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真駕着一輛奧迪a6,從李逍遙出了會所後就一直跟着,這條路一時半會沒可能疏散,簡真四處看看,前後沒有攝像頭,動起手來沒多大問題,他倒也不擔心堵的一團糟的車主。就是一群普通人,撐死有一兩個良心好些的人打電話報警,但車子堵得前後不同,警察想要過來,沒有一個小時不可能。
車子裏就簡真一個人,他很自信,明知李逍遙是s級特工,依舊一人獨往,心中便是認定李逍遙不敵他。
李逍遙走下車來,簡真就站在車尾處,那股強烈的危險感便是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傳來。
「簡真。」李逍遙與簡真見面次數不多,但還不至於沒有印象,此時見到他,且又從簡真身上感受如此強烈的危險氣息,李逍遙瞬間便知道,賈和的猜測成真了。
李逍遙正想抬頭尋找賈和安排跟蹤他的人,卻立刻停下,他差點忘記,眼前的簡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s級特工,只要自己稍有動作,他便能藉此判斷。
但簡真還是察覺了他的動作,冷冷道:「別看了,只有我一個人。」
李逍遙暗暗鬆了口氣,原來他以為自己是擔心他還有同夥。
「這麼巧,你也在這裏?」李逍遙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問道。
這倒是沒有引起簡真的疑心,齊長書與簡真此時尚且不知道他們已經被訓練營盯上了,若是表現出一副我心瞭然的模樣,怕是會將簡真嚇得轉身就逃,那樣一來,李逍遙再想抓他便是要費上一番手腳。
「是很巧。」簡真露出冷笑,本就陰冷的臉因為這一絲笑容顯得更加陰沉,他並不拐彎抹角,直接問:「藏寶圖應該在你身上吧?」
李逍遙表情很驚訝,旋即恢復平常,道:「什麼藏寶圖?」
簡真眼中閃過一絲喜意,道:「果然在你身上。」而後上前,雙手握拳,十指噼里啪啦一陣響。
「我很早就想和你打一場了。」
李逍遙皺起眉頭:「這裏不是訓練營。」
「訓練營?哼,倒是看不出你還是一個遵守規矩的人。」簡真冰冷的語氣略帶不屑,道:「以後你恐怕沒有機會再回訓練營了。」
「什麼意思?」話音剛落,一陣勁風襲來,簡真的拳頭攜着剛猛無比的勁力砸來,李逍遙倉促之下應招,抬掌擋開,腳下連連後退。
簡真一擊得手,看向李逍遙的眼中更是不屑。
「就憑你這幅身手,也配做t部隊隊長?」簡真語氣帶着不屑與一絲難以名言的惱火。
早在簡真說出那句:只有我一個人。李逍遙便做出了判斷,示敵以弱,攻入其內部,而後一舉將其擒獲。
若是這裏將簡真打敗並帶走,難保不會驚動齊長書,若是那樣,賈和的計劃便全泡湯了,簡真只是一個小角色,齊長書才是大魚,這個道理李逍遙還是懂的。
如果李逍遙知道賈和安排的人還在路上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一頭撞死的衝動。
與簡真交手數招,李逍遙做出一副不敵的姿態,而簡真之前也未與李逍遙交過手,關於他的信息全靠聽聞。加之他心中對李逍遙本就不屑,此時李逍遙如此不堪,他倒也覺得合乎自己心中的判斷。
李逍遙被一記手刀砍在肩頭,兩眼一翻,瞬間失去戰鬥力,身子頓時軟了向後倒去。
「沒用的東西。」輕哼罵了一句,抓着李逍遙的後衣領,拎着回到自己的車裏。正如他所判斷,路邊的行人見到兩人打架,非但沒有上前拉架,一些人甚至拿出手機在旁拍攝,連個報警的都沒有,大家都將這場馬路上的鬥毆當做了消遣時間的熱鬧看。
簡真一腳油門,打着方向盤,車頭一調,反方向開車,車子迅速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只留下兩道尾燈。
李逍遙就這樣裝昏裝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總算是停下來,簡真拉開後門,拎着他轉身就走。
李逍遙一直閉着眼睛,簡真在進電梯時放下自己,用手拖扶自己,想來是擔心保安從監控里看着奇怪報警,倒是挺謹慎。
走出電梯,走了幾步,簡真打開門,李逍遙猜測這裏大概就是簡真和齊長書的一處據點吧。
隨手把李逍遙丟在地上,砰的一聲,李逍遙心裏早已經破口大罵,但當下他也只能忍。
「要不要通知國安局的顏主任?」裏屋傳來一個聲音,聽着應該是個年輕男人。
李逍遙此時睜開了眼睛,挪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側耳傾聽。
簡真沉默了一會說:「先不着急,等拿到藏寶圖,這是我的籌碼。」
男人又問:「那齊營長那邊?」
「先瞞着,拿到藏寶圖後,給訓練營的袁首打電話,我這一身本事是訓練營給的,就當是送給他的一份禮物。」簡真的聲音冷冰冰的聽不出感情。
李逍遙眼角一跳,簡真和男人的對話雖然只有幾句,卻包含大量信息,李逍遙瞬間便是判斷出了一些情況。
首先,簡真與齊長書之間似乎並不對路。其次,齊長書私下與國安局一位稱作顏主任的男人有私下聯繫。第三,簡真對齊長書似乎有些怨氣,否則也不會說出最後那句話。
「你醒了?」簡真有些驚訝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李逍遙,顯然沒料到他這麼快就醒了。
「原來是齊營長,我說國安局怎麼好端端的要接管訓練營和俱樂部,原來是為了這個。」李逍遙繼續演戲,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他也相信簡真不會對一個手下敗將藏着掖着,這個人太自信了,自信到認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
果不其然,簡真經過短暫的驚愕後,表現出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道:「現在才知道,晚了。」
「拋開齊營長,你認為你一個人能夠搞的定國安局的那幫老狐狸?」李逍遙語氣一邊,帶着恥笑道:「和齊營長合作,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你的實力固然不弱,但那些傢伙哪一個不是浸淫官場十數年數十年之久的老狐狸,哼,就你這樣的,根本不夠看?」
簡真的反應讓李逍遙有些驚訝,他並未生氣,相反臉上露出一絲十分奇怪的表情。
「齊長書?哼,沒有他我一樣可以。」
李逍遙知道他們倆之間關係似乎並不和睦,便問:「看樣子你和齊營長之間似乎產生了一些誤會。」
簡真看了他一眼,眼神愈發冰冷,道:「你一個將死之人,我便滿足你的好奇心。」
李逍遙微微一笑,絲毫不懼:「洗耳恭聽。」
簡真瞧他如此鎮定,只認為這是偽裝出來的,怕是心中早已驚慌失措,想着如何脫逃了。
「小林,你先去房間休息吧。」看來簡真不太希望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而他之所以願意對李逍遙說,也正如他所說,在他眼中,李逍遙是一個將死之人。對一個將死之人說一些秘密,倒也沒什麼。
小林關門的聲音響起,簡真走向沙發,拆開一包香煙,丟了一根給李逍遙,連同打火機一塊拋過去。
「知道我和齊長書是什麼關係嗎?」簡真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李逍遙鎖眉思考,他還真的不清楚這兩人之間有什麼關係,他了解到的信息只是簡真從小就在齊長書身邊長大,接受訓練營的培養。但簡真既然這麼問,想必兩人的關係一定不會簡單,忽然靈光一閃,李逍遙驚訝望向他。
簡真見他震驚的表情,便知道他可能猜到了,點點頭,臉上的冰冷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嘲,「沒錯,他是我的父親。」
李逍遙覺得這之間應該還有許多故事可以挖掘,倒不是他八卦。簡真與齊長書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他身為齊長書最親密的人,一定掌握齊長書大量的秘密。這些秘密,對扳倒齊長書是絕大的利器。
一個人可以隱瞞自己的過往,卻絕對不可能抹去過往所留下的痕跡,以訓練營的能量,只要想查,就一定能夠查得到。
簡真語言表達能力不是很好,但李逍遙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簡真是齊長書當年與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所生,而當時齊長書正處於上升期,並且與他們營的正營長女兒關係不淺。接下來的情節很狗血,也很悲愴。
正當壯年的齊長書,娶了正營長的女兒,加上自身是個人才,各項表現突出,前程一片大好。
為了這份無量的前途,齊長書果斷捨棄了與他有過魚水之歡,家世普通的簡真母親,即便當時簡真母親已經懷了簡真。
再後來,齊長書一路高升,不過短短六年時間,便已從一名排長升到了師長,最終調任訓練營擔任教官一職。
訓練營管理嚴格,除了訓練營的人員外,即便是家屬也不得帶進來,有了這層天然的防護,齊長書將已經五六歲的兒子——簡真,帶進了訓練營。
而簡真的母親,那名普通人家的婦女,則因產下簡真時,大出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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