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是和呂廷風也有血緣關係,但既然她自己都能不顧這些,他又何必在乎?柳氏,必須死!
呂廷風依舊不願意親自動手,他嫌髒!
看着柳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呂廷風只對身後一直保持沉默,同樣對他一系列動作忌憚得一聲不敢吭的護院們招了招手,指着柳氏道:「你們這位二夫人別看平日裏在呂家尊貴得很,實際上骨子裏也不過是個沒了男人沒法活的賤貨,呂延廢了,以後可就沒人能滿足她了,為了不讓她失望,你們就陪她玩玩好了。」
廳里的人渾身一震,護院們也震驚地看向呂廷風,誰也沒想到他對柳氏的懲治居然是用這種法子!
呂婉盈等柳氏所出的孩子更是神色莫辨地望着同樣一臉震撼的柳氏,卻沒有一人為她出頭。
「孫少爺,這……」護院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動彈。
呂廷風哼道:「怎麼?以為我在說笑嗎?還是,你們也嫌棄她年紀大了?雖然她年紀是不小了,但看她那張臉,想來是平日裏沒少好好保養自己,能讓呂延十幾年來對她服服帖帖,總歸是有那麼點看頭,白給你們玩難道還不願意?要不然我再給你們一人添十兩銀子?」
白玩已經夠令人屈辱了,還要倒貼錢給人玩,柳氏這麼多年來何曾受過這種屈辱?一雙本就因哭着求饒而通紅的眼睛更是紅得跟兔子似的,可惜,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眼下的情況她根本沒資格反抗。
護院們確定呂廷風並不是說笑以後,再看柳氏那張早就花掉的臉,倒也不覺得嫌棄什麼,柳氏在呂家對下人護院們的態度都不怎麼樣,面上看着好像很高貴端莊的樣子,實則眼角眉梢透露出的那種高高在上,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態度,早就讓護院們積累了不少怨氣,只是礙於對方是主子,他們是下人,才一直沒表現出來。
今天他們居然有機會能狠狠地把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看不起他們的女人任意地褻玩,不少人幾乎都快迫不及待了。
得了呂廷風首肯之後好幾個人過去直接把柳氏抬了起來。
「不要客氣,每個人都要好好陪她玩一玩,務必要讓她『盡興』。」呂廷風的聲音宛若來自地獄一般,殘忍而冷酷,「等你們玩夠了以後,把人給我送到京城最低賤的青樓里,找樓里長得最其貌不揚,最好是有點特殊愛好的女票客,把她扔給他們,告訴那些人,誰能把人玩死,爺再賞他一百兩!」
就連護院們都被呂廷風的殘酷驚得渾身抖了抖,不敢有一絲違抗地紛紛點頭應承,然後將柳氏先帶到了後院去把他們的任務先完成。
呂廷風的話已經很明確地告訴了所有人,他不會殺了姓呂的,但是柳氏的最終結果卻逃不過一個死字。
知道當年內情的人對呂廷風的這種雷霆手段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儘管他們也覺得這種手段過於殘忍無情,可要是換作他們,恐怕換到呂廷風的角度,做的事情不會比他好到哪裏去,更加殘酷也不是不可能。
待那些護院們都離開以後,呂廷風一腳把沒用地疼暈過去的呂延踹到一邊,轉頭看向斜對面的方向從頭到尾一聲不吭只是冷眼看着的呂婉盈,呂越和呂宏這三個柳氏的親生骨肉,偏着頭問道:「你們不準備去救你們的娘?」
三人都被呂廷風的舉動嚇得面色難看,對他將柳氏扔給那些身份低賤的護院們羞辱也不是不感到憤怒,可比起這點憤怒,他們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特別是呂婉盈身為女子,更害怕一個不小心呂廷風會不會也讓那些護院們把她也給拉走,哪兒敢亂說話,只是儘量地鎖着肩膀低垂着頭表明自己的態度。
既然當年是她娘對不起呂廷風的娘,那麼今日,她娘得到這種報應也只能說是自作自受,呂家其他人以前沒少欺負呂廷風,但她可沒有欺負過!儘管是因為不屑出手,可到底是沒有真正做過什麼,所以,她娘做過的事情和她沒有關係,呂廷風應該不會遷怒於她吧?
和呂婉盈的態度差不多,呂越和呂宏也沒有一人站出來想救柳氏,呂越雖然自從成為廢人以後性情大變對自己院子裏的侍妾們多番折磨,手裏也有不少人命,可在呂廷風面前這點狠辣卻也完全不夠看,他根本屁都不管放一個,和呂婉盈一樣恨不得呂廷風看不見自己才好。
廢人也總好過死人強,他還年輕,他還不想死!
呂宏在呂家想來存在感很低,也沒什麼本事,可要掄起骨子裏的涼薄冷血,卻和柳氏如出一轍,對他們的反應,呂廷風也算是意料之中,絲毫不感到意外。
只能說,不愧是柳氏生的孩子,簡直和她一模一樣。
呂廷風也確實沒打算把他們怎麼樣,在場的呂家小輩當中或許也有不少幼年時欺負他的人,但真正曾威脅到他性命的人卻沒有,作為罪魁禍首的幾個人都已經一一解決,其餘人,呂廷風並沒有心思一個個收拾。
從京城大世家日後要淪落到可能還不如尋常百姓的如過街老鼠一樣的生活,對這些人而言也夠折磨了。
後院裏忽然傳來一陣陣柳氏悽厲的叫聲,廳里的人不少都本能地抖了抖身體,唯二剩下來的兩個完好無損的長輩呂承和趙氏親眼看到呂延夫妻的下場,都不禁生出兔死狐悲的悲哀感,可儘管如此,他們依舊不敢再露頭和呂廷風叫囂,和其他小輩沒什麼分別地龜縮着,儘可能地忽略呂丞相越發虛弱的哀號聲,和不絕於耳的柳氏的慘叫。
呂廷風見沒人再敢開口表示存在感,也無趣地撇了撇嘴,趁着護院們那邊還沒完事兒的時候開始做收尾工作。
他先是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錦囊,然後將裏面的藥丸倒在掌心,然後開始一一發給廳里還有氣兒的所有人,也包括昏死過去的呂延,還有也快疼暈過去的呂丞相。
其他人不知道那藥丸是什麼,有人懷疑會不會是穿腸毒藥,呂廷風想把他們一網打盡,可他們又沒膽子把藥扔了,只能如喪考妣地拿着藥丸,嚇得眼淚嘩啦嘩啦的流,又因為怕惹惱了呂廷風而不敢哭得太大聲,只敢小聲地抽泣。
等到所有人都拿到了藥丸,呂廷風才道:「放心,這並不是什麼毒藥,只是讓你們把一些不該記得的事情忘掉,這也是為了你們好,若是你們記得我今天都做了些什麼,為了保證我的秘密不暴露出去,我就只能——你們也該知道,這世上,只有死人,最安全。」
眾人嚇了一跳,有幾個就怕呂廷風改變了主意又想把他們弄死,下意識地就把手裏的藥丸給吃了,吃完又有些懊惱,擔心呂廷風只是想騙他們自己服毒。
不過,看呂廷風只是嘲諷地看他們兩眼,並沒有繼續刺激他們,倒是讓那些先一步吃了藥丸的人鬆了口氣,看樣子他沒騙他們,這藥丸應該確實不是毒藥。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呂廷風的注視下也只能硬着頭皮把藥丸服下,之後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不適,也稍稍放下心。
呂廷風盯着每一個人,確保他們所有人都吃了藥丸,才回過頭來繼續忙其他事情,拿出一包早就準備好的藥粉倒到已經死了的那幾個亡命之徒身上,藥粉一倒下去,眾人就聽一陣『嗞嗞』的聲音響起,伸長勒脖子一看,驚悚地發現那屍體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掉、了!
沒錯,呂廷風用的正是所謂的化屍粉,小半包下去,一具屍體最後就只剩下一小灘膿水了。
呂廷風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幾具屍體一一化掉,然後將留在他們身體內的子彈,還有落在地上的彈殼都收了起來,呂丞相膝蓋上的那兩下,子彈並沒有留在身體內,回收起來就更容易了,至於呂延的……呂廷風也很乾脆地直接用手裏的匕首『一刀切』,在呂延還在昏迷之時就讓他成了『太監』,然後用最後剩下的一點化屍粉把那玩意也給化了,又從懷裏拿出一個錦帕,一臉嫌棄地將子彈拿起來,準備回頭就找個地方埋了,這麼噁心的東西他可不想隨身帶着。
等做好了這些收尾工作,時間也才不過過了一刻鐘,呂家那些服了藥的人這時候也開始犯迷糊了,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作用。
呂廷風看着他們一個個倒下來昏睡過去,等到他們再次醒過來時,便不會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也不是真的全然不記得,至少對他的恐懼會深深地刻在他們的骨子裏,日後只要聽到他的名字,今日他帶給他們的恐懼也會浮現出來,讓他們終身都無法從他的陰影當中擺脫。
可真要是問他們為什麼怕他,誰也不可能真的說得出理由來,因為真正的理由隨着他們吃下藥丸已經徹底忘掉了。
之後,呂廷風到後院,又給那些正在柳氏身上忙活的護院們也一人餵了一粒藥丸,同樣有讓他們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的作用,但又有些不同,必須要等到他們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務,先把柳氏折磨一通,再把人送到青樓里折磨到死,最後把屍體也都給處理了,藥效才會真正發揮作用。
做好了這些,呂廷風又將呂家人這段時間以來通過各種途徑給自己留下的一點資金也都卷了,除了一部分給護院們當報酬打發了他們,另一部分則打算事後捐給京城裏生活困難的百姓們,就當是給呂家積德了。
至於前廳里那些昏睡着的人,呂廷風只給他們每人留了十兩銀子。
這十兩銀子如果他們懂得今時不同往日,懂得省吃儉用,勉強也夠花上一兩個月,再找找活干,靠體力賺錢,總歸也不至於餓死。
但按照呂家人的秉性,他們會願意拉下身段去做一些從前他們不屑一顧的低賤活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想而知,不願意拉下臉的他們今後的生活會有多麼得悽慘,沒了最後的一點錢以後,還不知道為了生存會幹出多少比奴僕還不如的『低賤』事情來。
如呂婉盈這種沒什麼本事的女子,沒有了錢,以後的日子更是不可能多好過,想讓自己好過,唯一的途徑大約也就是出賣自己的肉體了。
而事實也正如呂廷風所預料的,過了今日,呂家人便會舉家離開京城,各自分散到周圍或近或遠的村鎮,有些聰明點的,還能靠着自己健全的手腳去做點體力活勉強養活自己,不願意接受現實的,則是受盡苦楚,最慘的淪為乞丐的也不是沒有。
趙氏倒是可以回她的娘家,可呂家的敗落早就傳遍了周圍不少城鎮,也包括趙家,趙家怕趙氏回來會連累了他們,除了給她一點銀錢外根本連門都不讓她進,她只能和呂承一塊兒帶着廢了的呂延和呂丞相到別處討生活,就和尋常人家的百姓一樣,男人找活,女人在家做家務,照顧公公和叔叔。
呂承本身又廢了一條胳膊,就算有心要找活做也沒什麼人肯要他,家裏又養着兩個廢人,生活會有多麼雞飛蛋打也可以想像,大房倒是也有兒子,嫡出庶出都有,但他們根本不願意被這些廢人連累,都拋棄了他們各奔東西,只留下他們互相折磨,無法好好過日子又不願意乾脆死了算了,繼續死循環着互相咒罵抱怨,呂丞相臨老了也成了遭人嫌棄的廢人拖油瓶。
呂家勉強算是混的還可以的,就是呂婉盈,她在距離京城不遠得一個小城給一個五十多歲的,比他爹年紀還大的商人做了小妾,比起其他呂家人,至少她溫飽不成問題,也依舊能過上小富的生活,只是更多時候,她的生活都是和其他小妾們爭寵,互相算計,期間還幾次小產,最終把自己的身體搞壞,被商人厭棄,只能在後宅的小院裏終日回憶着當年還是京城貴女時的風光,抑鬱而終。
但那都是後話,也是要過上數年以後的結局,此時,依舊昏睡着的呂家人卻沒有一人知道他們今後的悽慘下場。
呂廷風處理好一切,走出呂家大門,最後回頭看了眼呂家這個折磨了他二十年的門庭,深吸了一口氣,眉宇間的郁色在此時忽然散去,多少年來心結也終於解開,神色疏朗地勾起了一抹愉快的笑容,徹底放開了過去,妖孽的臉上勾着一抹勾人的笑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過了今日,他便再不需要將生命浪費在呂家身上了,他,將徹底迎來自己的新生!
……
正和皇上商量着換取糧食,準備儘快將系統升到十級滿級的秦霜忽然神色微動,停下了和皇上的話頭,在皇上詫異的目光下微微一笑。
坐在她身邊的阿辰,以及在他們身後的合歡和白朮此時也忽然抬起頭來看向堂屋門口處,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道粉色的身影。
皇上和他身邊的禁衛發現對方居然是呂家人後都以為是呂家要狗急跳牆,本能地就擋在皇上面前,隨時準備動手。
可還沒等他們做什麼,卻見那人走到秦霜和阿辰面前,恭敬地單膝下跪,面上掛着發自內心的愉快笑容道:「天字組五號,罌粟,給兩位主子請安,兩位主子別來無恙。」
秦霜和阿辰看着呂廷風,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卷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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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上卷內容超出預料,章節過多,赤血打仗的副本單獨再弄一卷。這次應該是完結卷了!敬請期待明顯開始的新篇章,卷五——征服路!嗷嗷嗷,下一卷里如意莊的人要各種霸氣側漏了哦~~~~\(≧▽≦)/~】
……
【回後台被抽掉的留言】
991:不是吧?不過如果是鳳仙的話,那他去如意莊的時候是易容去的麼?
回:不是鳳仙呦,你們猜錯方向了,其實,我前面有幾個地方是給了暗示的~不過要猜中身份估計不太可能,因為我寫得很隱秘╮( ̄▽ ̄")╭明天就能知道我前面做得安排的了,憋了兩百萬字,我自己都醉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