嗎得罪了他們沒有活路」席言蛾眉染着深愁。

    「這個社會都是看錢看權的世界。」沈淳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不能幫到席言,讓他也十分的自責,「真的對不起,我幫不上忙。」

    「不,沈警官,這是你的職責所在,我怎麼能強人所難。」席言還是很明事理的。

    沈淳苦澀一笑:「謝謝你的理解。」

    「不過我不能讓秦語容出事,岑岑走了,我得替她照顧家人。我一定要想辦法救她。」席言深吸一口,給自己打氣。

    「想要救人不難,你在霍總身邊工作,如果你找他幫忙,他一定會幫到你的,還有白少,他和你關係似乎也不錯,他們白家也很有能力。」沈淳替她指了一條希望之路。

    「容我想想。」席言眼底黯淡下去,有些人情她並不想欠下。

    「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休息好了才有精力想更多的事情。」沈淳扶着席言出了警局。

    因為席言是開車來的,所以只好開她的車帶她回去,到了席言所在的星光小區。沈淳又把她送上了樓,沒想到這時候席的肚子發出了一陣不雅的咕嚕聲。

    「我帶你去吃飯。」沈淳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不用了,我不想出去了。」席言身心疲倦,只想躺下來靜靜一顆煩亂的心。

    她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沈淳拉住她:「你這樣不吃飯不行,對胃不好。」

    「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我很累,真的很累。」席言根本沒有心思吃飯,一顆心都糾結在了怎麼樣救秦語岑上面。

    沈淳也不再強求她,推開了門,扶她進去,讓她坐在沙發內,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你坐一會兒。」

    「你要做什麼」席言盯着他。

    沈淳替她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面前:「折騰了一天我也沒有吃飯,不介意我在這裏混一頓飯吧」

    「我--」

    「我不需要你做給我吃,我來做。」沈淳挽起了襯衣的衣袖,便往廚房裏去。

    他從冰箱裏取出了一些食材,然後開始摘菜切肉,動作很快,也很嫻熟。

    席言見他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警局出身的男人竟然洗手做羹燙,這樣的畫風真的讓她有些接受不了。可這樣的男人給予的卻是最平凡的溫情。這樣的簡單其實是她一直渴望的。她的生活不需要豪門,不需要太多的錢,要的只是一份簡單和實在。

    他很快做出兩菜一湯,一個肉絲炒芹菜,一個素炒青菜,一個西紅柿蛋湯。他不想席言等急了,所以做得很簡單。他做好後去客廳叫席言:「開飯了。」

    席言起身,隨他走到了客廳里,看到色香味俱全的菜,她驚訝着:「沒想到你會做飯。」

    「平時工作很忙沒有時間陪父母,所以我只要休息的時候會在家裏做飯給他們吃,也儘儘我的一份孝心,他們養大我和哥也不容易。」沈淳替她盛了飯,「多吃點,才有力氣。」

    「謝謝你。」席言接過來,心裏是滿滿的感動。

    她沒想過自己和沈淳剛認識時那會兒吵得厲害,沒想到慢慢地接觸下來,他們之間竟然不再鬥了,倒是能和平相處了。

    屋子裏很安靜,他們兩人吃着飯,似乎是格外的香甜。

    飯後,沈淳堅持要收拾好一切再離開了。

    席言的心裏真的是太感激,又很不好意思,將他送出門,直到送下樓。她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聲謝謝。

    「真的要感謝我的話,不如來點實際的。」沈淳傾身而來,輕輕地抱了一下她。

    這一抱卻恰好落在了白雪霄的眼裏。他站在他們五米之外,看着他們擁抱在一起,十分的親昵一般。他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們,眼底閃過不可置信,站在原地,仿佛是石化的雕像一般,目光里有太多的複雜的情緒在交織。

    席言並沒有推開沈淳,也沒有避開白雪霄的目光。

    沈淳鬆開了席言,才看到站在身後的白雪霄,他大方地打着招呼:「白少,你找席言。」

    「嗯。」白雪霄沒有舉步,淡淡地應着,「有一點事要談談。」

    沈淳對席言道:「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如果說他看不出這個時候白雪霄來找席言是有特別的意思外,那麼他白當警察了。他們警察的觀察力是非常好的,一個小眼神,一個微小的動作,他都能讀出對方隱藏的情緒。所以他能從白雪霄的眼睛裏看到答案,他似乎是喜歡席言的。只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很不尋常但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呢他剛才抱了席言,又會不會引起他們之間的誤會

    他是男子漢大丈夫,算是喜歡一個人,也絕對會和對方公平競爭,絕對不會趁人之危,更不屑耍手段。因為這樣得來的感情永遠不可能真正屬於自己。

    「你開我的車回去吧。」席言對他道。

    「沒事,我出去打車到警局開我的車回去好了。」沈淳讓她別擔心,「你明天上班還得用呢。」


    沈淳沖她一笑,然後便轉身離開,與白雪霄擦肩而過時停了一下腳步,用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白少,希望你有話好好和席言說。她今天很累,需要休息。」

    「你很關心她。」白雪霄只是看着站在台階之上的席言,「你喜歡她」

    「是。」沈淳大方的承認了,「她值得我去喜歡。」

    白雪霄便沒再說什麼,微微勾了唇,卻看到席言已經轉身往裏走去。他也沒空理沈淳,大步走開,去追上了席言,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言言,我有話和你說。」

    「你說。」席言掙扎着自己的手腕。

    白雪霄不想傷到她,所以鬆開了手:「沈淳為什麼在這裏」

    「他為什麼不能在這裏」席言反問他。

    「言言,對我,你這麼冷淡」白雪霄看不到她的臉上有面沈淳的微笑,「難道我這麼讓你討厭嗎」

    「我並沒有討厭你,相反的我很感謝你幫了我很多,欠你的人情債,我可以這一輩子都還不了。」席言的心裏對白雪霄也是充滿了感謝,「只是這些人情債我並不能用你想的東西還給你,白雪霄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還我什麼,為你做的我都是心甘情願的。我說過我不會逼你,但是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你。」白雪霄溫柔的扶住她的肩,溫言細語,「言言,我能等。雖然我不知道你曾經經歷了什麼讓你這麼地抗拒這樣出身的我,但我會證明你給看你所擔心的都是不存在的。我父母和我姑姑和姑父真的不一樣。我的父母很開明的。我喜歡的他們也會接受的,所以給我一次機會,也是給你自己一次機會。」

    席言揚着羽睫,燈光打下,在眼下落下陰影:「白雪霄,不要再費勁了,我不需要這樣的機會,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白雪霄盯着她浮着陰影的眼睛:「那你和沈淳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你說對了,我和他真的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願意和我一個世界的人相處,也絕對不會嚮往不屬於我的高處。」席言的眼潭涌動着堅決,「白雪霄,沈淳才是適合我的人。」

    「適合不是,我不接受這樣的回答。」白雪霄執着堅定,「言言,不要輕易地把幸福交給別人。」

    「誰說適合不是,這樣的感情才不會有傷害。」席言伸手撥他握住自己手臂的手,他卻倔強地不鬆手,「所以以後都不要再糾纏我了,在沈淳和你之間,我選擇他。該說的話都說了,我只希望過平靜的生活。我在我的世界裏,你在你的世界裏。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她還是那樣的堅持,堅決,她不會選擇出身豪門的白雪霄,哪怕心裏有一絲遺憾,一絲悲傷,一絲的複雜。她還是讓自己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斬斷了這份期盼。

    她笑了,她笑得如美麗綻放的玫瑰,鮮艷芬芳,只是那莖上的刺卻尖銳入骨,一個用力扎得人鮮血淋漓。

    白雪霄輕輕地鬆開了手指:「言言,你又在演戲了,像當初一樣,找我演你的男朋友,現在又找沈淳配合你來拒絕我嗎你的演技真好。」

    「白雪霄,你清醒一點。」席言搖頭,「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打電話給沈淳讓他過來,我可以在你的面前做選擇--」

    「你不要再說了」白雪霄眼眶泛紅,唇角勾着溫柔的笑意,「言言,你的心真狠不過,我還是要祝你幸福,即使那個給你幸福的那個人不是我。」

    如果不狠一點,又怎麼能讓你從這場無望的漩渦里抽身而出。

    席言低斂着眸子,她並不想傷害他,可終究是傷害了他。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怎麼那麼的蕭瑟凋零。

    席言轉身,強忍住要掉落的淚水。

    席言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看到被收拾得非常乾淨廚房飯廳,似乎覺得昨天是要做夢。沈淳除了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男人,竟然還是了一個居家的好能手。誰若是嫁給他,真的很幸福。

    席方到了棠煌集團,便接到了沈淳的電話:「席言,安倩妮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醒過來了。只是安家對這件事情很重視,他們準備起訴秦語容,當時有很多人證能證實秦語容是故意傷人,算我哥接手也可能是輸,只能說能減少刑期。」

    「我知道了,謝謝你。」席言的心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安倩妮沒有死,如果死了,那麼秦語容可能陪上命,那樣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我會想辦法的。」

    「席言,你還好嗎」沈淳關心着她。

    「我很好,我不會這樣認輸的。」席言揚唇一笑,「你放心吧。」

    席言下班後買了水果之鮮花之類的去醫院看安倩妮,卻被安家給拒絕在外。

    「安太太,我是秦語容的朋友,我代她來看一下安小姐,希望你早日康復。也希望你們高抬貴手,看在她孤單一人的份上放過她吧。」席言好言相對。

    「席小姐是想替秦語容求情嗎」安太太任晶冷笑着,「傷了也好意思讓你來求情。席小姐,我們安家不是這麼好欺負的,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傷害我女兒的人,一定要讓她付出血的代價。你讓她自求多福吧。席小姐,慢走不送。」

    「安太太,這件事情歸根到底還是安小姐當初欺人太甚。語容都能放下過去放了安小姐不和她計較,你們不能退一步,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好嗎這也算是替自己積德。」席言目光灼灼。

    席言離開了醫院,求人不無門。

    卻沒想到下來遇到了關昊揚,他是來看安倩妮的。他看到席言時面無表情的越她而去。

    席言握緊了拳頭叫住他:「關昊揚,你站住」

    「席言,你不該來,來了也沒用,秦語容該付出這樣的代價。」關昊揚自然知道席言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你不要白費力氣了,安家不會放過她,我也不會任她為所欲為。」

    「關昊揚,你真卑鄙」席言罵他,「安倩妮做了多麼惡毒的事情,她都沒有付出代價,為什麼語容要承受這些如果你還念在你和岑岑曾經的那段婚姻,不該這麼對衙容。」

    「這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席言,無論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秦語容要坐牢的命運。」關昊揚便走開了,留給她冰冷的背影。

    後來霍靖棠還是知道了秦語容傷到了安倩妮的事情。他什麼都沒有說,還是請了沈清替秦語容打官司,即使這場官司的勝訴不大,也會影響到沈清的招牌,可是能為她做的,便是為秦語岑做的,所以他不在乎這些。

    秦語容傷害安倩妮的官司因為有人證物證都是確鑿,所以輸了官司,但因為沈清的辯護有力,所以秦語容被判了一年六個月,罰金不多,卻是霍靖棠替她支付。

    雖然秦語容進了監獄,但是她卻非常的平靜:「這樣也好,讓我在裏面可以靜一靜。」

    因為霍靖棠的關係,他把一切都打點好了,讓秦語容在裏面不會太辛苦。

    這一年六個月這樣過去了,秦語容即將出獄。席言說秦語岑回來的真是及時,可以去接她出獄。

    「容兒真的太傻了。」秦語岑聽完秦語容的遭遇,她的心情很不好,「我不會這樣放過安倩妮的,她也要為她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三天後,正好是周末,席言也有時間,便開車帶着秦語岑去接秦語容出獄。

    他們在高高在鐵門外等待着,秦語岑依舊挽着優雅的髻,穿着一件裸色的襯衣,上面有不同顏色的小鳥圖案。下面是一條白色的鉛筆褲,白色的高跟鞋,現在的她總是打扮的很知性,很優雅,氣質出眾。

    而在遠處,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停在那裏。後座的男子盯着那抹俏影,滿眼的溫柔,也移不開目光。

    「霍總,是秦小姐。」徐銳提醒着霍靖棠,「她真的來接秦語容出獄了。」~搜搜籃色,即可全文閱讀後面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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