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這幾天都是陰雨綿綿,似乎是有着下不完的雨。許夏木站在那落地窗前,跟程傾城通完電話後,便將手機直接丟給了周柏年,亦是接過了周柏年端上來的一杯清茶,她微微抿了一口,那茶水在唇齒間流淌而過,帶過了一絲暖意來。
周柏年站在她身旁,恭敬問道,「閣下,您真的和溫先生離婚了?」
許夏木微微點了下頭。
「哎!離了也好,離了才有新的開始。」周柏年感慨道。
「對了!我父親具體是什麼時候過來,我記得那時候你說大概是一個月後,想想,應該就是最近幾天的時間了。」許夏木突然想起腦子裏有這麼一段記憶來,便是開口詢問了。
聞言,周柏年卻是有點疑惑的問道:「閣下,您是不是記錯了,我並未對您說過,老閣下會過來虞城這件事情。」
「你沒說嗎?」許夏木微微轉過了頭去,看向了周柏年,「我好像記得誰對我說過,不是你,那可能是傾城吧!?」
周柏年微微點了點頭,那眸光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異樣來,「可能是程先生對您說的,您記錯了。」
許夏木卻是一下子的寂靜,她依舊站在那,眸光深遠的看向了那窗外的綿綿細雨。
——
12月5日這一天,對於四年前虞城商業街上襲擊事件展開的調查,一直未有新的進展,似乎一直在原地踏步。而,秦彥便一直被扣押在了警署里,慕小熏亦是。
亦是在這一天,森警官接到了上級的指令,對溫氏財團掌舵者溫雋涼展開調查。隨即,森警官便是帶着兩個手下,直接去了溫氏財團帶人。
這天,整個虞城依舊被陰雨籠罩着,灰濛濛的天空,似乎網住了一切。
溫雋涼剛跟溫氏里的高層開完例行的晨會,離開了會議室,溫開朗則是跟在了他身後,兩人一起進了辦公室。溫雋涼在大班椅上落了座,溫開朗站在前首,便準備報告什麼時,卻是傳來了敲門聲。
聽見了敲門聲,溫雋涼便是抬手微微示意溫開朗停下,然後開口道,「進來。」
進來的人是宋玉,只見她的面容上流露了一絲略微難看的神色。宋玉跟在溫雋涼身邊多年,早已久經沙場,千錘百鍊,即便是泰山崩於前都會面不改色,不曾如此失態過。
溫開朗瞧見了宋玉的神色,便是立刻擰眉,「宋特助,出了什麼事情?」
「溫總,溫副總。是警署的人來了,說是……」說道這,宋玉卻是突然停頓了下來。
「幹嘛吞吞吐吐的,繼續說。」溫開朗問道。
「警署的人說想要溫總跟他們去一趟警署,協助他們調查關於四年前虞城商業街的襲擊事件。」宋玉緩緩的開口說道。
聞言,溫開朗卻是按捺不住了,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協助調查?」
「讓他們進來。」溫雋涼的面容卻是平靜,開口說道。
「是!溫總。」宋玉恭敬道,隨即便是退出了門去。
此時,溫開朗便是擔憂起來,他的眸光看向了溫雋涼,心裏卻是不斷的在打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那門再次被打開,連着宋玉一共是四個人走了進來。為首的男人看上去已到中年,一臉的嚴肅,那面容上剛正不阿之態盡顯。
森警官走向了溫雋涼的辦公桌前,說道,「請溫先生跟我們去趟警署,關於四年前商業街的襲擊事件,想要跟溫先生確認一點事情。」
溫雋涼亦是站起了身來,他的面容上卻是帶着一點笑意,「好。」
說完,溫雋涼便是從辦公桌那走了出來,然後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在許多雙眼睛下,溫雋涼便被帶走。那總裁辦的所有員工亦是瞧見了,那來的三個人身上都有警徽的標誌,一眼便知曉是何身份。
在溫雋涼被帶走後,整個溫氏便是大肆傳開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小道消息來。
溫開朗的辦公室內,沐笙剛從外面辦事回到公司,便是聽到了這則消息,就立刻的進了溫開朗的辦公室。她的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甚至還有點氣喘吁吁,可想而知是有多急。
「到底是怎麼回事,阿衍怎麼會被警署的人帶走?」沐笙因為太過擔心害怕,那開口便是質問的語氣。
溫開朗原本坐在大班椅上抽煙,在聽到了沐笙的話語,便是一下子站起了身來,眸光中滿是跳動的火焰,「想要答案,你說話的語氣至少要學着客氣一點。」
「溫開朗!我只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這個節骨眼上,阿衍怎麼可以被警署的人帶走!」沐笙一想到因為溫博明去世而牽連出來的一系列問題,她就覺得頭疼。
溫氏,誰來主持大局?
誰來!
溫開朗又是抽了一口煙,「就來了三個人,說是關於四年前虞城商業街發生的襲擊事件,要大哥跟他們去協助調查。」
「四年前,虞城商業街發生的襲擊事件?」沐笙卻是重複着說道,那腦子裏似乎想到了什麼來,然後她眸光看向了溫開朗,「難道是夏木被突然襲擊的那一次,是那件事情?」
「大嫂?」溫開朗微微一愣,「四年前,大嫂被人襲擊過?」
沐笙說道,「好像是被一個瘋子襲擊,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溫開朗將手裏的煙抽完,將煙蒂按滅在了煙灰缸里,「如果是跟大嫂有關,那麼這件事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
警署內,溫雋涼亦是被帶進了一個狹小的房間內。他優雅的落了座,亦是瞧見了那桌上放着的冰冷咖啡,他抬起手拿過那杯咖啡,微微湊近唇,抿了一口,卻是說道,「味道還不錯,一直聽聞你們警署的咖啡味道不錯,看來是真的。」
這句話,便是讓森警官與做筆錄之人互望了一眼。
「溫先生,我們對你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今天一見,也當真覺得是名不虛傳,你是第一次進了這裏還這麼淡定的人。」森警官由衷的說道。
溫雋涼眉眼一挑,「你們要問些什麼?」
「關於四年前,你妻子許夏木在虞城商業街上被一人襲擊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森警官亦是問的直接,面對這種早已習慣了勾心鬥角的人,倒不如來得直接點,可能效果會更好。
溫雋涼卻道,「應該是前妻,在五天前,我跟她已經正式離婚。我當然記得那件事情,性命攸關的大事,怎麼會忘記。」
「那麼想請溫先生回憶一下,那天你的前妻許夏木女士,為什麼會獨自一人出現在虞城的商業街上,那時候正好是大年初一,在虞城有個規矩,大年初一不宜做任何事情。你們溫家是大戶人家,規矩應該是更多,你的前妻那天卻是一個人出現在了街上。這其中應該有什麼緣由才是……」森警官卻是故意用了猜測的方式來進行審訊。
聞言,溫雋涼的眸光卻是一軟,他緩緩開口道,「因為她在生我氣。」
「為什麼會生你氣?」森警官繼續追問。
溫雋涼說道,「那時候我在西雅圖出差,她發了五條短訊給我,但是我一條都沒有回,她就生氣了。」
「就因為你短訊沒回,所以你前妻生你的氣,那天就一個人出現在了虞城的商業街上。」森警官將所有的信息連接了起來。
卻是這樣的原因,森警官與一旁的記錄人員頓時微微一愣。
「溫先生,看來你前妻的脾氣不怎麼好!」森警官好似開玩笑的說道。
溫雋涼笑了笑,「小孩子性格,習慣就好。」
「溫先生是不是認識一個叫慕小熏的人?」森警官問道。
溫雋涼答,「認識。」
森警官眸光微微一凝,「那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在我和我的前妻結婚之前,慕小熏是我的*。」溫雋涼答的乾脆利落。
「根據慕小熏的口供,她承認關於四年前虞城商業街上的襲擊事件,是她跟你的朋友秦彥一起謀劃,並且還提及你在事發之後,知道了此事,但是你並未報警。你不但沒有報警,還提供她一個機會,送她去了荷里活,並且讓她一輩子都不能踏入虞城半步,是否確有此事?」森警官擲地有聲的問道。
突然,溫雋涼的眸光卻是一定,他看向了森警官,「是,確有此事。」
題外話:
兩更完畢!麼麼噠~<!--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