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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碰的都是我最喜歡的呀,我怎麼能不碰。」他低垂着眼眸說。
我被他說得心裏一動,也不好接話,只好閉上嘴當啞巴。一個小時以後,他身上的症狀差不多消化了,值班的護士進來檢查了一下說:「基本沒問題了,不住院就可以走了。」
我們來到車子前,看到前擋風玻璃上貼着一張亂停車的罰款單,兩人相視一笑,我剛扯來被他搶到手裏隨便往口袋裏一塞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還能開車吧?要不我先送你回家,自己再回來。」我看着他問。
我覺得他的過敏有挺嚴重,有點不放心他自己開車回家。
「應該沒事了。」他故作輕鬆。
我想了想堅決地說:「上車,我送你回去。你家住什麼地方?」
他看到我已經坐進駕駛座上,揚了揚嘴角從邊一邊上車,對我說:「不太遠,在後海那邊,我給你指路吧。」
我開車從平安大街過來,看到了北海的北門,按照他指的方向從一條胡同拐進了去,他說快到了。
「哦,那距離北海幼兒園很近呢。」我應了一聲。
「走路過去二十幾分鐘。」劉天對這一帶的胡同很熟悉,帶送我左拐右拐,停在一個僻靜的大門口。
這個院子從外面看就是一般的四合院,青灰色的院牆,紅色的油漆大門,與旁的院子沒什麼區別。只是細看,有點不一樣,這院子門口左右三百米內沒有一輛亂停放車。
他下車掏出卡在門禁上刷了一下,旁邊的側門先開了。我們把車開進去,出了車庫大門,我看到眼前一個齊齊整整的院子。
「保存這麼好的古建,你家祖傳的宅子?」我看着院子裏古香古色的建築,直接被震住了。
「進去坐一會兒,我在後面住,這是前院。」劉天邀請道。
「不方便吧,這麼晚了你家人都休息了,我還是先回去吧。」我擺了擺手。
到這個時候我要是還猜不出劉天的背景,那也太笨了,能在後海一帶住**四合院的人,用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這樣的家庭背景我絕對招惹不起,還是迅速離開的好。
一個身材略微發福的女人從里院走出來,借着院子裏的燈朝我們看了一眼問:「天天回來了?」
「媽,我回來了。」劉天回頭一看,馬上應了一句。
「這位是?」劉天的媽媽走到近前看着我問。
「媽,這位是原來形體中心的林教,現在在翰華上班,正在談合作。」劉天向不等我說話,急着向他媽媽如此介紹我。
「阿姨好。」我甜甜地叫了一聲。
「哦,我知道。劉天在家沒少提起過你,今天一見面,林小姐還真是漂亮。」說着忙讓我們進去。
我此時再說告辭的話就有點不太禮貌了,忙笑了笑跟了進去。
轉過一道雕花的迴廊,來到後面的客廳,劉天的媽媽招呼我說:「喝點什麼?」
「白水就行了。」我忙道。
她招呼阿姨去倒水,自己坐在我身邊親切地說:「我家劉天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也不知道事先跟我說一下,瞧弄得手忙腳亂的。」
「都是我沒事先打招呼就直接過來,對不起。」我忙欠身道歉。
「我還想着那天有時間去形體中心找你,親自當面感謝一番呢。」她說到此處,對坐在一旁微微笑着的劉天說,「你也別傻坐着,去給林小姐端點水果過來。」
「嗯。」劉天忙不迭地應了下來,轉身去後面取水果。
劉天媽媽還在背後補了一句:「臭小子可不准偷吃。」
劉天笑着應下,身形出了屋子。
劉天一走,他媽媽的臉馬上就變了。她依然笑着,笑里卻沒有了親熱,溫和地對我說:「林小姐,你即使不來,我也會在近期去找你的。」
我看到她表情的變化,已經隱約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什麼。果然,她見我神色如常,繼續道:「我兒子的性格我最了解,他從來不在家裏提任何女孩子。你也確實幫了他不少,讓他從自閉症里走出來,變成現在稍微外向一點的樣子。我們全家人都很感謝你。剛開始,他提起你的時候,我們也特意找人去打聽了你的情況。你離異,帶着孩子,又在那種地方工作過,就算是出淤泥而不染,別人也難免會多說。我們這樣的家庭,經不起這樣的風言風語。所以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談談,今天倒是巧了,竟這麼快見面了。」
「劉太太,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不是劉天。」我舉起手晃了一下手上的戒指。
「哦,那太好了,恭喜你。」她笑盈盈地說。
「劉天性格挺好的,他也向我表達這方面的意思,但是我和他性格不太合,所以沒同意,您放心好了,我多少有點自知之明。」我滿心真誠向她解釋。
這種家庭我招惹不起,也不敢招惹,還是趁早擺正位置,解釋清楚的好。劉天剛從自閉症走出來,接觸的女孩子還少,等他接觸多了,自然會發現我其實不適合他。
「你這麼明白我也挺高興,到底不是十**的小姑娘,還是非常明白事理。」她稱讚了我一句,接着說,「前一段時間他去找人要了兩個幼兒園的名額,是給你的?」
「是,特別感謝。」我忙道。
「這些都是小事,你既然和他說開了,我也該和他說訂婚的事了。」劉天媽媽話題一轉,看我聽了這話上表情還是如常,給我的杯子上續上水,繼續說,「他爺爺已經給他訂婚了,女方比他小五歲,在澳大利亞留學,下月回來辦訂婚儀式。我還沒敢向他提呢。」
「恭喜。」我說了一句。
她媽媽輕輕笑了幾聲說:「希望他的訂婚儀式上,你和你男朋友能來。」
「這個我要回去問問他的意見。」我忙笑着答,心裏覺得不能答應。我如果帶着何連成出現,無疑是給劉天的心上扎針。我知道即使放棄,也是需要時間的。
「你在北京一個人帶孩子生活挺不容易的,以後有時間就多走動。我們劉天特別信任你,所以你可要幫阿姨把他給看好了,別讓不三不四的女人給拐走了。」她繼續說道。
「劉太太您說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啊。」我應了一句,臉上帶着,心裏卻有點不想應付了。她話里話外都在敲打我,我覺得沒這個必要,我對劉天真沒有特別的心思。
「他要回來了,來,你再喝杯水。」她抬頭看了看牆邊的古老的紅木座鐘,親自端起杯子遞給我。
「謝謝。」我謝謝剛落音,就聽到劉天推門的聲音,他笑把一盤子剛洗過水靈靈的櫻桃放到我們面前的茶機說:「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我還沒進來就聽到你們在笑。」
「聊你吃水果會過敏,小時候還經常偷吃的事兒呢。」劉天媽媽先說了一句。
劉天有點無奈地叫了一句:「媽,您就別老說我小時候的事了,要這麼說,我一年前還是個胖子呢。」
「可不是呢,多虧當時找到了一個林教練。」劉天媽媽笑着說。
我又略坐了約摸五六分鐘,藉口時間太晚,要起身離開。劉天說要去送我,他媽媽倒是什麼都沒表現出來,笑着答應了。還說:「剛才回來的時候,我就看到是林小姐開的車,你是不是喝酒了。」
劉天被他媽媽一句話將得沒了親自開車送我理由,回頭向他媽解釋說:「我不開車,我讓司機開車。」
「讓司機送林小姐回去,你送到大門外就回來,喝了酒不准出去吹風。」劉天媽媽慈愛又霸道地說。
「嗯。」劉天應了一句。
「不用麻煩,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了。」我對他說。
「你自己回去不太安全。」劉天道。
「真沒事,沒多遠呢。我原來上夜班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半夜回家,從來沒事。」我幾步跳出他們家的大門,向他招招道,「我走了。」
然後不等他說話,迅速往前走去。
他急沖沖的腳步在我身後響起,他腿長,沒幾步就追上了我,擋住我的去路問:「是不是我媽和你說什麼了?你怎麼逃一樣的走?」
「沒有哇,你媽人很好的。我就是覺得沒必要這樣送來送去的,又不遠。你剛打了針快回去歇着。」我把他推到了大門口。
「真沒事?」他問。
「真沒有。」我答。這時正好有一輛空駛的出租車路過胡同口,我跑着過去招手,迅速上了車。
他追上來兩步,無奈地向着車尾燈招了招手。
我從後視鏡里看到他的身影,也招了招手。和司機說了地址,他的身影在後視鏡里越來越小,拐了一個彎就看不到了。
我回到小區已經十二點半,大部分窗戶的燈都黑了,我輕手輕腳出了電梯,伸手去摸樓遞里的感應燈開關,身子被人猛地圈住,一把被按在牆上。
我嚇了一跳,尖叫了一聲,聲控燈亮了一起。何連成有些薄怒的眼睛出現在眼前,他問:「跑哪兒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你嚇死我了好嗎!」我拍拍胸口,從包里掏出鑰匙。
「我十點就過來了,在這兒等了兩個多小時,蚊子都快把我吃了。」他抱怨道。
「你不會打個電話問我嗎?」我有點心疼,忙打開門讓他進來。
「打了好多個都沒人接,最後又接不通了。」何連成看樣子真生氣了。
我才忽然想起來,去醫院的時候怕影響不好,特意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後來忘記調回來了。
我正準備繼續解釋,門被何連成反手關上,小狗一樣湊上來趴在我的脖子裏聞。
「幹嘛?」我問。
「聞聞有沒有別人味兒。」他說着迅速解下絲巾,反手把我壓到牆上,霸道地親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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