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在預賽前最大限度的提高機戰水平,黎明戰隊的人約好一起修機戰擂台課,在星域打累了就換到機戰擂台課打,下課之後,再上星域大戰,如此循環,一周下打下來簡直想吐。
好在,戰隊升到了精英級,勝利有分紅。
機甲大賽可以使用自己的機甲,戰隊的大部分人都打算在預賽之前籌夠改裝的錢,打到吐也撐着。
蛋圓圓在星域裏最不缺的就是錢。她打到吐之後,鼓着臉對景初撒嬌:「糰子,我想逃課,我想休息,好累……」
景初搖頭:「不行。」
蛋圓圓鬱悶地在地板上打滾,「不想上課,不想上課,不想上課,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景初等她滾完了,面無表情道:「說好的今天給曾媛三姐弟做輔導呢?臨時逃課,讓人家空等一場,你做得出來?」
蛋圓圓在地上癱了三秒,一看距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下十分鐘,頓時跳起來,換套衣服,駕駛着星瞳急匆匆出門。
景初含笑道:「這樣才對嘛。」
蛋圓圓怒目而視:「哼,我今天都不和你說話。」
到達機戰擂台場時,時間剛剛好。
然而,集合點空蕩蕩的沒有人。
蛋圓圓有點茫然,難道她記錯日期了?還是集合點改了?沒理由她錯,景初也錯啊。
正想着,曾媛就撥了視訊過來,「圓圓你上星域了嗎?」
蛋圓圓滿臉黑線:「不是說好今天給你們仨集訓嗎?」
曾媛這才想起來,一臉歉意道:「在星域上沒留意時間,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過去還可以?」
蛋圓圓:「……好吧。」
掛了視訊,她捉住景初往死里捏,「叫你不讓我逃課,我生氣了!」
景初表示很無辜:「我沒想到他們會失約。」
蛋圓圓下了機甲,在自動售賣機上買了一瓶飲料,咕咚咕咚地喝着,順便圍觀機戰擂台的戰鬥。想着等會兒怎樣收拾曾媛。
沒多久,曾祝先到了,氣喘吁吁道:「姐和哥馬上就到了,她讓我先趕過來。我們準備下線時看到星域上發了一些不利於我們的新聞。所以晚了。」
蛋圓圓詫異道:「啥新聞?預賽的嗎?」
曾祝搖頭道:「不是,是有人黑我們的戰隊,說黎明戰隊和星域戰場的幕後人員有黑暗交易。」
蛋圓圓不在意道:「從古到今,只要成名了,肯定會有人潑髒水。不用理會他們。」
曾祝道:「如果是這樣。我們也不會管。可那個人很過分,在星域的各大廣告光屏中播放,現在整個星域的人都知道了。」
蛋圓圓笑道:「那太好了,簡直是給我們做廣告。」
她打開視訊,在戰隊群里發了一則消息:「聽說星域上有人黑我們黎明戰隊,大家不用着急,有時間可以先過來打打機戰擂台課,晚上再去圍觀。」
有人側目:「要不要這麼淡定?」
有人吃驚:「誰敢黑我們?大家抄傢伙上,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去!」
還有人不在意:「圓圓說得對,妒忌的別人的都是廢材。被妒忌的才是人才。咱一群人才不用和他們一些廢材計較。」
不少人直接爬上星域去看,看完之後,決定,還是晚上集體討論再定,於是又淡定地下線,該上課的上課,該打比賽的繼續打比賽。
黎明戰隊的名次在戰場賽里依然直線上升。
圍觀者一片譁然,「被人舉報了,還這麼明目張胆,也太過分了吧!」
蛋圓圓連看都沒去看。等曾媛三姐弟到齊,便開始給他們做星域針對性的戰鬥輔導。
目前戰隊五十人,唐家的四十人發揮基本穩定,剩下的十人當中。曾媛三姐弟和艾韜科成了短板。
艾韜科不好意思找蛋圓圓,每天拉着驢哥和燕子揚進行特訓,曾媛就果斷把蛋圓圓給霸住了。
蛋圓圓也不客氣,根據曾媛三姐弟的短板做了一份針對訓練,因為他們的遲到,特意把針對訓練的任務量翻倍。把他們虐得哭爹喊娘,死去活來。
好不容易熬到蛋圓圓宣佈休息,曾媛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碎了,哀嚎着趴在蛋圓圓的身上,「我再也不敢遲到了,求放過。」
蛋圓圓板着臉道:「這可是我們落霞宮的獨門訓練秘籍,你要是不懂珍惜,我可就不教了……」
曾媛「刷」地挺直了腰板,「真是落霞宮的訓練方式?」
蛋圓圓故作不滿,「我會騙你?」
「我再歇五分鐘就五練。」曾媛想起什麼,又趴在她的肩膀上,小聲道,「你的兩個師兄都好厲害,他們練的也是這個?」
蛋圓圓道:「他們的努力程度是你的兩倍。」
曾媛媛嘆了一聲,「果然天才什麼的都是汗水堆出來的。你們落霞宮的人都這麼拼命?都這麼強嗎?」
不管是趙騰豐、蘇媚,還是許盼盼、龐競,每天都花大量的時間不斷的重複練習精神力。
她每次去到落霞宮都會為自己的偷懶感到無地自容。
蛋圓圓想起他們,感嘆地點點頭,「都很拼,我在落霞宮應該是最差的一個。」
曾媛一陣咋舌:「在我們眼裏,你已經是天才少女了,他們更厲害,我們怎麼活啊!」
蛋圓圓拍着她的肩膀道:「你拿現在的水平和剛入學時比較一下,就會發現,你這一年多以來的進步比我們任何一個人的都要大。你們只是起步晚了,加油。」
曾媛還是想問:「他們是不是特別專注練習,所以很少出來?戰隊每次聚會他們都不出現,感覺好神秘。」
景初不去參加是沒辦法。
許盼盼平時不愛和人交際,平時戰隊的線下聚會都不參加,否則她得提醒吊膽的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泄露了景初不屬於落霞宮的事實。
幸好戰隊的人都覺得落霞宮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不參加聚會很正常。
蛋圓圓乾咳一聲,找了一個很蹩腳的藉口,道:「是啊,每天花大量時間學習,他們都宅習慣了。」
景初感應到她的心裏想法:→_→。
蛋圓圓只想擰他。在精神鏈接里道:「我撒了這麼多謊,我容易麼。」
景初朝她做了個萌萌噠的表情。
特訓結束,蛋圓圓吃飽喝足登上星域時,靠近競技城的地方都已鬧得沸沸揚揚。無數討伐黎明戰隊的視頻在輪番播放。
蛋圓圓的信箱裏被塞了上千份信件,全部都是:「黎明戰隊滾出競技城!」
蛋圓圓隨意看了一個視頻,內容是一個叫「滄海揚帆」的機甲師發表的一大通針對黎明戰隊的言論。他義憤填膺的演講中認為黎明戰隊的根本目的是大肆斂錢,破壞公平競爭的環境,損害廣大機甲師的根本利益。敗壞競技城的名聲,應該被拖出來燒死!
並且,他對對獵鷹戰隊的無限同情,支持機甲師聯合起來,對這種行為抗戰到底。
蛋圓圓納悶道:「破壞公平競爭的環境?損害廣大機甲師的根本利益?」
她在戰隊的戰鬥歷史中搜索了半天,也沒有搜到這號人物,仔細一扒,發現那貨根本是個憤青,哪裏有口水戰,哪裏就有他的身影。所有言論還有理有據。
蛋圓圓呵呵了一聲,剛想開口,景初就道:「我找到了原始討伐視頻,和獵鷹戰隊有關,你看看。」
視頻點開,是一個名為「審判騎士」的機甲師的報告。
身旁騎士,競技城個人賽排名陸六千七百名,所在的蜂刺戰隊,是三周之前註冊的,目前屬於五級新秀。
審判騎士在現實中大概是個數據師。將黎明戰隊的所有隊員註冊時間,個人賽排名、戰場賽排名一一列出,並斷斷章取義的獎黎明戰隊在對戰過程中犯下的低級錯誤放出來,認為黎明戰隊是一個十足的水隊。根本不可能獲得三十一連勝。
要知道,星域競技城集結了整個星際的機戰高手,尋常戰隊連三連勝都做不到,個別優秀的戰隊能連勝十場就已經是祖上燒高香得來的運氣了。
三十一連勝?呵呵呵!
他說,本來黎明戰隊的黑箱操作與他無關,他之所以看不過眼是因為他目前正在修星域戰場課。需要獲得足夠的分數才能及格。
黎明戰隊故意挑着他們這群學生來戰,惡意刷負他們的分數,導致他們成百上千的學生面臨掛科。
他言辭憤慨,說到後面幾乎泣不成聲。
哦,對了,他還把龍傲天單獨拿出來抨擊,「龍傲天在短短的兩周內,一個新註冊的菜鳥變成排名一千之內的機甲師,根本就是最大的問題。他甚至連機甲都不會用!拿着速度型機甲當刺客,拿着遠程機甲玩近戰,戰鬥的手法也根本如同兒戲!」
蛋圓圓一口老血噴在屏幕上,原來她還是主角來着。
審判騎士大概是個土豪,買了競技城附近的所有廣告位,同時播出!
緊接着,滄海揚帆這些人紛紛出面支持,越鬧越烈。不知道是不是同行相輕,幾乎沒有人支持他們,所有人不是板着小板凳看戲,就是披上馬甲推波助瀾。
至於競技城官方的闢謠,「這種徇私舞弊的行為,以前不會有,現在並沒有,以後也不會出現!」直接被口水淹沒了。
蛋圓圓看完,默默地關了視頻。
景初氣定神閒地問:「如何?」
蛋圓圓聳聳肩,道:「這裏說的不是蜂刺戰隊嗎?哪裏來的獵鷹戰隊?」
景初解釋道:「我們沒有和蜂刺戰隊交過手,但我看了蜂刺戰隊的戰鬥視頻,和獵鷹戰隊的很像,水平也差不多,應該是同一個學校所出。」
蛋圓圓嗤笑一聲,道:「不管是誰,這狗血也潑得太霸氣了。他是想引發帝國軍事學院和天元的大戰麼?」
景初托腮道:「帝國軍事學院那幫紈絝耍耍嘴皮子還行,真打沒幾點能耐,你要是想戰的話,在天元隨便喊幾個人就能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蛋圓圓斜了他一眼:「糰子,你好像說話越來越不文雅了?小心損壞你的形象哦。」
景初:「……當我沒說過。」
唐崢剛好到了,臉上帶着擔憂,「圓圓,怎麼辦?要不要去找競技城的官方幫忙?」
蛋圓圓從容不迫道:「不用去,如果事情鬧到超出控制的範圍,競技城官方肯定會出面的。我們現在跑去找,只會讓他們抓到把柄。他們罵得再大聲,我們的精神力也不會降級,擔心什麼?」
唐崢聞言一笑:「行,那我不管了。」
等待齊人,蛋圓圓打開戰隊頻道,道:「不要讓流言阻止我們前進的腳步,我們的目標是機甲大賽總決賽!」
曾媛弱弱道:「這麼無視他們真沒問題嗎?」
蛋圓圓道:「只要我們能證明自己的實力,一切謠言都會不攻自破。所以,打起精神來,勝利才是王道,勝利的分紅才是我們的追求。」
唐凌讚許道:「確實不用理會他們。他鬧得越大,就會有越多的人來看我們的比賽,我們獲勝的分紅就會越多,對不對?」
兩人的話,徹底打消眾人的疑慮。眾人紛紛鼓掌,「走起!」
果不其然,所有知道黎明戰隊的人都想親眼目睹黎明站在的真正實力,一看到競技城發出的宣傳消息,紛紛搶購門票。
一場五級精英賽,竟賣出了將近十萬張票,創下了精英賽的歷史新高,其中有幾千張是審判騎士的粉絲……
官方為了配合黎明戰隊闢謠,破例分配了兩名戰鬥解說。
戰鬥雙方上場,審判騎士的粉絲就不約而同地發出「噓」的和倒彩聲,將手中的飲料罐紛紛扔向場地。
好在都是虛擬物品,扔出一定的距離後,會自動消失。
在觀看過程中隨便扔物品是不文明行為,扔一次罰款一千。這一天晚上,戰鬥還沒開始,競技城開出的罰單就破了歷史新紀錄!
罰款金額高達一千萬。
競技城的財務總監笑了,「競技城每年的收入中,非理性消費永遠佔大頭。這種事情,再怎麼出現都不會嫌多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