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溫雋涼跟傅容都是在醫院,至於溫氏那邊先由溫開朗與沐笙在打理,雖然大部分的資金流已經轉移到美國,但是國內的溫氏運作還是很大,所謂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就是這個道理。
至於許夏木這麼幾天都沒去溫氏上班,似乎也不影響溫氏的正常運作,溫氏成立了這麼久,體制早已成熟,銷售部那一塊仍是井然有序。
在三天後,對於溫雋涼體內的毒,醫院有了進一步的認知,根據之前的數據沒有錯,這確實是因為一種氣體,是通過氣體慢慢涔透進人的呼吸道。
然後再傳遍全身。
也是在這一天,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研製出了一支可以暫時壓制溫雋涼體內毒藥繼續侵蝕他五臟六腑的藥物來。這個藥物先後進行了多次的實驗,動物,人體上都有,再確保絕對萬無一失下。在這一天的午後,醫生將這支藥物注射進了溫雋涼體內。
為了配製這種藥物,沈學霖跟幾個醫生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合眼,在將藥物注射進溫雋涼體內後,他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來,他對溫雋涼說道,「溫總你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研製出這種可怕的東西,知道是誰嗎?我還真想見見這個人。」
溫雋涼卻是但笑不語,僅是搖了搖頭。
在觀察了一個小時候,確定身體沒有任何其他反應後,溫雋涼跟傅容交待了幾句後,他才起身離開。
在溫雋涼離開後,沈學霖卻是主動的來到傅容身旁,開口問道,「傅先生,溫總是去了哪裏?他現在的身體不宜多走動。」
傅容眸光瞬間晦暗了一片,「他跟他夫人去約會。」
……
經過這幾天的爭鬥,許夏木已經沒轍了,她突然發現似乎傅昀比以前聰明了不少。她用了各種辦法,就是支不走她,她就像是幽魂一樣的跟着她,除了上廁所和洗澡的時候。
所以,許夏木想了個辦法,而且是一個別人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辦法。她每次上廁所的時候,都會帶一條牀單進去,幾天下來,那裏面的牀單絕對可以讓她安全着落。
她將牀單剪成了細條,然後又一條條的打好結,她又是試了試承受力,在確定萬無一失後,才將牀單拋向了窗外,今天她故意穿了一身的簡裝,身上是一件白色的毛衣,腿上是一條有很彈性的修身牛仔褲,又將之前就藏在浴室內的白色帆布鞋拿了出來穿上,用黑色的皮筋隨意的將頭髮一綁,將黑色的棒球帽反戴着。
乍看一眼,倒是有了幾分假小子的味道來,只是這個假小子似乎長得有點太美。
她站在了浴室的窗戶上,然後看了眼下面,才發現原來溫園真的很大,她都不敢往下瞧,或許是站得高的原因,有風呼呼的朝着她臉上拍。
她心一狠,牙一咬,雙腳便是直接脫離了窗戶的邊緣,整個人一個懸空,重力更是將她不斷往下扯。
許夏木平時不是一個愛運動的人,哪裏來有那麼大的臂力,身子就像是慣性一般往下滑,那細嫩的掌心跟牀單產生了摩擦,出現了一道道的破碎的痕跡。
許夏木想這下完了,肯定要就這麼摔下去了,那腦海里便是想起了三年前,她縱身一躍跳入海里時的情景,或許是因為害怕,她下意識的咬唇,做好心理準備跟地面來個撞擊……
但是——
沒有發出「砰」的聲音,而且這個地面怎麼會這麼軟?
一摸,許夏木立馬感覺不對,連忙睜開了眼來,便是落進了一雙帶着慍怒的暗黑瞳眸里,已經五六天沒見面。一見面,他卻是帶着怒氣的瞧着她。
溫雋涼何時真的生過氣,他早已修煉到無怒的境界。
溫雋涼瞧着懷裏一身假小子打扮的女人,明明心裏滿是思念,但是一看見她這種裝扮,而且還爬窗要逃跑,他便是直接將思念扯斷,之前他已經讓她不要再做任何危險的動作,這下倒好,他一回來便是將她抓個正着。
此時,傅昀亦是從浴室那的窗戶口探出了頭來,更是朝着樓下喊道:「夫人,你沒事吧?」
許夏木揚起了頭來,笑着看向了傅昀,「沒事,沒事。」
轉頭,一看見溫雋涼臉上的神情,便是立刻默了。
這個時候的溫雋涼也是沒有說話,僅是抬起了她的手,當他看見她因為摩擦而破碎的掌心時,那心裏的氣焰便是下去了一半,他微微嘆息一聲,就抱着許夏木走進了屋內。
剛進屋,便是迎面看見了劉嫂。劉嫂一看見自家先生回來了,心裏那個高興,連忙上前喚道,「先生,你回來了!」
一走近她才發現,似乎先生臉上的神情不是很好,好像是在生氣,她也看見了自家太太在老實的窩在他懷裏,難得的乖巧。
當溫雋涼抱着許夏木走上樓梯時,他側過對劉嫂道,「劉嫂,去拿個醫藥箱來。」
劉嫂有點懵,心想着誰受傷了?雖然心裏有疑問,但是腳步也是快,立馬去拿了醫藥箱,便是衝上了樓去。
溫雋涼一路將許夏木抱進了房間裏,一進房間,他就看見傅昀已經如臨大敵的站在那,似乎就在等着他的懲罰一樣。
這個時候,劉嫂亦是拿了醫藥箱走了進來,一進屋便是覺得氣氛有點怪異,她放慢了腳步走到了溫雋涼跟前,「先生,您要的醫藥箱……」
「謝謝!劉嫂你先出去,有事我會叫你。」溫雋涼淡淡道。
「好的。」劉嫂應聲。
劉嫂是個眼精的人,她出去的時候更是帶上了房門。
傅昀穿着一身皮衣,就站在了那個門口,卻是不敢上前,但是她覺得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還不如早死早超生,然後大膽的上前了一步,「溫總,都是我的錯,我又沒看好夫人,我接受懲罰,你怎麼罰都可以。」
溫雋涼並未抬頭,僅是拿着許夏木受傷的手在瞧。
這個時候的許夏木卻也不敢出聲幫傅昀說話,她記得有一次她幫宋玉說話,貌似害宋玉少拿不少年終獎……
這種漫長的等待更是煎熬,傅昀更是覺得自己的心揪着,還不如直接懲罰來得痛快點。
良久後,溫雋涼卻是吐出了三個字來,「不罰你。」
傅昀聽着「不罰你」三個字,為什麼她覺得心更難受了呢。
「溫總,罰吧!」傅昀說道,「俯臥撐,3000米,或者別的什麼,都可以,我願意受罰。」
「這次不罰。」溫雋涼繼續道。
「……還是罰吧,罰比不罰好。」傅昀感覺自己都要哭了。
這個時候,溫雋涼亦是抬起了頭來,看向了傅昀,卻是冷着臉命令道,「出去!」
收到命令,傅昀連忙向後轉,然後快速的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許夏木瞧見了傅昀的樣子,便是在溫雋涼的懷裏大笑了出聲來——
這個笑聲便是立刻引來了某人的不滿。
「不是都說我去出差嘛!為什麼又做那麼危險的事,之前我對你說的話,看來你一句都沒聽進去。」說着,溫雋涼懷裏的人兒放到了一旁,然後打開了醫藥箱,拿出了消毒水以及棉簽,還有紗布來。
「可是我拿傅昀的手機打給傅容,他說在醫院,你為什麼會在醫院?」許夏木看着他在她面前蹲下了身來,小心的將棉簽蘸上了消毒水,開始幫她清洗傷口。
「嘶……疼……」傷口一觸及消毒水,讓許夏木有點疼,手更是下意識的在縮。
「還知道疼?下次還敢不敢了……都二十八歲的人了,對自己還一點都不上心。」溫雋涼開始說教,儼然就像是一個大家長的樣子。
許夏木哪裏想要去聽這些,她繼續問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在醫院做什麼?」
「有些事需要處理。」溫雋涼道。
「是不是你身體出了什麼問題?」許夏木有點不相信。
此時,溫雋涼抬眸去看向她,他在她眼裏看見了擔憂,滿滿的擔憂,他又怎麼捨得讓她擔心,他笑了笑,「如果我身體有什麼問題,你覺得我還會在這,不是應該直接住院?」
「你說的是真的?」許夏木再次確認道。
溫雋涼輕啄了下她的唇,「真的。」
雖然聽見他這麼回答,但是許夏木的心裏還是滿滿的不安,她是個不怎麼會掩飾的人,心裏想什麼,基本上都露在了臉上。又是哪裏逃得過溫雋涼的眼睛,他將她的神情更是盡收眼底。
等他將她的手包紮好後,他將醫藥箱整理好,放到一旁,再次折回來的時候,他將許夏木緊緊的摟進了懷裏,「你先休息一會兒,等你休息好了,我帶你和果兒出去兜一圈,怎麼樣?」
題外話:
第三更!麼麼噠~<!--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