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真是一片化外之地,簡直跟原始社會沒啥兩樣,一看上去就是幫野蠻人。要不讓徒兒用拳頭告訴他們,什麼才是待客之道?」楊吉斌搖搖頭,哪怕到了2015年像這蔽塞而獨立的寨子仍然存在不少,法律在這些地方根本沒有多大影響力。
「徒兒,不可莽撞。這支是蠱苗,善於驅使蠱蟲,手段十分詭異。」老道神色凝重的告誡道。
「哎,師父,怕什麼,徒兒就是來見識他們的蠱蟲長啥樣的!嘿嘿!」楊吉斌根本不把這些小蟲子放在眼裏,來多少收多少,搞不好還會小發一筆財呢。
「簌簌簌簌!」?仿佛某種小蟲閃動翅膀的聲音緊接着傳來。
老道臉色一變,上前一步,將楊吉斌攬在身後,大聲說道:「徒兒小心,他們放毒盅了!」
老道取下念珠,全身戒備,看到越來越近的蠱蟲,正欲實施正當防衛時,突然聽到一聲呵斥:「住手,你們把蠱蟲都收回來!」
楊吉斌朝前一看,一個年過古稀的老太婆,拄着拐杖,佝僂着身軀從寨內走來,只見她滿臉皺紋,面如枯槁,皮膚乾裂,滿頭銀白色頭髮稀疏之極,仿佛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倒般。
老太婆穿着一套苗族特有的服飾,水白色的衣物上打着好幾個補丁,駐足在寨門前,聲音沙啞道:「哪位是玄陽道長?」
「神婆,你好,貧道便是玄陽道長。昔日一別,已經整整三十年了,今日貧道帶着徒兒再次前來拜訪,還請莫怪。」老道上前一步,隔着寨門對神婆行了一禮。
「呃,你真是玄陽道長?恕老婆子眼拙,實在看不出來了。按理你說,你今年也該一百一十歲了吧。怎麼看也不過六七十歲的樣子啊?」神婆睜着眼睛仔細打量了一會,顯得有些驚訝和懷疑。
「神婆,貧道乃修道之人,清心寡欲。自然歲月不留痕跡。神婆,你可記得……」老道心中甚為得意,細細的講起當初來苗寨盤桓幾日的情景。
「啊,你真是玄陽道長,神仙人物非我等凡人可以相比啊。快快打開寨門。迎請貴客入寨。」神婆確認無誤後,下令將師徒二人迎進了苗寨。
「神婆,當年一別就是三十年,這些年你可安好啊?」
「唉,老了,老了,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倒是老神仙越活越年輕了,羨煞我等凡塵中人。老神仙,老友重聚本該邀請你多留幾日,好生款待的。只是。唉……」神婆欲言又止,重重的嘆了幾口氣。
「神婆,你我是多年好友,有話但請直說,究竟有何難處?」老道一進寨就發現整個苗寨有一種悲壯和絕望之情,這時更見神婆一臉死色,當即問道。
「唉,道長,實不相瞞,如今我苗寨即將遭逢滅頂之災。我實在不敢拖累道長。所以想請道長即刻下山,避免這場無妄之災。」
「什麼?究竟怎麼回事,還請神婆直言。今日我遇到這等難事,豈有袖手旁觀之理!神婆。但說無妨,我師徒二人還有些手段的,說不定還能幫你們消災解難。」老道心下駭然,暗道苗寨一定是遇上大敵了,也就不敢把話說死了。
要知道這苗寨建立在深山險峻之處,易守難攻。加上他們手段詭異,世人唯恐避之不及,誰敢來輕易招惹。這時神婆說是遇到了滅頂之災,自然不可小覷。
「神婆,你就告訴這位道長吧,興許他們真能夠救下我們全寨人的性命。」站立在一旁的一個清秀少女,急急的說道。
「秀姑,你這是什麼話。對頭實在太強大了,他師徒二人留下來也是枉送性命。我們苗家人做事光明磊落,怎能作出如此齷蹉之事!咳咳……」神婆一激動,就忍不住激烈咳嗽起來。
「神婆,你別生氣啊,是秀姑錯了!」秀姑扶住神婆,輕拍着她的背。
「神婆,你若還認我這個老友,請儘管說來!」老道神色嚴肅的說道。
「唉,也罷。我知道長是一個古道熱腸之人,我若不告訴你原委,你決計不會離開的。秀姑,你將事情始末給道長說說吧。」神婆強忍住了咳意,吩咐道。
「好的,神婆。道長,這事情是這樣的……」秀姑對着師徒倆細細將來。
原來三年前,苗寨有一位蠱師煉製邪蠱,壞了苗寨的規矩,且對苗寨聖物意圖不軌,被發現後,被打殘雙手驅逐出了苗寨。
不曾想兩日前,這個蠱師帶着一群實力高超的黑衣人,回來尋仇,打傷神婆,重傷了族長和四位長老,更是殘殺了數位蠱師和族人。
只不過,當時那幫黑衣人的首領制止蠱師趕盡殺絕,留下了話:讓苗寨投靠他們萬法宗,三日後他們會再次前來,如若不從,就會滅苗寨滿門。
「萬法宗?」楊吉斌一聽這名字,心中微驚,這到底是個神馬組織,觸角伸的這麼遠,實力強悍,就連這苗寨都敢吞下。
「邪門歪道不足為懼。神婆,你且寬心,有我師徒兩人在此,定然不會讓他們的陰謀詭計得逞的。我這裏有一些療傷丹藥白骨生肌丸,快快服下!」老道從衣包裏面取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神婆。
「謝謝道長賜藥。」神婆接過瓷瓶後,從裏面倒出了一枚藥丸,毫不猶豫的就放進了嘴裏。
少許片刻,神婆臉色好了許多,感激地說道:「多謝道長贈此靈藥,實在太有效了。我內傷竟然痊癒了,大恩不言謝。容老婆子渡過眼前難關,再行報答。秀姑,你趕緊將這些丹藥送去給族長和幾位長老他們。」
「謝謝道長賜藥之恩,我苗寨上下感激不盡。」秀姑接過瓷瓶後,朝着老道盈盈一拜,然後急沖沖的走了出去。
「神婆,你們無須這樣客氣,除魔衛道乃是我等修道之人分內之事。只是外敵強大,我們須得多做準備才是,現在趁時間尚早。我欲在寨內布下陣法,將來犯之敵一網打盡,以絕後患。神婆,你覺得如何?」老道擺了擺手,正色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