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總部的命令時,她今天卻沒有撒嬌,而是有些擔憂道:「納蘭峰和蕭老已經回到總部了,不知道他是怎麼從柯明建手裏拿到那《陰陽真經》殘本的,如今納蘭峰已經被提拔為華夏總負責人。而我,則因為任務不利,明天就要調回美國總部去。」
「納蘭峰一點都沒有幫你請功?」
夜帥雖然想到了,但是還是不確定的問道。
沐琉岩搖了搖頭,有些不甘,「本來那真經是我拿到的,沒想到最後讓他撿了便宜。如果總部要懲罰我倒也無所謂,只是我的父母也要連帶削減福利待遇,而且,我以後好像很難在離開美國總部了。」
「那你的演藝事業豈不是就此終結了?」
想到此,夜帥皺了皺眉。
眼前的可是華夏性感女神,她就此離開華夏,不僅是千鶴集團的損失,更會讓她的星途止步於此。
這是夜帥最不想看到的。
「恩!」
此時夜帥才發現沐琉岩今晚雖然補了妝,但是卻明顯憔悴了很多。
「呦,我們的性感女神,難道是因為這點事,就沒睡好嗎?」
夜帥指了指她有點黑的煙圈,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意。
「切,是又怎麼樣!我就是捨不得我的演藝事業,捨不得華夏,捨不得你怎麼了?!」
沐琉岩此時情緒有些激動,敢愛敢恨一向是她的本色,本來今晚她想裝的淑女些,為此,她還特意選了這套藍色迷女裙,讓自己儘量顯得安靜憂鬱些,可是最後還是被夜帥的話給點爆了。
說完,她的眼圈有些紅了。
一旁的夜帥尷尬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個,少爺,琉岩姐,我吃完了,我先去廚房收拾一下。」
此時,似乎被忽略的夏凌紋,很識趣的離開了座位,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看着凌紋消失的背影,夜帥更加尷尬了。
而沐琉岩沒想到這丫頭關鍵時刻還挺懂事的,心中暗暗記下,以後定要好好感謝凌紋妹子。
空間內一時只剩下兩個人,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怪異。
最後還是夜帥最先打破平靜,他將手機取了出來,在沐琉岩跟前晃了晃。
「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你難道忘了這個?」
「手機?怎麼了?難道拿着你的手機,我就不用受罰了。」
沐琉岩有些奇怪,此時夜帥拿出個手機有什麼用。
「當然,不信你看看這個?」
說着夜帥將手機裏面的一段視頻播放了出來。
「把真經拿出來……」
那是納蘭峰的聲音,隨着錄像一點點的播放,沐琉岩的眼睛越來越亮,隨後一臉吃驚道:
「這是…在秦皇古墓里,納蘭峰搶劫我真經的那段視頻?你、你居然錄了下來?」
「恩,有圖有真相!怎麼樣,這回還怕被罰嗎?嘿嘿,別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
夜帥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到沐琉岩興奮的神色,不禁調侃道。
然而下一刻,他立刻為自己的得意後悔了。
「奔兒!」
一個突如其來的香吻,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夜帥的腦門上。
「不行,我有點頭暈!」
夜帥晃悠着坐到沙發上,背過發燙的臉,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紅色唇印。
沐琉岩狡黠的目光一閃,暗道:今晚上官冰冰不在,梁韻詩也不在,那個澹臺小妖精也不在,豈不是她的絕佳下手機會?
於是,她不禁有些扭捏道:
「那個,boss,其實琉岩不僅崇拜哥,還要以身相許,今晚,今晚需不需要我留下……」
雖然她開始很勇敢的想要今晚將夜帥徹底變成自己的人,然而,話到最後,她的聲音竟然小了很多。
而此時夜帥正在愣神,根本就沒有留意他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回覆了一個字,還有一個嘆號。
「哦!」
他不知道,這個字加這個嘆號,竟然好懸要了他半條命,這個美麗的誤會,直到很久之後,才真正解開。
「你、你同意了!」
沐琉岩帶着羞澀,但更多的是欣喜。
她承認自己當初是帶着目的接觸夜帥的,可是到後來,特別是經歷古墓一行,她的心不禁假戲真做,徹底的給了他。
而此刻,她的心中所期終於要打成了,怎麼能不欣喜和激動,當然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自然羞澀難免。
此刻夜帥還以為沐琉岩說的是那個手機里的內容,這個本來就是留給她的,所以夜帥很是肯定的再次點了點頭。
「恩,同意了。」
可是,他這一同意不要緊,沐琉岩的白皙臉上立刻像塗了厚厚一層紅影,頓時覺得像着了火一般。
然而,更讓要命的是,夜帥的話音剛落,沉靜的客廳門,突然客被人「嘭」的一聲踹開。
緊接着是一聲女人脆聲怒喝:「負心郎!無恥女!一對狗男女……」
「……」
夜帥和沐琉岩全都被嚇了一跳,可是當他們看到進來的人後,立刻愣住了。
「裴、裴總!」
「裴姐……」
夜帥還好,因為他壓根就沒有留意剛剛的對話,也不清楚自己答應了什麼。
而沐琉岩可就不同了,他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因為她此時的臉,已經紅的像紅紅的炭火一般。
「別叫我裴姐!夜帥,我讓你保護冰冰,你保護到哪裏去了?弄丟了冰冰也就算了,可是在她下落不明的時候,居然在里和她亂搞,我裴念薇今天不廢了你,我就對不起冰冰!」
「你個負心郎,薄情漢!」
「遭打!」
……
房間內頓時亂了套。
一女子追,一女子攔,一男子跑。
這情景像急了捉姦在床的戲碼,只不過,只有夜帥自己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就連沐琉岩都不否認,甚至牢記一輩子夜帥今晚的表態。
……
五分鐘後,屋內再多了一個女人,夏凌紋。不過,她不是勸架,而是和裴念薇對戰。
不管什麼理由,誰都不可以傷害她的少爺。
此時,房間內的夜帥徹底悲鳴地凌亂了。
他這一刻的心情,好似千頭萬馬在嘶鳴,只不過,他們鳴叫的不是戰場上的鬥志豪情,而是比竇娥還冤的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