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該死的傢伙,他們不會真的以為這樣就能消弱我們陶家了吧!」陶塑有些惱怒:「藝楠,我對你可沒有異心,你是我妹。」
陶藝楠道:「我當然知道這一點,哥,我就說他們挑撥離間,他們在琴島的時候,跟我說什麼你知道嗎?」
「說什麼?!」陶塑一怔,緊張道。
「他們說,一山不容二虎,說我們陶家裏,你根本容不下我,早晚要除掉我的。」陶藝楠道:「哥,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啊!你可別聽他們胡說八道的!」陶塑道:「我平日對你是有些嚴格,但那也都是為了你好,有些事情讓你去做,那也是為了給你鍛煉的機會,要知道以後我們陶家的未開,就靠着你幫我了!你可是我親妹妹!」
陶藝楠微微一笑:「哥,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而她心中此刻是如此的不屑,如果陶塑沒有異心,反應又怎麼會這樣激烈呢。
陶藝楠只是稍微一點點的小挑撥,陶塑現在對其他幾個家族的話事人就充滿了懷疑,這一點是陶藝楠的第一步。
當陶塑沒有了可信任的人,陶藝楠自然而然就變成了他身邊唯一的可信點。
這樣陶藝楠再繼續下一步的計劃就太簡單了……
陶藝楠看着陶塑,心道,哥,你真的不應該太心急了,真的不應該把我當做是你的墊腳石。
想要踩着我陶藝楠上位,想要踩着我陶藝楠成就你的地位,那可就真的是要踩的穩一點,若不然的話,小心掉下來會把自己給跌死。
陶塑可不會讀心術,看不透陶藝楠心中想的那些小九九。
陶藝楠現在心意已決,絕對要利用這次的機會把陶塑給解決掉。
這樣一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在家族中威脅到她了!
陶塑對她有什麼樣子的心思,相信所有人都看得清楚,甚至是他們父母也都清楚。但就是因為他陶塑是男人,就可以得到這種默默的支持!
女人怎麼了?她陶藝楠到是要看看,女人憑什麼不能掌管一個家族!
若是陶塑死了,她還真不相信父母還能把家族繼承權給她的堂兄堂弟?還不是一樣要交給她嗎!
就算他們現在抓緊時間給她添一個弟弟,一個小屁孩能懂什麼?從小就會淪為她陶藝楠的傀儡!
野心這種東西就是這樣,沒有的時候,可以非常安靜。
可一旦有了這種東西,即便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也會一下子變成另外一個人。
更何況陶藝楠可不是那種可以逆來順受的人,她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安排,她一定會讓這一切改變的,變成她的主場,變成她可以控制的事情。
「藝楠,跟我回去吧,我會說明一切情況的。」陶塑道:「然後我們就一起商討一下如何解決蔣鴻的事情。」
「好啊。」陶藝楠點點頭:「解決蔣鴻是現在的首要問題,我們的確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陶塑很少對陶藝楠露出這種笑臉來,而這次,他毫不吝嗇自己的笑臉。
「這次你們出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陶塑道:「藝楠,你對陶家的貢獻我們都會記住的。」
「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們所有人不都是為了陶家嗎。」陶藝楠道:「現在你的處境那麼危險,我更是會義無反顧的站在你身邊,幫你排憂解難,幫你處理一切。」
陶塑在那麼一瞬間,還真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感動呢。
但是這種感動也僅僅是轉瞬即逝的感覺,很快他就恢復了自己的平靜。
陶塑知道,陶藝楠現在有絕對的利用價值,但同時他也知道,陶藝楠是不可完全信任的。
即便是他的親妹妹,他又如何能確定她不會在現在這麼複雜的情況下搞出什麼鬼花樣呢?
況且這次去華夏的事情就是他安排的,就是他給陶藝楠設計的一個圈套,目的就是要把陶藝楠推入一個萬劫不復的處境之中。他的這種做法整個陶家的人都看在眼裏了。
陶藝楠會不清楚他心裏想的是什麼?
顯然不可能,陶藝楠很清楚,非常非常的清楚。
就憑陶藝楠現在的心態,恐怕真的是沒有多少人能摸的清楚。
陶家第一聰明的人,又豈能是那麼輕易的就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呢?陶塑心裏很清楚,他要小心,要謹慎,才能和陶藝楠一起合作。
若不然,搞不好自己沒有死在蔣鴻的手裏,反而會死在她陶藝楠的手裏也說不定呢。
陶塑和陶藝楠在房間裏相安無事的走出來,等在外面沒敢下車的陶如虎和陶添翼才急忙的開門下車跑上前來。
「陶少好!」兩人鞠躬道。
陶塑擺擺手,沒有理會兩個人,而是上前親自為陶藝楠打開了自己的車門:「走吧藝楠,坐我的車。我們一起回去。」
陶藝楠點點頭,然後對陶如虎和陶添翼道:「你們兩個跟上,我們回莫斯科。」
兩人面面相噓,沒搞明白現在究竟是一個什麼情況。
陶塑竟然對陶藝楠那麼客氣?這也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吧……平日裏他們誰都沒見過陶塑會這樣對陶藝楠吧。
還給她親自開了車門,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若不是兩人親眼所見,任何人說這事情,他們都絕對不可能相信的。
但是大家族裏的事情就是這樣,人們很難去絕對控制一件事情,每個人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改變,這太正常不過了。
陶塑上車之後,示意司機馬上開車。
他也開門見山道:「藝楠,關於蔣鴻的特點,你肯定也記住一二了,等我們回去,我請一個畫像大師,你把蔣鴻的特點說一說,我相信他可以很輕鬆的做出畫像。」
陶藝楠微微一笑,想要畫像?呵呵,畫像如果有了,那陶塑還需要她做什麼?
有了畫像聯合幾大家族的人一起把這事兒就給解決了,根本不需要她陶藝楠在中間做什麼主導。
「哥,我還真不好說。」陶藝楠道。
「為什麼不好說?」陶塑一怔。
「不知道,就是不好形容,我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陶藝楠道:「我只有見到他的時候才能認出來。不然我根本說不出來他的樣子。」
陶塑一怔:「不至於吧?這有什麼好難以形容的,是一字眉還是八字眉,是三角眼還是細長眼,是鷹鈎鼻還是朝天鼻,是厚唇還是方臉,是長發還是光頭,什麼體型,高矮胖瘦……這些東西都很容易形容的啊!」
「總之我不會形容。」陶藝楠道:「我怕我說了之後,你們畫像出錯,找錯了人……那樣說不定更容易激怒蔣鴻呢。」
陶塑心中一陣無語,他有些想要發火,可是想到自己現在有求於人,最終還是忍了下去。
有些東西真的是不好說啊,陶塑是真不清楚自己現在該不該相信陶藝楠了。
陶藝楠不是不會形容,她只是不想形容,這是她手中剩下的唯一王牌,她必須要握住。
陶塑想了想,人會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換做是誰都會希望自己能夠有這樣的一個機會。
「好吧,如果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形容,那就不形容了。」陶塑道:「藝楠,你可千萬要記得清楚啊……這可關係到我們所有人的利益。」
陶藝楠點點頭:「我當然心裏清楚,哥,你就放心吧,只要讓我有機會再看到他,我一定能認出來的。」
「好!」陶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