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三個勞工的工具全被偷了。不過三個勞工有每人三件工具,能在這麼轉瞬之間全部偷光,那林廣靠自己就算本事再逆天也是不可能。扒竊的cd時間已經限死了,能做到這種事情只能靠盟友幫忙。
這次的盟友說起來林廣也有些不好意思,這人還吊在城牆上被打着呢。月光疾風推斷出這個25級新人是老馬之後,當即也打開了自己的好友申請,果然只是片刻,就有一個25級叫「常常刪號」的盜賊加他好友。
一旦好友加上,大家說話也方便很多。遊戲中不比現實,現實中接個頭都需要周密計劃,通訊設備也說不定會被竊聽。不過遊戲中消息交流卻是不可能被人察覺的。
月光疾風欣然答應和林廣結盟,沒問太多理由,也沒談太多條件。第一,時間也不是很多、第二,會長被人一邊吊打一邊談條件也很不爽。說起來林廣此時已經沒什麼可以給他們的利益,也不想去考慮如果月光疾風反悔會怎麼樣之類,如今也只能相信他們,然後以真誠的態度合作,哪怕說雙方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麼敵人的敵人也應該是朋友。
君臨天下和吊炸天此時都下線着,珍珠奶茶自己也有老擼要修路,林廣也不想去麻煩他們。此時借着月光疾風被人吊打,當即也趁着他火氣就和他結盟。林廣直接提供情報,npc勞工的工具是可以被偷走的。
僅此一條已經足夠,原月色水鏡公會以盜賊為主,隨便只要挑出9個扒竊高手就行,借着人流涌動過來,輕鬆把勞工的口袋翻個底朝天。
「你們剛剛還有工具,怎麼現在就沒有了?」盜聖一時間怎麼都想不通。
「該不會被偷了吧?」邊上倒也有人反應過來,畢竟一個公會這麼多人,總有個別思維快一點的。
「不會吧?」盜聖一時間也難以接受,轉頭直接問勞工。「你們的工具能被偷嗎?」
「我不知道啊。」勞工顯然不具備回答這個問題的水準。
「他們的工具如果是被偷了,那我們第一次一路過來,那個勞工沒有工具該怎麼解釋?」盜聖問,「也是被人偷了嗎?」
眾人一怔。仔細回憶一下,不由眼光都轉向林廣。他們畢竟都是在一起很久了,要懷疑當然先懷疑這個新來的。林廣坦然面對:「看我幹嗎?」
「沒事。」眾人對視一眼,顯然他們之間在消息交流,只是不想說給林廣聽。
「常常刪號啊!」有人站出來。「不是我們懷疑你,不過你作為一個新來的,又是個盜賊,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一下自己嗎?」
「證明什麼?」林廣問,「你們覺得是我偷了工具?」
眾人並不回答,算是默認。
「那要不這樣,我把口袋裏所有東西都拿出來?然後你對我使用扒竊,」林廣思索片刻,開口提議,「如果你們能扒到工具。那說明我偷了。如果不能,呵呵!」
「你既然這麼提議,那肯定東西都轉移了唄。」有人冷颼颼的飄來一句。
「那你們想怎麼樣?」林廣也臉色不悅,「你們有誰看見我偷東西了?」
「我看見了!」有人跳出來唱黑臉。
林廣上去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草泥馬!」這人頓時大怒,拔出武器就要弄死林廣。林廣冷笑:「你看見了?你看見了你早幹什麼去了?弄到現在才說?你看見我偷的一瞬間就可以拍死我了,還用得着等到現在?」
這人一愣,武器那在手裏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盜聖急忙出來打圓場:「算了算了,那個常常刪號,你先回去吧!我們再商量商量。」
林廣冷哼一身。轉頭就走。作為一個正常人,沒有人會在被人冤枉的情況下,還願意繼續待下去。如果此時賴着不走,反而太過刻意。不過以盜聖他們的為人。估計也不會再叫自己回來了。
消息閃動,一看,是月光疾風的:「老馬,怎麼樣了?」
「他們懷疑到我頭上了,不過也沒事,你們就不停的偷就行。」林廣回答。「他們的勞工需要花100金幣買三個,勞工沒工具也幹不了活。所以他們如果不停的換勞工,那就不停的偷他們的工具。以後如果自己修路,說不定也會用得上。」
「ok。」月光疾風簡短回答,隨口也聊到戰隊情況,「戰隊怎麼樣了?還撐得住嗎?」
林廣苦笑:「盡力而為。」
「加油吧!」月光疾風回復。
「謝謝。」一瞬間林廣也有一絲感動,被人支持終究也是不錯的感覺。
突然,林廣被人推了兩下。這顯然是來自現實中,林廣當即下線,卻見大俠正抓着他胳膊:「以拓氣回來了。我們稍微商量一些事情。」
「哦?回來了?怎麼這麼晚?」林廣放下頭盔,「做個記憶成像做了這麼久?」以拓氣大清早就出去了,按照昨天水錶王的指示,去做一個記憶成像。看看以前他所認識的那個退伍軍人,同時蒼火之劍的外掛接頭人到底是誰。
「太刻意反而有些想不起這人長什麼樣。」以拓氣無奈搖搖頭。
「那沒成功嗎?」林廣問。
「成是成了。」以拓氣拿出手機,給他們看幾張肖像,「就是花了點時間。」
大俠和林廣接過手機,一張張翻閱,這記憶成像並不怎麼清晰,因為人畢竟不是電腦,記憶東西大都只是記個大概。不少地方其實是根據周圍和一些常識習慣進行補全,有時候記憶成像也要重複幾次,繪製多中記憶圖,讓記憶者辨認,看看到底哪一張更像。
圖上,這人目光銳利,身材魁梧,除此之外也說不出什麼其他特點。林廣和記憶中黑心黑肚腸相比,除了身材之外,那完全就是兩個人。當然遊戲中可以改變面容。
「這圖傳給萌卡她哥了麼?」大俠問。
「傳了。」以拓氣回答。「不過他哥似乎半響都沒說話。最後就說了一句『知道了』。」
「為什麼?」林廣奇怪,「他卡了麼?」
「這其中估計會有重大隱情。」以拓氣推測,「我懷疑這個人,恐怕十分危險。甚至萌卡他哥是知道他是什麼人的。但只是不說而已。」
「我知道。」林廣點點頭,「你說過這個外掛接頭人實力高超,你搬家為了躲他。而他一拳打爆了電腦。他應該就是黑心黑肚腸和沉默的子彈,不過他應該在逃亡中吧?」
大俠也點點頭:「逃亡中沒道理還堅持玩遊戲吧?而且我們身處神豪的家裏,這邊保安很多。應該還算是安全的。」
「希望如此。」以拓氣只能這麼回答。
「而且目前也沒法證明辣條和殺比是他,因為這明顯是兩個人。」林廣接着推測,「就算他找到一個盟友,那也不至於會威脅到我們的地步吧?」
「不過以後線下賽的話,我們必須住在外面了。」大俠考慮的也比較遠,「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對了,」以拓氣掏出一個頭盔,扔給大俠,「手裏有些閒錢。這次出門順帶給你買了一個頭盔。看你閒着也很無聊。你要是不要,那就我自己用。」
「其實臥底這種事情,老夫真心不屑為之。」大俠搖搖頭,「因為臥底之時就不能再以『老夫』自稱,甚是不爽啊!」
林廣在一邊看不下去:「給你買了已經不錯了,你居然還在這裏裝逼?」
「這花的是你自己的錢嗎?」大俠拿着也覺得不好意思。
「我原本是工作室的人,曾經大量進購買頭盔,有會員卡,可以優惠不少。」以拓氣回答。
「那優惠多少?」大俠追問。
以拓氣淡定的帶上頭盔,直接開始打遊戲。
大俠:「......」
「他不想你知道價格。然後推三阻四的還他人情吧?」林廣推測。
「再優惠那也至少是上千的價格。」大俠顯然也是識貨之人,「先算我借他的吧!以後找機會再還。」
林廣沉默片刻:「其實我們在這裏吃着神豪的住着神豪的,為什麼我們都沒有人不好意思一下呢?」
「咳!我們進遊戲吧!」大俠乾咳一聲,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帶上頭盔。重新進入遊戲,這裏還是城門口。人群依然大規模聚集着,但貌似已經換了一批。先前的一批早就已經覺得無聊而散去,但遊戲總有新來的人。城牆上已經吊着一排人棍,下方大群群眾快樂的拿着繩子抽打着。
稍稍一打聽,盜聖這段時間又嘗試重新僱傭勞工。但均被一大群盜賊偷個底朝天。雖然調動自己公會保駕護航,但這邊人群太多,也不可能完全清場,也不可能對着人群就放大招。時間也接近晚上,海選最後第二輪即將開始,他們貌似也不打算再派勞工修路了。
不過那個抓人衛兵倒是一直沒停,不斷有人破壞路面,也就不斷有人被抓。如今這路已經完全看不見,鋪路的盾牌偷走之後,地面開始再次刷新,該長樹的長樹,該出石頭的出石頭,一切回歸原來。唯一不同的是,路的兩頭多了兩匹短時間內都不會開動的馬車,和一個空頭路長。
仿佛一個高速公路只有兩個收費站,而中間完全沒路。
「神豪,你那邊怎麼樣?」林廣問。
「剛剛有幾個重裝戰士跑來砸路面了,」神豪無奈也告訴了一些不好的消息,「雖然最後都被我們幹掉了,但是好像麻煩才剛剛開始。」重裝戰士,戰士二轉分支之一,人送外號地板破壞者,三個技能都是對着地板放的,這要派出來破壞路面絕對高效之極。
「你們那邊保命第一。」林廣還是提醒一句,「路面實在不行就捨棄,焦灼身上都帶着史詩裝備的。別說你們現在是修路狀態,就是平時幾個明顯bug天團的人亂轉,說不定都會有人圍攻。」
「我們現在醉月焦灼萌卡和我都在這裏。」神豪回答。
「那還是得小心。」林廣囑咐一句。
「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神豪很高興,「我的勞工竟然升了1級。」
「哦?」林廣倒是微微詫異,「他怎麼升級的?修路升級的嗎?」
「是啊!」神豪回答,「勞工升級之後,速度感覺快了一點。」
「勞工能升級,也不知道能升到幾級。」林廣思考,「如果能升10級,那就是70級勞工。理論上70級野怪玩家基本就不能破防了,勞工應該也能做到。也許到時候還有一些其他功能。」
想到這裏林廣不由鄙夷的看了那邊路長辦公室一眼,如果正常方式完工,三個勞工必定高等級,也許就算路面破壞也能很容易修補,而且高等級勞工也許很難被玩家殺死。不過盜聖卻貪圖便捷,豪邁的用盾牌鋪路,雖然路是鋪成了,卻只是被人嘲笑。
「叮!金館長009申請添加好友。」系統提示突然響起。林廣一瞬間就黑着臉,大俠你是不是太就沒上,人都變的惡趣味了。
「是老夫。」金館長009消息過來。
「你別再老夫了,」林廣咬牙,「你一說老夫就暴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