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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何連成坐在客廳里,盯着空蕩蕩的樓梯都沒有說話。我不知道這種案子接下來會怎麼查,也不知道何連成能不能脫得了干係。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這種案子不管將來如何,眼下對何氏集團旗下的幾家上市公司影響是巨大的,如果明天消息見報,股價不知會跌下多少個點。
焦急的等了一個多小時以後,何則林先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對何連成說:「他們還有話要問你,上去記得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什麼關係,你,還有樂怡,都是不知情的。」
「爸……」
「不准反駁,快點上去。談完以後,就沒你們什麼事了。」何則林堅決地打斷了何連成的話。
何連成還想說什麼,何則林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說:「別多說了,何家不能所有的人都牽扯進去。」
何連成沉默了有十幾秒,終於認真地點頭說:「爸,我上去了。」
看着何連成消失在樓梯上,我過去扶住了何則林。他在被我扶住胳膊的時候,身子微微一個趔趄,嚇得我忙扶緊問:「叔叔,您沒事吧?」
「沒事。」何則林擺了擺手,拍了一下我的手說,「到沙發上等着他們下來。」
「我沒事,你別怕。何家這些年,不會這麼簡單就被弄倒了。」何則林盯着樓梯,想了一會兒說,「樂怡,你別想那麼多,連成不會有事的。」
他頓了一會兒才說:「只是,你們的婚禮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得到。」
「叔叔,何蕭只要沒參與這件事,總能給他一個清白。」我說。
他聽了我的話微微一笑,回頭看了我一眼嘆道:「談何容易,要是清白二字能說明一切,事情就簡單了。我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兒,上去一下,你在這兒等着律師,律師是不是已經在路上了?」
我點了點頭,他臨上樓前又叮囑了一句:「劉律師到了以後,你給我打電話。」
他們兩個在樓上,我自己在客廳,幾乎是數着秒表過的,每一秒都變得漫長無比。我坐立不安,不知道樓上的情況如何,覺得太陽就像是被人固定在天上一樣,半天都不見動的。就在我急無可急的時候,劉律師來了,他拎着公文包按響了門鈴。我幾乎是跳起來去開的門,一進來他就問:「怎麼樣?人都還在家吧?」
「都在,在樓上呢,你稍等一下。」我說完給何則林打了個電話,他說讓我直接把劉律師帶上去。
我把劉律師送到小書房,然後退了出來。在經過大書房門口時,看到書房的門打開了,何連成和兩個警察一起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們一開門就看到了我,其中一個就對我說:「林樂怡女士吧,有一些情況還需要和你聊一聊。」
何連成抬頭遞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說:「警察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照實說就行了。」
警察看了看何連成,示意他可以先離開了。
我有些忐忑地走進了書房,在沙發上坐下來,對面就坐着兩位警察。
他們問的情況很詳細,但也很簡單,是從那天晚上我在橋上遇到於淼開始問的。我想了想,似乎從我的角度來說,沒什麼是需要隱藏的,就一五一十地把實際情況說出了來。
問到我在香山發現何蕭時,我隱去了曹姨刻意提醒的細節,只說是自己覺得累了,帶孩子們過去歇歇腳,不小心發現的。
我所說的都沒虛言,他們很快就記錄好了,最後對我說謝謝我的配合。
此刻,我才忽然明白何連成當初對我說,瞞着我也是為了我好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有這樣我才能在出事的時候,真正的置身事外。
我這樣想倒不是因為我多怕事,而是不能全家人都為此事折進去。如果真的發展到那個局面,就徹底沒救了。
警察問清楚了情況,叮囑我們近期不要離開帝都,然後開着警車離開了小區。
聽到警車的聲音逐漸遠去,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何連成送走警察以後,也上去二樓的小書房。
他們二人和律師一起在書房裏談到天色大黑才出來,曹姨帶着孩子們進門的時候,何連成上來叫我上去。
「什麼事?」我低聲問道。
「我們過一段時間可能都會何蕭的事被牽扯,準備把公司的事委託給你,然後今天同時告訴你的,還有公司下一部的經營和競爭計劃,你好好熟悉一下。」何連成低聲說。
「這樣合適嗎?我對集團不太了解……」
「你別推辭了,現在沒有第二個合適的人選了。」何連成說,「何況,到了這一步,我信得過的人就只有你了。」
我怔住了,抬頭望着他。
「你別擔心,別害怕,我只是說萬一,只要我沒事我都會協助你的,只不過要把最壞的打算想到。你不會沒關係,我給你留了幾個可用的人,老爸也還有個嫡系部下,都是在集團很多年的人,會指導你怎麼做的。」何連成見我臉色發白,忙解釋。
「真的會到那一步嗎?」我停了下,聲音沙啞地問。
「不一定,只是最壞的打算而已。」何連成安慰我道,「放心,我們不會事情壞到那一步的。」
「我覺得不至於那麼嚴重,下一步怎麼辦?」我這話是說給何連成聽,更是說給自己聽。
「先簽授權委託書。」何連成道。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書房的,劉律師已經把授權書全部弄好打印出來,何則林與何連成已經在上面簽了字,只差我的簽字了。
我看了看何則林,欲言又止。
何則林此時神色如常,看着我波瀾不驚地說:「先簽下來,以防萬一,劉律師會在恰當的時候通知你來主持大局的。不過,不必擔心,這只是備用計劃當中的一個。」
我拿起筆,在那幾份文件上順序簽下自己的名字。
看到我簽完了,何則林與何連成一齊鬆了一口氣,對我說:「你不用太擔心,事情沒壞到那個地步。」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最近這段時間的一切,就像有個無形的手寫好了劇本,然後算好我們每個人的反應,讓我們自己推動着劇情進展。
曹姨還是給我們準備了晚飯,孩子們在外面吃過了,四個大人坐在餐桌旁毫無食慾,差不多都只是略微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孩子們也覺察出家裏氣氛不對,也不在客廳里玩鬧了,都在房間裏安安靜靜地寫作業玩積木,連一向最鬧的寬寬也乖巧了不少。
「別讓孩子們悶着了,你去看看。」何則林對我說。
我知道他們父子還有事商議,就上樓去看孩子們。一進房間就看到了寬寬眼巴巴的眼神,看到我進去,他邁着小胖腿跑到我跟前,仰起頭用清澈無比的眼神盯着我問:「媽媽,你是和爸爸吵架了嗎?」
我一笑:「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爸爸和你,都不太高興,爺爺也不高興。」寬寬直接說。
我彎腰把他抱了起來:「寬寬想多啦,爸爸和爺爺是為公司的事着急,媽媽是因為爸爸着急才着急,所以今天心情都有點不太好。」
「哦,爸爸是因為公司掙錢少嗎?」寬寬又問。
「有時候和錢沒關係,就是有一些麻煩的事。」我簡單地說着,寬寬似懂非懂地點頭。
元元和童童在我和寬寬說話的時候都豎着耳朵聽,此刻聽到我的解釋,又都埋頭於作業。
過了好一會兒,元元才說:「媽媽,以後我會努力掙錢給你的。」
我聽得不由笑了,走過去對他說:「掙錢不是你現在該想的事,媽媽也不缺錢花呀。只是何叔叔公司有了一點小問題,很快就會解決的。答應媽媽,不許想這些。」說完又看了看童童說,「你也一樣,不用想這些,懂嗎?」
看到他們都點了頭,我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不到中午,何則林又被警察叫過去詢問情況,他去的時候帶上了律師。何連成比昨天鎮定了很多,直接對我說:「你也去上班,咱們不能為這件事把一切都停了。」
我知道何連成說得有道理,我留在家裏也幫不上什麼忙,倒不如正常的去上班。但是,到了公司以後,我依然心神不寧。
在公司忙到下午三點,彭佳德店裏的小姑娘電話通知我婚紗完全按照要求修改好了,讓我抽時間過去看看,我一口應了下去,卻沒了再興致勃勃去試婚紗的心情了。
劉天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知道何家發生的這些事,下班前趕到公司來看我。
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還好吧?」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的聲音我忽然間想哭,眼淚不爭氣地往外涌。這一切都出乎我意料,在我以為能看到事情美好大結局的時候,不知從哪裏來了一把命運之錘,把一切砸得粉碎。
我強忍着眼淚說:「我還行,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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