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闊再怎麼說也是在這座城市呆過這樣一段時間了,對於溫特所說的咖啡館也是知曉的,即使是最近新開的,地段還是知曉的,闕闊知曉自己精神狀況是有點問題,總是被別人當成不正常人,自己的感覺還是有的,雖然總是認為別人都不是正常人,自己才是正常人,可是碰到很多人都這樣認為自己不是正常人,自然自己對自己的正常人身份有所懷疑。
懷疑歸懷疑,闕闊不改,因為在這樣狀態下,他能寫出很有才情的書,不歸者的作者就是他,那本小說流行程度還是可以的,本來他正常點,應該會憑藉那本小說過的很好,可是他覺的如果他正常了,那他就要丟掉他的才情,加入世俗的狂歡中了,在兩難選擇中,他還是選擇了才情。
這家咖啡館裏面的內容對於闕闊來說都還是比較新穎的,不過總歸是認識字的人,那些指引步驟清晰到小孩子都懂,沒有理由闕闊會不懂,只要闕闊認真看那些指引說明,這咖啡館還真有培養人仔細做事情的功能,而且讓那些快節奏的人慢下來仔細品味生活的功能,也許多去幾次,會培養一種獨特的咖啡館氣質出來,說優雅的氣質也可以的。
闕闊在關注這些的時候,也關注火災的逃生通道,闕闊在這城市見識過太多這種災難了,自己也親身經歷過幾次,這讓他對那些消防設施不完備的商店帶有天然的拒絕進入的態度。
溫特已經告訴闕闊,自己在咖啡館的哪個方位,哪個座位,而且又帶着和平程式那樣明顯的標誌物,闕闊並沒有認錯,不過人總是會要確認下,總不能不確認就認為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在闕闊看來,這家咖啡館這些設施肯定花費不菲的,如果不能形成連鎖,那這家咖啡館無法經營下去,這一套系統開發出來就無法體現出價值了,這家咖啡館的投資人也是在冒風險,這種先投資後產出的模式畢竟都是冒風險的,和那種慢慢做大不一樣,那種慢慢做大然後形成系統,這是一種逐步成長的過程,風險小多了。
同樣這樣多經歷下來,闕闊深知現實觸發恐懼行為的可怕,就像因為在高位權勢,可能因為能力,或者認識的問題,可能是自己也不知曉的錯誤認知,當被別人指出來的時候,這種劇烈的衝突就發生了,恐懼自己接下來就會失去權勢,恐懼接下來自己的性命不保,或者那種僅僅丟面子的個人情緒,在此恐懼的情緒下將會做出錯誤的舉動,迫害等行為就會發生了,這是自然的人性過程,這是因為無法解決這種衝突的恐懼失措的行動,觀看過很多歷史的闕闊知曉這種情況會發生的。
那如何做才可以達到緩和衝突,而且又會改善社會的目的,讓災難不發生,這種能力誰擁有,而且是否可行,都需要時間和現實去證明,闕闊並沒有這樣的能力,如果有,他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種狀況了。
而且有時候,事情並不總是按那個人的想法進行,很多人參與進來,那些並不懂這些的人激情地參與進來,反而會讓事情變的更加糟糕,更加加劇迫害,災難的發生,自己是可控的,別人是不可控的,特別當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自己可控沒有什麼作用,如果更有能力的人,會讓整個局勢變成可控,而不是失控,失控反而會發生更大的災難。
想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麼,是想要讓這社會變的更好,還是為了攻擊一個人,想清楚這件事情,就知曉怎麼做了,而如果即使這樣的緩和行動,還遭到迫害,那錯誤就會繼續下去,這是沒有認知,不懂解決問題的人的行為,歷史已經告訴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如果他不懂歷史,那時間會告訴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那就要他自己親自去體驗一下了,或者也許他體驗不到了,後面的人會體驗到到底會發生什麼的。
法律很多時候可能會起這樣的緩和作用,而不是**,只針對有證據的腐敗行為,至於責任問題只是辭退問題,就像商業上錯誤的決定導致公司出現損失,只是辭退,這確實很難判斷,也許剛開始設定賠償,可是對於個人來說根本無法賠償的,那就是公司老闆自己的問題,自己沒有預見,沒有能力,最大的責任就在公司老闆自己沒有能力,沒有預見到這種災難了。
「闕闊?」還是溫特先開的口,溫特有闕闊的基本上所有的資料,當然是和平程式搞到的,不過很多可能沒有什麼用,只是官方一些記錄而已。
「是的。」闕闊確實比較內向,可能通過電話之類的是鼓足了勇氣,當面交流的時候,就有點怯場,這是溫特的看法,在闕闊看來,是自己不懂怎麼開**流而已。
「我有個朋友在文化部上班,我寫了一封推薦信,你帶着這份推薦信去他那邊看看。」溫特開門見山地說了,在電話中就大致說了一些事情,是和平程式處理的,也就是說溫特認為闕闊很有才華之類的,想要簡紹他去這個城市的文化部上班,當然詢問了闕闊自己的意見,闕闊說自己考慮下,溫特就定下了這樣的約見的時間。
「這真是不好意思。」闕闊覺的這是溫特在變相幫助自己,雖然溫特在電話中很明確地說了,能否在那邊上班主要看闕闊自己的本事,但是闕闊知曉本身這個機會就不容易得到,不是能力強就可以有這樣的機會的,闕闊過往的經歷已經告訴過他了。
「據我對那邊的一些了解,能力是一方面,可能還有很多禁忌存在,你的才華可能也不會有多少用處,不過好歹也是一個工作,至少不餓死。」溫特只是猜想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這樣說開,是為了讓闕闊忍一下,先生存下來再考慮其他,溫特知曉自己無法教會闕闊的,闕闊這樣的人確實不適應那樣的生存環境,溫特也改變不了什麼,是否溫特不這樣做,更好點,這樣做反而會將闕闊推入火堆,可能是溫特相信他的朋友能夠照顧好闕闊,才這樣決定的。
「老了,年輕時候的豐富夢想也沒有,現在能夠找到一份穩定輕鬆的工作,將自己的小說寫完,就是自己最大的夢想了。」闕闊說這話的時候,內心還是不甘的,只是他不得不向現實低頭,至少現在是這樣的,他也不想違逆了溫特的好意,也許在那邊如果他覺的不舒服了,還是會像以前那樣拂袖而去的,這可能就是闕闊的一個結局吧,也許溫特的那位朋友會讓闕闊安穩下來的。
「正事已了,難得坐在這裏,享受下這裏的咖啡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溫特並不想再繼續討論這些私人的事情,晚上喝咖啡可不是個享受,這是和平程式想提醒溫特的,不過根據現在的場景判斷,和平程式知曉這不關咖啡的事情,溫特只是想在這裏呆會,和闕闊聊聊天,說說其他什麼事情而已。
「年輕真好,什麼也不用考慮。」闕闊笑着說,他手中咖啡杯裏面裝的是白開水,他的笑是對自己過去的回憶,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年輕生活,簡直是放縱吧。
「年輕真好的背後,是不思考的結果。」溫特知曉如果自己裝了太多心事,想的太多,還真做不到這種真好的年輕。
「我這一代人和你們這一代人有着天然的代溝存在,很多時候我不知曉要和你聊什麼好。」闕闊是個自己有什麼感覺產生,就直接說的人,這很多時候就是衝突產生的一種引子,就看他碰到什麼樣的人了。
「更多的時候是人為設置的代溝,情緒在中間阻止了雙方的冷靜溝通。」溫特即使知曉了這樣的狀況,也感覺無可改變,就目前而言,溫特嘗試着和闕闊進行溝通交流。
「這是一個很有新意的說法,我很少和年輕人聊天,在內心中就阻止了自己這樣的行為,這是輩份的概念在起作用,有時候我也嘗試和他們溝通,但是確實他們並不明白我講的道理。
這讓我回憶起過往,自己年輕的時候,自己就很天然地有一種抗拒道理的屬性,年輕的時候情緒主導着自己,而這種抗拒情緒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他在年輕的自己身上產生了,這個敘述雙方都要保持理性的解決方式,很多時候只是一個形而上的解決方式,只是自認為是的解決方式,實際效果可能為零。」闕闊和溫特說這樣多,有可能是因為他覺的溫特是一個理性的年輕人,這樣自然就沒有了這道代溝。
「都是有自己想法的個人,我只是有點耐心和別人溝通,實際上我還是我行我素的,也很難聽進別人的道理,除非真心觸動了我的感覺,而這種觸動我的感覺,就像我自己在現實中經歷一樣,產生了觸動,自己才有可能認可,思考這事情,聽進這道理。」也許這裏真的適合體會自己的感覺,和別人進行溝通交流,安靜,緩慢,溫特第一次靜下心來體會自己的感覺,是對過去的感覺的回憶,是和闕闊交流的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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