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沒什麼,只是看到一個費解的新聞。」
夜帥放下了手中的糕點,停下了咀嚼。
「不過不是什麼大事。你剛剛問什麼?」
他剛剛微蹙的眉毛,微微展開。
「哦,我想問這把魚腸劍是在哪個古墓里找到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重要嗎?」
夜帥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恩,很重要。每把劍都有它的靈魂,都有他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我不能讓這把絕世名劍塵封在疑雲重重的歷史塵埃中,我要讓它重現屬於它的光華!」
說到這裏,白珊還特意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己的觀點。
夜帥心中暗暗欽佩,這女人是真的愛劍、懂劍之人!
然而,就在他準備告訴魚腸劍的真實來處時,不遠處的一個座位上的女人,突然站了起來,向他這邊急步走來。
那女人的身姿體態,絕對屬於那種超級品美女類型的,可是她的面容,卻顯得平庸了。
「您好,先生!我是這裏的大堂經理!您這裏的食物出了一點問題,一會要進行檢查,麻煩您和您的朋友先去樓下等一會,我們的醫生隨後就到。」
女人聲音雖然有些沙啞,有些急,不過,她看向夜帥的目光,卻是極其溫和的。
「檢查?」還沒等夜帥說話,他旁邊的白珊目露精光,出聲質疑道,「為什麼要檢查,我沒覺得食物有什麼問題呢?」
夜帥也是微微點頭。
如果食物有問題,憑藉他和白珊的經驗,不可能沒有任何察覺的。
「先生,很抱歉給你們帶來不便。我們也只是懷疑,所以需要先進行檢查。請您和這位小姐配合一下,先出去等着好嗎?」
女人的語調儘管極力保持着平穩,溫和,但是夜帥能感覺到她愈加急切起來。
他不禁疑惑的向着周圍看了看。
餐廳內其他人好像都很平靜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然而,就在夜帥收回目光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在餐廳門口,有一個戴着口罩的男人向裏面鬼祟的望了一眼。
「好吧!白珊,反正我們也吃完了,出去看看吧。」
夜帥心中越加奇怪起來,但是卻沒有是很配合的站了起來。
「恩,夜大哥,那我們就走吧。」
白珊見夜帥沒有追求的意思,也失去了質問下去的興趣,便拿起那把小劍隨着夜帥向着門口走去。
那女人複雜的看了一眼夜帥離去的背影,隨即側耳仔細辨別了一下桌底下的聲音,頓時她目光冷厲起來,然後身形立刻向着牆角跳躍了兩步,最後趴倒在地。
「轟……」
突然一聲巨響在餐廳響起,煞那間,剛剛還平靜祥和的餐廳,立時化為了煙塵火海,巨大的衝擊波,將剛剛走到門口的夜帥和白珊沖飛到地上,隨即哭聲、喊聲、驚恐嘶嚎聲響徹了整個雲麗酒店。
炸彈!
定時的炸彈!
夜帥從地上爬起來,驚駭的看着一片狼藉的餐廳。
此時沒受傷的,從驚懼中醒過神過來,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
受傷的則哭喊聲一片。
「白珊,救人!」
「快!」
夜帥不知道這裏還有沒有第二枚、第三枚甚至第四枚定時炸彈,但是,這裏是餐廳,裏面肯定有油、有煤氣,火勢隨時會擴到,爆炸隨時會在發生。
夜帥來不及多想,他瞬間竄入了煙塵瀰漫的餐廳。
白珊此時也已經反應過來,隨後緊隨着夜帥衝進火海之中。
一個,兩個,三個……
很快,夜帥和白珊將餐廳里最後一個受傷的人背了出來。
直到此時,夜帥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好了,夜大哥,裏面沒有人了,不用再進了。」
饒是功夫了得的白珊,此時也累的滿頭香汗。
「白珊,你看到那個女人了嗎?」
夜帥臉上露出憂色。
「沒有,我救過的人里沒有她!」
白珊搖了搖頭,很肯定道。
「你照看這裏一下,我進去再看看……」
隨即夜帥再次衝進了餐廳里。
……
此時,樓下傳來陣陣救護車、警車、消防車的鳴叫,幾分鐘後,這裏便衝進來大批的警察、消防和醫生。
事態迅速的被控制住了。
然而,五分鐘過去之後,裏面的火勢並沒有減小,反而變得更大了。
「恩人,救我們的恩人還沒有出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隨即出來的那些人,忽然發現進去很久了的夜帥,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大家立刻叫嚷起來:
「警察,快救人!裏面還有人!」
「消防大哥,快滅火,快滅火啊!」
「大哥哥還沒有出來,你們快去救人啊!」
……
可是這時裏面已經徹底燃燒了起來,裏面根本就不可能再進去人了。
這讓白珊焦急起來,她幾次想衝進去,但是,都被警察和消防隊員攔住了。
此時,消防的水管已經架了上來。
「轟!」
就在消防隊員開啟水管,準備滅火的時候,裏面再次傳來一聲爆炸聲,隨即熊熊烈火將餐廳徹底湮滅了。
白珊的臉色立時慘白起來,裏面的煤氣居然暴裂了。
那夜帥還好的了嗎?
這回,夜帥最後一絲生還的希望也沒有了。
外面的人,無論是那些被救的人,還是後來的警察、醫生護士、消防隊員,眼中儘是痛苦悲傷之色。
……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在樓下圍觀人群中,有一個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中年男人,嘴角竟然露出暢快的微笑。
「哼,原本以為你命大,沒想到你這個傻逼又進去了,真是老天都在幫我啊!」
那男人望着熊熊烈火,嘴角再次嘲諷的撇了一個冰冷的弧度,然後呸了一口,便隱沒在了人群之中。
……
十分鐘後,他出現在了一個偏僻的深巷裏。
他走到一家門口有兩尊石獅子的門前,輕輕敲了兩下大門。
片刻後,那扇大鐵門吱嘎一聲打開了,然后裏面走出來一個體態婀娜的年輕女人。
「張爺,你可回來了。你知不知我有多擔心您啊!」
聽到女人嗲嗲的聲音,那男人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他忽然有些後悔,後悔不該讓夜帥就那麼簡單的死了。
他應該割斷夜帥的手筋腳筋,讓他從此只能在地上趴着走;
他應該讓夜帥身敗名裂,從此就像個喪家犬似的,走在大街上人人喊打;
他應該割掉夜帥命根子,從此變為太監,再也不能碰那些嬌媚如花的女人了,讓他體驗一下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