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大多數的時候飯店裝修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在方逸看來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菜的份量只夠塞牙縫的。就像是現在看到的,快二十公分見方的雪白方盤子裏蹲着頂多一勺子的量。至於什麼排骨牛肉之類的更是像按着人頭數出來似的,每人一塊多了沒有!
方逸夾着小拇指這麼長的糖醋排骨心裏不由的搖了搖頭:就這份量哪裏是讓人吃飯,一準兒餵雞呢!腦子裏蹦出這麼一句,才把小的如同從非洲偷渡過來的難民似的可憐排骨扔進了嘴裏。
別看上了一道又一道的,把整個桌子都擺滿了,估計把所有的菜都到進盛湯的盆里最多也就是一盆子的量。不管別人怎麼樣,反正方逸吃完了和沒吃一個樣兒。
到了七點半,畢業最後的一場有方逸參加的謝師宴也結束了。
大家出了飯店的門,寒暄了一下就各自分頭回家。
張旭和方逸穆瑾三個人一起。
「走吧!到那邊去坐車,坐四站路有一家燒雞公不錯!」剛走了沒有幾步張旭對着方逸和穆瑾兩人說道。
方逸點頭附和着說道:「也好!吃完了這一頓我感覺連墊肚皮都說不上,正好去補上一頓!」。
「菜的份量太少了,估計穆瑾都沒有吃飽」張旭看着穆瑾說道。
穆瑾聽了笑着說道:「我可是吃的飽飽的,一碗米飯加上這些菜足夠了。平時在家吃的還要少!估計女同學都差不多了,你們男同學怕是沒幾個吃飽的!」。
「那就去吧!對了那裏價格怎麼樣,我今兒身上可就四十塊」方逸對着張旭說道。
張旭聽了笑着拍了方逸的肩頭一下:「今天不用你湊份子,我請你們!」,
方逸聽了不由的對着穆瑾打趣的讚揚說道:「你看看!還是張旭上路子,喜歡結帳搶單的這種朋友要多交!」。
「我看你是找打!」張旭伸手擺了個電視上的螳螂拳的招式,嗷嗚~!一聲怪叫飛快的在好友的身上戳了兩下跳開了。
方逸笑着說道:「好一個屎殼郎拳!看我的白鶴亮翅」還沒等着在馬路邊擺完造型就被穆瑾笑着攔住了:「車到了,你們兩個別鬧了!」。
張旭也停了造型對着方逸說道:「好好的螳螂拳被你看成是屎殼郎!就算是屎殼郎拳也是屎殼郎推糞球,你就是個糞球!」。
三個人一邊說笑着一邊上了公交車。到了張旭說的小館子裏坐了下來,現在館子裏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己經過了吃飯的點了嘛。張旭直接點了一隻籠子裏看起來最大的公雞,然後點了三瓶啤酒,三人就坐在桌邊等着上菜。
「穆瑾你什麼時候走?」張旭給方逸散了一根煙,兩人點上了己後對着穆瑾問道。
穆瑾說道:「一周後吧!」。
「通知書幾號報道?」
「三號!」穆瑾說道:「不過我要和我爸我媽去親戚家裏住兩天」穆瑾解釋了一下接着問道:「你呢?」。
「我們一號就去報道了!通知書剛發下來沒多久就要去學校報道了」張旭有點兒報怨的說道。
「方逸比你晚一天,二號去學校報道」穆瑾笑着說道。
張旭看了一眼方逸撇了下嘴:「他跟長在石藝似的,還用的着報道?對了!方逸你不去送送穆瑾?」。
方逸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友樂呵呵的說道:「我道是沒有什麼意見!可以穆瑾不讓啊,她不好意思讓我這麼早見家長!」。
「我爸我媽跟我一起去明珠,他去送什麼送!到時候我還要和父母解釋來解釋去的,還不如等着第一個學期或者是第一個學年過了對他們說」穆瑾白了一眼方逸對着張旭解釋說道。
張旭在兩人臉上掃了一眼:「其實不用這麼麻煩」說到了這裏伸手點着方逸說道:「就方逸這樣的要模樣有模樣,要分數有分數的你父母保準兒滿意,直接領回家好了!」。
這句話說的穆瑾捂着個嘴直笑。
「別啊!我說是真的,就我們方逸這小模樣扔到了石藝去,那裏面的漂亮姑娘可不少,你這麼遠能放心?」張旭說道:「不過做為好朋友,我會幫你看着一點的,我每周都去方逸那裏幫你監視幾次!不過你們宿舍要有漂亮到禍國殃民的這種級別的宿友幫我介紹一下!」
穆瑾聽了看着方逸問道:「呆在石藝老實一點!」
方逸看着女友伸手抓住了小手放到嘴邊蹭了一下:「我的誠實可靠那是人神共知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再說了我整天呆在畫室里哪裏有時間到處跑!我雖然是上本科一般也不和同學一起上課,都是在老師的畫室里!」。
說到了這裏打趣的對着張旭問道:「你也知道石藝的漂亮妹子多,為什麼還捨近求遠的去明珠找?」。
「你認識什麼音樂模特之類的?」張旭對着好友問道。
方逸可沒有笨到連這小子話里的陷井都不知道,直接回答道:「一個都不認識!我準備在石藝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直接把不久前好友的話又還了回去。
張旭說道:「那等你去報道的時候叫上我,我跟着你一起去!」。
「你是準備去看姑娘吧!」穆瑾也知道了這小子心裏打的小算盤直接點了出來。
張旭嘿嘿的摸着自己的大熊腦袋笑着說道:「被你看出來了?你們這成雙成對的我一個人孤家寡人的多不好!我的終身幸福就交給你們兩人了!」。
「跟我去沒有問題,至於其它的東西,那你自求多福吧」方逸搖頭笑着說道。
說到了這裏,餐館裏的服務員走了過來給三人擺着杯子開啤酒:「菜馬上就好了!」。
等着上來的時候,方逸看着這滿滿的一大盆子提起了筷子不由的在嘴裏稱讚道:「這才像個樣子,至少這肉塊切的能讓人有伸筷子的yu望!」。
「你們兩人這一盆子吃的了?」穆瑾看看桌上的一大盆子在兩人臉上掃了一下問道。
張旭嘴裏啃着肉塊,嘴唇上沾滿了油漬說道:「慢慢吃唄!這個館子開到夜裏兩點呢,有些開夜車的出租車司機這點兒就會過來吃,夜裏的生意更好!再說了咱們明天又不用上學,有的是時間消滅這些東西!」。
穆瑾說道:「我可陪不了你們到兩點,最多十一點就要回去了。要不是我媽問的沒完沒了的!」穆瑾的家教比較嚴,回家一直都是這個點兒不能再晚了,再晚說不定她老娘都能找到這裏來。
方逸把嘴裏的雞骨頭吐到了小盤子裏說道:「不用到十一點,十點鐘消滅不了我就送你回家去!」。
「來!來!喝酒!」張旭把吃了一半在雞肉放到了小碗裏對着兩人舉起了手邊的懷子:「慶賀大家都得償所願,一下子逃離苦海!」。
「乾杯!」方逸和穆瑾都舉起了手中的杯子,三個人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又對付起桌上的燒雞公起來。
小半瓶子啤酒下肚,張旭對着方逸兩人說道:「李林可能要復讀了!」。
「嗯!猜的到!」方逸聽了點了點頭,自己的同桌几次吃飯的時候都沒有來,即便是自己請的那次都找借中推脫了沒來,方逸就知道這小子怕是對自己的學校不滿意。
「西北的那所大學不是也不錯麼?」穆瑾對着張旭問道。
張旭聽了說道:「誰說不是呢!可能是他並不想離開家太遠吧,本來他的三本寫上就是湊個空的,誰知道這真要去了,又有點兒後悔了!」。
「這小子不是着了魔道吧!就這麼想去石東大?」方逸有點兒不明白同桌的想法了,西北的那所大學真的是很不錯的,論起來全國排名還在東大之上,怎麼因為是三本就不去了。
「他的家人也在勸!」張旭聽了方逸的話說道:「我這也不好勸,老實說咱們都不好勸,道是李芬說了幾次。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咱們吃飯!」。
方逸也知道,自己實在是不好張口勸同桌什麼,萬一說了在這個時候說不定就讓別人有意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還是不乾的好!
補吃的一頓飯到了十點半,一盆子的雞肉就幾乎被方逸和張旭兩個人全消滅了。然後自是和好友分頭回家,自己送着女友到了小區門口才轉頭回自己家。
接下來的ri子,方逸大部分的時候還是泡在畫室里。就像是張旭說的那樣,和長在石藝一個樣子。
三幅練習畫方逸畫的很籠統,可以說只關注sè調,練習自己大腦對於整個古典畫法步驟及最後效果的把握上。因為尺寸很小加上天氣很給力,另外就是方逸並不準備長久的保存這些練習的畫,所以一些油料就用的很隨便,使用了很多的快干油。這樣雖是畫三幅畫,進度卻很快,一周多點的功夫就看到了效果。
畫到了這個樣子,己經看的出大概來了,方逸在《七月十ri》上出現的錯誤己經有了明顯的改善。雖說是同時畫,但是三幅並不是差不多的重複,而是各有偏重帶着一些研究探索的意思,一幅注重表現大的主sè調,一幅是強調物體的固有sè,最後一幅則是想罩染出光線下的明亮sè彩。
而在這個期間,方逸送走了自己的女友,也將迎來自己大學的新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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