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岑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點頭。
「姐夫,姐,那我先走了。」秦語容椅子內起身,去客廳沙發拿了包包離開。
秦語岑看着秦語容離開的背影,能感受到她輕快的腳步和愉悅的心情。她咬了一下筷子,看了一眼身邊的霍靖棠,他正專注而優雅的吃着早餐:「靖棠,我總覺得容兒這一段時間怪怪的,有時候心情特低落,回來一句話也不說就進屋睡了,有時候吧,又特別高興,好像中大獎了一樣,一個人傻樂。你說她這是怎麼了?」
霍靖棠放好碗,扯了一張紙巾擦着自己的薄唇角:「我對你以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注意。」
秦語岑瞪了他一眼:「我總覺得這心裏不安,你說容兒她會不會有什麼事隱瞞着我們,就像剛才一樣這麼神秘。今天又請假,你說她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
「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你就不要過多的操心她了,她是成年人了,不管做什麼都有自己的思想了,也得為自己的任何行為負責。」霍靖棠開導着她,「你再這麼操心下去,你真的要遲到了,還有我。」
秦語岑恍惚大悟,看了一下時間,急急把剩一口的稀粥喝光。
她剛喝完,正要去扯紙巾時,秦語軒那雙好看又白嫩的手把紙巾遞給了秦語岑:「姐,我覺得……二姐應該是談戀愛了,所以才會這麼情緒化。」
「咳咳咳……」秦語岑被秦語軒話給驚到,還沒完全咽下和粥就嗆到了她。她咳得漲紅了臉,然看着他,「你小孩子,你知道什麼是談戀愛嗎?別胡說。」
「姐,我已經二十三了,我是不小孩子了,我是大人了。」秦語軒不悅地嘟起了好看的唇抗議着。
「是,你不是小孩子了。」秦語岑見秦語軒因此而不高興了,也就順着他道。
「姐,你根本沒誠意嘛。」秦語軒覺得她是在敷衍他,他一本正經地對她道,「姐,我最不喜歡你總拿我當小孩子。是,我是有些傻,可是我的心裏明白。我也努力地讓自己長大,現在我覺得我比以前長大了許多了,我是男子漢了,我不會讓你再操心我的了,我還要保護你不受人欺負。姐,以後都不要把我當小孩子看了。」
秦語軒一番話發自內心,這讓秦語岑的心裏暖暖的,也感動的眼眶發熱。
她起身走到了秦語軒的面前,伸手放在他的肩上,溫柔淺笑:「小軒,你真的長大了,姐很高興。姐以後可就靠你這個男子漢保護了。」
「嗯。」秦語軒重重地點頭,一邊伸手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證着。
「走吧,上班。」秦語岑的心裏百般的溫暖浸染,以後每天都會是新的開始。
霍靖棠幫她拿了包包,自然地牽起了秦語岑的手往外走去,秦語軒也跟在後面。他們一行上了車,很多時候都是霍靖棠親自開車去上班,如果是有事,比如去談事或者應酬會讓司機或者徐銳開車。
霍靖棠將他的賓利歐陸駛出了別墅,秦語岑坐在他的身邊,突然開口「靖棠,你說容兒是不是像小軒說的那樣真的戀愛了?」
「如果她找到有緣人,這是好事,你應該替她高興。」霍靖棠的目光專注地盯着前方,骨節分明的長指穩扣着方向盤。
「嗯,這的確是一件好事。自從關昊揚……」秦語岑頓了一下,她不該提這個名字的,「自從她失去孩子,又受了這麼多苦後,能迎來她的春天,找到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我是該替她高興。只是容兒以前受過那麼大的傷害,我怕她再一次受傷害,她這一次一定承受不起的。你不知道,我們一直沒有告訴過她,她的子宮受損,她不可能再懷孕了。」
當時秦語容失去孩子,情緒不好,怕她再受這要樣的打擊,所以一直都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如今,她若是要重新開始一份感情,對方勢必要清楚這一點。否則當這件事情被對言知道,會認為有欺騙的行為。這對於雙兩都是不公平的。
「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容兒?」秦語岑心裏有些打鼓般的緊張不安。
「現在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她也走出以前的傷害,這件事情她有權知道,你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她說吧,不能隱瞞她了。這是她自己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而伏出的代價,她不能逃避只能面對。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愛她,是不會在乎這一點的,如果在乎,那麼也就是無緣在一起。」霍靖棠理智地分析,「感情是不能存在欺騙和不忠,否則就會沒有信任,沒有信任的感情就不是愛情。」
秦語岑覺得霍靖棠說得很有理,接着她又笑問他:「你說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你會介意嗎?」
「不會介意,但是會遺憾。」霍靖棠騰出一隻手去握着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你要知道可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如果這般堅持不懈,所以你得好好珍惜。」
「自戀加臭美。」秦語岑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地攥着,逃不開他的禁錮,可是這心裏分明是甜蜜的,是開心,「靖棠,容兒說今天晚上吃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你說是不是她要把她的對象介紹給我們,所以才搞得這麼神秘,想給我們一個驚喜?」
秦語岑想這樣才是合理的,只在談戀愛的女子才才一會笑一會愁,還弄得這麼神秘,不好意思說。
「那我不是要有兩個姐夫了?」秦
要有兩個姐夫了?」秦語軒剛只是安靜的聽着,他不好插話,這會兒倒是能發言了。
「有兩個姐夫不好嗎?」霍靖棠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秦語軒。
「不是不好,而是得像二哥這麼好才行。」秦語岑笑了,牙齒特別的潔白。
「那這是在誇我了。」霍靖棠也回他一個笑,「語容那個就得看你二姐的眼光了。希望經過這些年他挑男人的眼光能有所長進。」
「是啊,我都有些擔心。」秦語岑就怕秦語容不了解對方,或者只憑自己的感覺衝動,「大富大貴不求,只求他對容兒的一片真心。」
「如果二姐再犯同樣的錯誤,我只能說她比我還傻。」秦語軒微微嘆息。
「應該不會的,你二姐應該吸取了教訓,這一次應該不會犯同樣的錯誤。」秦語岑開始在心裏祈禱着。
霍靖棠把他人們姐弟送到了畫廊,已經遲到了五分鐘,這也害得霍靖棠也只能遲到了。
「下午我下班來接你們去吃飯。」霍靖棠對下車的秦語岑道。
「好。」秦語岑看了一下時間,連累到他遲到,她非常的抱歉,便催着他,「你走緊去上班吧。你是領導得以身作則。」
霍靖棠便離開了,秦語岑和秦語軒進了畫廊,而其他的工作人員已經到了,而因為秦語岑的遲到,所以畫廊還沒有打開。她緊讓秦語軒去開鎖,然後招呼着大家進去。
店裏除了秦語岑三姐妹,她還另外請了三名職員,兩名解說人員,也算是銷售,加上她和秦語容就是四個,然後是一個包裝送貨,加上秦語軒就是兩人。畫廊現在才開始,也不知道盈虧,所以她儘量先節儉着開支,否則怕是運轉不了,等營業一段時間再看是否增減人手。
「大家先到過來一下,我們今天還是開一個早會。我大致說一下情況。」秦語岑站在店內中央,拍着手,吸引着大家的注意。
四人走了過來,站成一排,與秦語容面對着面,敬聽她的發言。
「我們的畫廊才開始營業,也不知道前景如何,這段時間可能就要辛苦一下大家,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把這裏當成是自己的一份事業來做,我保證如果生意不錯的話,工資獎金福利都不會少。如果誰有好的建議也可以當面告訴我,或者郵件給我都行。接納後會給獎金。」秦語岑先禮後兵,「雖然我這個人很好說話,但如果讓我知道誰在背後搞陰謀玩心機的話,絕對不會客氣!大家明白了嗎?」
「明白。」
「那就散了,各忙各的。」
秦語岑便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忙着自己的一堆事情,事情太多,所以秦語岑忙到了下午下班都沒有動筆畫過畫。
秦語軒來敲門:「姐,姐夫來接我們了。」
秦語岑這才看到時間已經五點半了,她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累死姐了。」
「姐,要不我給你揉揉。」秦語軒走過去。
「不用了,還要趕時間。」秦語岑拿起包包,把手機放下進去,「你對小愛他們說,辛苦他們了,留一組守店。」
「我已經說了。」秦語軒早安排好了,「今天的生意還不錯哦,不過好像都認識姐夫的人來買的。姐夫的面子真夠大的。」
「可我不希望借他的名聲,只想憑自己的實力。」秦語岑聽到這些消息,既開心又有顧忌。
「姐,其實你也不用惱,這是人力資源,該利用就利用,況且買這些的人都是些有點錢的人,他們身份決定了他們有更多的精神追求。就算不是姐夫商場上的朋友,他們也會買的。你就不要太計較這些,這人活得不累嗎?」秦語軒倒是會開導人了,「你就好好的搞你的創作,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秦語岑想想,然後攀着他的肩頭:「你說的對,我幹嘛操心這些,我還是按我的步驟走。」
姐弟兩人出了辦公室,就看到了霍靖棠,還有白雪霄和席言一起。他們正看着一一幅畫水墨青竹,只是她極少畫的中國畫。
白雪霄正欣賞着,他看到秦語岑來了:「語岑,上次事展都不見你展出有中國畫。」
「上次展出的全是油畫。國畫現在不是我的強項。」秦語岑還在學習中,「有什麼問題吧?」
「我想你能不能給畫四君子圖,我買回去掛我家客廳,很襯我家的風格。」白雪霄攬住席言的肩,「言言,你覺得是不是?」
「上次岑岑去過你家吃飯,她知道你家是古風裝潢。」席言看向秦語岑,「岑岑,你還記得嗎?」
「記得,好啊,給我點時間。畫好後給你電話。」秦語岑又補充道,用手比了一個,「我給你折。」
霍靖棠把她的手拉下來握着:「你不用給他打折,他不稀罕這點折扣,完全不襯他白少的身份,說出去丟人。你就照原價收錢好了。」
「……」白雪霄無語了,他什麼時候說過不稀罕好不好?
席言只是抿唇一笑:「好了,走吧,六點半開飯,時間也差不多了,別讓語容第一次請我們吃飯就久等我們。」
一行人這才出去,上了車,往目的地而去,他們吃飯的地點好巧不巧就在棠煌酒店。
自家的老總出現在酒店裏,職員都畢恭畢敬,躬身問好。
霍靖棠、秦語岑、秦語軒、白雪霄和席言到了包廂里時,秦語容
時,秦語容早在那裏等候了。
她今天是特別打扮過,化了明媚精緻的妝,長發也貼着發頂辮盤起來成一個優雅的挽發,別着一排珍珠的發卡。她的身上穿着是的香奈兒最新一季的的小禮裙,服帖着她的身體曲線,露出一雙潔白均勻稱的美腿,腳上也是同系的白色高跟鞋,今天的秦語容格外的漂亮,非常的亮眼。俗話說人在衣裝就是這個道理,而秦語容的身材還是很有料的。
這樣漂亮的秦語岑是他們都沒有見過的,所以都有些驚訝。
秦語容被他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叫他們:「姐夫,姐,白少,言姐,你們都別站着,快坐。還有小軒……」
秦語岑上前,拉着秦語容到一邊:「容兒,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所以今天把自己打扮得這麼漂亮,你是要把你男朋友介紹給我們認識嗎?他是哪裏人,對你不好好?你這件裙子是他給你買的?」
她一口氣問了秦語容很多問題,眼晴里春替她開心的興奮光芒。
秦語容卻搖了搖頭:「姐,你想多了,我不是戀--」
這時,包廂的門從外往裏推,秦語容沒有再多說,鬆開了秦語岑的手,往包廂門而去,在場的人也把視線投向了門口。出現在門口的人正是唐勛和葉綺雲。他們兩位的出現更是震驚了他們,連霍靖棠都止不住的微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所有的人腦子裏都浮起同樣的一個問題就是唐勛和葉綺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和秦語容請他們吃飯又有什麼關係?
唐勛面色淡淡,葉綺雲則笑意盈盈:「大家都是熟人了,我們就不自我介紹了。」
霍靖棠和白雪霄都站起來身,走向唐勛:「唐總,真是意見。」
「這是有緣。」唐勛和他們兩位握手,然後指了一下椅子,「都坐,不必掬禮。」
秦語岑看到秦語容輕挽着葉綺雲的手臂,兩人對視一笑,這是什麼情況?他們兩人又是什麼時候這麼親密熟悉了?她真的是腦子不夠用,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葉綺雲看着愣在原地的秦語岑,沖她抬手:「語岑,過來。」
秦語岑才回過神來,腳步都有些慢,來到葉綺雲的面前,看了看秦語容挽着葉綺雲手臂的手,把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雲姨,你和容兒認識?」
「當然認識了。」葉綺雲應着她,然後把空出的那隻手伸過去拉着秦語岑的手,「來,挨着我坐。」
眾人都圍坐在桌子邊,秦語容讓包廂里的服務員上菜,她們點好的菜便一一送了上來。
秦語岑親自替眾人倒上了紅酒,葉綺雲則先端起了高腳杯,面對秦語岑站了起來:「語岑,阿姨要感謝你。」
秦語岑自然也不敢怠慢地站了起來:「感謝我?感謝我什麼?」
這樣莫名其妙的感謝讓秦語岑一頭霧水,她看向一旁只笑不語的秦語容:「這是怎麼回事?都把我弄糊塗了。」
「語岑,謝謝你把容兒照顧得這麼好,謝謝你的不計前嫌,寬宏大量,這一杯阿姨替容兒敬你。」葉綺雲將杯子送到唇邊,喝了一口紅酒。
秦語岑也只好跟着喝了一口,然後問葉綺云:「雲姨,容兒是我妹妹,是親人,我是她姐姐,照顧她是應該的,只是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要替容兒感謝我?你們……」
她的心裏因為這種不明白而有些沒有頭緒,她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綺雲放下杯子,目光從在座的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秦語容的身上。她的手臂親密的攬着秦語容的肩,深呼吸:「今天我在這裏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這個消息就是容兒她是我的遺落在外親生女兒。明天我就要帶她回到首都,今天請你們吃飯,也是想這裏感謝你們大家對容兒的照顧,真的很感謝。」
這個消息像是扔入水裏的炸彈一般,轟得炸起了巨大的水浪,所以有人都是一愣,一時間都難以消化這個消息。
「您說容兒是你的親生女兒?」秦語岑好半晌才恢復過來,有些口齒不清的問她。
------題外話------
今天肚子有些疼,就更這麼多了,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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