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豪門之絕色狂妻 第三十四章:陳年醜事

    「那你想要怎麼樣?殺了我?還是想要逐我出墨家?」沈從瑗問道,然而,眼神看着墨皓穎,有着絲絲的退卻,她有些害怕,這一切都被他們知道了,那麼,她能辯駁什麼?

    女人挑挑眉,姣好的容顏划過一絲絲不以為意蔑視,語氣淡漠充滿着冷意,「難道你不知道,死亡,對於我們而言,是最好的結局?你覺得我會讓你如願以償麼?逐出墨家的這個問題,恐怕你沒有聽清楚我的話,你從來就不是我墨家的人,這次,我不管你參與了多少,做了什麼,就算不死,我也讓你絕不止脫一層皮那麼簡單!」

    沈從瑗拳頭微微縮了縮,垂眸不語。

    她該怎麼辦?她怕死,但是,更怕生不如死,雖然自信墨皓穎不敢殺了她,但是,現在想想,墨皓穎是一個沒有情面的人,她當年為了墨家的利益和葉家的那些事情,連丈夫都不放過,那麼自己呢?

    的確,沈從瑗雖然不及藍韻那樣工於心計,但是,也還是明白的,這次的事情,她參與了,就算不死,恐怕也不會好過。

    「你是琛兒的母親,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你的母族,你最驕傲的靠山,這一次,別想逃過!」

    沈從瑗一驚,猛然看着墨皓穎,「你想要做什麼?」

    「你說呢?」墨皓穎挑挑眉,「瀾瀾失去一個孩子,我就讓沈家,斷—子—絕—孫!」

    沈從瑗心底萌生極不好的預感,不可置信的看着墨皓穎。

    甚至心底發秫!

    斷子絕孫······

    「不可以!」沈從瑗厲聲喝道,「沈從瑗,你敢對我沈家的人下手,我也會讓你後悔!」

    墨皓穎聞言一愣,嗤笑道,「讓我後悔?」

    沈從瑗得意道,「沒錯,這件事情我雖然參與其中,可是藍韻才是主謀,但是,別人不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恨毒了藍韻,卻不敢對她下手,因為,她手握着,你最大的弱點!」

    墨皓穎聞言眯着眼睛看着沈從瑗一副自信的樣子,她知道,沈從瑗故意半遮半掩,是因為這裏有人,然而,墨皓穎已經明白沈從瑗的意思了,可是,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知道內情的人可不多,何況,當初沈從瑗並不知情,現在怎麼會······

    沈從瑗眼眶中蓄滿無盡的恨意,看着墨皓穎咬牙切齒道,「墨皓穎,我怎麼都不明白,葉璇有什麼好?墨皓陽維護她,你維護她,人人都說她多美多高貴,她不過就是一個狐狸精,在墨皓陽和季擎天之間遊刃不足,恐怕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被她勾走,她擁有這麼多,為什麼還要來搶走我的男人

    !」

    她有那麼多選擇,唯獨要來搶走我最愛的男人?

    墨皓穎淡淡的說,「你和她,永遠不可能相提並論,今天我不殺你,你說的對,我不會殺你,可是,琛兒怎麼處置,我也不會過問,沈從瑗,我哥哥娶了你,是我墨家最大的恥辱和敗筆,而你,這輩子,無非就是一場笑話!」

    說完,讓墨雲推着她離開,原本緊張的氛圍,盡數褪去,沈從瑗連忙掏出手機想要聯繫自己的哥哥,卻怎麼也撥不出去,別墅電話也被切斷,系統隔離,整座別墅都守着監禁軟禁她的人,所有傭人都被墨無雙遣走,除了監視她的人,沒有一個人照顧她,所有生活起居都任由她自生自滅。

    而她的心腹,也被不知道帶去哪裏了。

    然而,和她一樣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干係的藍韻,此時,也在季宅焦頭爛額。

    然而,季承侑現在拒絕接電話,更是不願意見他們,現在季家對付墨家的事情,算是敗露了,但是,墨家那邊卻沒有任何反應,這讓得知消息的季擎天不解,他都已經想過了,最多就是季家受到打擊,但是,勞家破落,勞娉被抓,勞家姐弟一個昏迷不醒一個逃離南亞,不知所蹤,勞家這次是在劫難逃的了,然而,沈家被監禁,據說沈家小姐失蹤,墨家正在派人尋找,藍韻試圖想要聯繫沈從瑗,卻怎麼也打不通電話,現在得知,沈從瑗被軟禁於墨家大宅,藍韻無措,從季擎天那裏得知季承侑在外面買了處宅子,藍韻和季承茜母女二人立刻驅車前往。

    雖然季瑾對季承侑陽奉陰違,卻也把握分寸,現在為止,顧夢瑤在哪裏除了季承侑和她,無人得知,那天,季擎天是讓她攔着季承侑,攔着顧夢瑤的消息,其實,只是藍韻告知季擎天季承侑劫走了她們的籌碼而已,季擎天便打電話讓季瑾先穩住消息,卻並不知道顧夢瑤在哪裏,死沒死。

    對於這樣的人,季擎天向來不在意。

    他忌憚葉家,因為內心是有些恐懼的,對墨家,更是有些心虛,所以,這次之所以參與這件事情,出手對付墨家,無非就是,不希望自己不想面對的兩個家族聯手,來對付他。

    季家雖然不及墨家的權勢,但是,墨家想要對付季家,可不像勞家那樣咬幾下就可以的,墨家的實力擺在那裏沒錯,但是,季家也是曾經和墨家幾乎持平的家族,只不過當年被葉家廢去了部分勢力,葉家轉幫墨家,季家受創而已。

    但是,百年大族,也不是那麼容易吞下的,何況,墨琛狠則狠,在這些家族權謀上面,還是有些淺。

    季承侑的別墅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起碼,能住人了。

    因為顧夢瑤現在脫離了危險期,醫生說現在只有等着她醒過來了,現如今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季承侑自然不可能一天到晚呆在醫院,就讓護士照顧她,自己回來了。

    剛剛得知,他從母親的手裏劫走的勞佳明逃走了。

    現在的局勢,雖然只是勞家遭禍,外界都只以為勞家三個人失蹤了,但是,只有他們這些局內人才知道,勞家已經算是完了,現如今,不僅勞家,恐怕沈家也脫不了干係,那季家呢?

    墨家會怎麼做?

    正坐在客廳看着關於藍天國際航空業偷渡的報紙,因為他不喜歡,所以,整座別墅除了幾個保鏢,沒有什麼人,就連清潔的人還沒調來,整體看起來,別墅不似季宅一樣富麗,然而,細細一看,處處精緻且透着低調的奢華,原來的窗簾甚至都被他讓人換了,那是他想要住進來之前,季瑾讓人裝的,後來他不滿意,推掉所有家具,讓人連夜從歐洲運來一些有品位的東西,窗簾如今是米白色的花邊紋底紗,細細一看,簡約而不失典雅

    。

    貼合室內的擺設,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只不過,再溫馨的場景,獨自一人,都是冷冰冰的。

    坐在那裏忽然聽到雙重的高跟鞋觸地的聲音,季承侑聞聲看去,便看到玄關處的走廊,走過來兩個人。

    季承侑連忙站起來,看着二人走近,打量着兩個人的表情,藍韻面色很不好,仿佛隨時爆發的冰山,冷着臉走過來。

    季承茜雖然面色不好,但是,眼中的擔憂是淹沒不去的。

    季承侑蹙緊眉頭,看着離自己只有兩三步的藍韻,開口淡淡的叫了一聲,「媽,ji······」

    「啪!」那聲姐還沒完全咬住音,一聲響亮的耳光響徹別墅,甚至,在這個廳子裏,響起了一重回音。

    季承侑站在那裏,臉偏在一旁,一動不動。

    俊逸的臉蛋上面,瞬間腫起,五個指印仿佛烙印一般,就這樣與他皮肉相溶。

    藍韻失望的看着季承侑,掌心的痛意未減,甚至隱隱發麻,她眼中蓄滿了淚水,咬着唇看着季承侑,微微縮了縮指尖,既心疼,又失望!

    季承茜不可置信,她以為媽媽再生氣也就是斥責幾句,她還想着攔着媽媽不讓她失了理智,但是,一進來就出手打人,她始料未及。

    驚聲叫道,「媽,你打弟弟做什麼?」

    連忙拉着藍韻的手,以防她再次出手。

    雖然這次計劃季承侑成與她們作對,但是,就算輸了,她也不怪弟弟。

    藍韻任由季承茜拉着手,無動於衷,眼神看着季承侑,冷冷地問,「你知道錯了沒有?」

    季承侑站在那裏,臉部的痛意讓他感覺麻木了,但是,內心卻是心痛無比,這是這麼多年來,藍韻第一次打他,他是藍韻最疼愛的兒子,所以,連罵他都不曾有過,今天打他,他不是責怪母親打他,而是心疼,母親竟然認為他錯了!

    斂了斂睫毛,看着藍韻,眼眶裏有些濕潤,喉結動了動,他啞聲道,「救人一命,我何錯之有?」

    他從不認為,自己錯了。

    眼神,毫無遺漏的看着藍韻,倔強和固執,藍韻竟然有些慌亂,這樣的眼神······

    甩開季承茜的手,微微握拳,厲聲道,「沒錯?我是你的媽媽,你為了外人,竟然屢次與我作對?我藍韻這輩子,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不孝的兒子?」

    為什麼要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個人,也一樣,總會有這樣的眼神。

    「媽,你別怪他,弟弟還年輕,不懂得顧全大局,這次你就原諒他好不好?」季承茜拉着藍韻,急忙道,看着藍韻怒不可揭的樣子,季承茜看着季承侑急聲道,「承侑,媽媽這幾天都在生氣,你就認個錯,不要再惹媽媽生氣了

    !」

    「我沒錯!」季承侑仍然堅定自己的想法,淡淡的說,「您和父親從小教我,做人要對得起良心,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就算您失望,我也不後悔,而且,您不是如願以償了麼?那個孩子,沒保住!」

    話語一落,季承茜暗叫不好,藍韻厲聲道,「我教你對得起良心,但是,卻從未教過你忤逆我,你明明知道,我勢在必行,媽媽不想你參與進來,你呢?不但參與了,而且還與我作對!那個臭丫頭是你什麼人?你要救她的命來傷我的心?」

    語氣伴隨着絲絲的顫抖和失望,狠狠地扎在季承侑心口。

    他看着藍韻,抿着唇,隨後問道,「她和我們有什麼仇?您要用她來達到目的?媽媽,您難道不能仁慈一點麼?顧夢瑤跟我們季家毫無恩怨,那個孩子,何其無辜?您到底想要我怎麼做?難道您也想讓我變成和您一樣,心狠手辣的人麼?」

    「心狠手辣又如何?」藍韻冷聲道,「你根本不明白,在這個世界,這個圈子,弱肉強食,只有狠才是立足的根本,你以為你這次救了顧夢瑤,就會有人念着你的好麼?承侑,就像你看到的,媽媽心狠手辣,然而,若我不狠,我藍韻二十年前就死了!這些年,我對你掏心掏肺,悉心教導,卻沒想到,終究讓你活的太簡單了,讓你只看到你自以為是的對和錯,卻不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季承侑擰眉,看着藍韻,嘴唇動了動,無力問道,「那您告訴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難道即使不擇手段的殘害人命?」

    藍韻冷冷的說,「殘害人命又如何?你是季家的兒子,等你挑起季家擔子的時候,你會明白,維護了家族利益,不讓家族沒落,是你最大的責任,在維護家族的過程中,從來都不在乎手段和鮮血,甚至,在這個過程之中,有的人,可以算計身邊所有人,哪怕再不情願,這就是命運,你可以嗤之以鼻,你可以不在乎,你可以眼睜睜的看着整個季家被墨家打壓,用你所謂的仁慈,看看能不能讓別人對你也仁慈?或者說,等有一天我們季家沒了,整個家族,正脈也還,旁系也罷,都為人魚肉任人宰割!」

    季承侑默然。

    站在那裏,想着藍韻的這些話,沒有出聲。

    「也許你現在還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姐姐我都不曾如此害怕過,我唯獨怕失去你,這個世界,容不得心慈手軟的人,承侑,別再讓我失望!」

    藍韻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出別墅,不光是季承侑,季承茜也愣在那裏,藍韻的話,讓姐弟兩都有些感觸。

    季承茜比季承侑明白的多,但是,藍韻的一席話,還是讓她很有感觸的。

    季承侑微微抬頭看着季承茜,啞聲叫道,「姐······」

    季承茜看着季承侑,輕聲道,「承侑,你不知道現在媽媽多傷心,如今還不知道墨家會怎麼對付季家,而且,你再不願意接受,也不該和媽媽的意願背道而馳才對,你好好想想吧,至於你救的那個人,既然你救了,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你要搬出來,也要回去看看,這幾天,恐怕不太平!」

    說完,季承茜也走了

    。

    只留下季承侑獨自一人站在大廳里,蹙緊眉頭。

    ······

    藍韻回到季宅,才知道季擎天已經回國了,她顧不得別的,連忙走進了書房。

    季擎天坐在桌子後面,處理着季家的事務。

    看到藍韻走進來,也沒有說什麼,依舊翻閱着文件夾,眉頭緊鎖。

    藍韻自顧走到他的面前坐下,問道,「出什麼事了?你怎麼一會來就那麼忙?」

    就算墨家知道內情,現在一陣忙碌,墨家無暇那麼快就對季家出手吧。

    季擎天淡淡的說,「我沒想到墨家的那個小姑娘那麼厲害,墨瑄都忙不過來,她竟然處理的遊刃有餘,還給我們使絆子,本該今日到的一批貨,昨晚午夜被困在r國港口,季承侑不管事,我不處理不行!」

    「你是說,那批要運往m國的貨?」藍韻蹙眉問道。

    季擎天沒有回答,然而,鑑於對季擎天的了解,藍韻也明白,自己說對了,季擎天本來就不喜歡和她聊天,自然,能不說就不說。

    雖然明知道,但是,藍韻還是不舒服,淡淡的說,「我剛剛去見了承侑!」

    聽到季承侑的名字,季擎天抬起頭看着藍韻,淡淡的問,「你見他做什麼?事已經過去了,他只是孩子,你也別怪他!」

    「我去把他打了,罵了一頓!」藍韻看着季擎天,咬着音道。

    季擎天眼一眯,握着鋼筆的手微微縮緊,不滿的說,「你打他做什麼?他又沒壞你多大的事!」

    藍韻聞言,嗤笑幾聲,聲音有些高昂的問,「我養了一個和我作對的兒子,不把他打清醒一點,怎麼對得起我這些年來的養育恩情?我一想起他倔強的性子,我就堵得慌,你說,我養他他不像我就算了,也一點都不像你呢!我就怕,我二十年的心血,會毀之一旦!」

    季擎天看着藍韻,面色冷漠,淡淡的說,「你想說什麼?」

    藍韻的性子,極少會提及季承侑的那些事情,除非,有什麼問題。

    藍韻聞言挑挑眉,輕聲道,「如今季家雖然難以撼動,卻也已經不復當年,既然敗露了,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墨皓穎不敢對季家出手,一旦墨皓穎有顧忌,墨琛也不會一意孤行!」

    「什麼辦法!」

    藍韻莞爾一笑,站起來走到一邊給季擎天倒了杯水,隨後繞道走到季擎天的身側,拉開抽屜拿出一個藥瓶子,倒了一顆遞給季擎天,輕聲道,「立刻讓承侑繼承季家,我相信,這個辦法,你會贊同的!」

    季擎天看着身前的藥和水,眉眼一蹙,不知道在想什麼!

    藍韻卻看着季擎天,笑得很歡,很自信。

    姣好的容顏,美得那麼讓人窒息!

    ······

    墨皓穎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現在墨琛全身心的投入照顧還在昏迷的葉語瀾,然而,墨皓穎回來的時候,他卻在走廊外面靜靜地站着

    。

    全世界的喧囂,都沒辦法融入他。

    一個人,落寞的站在走廊上的窗台下面,仰望天際,俯視城市的街道。

    這兩天,墨琛幾乎都沒有走出那個房間,今天怎麼會站在外面?


    擺擺手,讓墨雲不要跟着,墨皓穎自己搖着輪椅靠近墨琛,許是輪子劃地的聲音有點大,墨琛看過來了。

    他很憔悴,即使如此,他也很少合眼。

    墨皓穎明白,其實,孩子沒了,墨琛的心痛,最深吧,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孩子這樣慘烈的死去,自己的女人,受這樣的苦,而他,什麼都沒有做。

    他愛葉語瀾,所以,心會更痛,不知道葉語瀾醒來後,會多痛苦。

    淡淡的看了一眼墨皓穎,墨琛沒吭聲,轉頭繼續看着外面。

    墨皓穎自己搖着輪椅,直到位置與他相平,看着他看的世界,溫婉一笑,輕聲道,「姑姑以為,瀾瀾沒醒來之前,你都不會走出來呢!」

    「姑姑!」墨琛喃喃叫了一聲。

    「嗯?」

    墨琛無力的問,「我是不是很無能?如果我好好保護她,她會好好的,還有幾個月,我和她的孩子就降生了,她也不會躺在裏面,也不會差點沒命!」

    男人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自責和痛苦。

    墨皓穎笑意全無,看着墨琛輕聲道,「不是你無能,琛兒,你難道沒有想過,即使你不在,別墅那麼多人,對瀾瀾的保護從未鬆懈過,為何,她還是沒了孩子?」

    墨琛深邃的眸子儘是茫然,「難道不是顧夢瑤的死還有······」

    墨皓穎淺淺一笑,搖搖頭,輕聲道,「顧夢瑤人沒死,卻也不知所蹤,可是,給瀾瀾通報顧夢瑤死訊的人,是你母親的人!」

    墨琛沒有說話。

    「其實,你並不是猜不到,墨氏財團的機密文件,多半是從墨瑄手裏泄露出去的,能夠從你大姐那裏竊取機密的,只有一個人,再加上,她雖然沒有干涉墨家的生意,卻也是略知一二的,一招調虎離山,瀾瀾孤立無援,她的性子,不可能會在墨家這樣的情況下讓你回國,只有自己忍着想辦法,我問過醫生了,如果那天早上沒有那個死訊,瀾瀾不會受打擊,或者,這個消息能夠暫時壓制住,等她沒那麼虛弱的時候告訴她,她自然起碼不會落到幾乎一屍兩命的地步,細想一下,這一切,如果只是別人來做,她不參與,最壞的結果最多是動了胎氣,瀾瀾胎相一向穩固,絕不會流產的!」

    「我以為,我起碼,是她的兒子······瀾瀾懷的,是她的孫子!」墨琛無力道。

    「兒子?孫子?琛兒,墨家那麼多人命,損失慘重,瀾瀾的孩子,包括她曾經為了自己的地位,把你置於何地,你難道不明白麼?她的眼裏,骨肉親情於她而言,只是換取地位的工具而已!我知道,你從不說我也知道,其實,你對你的母親,並沒有像表面上那麼冷漠無情,可你知道我和你父親為何會對她如此厭惡麼?如果當年她什麼都不曾做過,憑着她生了你和你姐姐,我們墨家必定不會虧待她,可是,貪心不足,最後,若不是因為你和你姐姐,她現在恐怕早是一具骸骨了

    !」

    墨皓穎的語氣中,是對沈從瑗的半點不屑和厭惡,甚至,在墨琛這個兒子面前,毫不掩飾的用這樣的語氣指責他的母親。

    墨琛不是怪墨皓穎的話,而是,對墨皓穎的話,擰眉問道,「她真的,參與了麼?」

    「她無從抵賴,這一次,不僅是她,墨瑄也一樣,雖然不是她泄密的,但是,那些文件,是她給你母親看的,而且,明明她自己就是一個商業強人,為何墨璃去了還不夠,還和墨璃起爭執,再把墨無心叫走了?那是因為沈從瑗給她的建議,雖然無心,卻已經無法撇清責任,我已經勒令她回國了,所有事情,交給了墨璃處理!」

    墨琛聽着墨皓穎的話,卻沒有吭聲。

    一個姐姐,一個母親,他雖然不像平常人一樣和她們親密,但是,一再寬容,而如今,竟然害死了他的孩子。

    他難道殺了她們麼?不殺,這件事情,瀾瀾受了那麼大的傷害,卻也不能再忍耐了。

    如果只是損害了墨家的利益,他最多為墨家賺取更多的利益,兜着不了了之,而如今,他怎麼忍?

    「你在中東那幾天,遍地焦屍,一片廢墟,當時那樣的場面,不像當初南亞的那場爆炸,這次才是可怕,姑姑知道你雖然面冷,但是,對於那些死者,還是痛心,你遲遲沒有心情,讓人有機可乘,就是那些人知道你閱歷不多,手段再厲害,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琛兒,墨家是一個血腥的家族,墨先生是一個殺伐果決的人,姑姑想讓你慢慢來,慢慢明白該怎麼做,卻不想,瀾瀾的事情,會如此慘痛,這次的教訓,深刻且能讓你終生難忘,你要記住,你不能再又和中東的時候,一樣的猶豫和顧忌,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次的事情,你母親你姐姐你的外祖家族,還有,所有參與了的人,姑姑想知道,你能狠到什麼地步!我墨家的男人,錯了一次,再也不能用第二次了!」

    墨琛微微握拳,看着前方的高樓林立,緊緊的抿着唇,然而,他仿佛,也有了思路,點點頭,「姑姑放心,這次教訓,琛兒永生難忘!」

    這一句永生難忘,多麼大的代價?

    他無辜的女兒,竟然是他永生難忘的教訓!

    墨皓穎適才滿意的點點頭,「你能明白,自然好,現在瀾瀾沒有醒,你該做什麼就去做吧,別忘了,瀾瀾所流的血!」

    別忘了,那鮮紅的血,是你的骨肉!

    墨皓穎沒有再說話,看着墨琛的哀慟和靜默,她獨自一人搖着輪椅離開,墨雲連忙上前推着她,走進病房。

    只有墨無雙緩緩走到墨琛身後,恭聲叫道,「墨先生!」

    她知道,三姑說了那麼多,墨琛一定有事情需要她去辦!

    「說吧!」墨琛沒有回頭,淡淡的說。

    「墨痕傳回消息,已經查明了,對中東工廠下手的人,是那一帶地區最大的狼火軍火組織,起先,這個工廠都是以生產別的產品為掩蓋,並沒外人知道那是軍工廠,墨痕問您,該怎麼處置?」

    墨無雙輕聲道

    。

    墨琛狐疑的看着墨無雙,淡淡的說,「還有呢?」

    墨無雙硬着頭皮回道,「是有人匿名給他們寄了一封信,他們才知道的,寄件人卻無署名,而且墨痕問過了,那個組織的人,也並不知道那是墨家的地盤,現在,就等您一句話了!」

    墨琛轉回去看着外面,墨無雙以為他不再說話了,正想悄然退開,然而,男人卻冷冷開口,「告訴墨痕,一個不留!」

    墨無雙一驚,連忙點頭,「我明白了!」

    卻也心底大駭,狼火組織雖然沒有墨家那麼強的勢力,也是一方地主,在那一帶盤踞多年,人不少,生意也不錯,墨琛一句話就要端了。

    不過,她也知道,墨琛這次不可能再留情,葉語瀾都還在裏面躺着呢,墨琛更不會留情。

    「不惜代價,查清楚誰給的消息!」

    「是!」墨無雙領命。

    ······

    然而,這事還沒過,墨皓穎正在吃晚飯的時候,墨無雙再次跑來傳了一個消息。

    勞佳珊死了!

    此時,墨皓穎聞言,筷子一顫,愣是有些失神了。

    原來,勞佳珊自那天昏迷以後,就再也沒有醒,在勞家的時候,醫生還給她注射要睡嗎,倒也不會有事,她的藥,常年累月都要吃,吃不下也要注射,但是,墨無心帶人去勞家的時候,把她帶走了藥卻停了,一連兩天,雖然也是被帶走,但是,勞娉是關在地下室,而勞佳珊,就在她的旁邊關着,不過,起碼有個地方躺着,今天下午,鬼使神差的,勞佳珊醒了,然而,卻是迴光返照,她知道什麼都結束了,心系顧夢瑤下落的墨璃聽說她醒了,就想去問她,結果,她剛剛進去,勞佳珊一直不說話,最後,她一靠過去,保鏢肯定謹慎保護墨璃,也靠近了,結果,勞佳珊便搶過保鏢的槍,雖然力氣不大,到底保鏢沒有想到她會這樣,以為她要對墨璃開槍,她卻槍口對着自己,痴痴傻傻的笑了。

    輕輕的說了一句話,「爸爸,媽媽,這輩子,我和你們無緣,下輩子,我一輩子承歡膝下可好······」

    子彈穿透腦殼,勞佳珊就這樣倒在那裏。

    墨皓穎睫毛一顫,低低一笑,輕聲道,「她也可憐,死了也好·····」

    勞佳珊也許最大的執念,就是她的父母吧,她記得,那一年,勞佳珊剛剛出生,一切,就這樣發生了。

    墨無雙看着墨皓穎,輕聲道,「勞娉得知勞佳珊死了倒是很傷心,不過,她說,想要見您!」

    「見我?」墨皓穎挑挑眉,隨後,輕輕頷首,「事到如今,我的確,該去見她一面,就是不知道,我跟她,還能談些什麼······」

    她曾經是勞娉的二嫂,卻從未有過和睦的時候,不僅是因為她個人不喜歡這個小姑子,再加上,她雖然嫁進勞家為媳,卻鮮少和勞家一起生活,婆媳關係,姑嫂關係,妯娌關係,她都沒有好過,因為,她的好朋友是葉家的人,她們都不喜歡,可以說,是都忌憚。

    再加上,勞娉對勞雋這個哥哥,終究是過於依賴,依賴到和她這個嫂子不對盤的地步,可見,確非一般

    。

    但是,她怎麼說,也該去送故人最後一程!

    ······

    輪椅輕輕的行在燈光有熾亮的廊間,兩邊都是緊閉的門。

    知道走廊盡頭,同樣緊閉的門,卻站着兩個黑衣人。

    看到墨皓穎到來,有些恭敬的打開門,墨雲推着她走進去,緊隨的墨無雙和一起來的墨璃跟在後面,一進門,便看到勞娉坐在那裏,室內雖然不算豪華,但是也是有廁所有床有水,甚至,看起來還算湊合能住!

    勞娉低着頭坐在那裏,聽到聲音看過來便看到墨皓穎,還有她身後的人。

    眼神慢慢的都是怨恨,那是刺骨冰寒的恨意。

    勞娉在這裏兩天了,兩天的時間,沒有自由,沒有光明,不知晝夜,只能自己估摸着已經兩天了,她沒想到,自己也會被人關在這樣簡陋的地方。

    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和尖酸嘴臉,此時,勞娉只是一個絕望的女人。

    她的珊珊,死了·····

    她最寵愛的侄女,今天,就在她的隔壁,那聲刺耳的槍聲,震倒了她所有的意志!

    眼鏡的紅腫,宣告着她不久之前的傷心慟絕。

    然而,看着墨皓穎的眼中,仍然是帶着仇恨的。

    墨皓穎看着勞娉,也着實讓她微微驚訝,勞娉竟然會如此絕望和落寞。

    勞娉的視線從墨皓穎身上移到她身後的人上,微微蹙眉,看着墨皓穎淡淡的說,「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墨璃首先不同意的嚷嚷道,「滾你犢子!誰不知道你想要傷害我姑姑,有話就說,沒話說就別浪費我姑姑時間!」

    情急之下,髒話破口而出!

    勞娉譏誚道,「我如今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階下囚而已,有些話我覺得墨皓穎不會想讓你知道的!」

    說這話的時候,是看着墨皓穎的。

    「有什麼話······」墨璃還想繼續說,墨皓穎打住她。

    「你們都出去,我跟她,有些話,是該單獨談談了!」

    「可是姑姑,她會不會······」

    墨皓穎淺淺一笑,搖搖頭,「我不會有事的,出去吧!」

    墨璃自然心不甘情不願的,然而,還是被墨無雙拖出去了。

    門被緩緩拉上,墨皓穎坐在那裏,也沒有搖動輪椅,只是靜靜的看着勞娉。

    勞娉毅然,看着墨皓穎,幽幽道,「你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始討厭你的麼?」

    墨皓穎斂了斂睫毛,沒有說話,靜靜的聽着

    。

    勞娉輕聲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仿佛,在很久以前,在我還沒成年的時候,那天,我二哥跟我說,他有喜歡的人了,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就特別排斥你!」

    墨皓穎仿佛早就明白一樣,不為所動。

    「我兩個哥哥,都很疼我,可是,我卻把兩個哥哥的疼愛,分成兩個階層,大哥,是父親,二哥······是丈夫······」勞娉低聲道,「我這輩子,只喜歡過一個人,可是,命運玩弄於我,我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哥哥,起了這樣的念頭,甚至,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墨皓穎看着勞娉,沒有正常女人聽到這些消息時候的怒火和氣憤,只是淡淡的看着勞娉,挑挑眉,「所以,他說的對不起我,是因為你?」

    她記得,勞雋有一次莫名其妙的對她說,對不起,而且,是不停的說,那個時候,他們感情還很好!

    「對不起?」勞娉聞言猛然看着墨皓穎,咬牙切齒道,「他對不起你?那我呢?他更對不起我!你知道麼?那一年,我十九歲,我的第一個男人,竟然是我的哥哥!你不知道吧,無數次,你回墨家住的夜晚,我都以去哥哥那裏小住為由,一次又一次,你知道麼?他沒有拒絕!後來,那一次,你還記得麼?我懷孕了,家裏人個個都問我,我的男朋友是誰,我說那個人死了,後來,是你,主張送我到醫院流產,你不是想知道,他為什麼要背叛你告訴他們葉璇的下落麼,因為我威脅他,我說,如果他不這麼做,我就告訴你,我的孩子是誰的,那個時候,我恨你,很葉璇,大哥死了,爸媽也死了,若你當初幫他們,他們不會死,若你不嫁給他,他就是我一個人的!」

    一段掩埋了二十年的豪門醜聞,一段見不得人的畸戀,一段違背人倫的不堪往事,就在勞娉的嘴裏,慢慢道出。

    仿佛講的事,一點都不覺得廉恥,仿佛講着別人的故事,勞娉毫不遮掩。

    墨皓穎笑了,然而,笑得卻是很苦,她知道她的丈夫在她之外有別的女人,男人的枕邊人,是最敏感的,一開始她就覺得他反常,但是,除了勞家就是他們的小別墅,他從來不在外面過夜,然而,時間久了,就更加敏感,她以為自己多心,一直沒有讓人去查,那時候墨家又是事多,她就都當自己多心了,直到葉璇死了以後,哥哥說,勞雋和葉璇的死,脫不了干係,她和哥哥說,她要自己清理門戶,可是回到別墅的時候,她竟然看到他,手裏拿着一個標本。

    那是一個胚胎!

    ------題外話------

    咩哈哈,今天繼續萬更,嘿嘿,據說,今天雙十一光棍節對吧,在這麼個好日子裏,苒苒廣發善心,辦個收容光棍的群,當然,不是光棍的偽光棍也闊以快來圍觀,哈哈哈哈!

    進美人收容所需要提交光棍證明才闊以進群和某苒啪啪啪,嗯哼,不來的話,苒苒把你們吊起來打!

    光棍驗證群:371472464(偷偷說一句,今晚九點苒苒給大家看琛子和瀾瀾的啪啪啪現場直播,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還有一個男女不拒,人人可進的鬼屋:109144007(裏面有鬼神一堆,來來來,咱們來一段人鬼情未了!)

    這個不需要光棍證明!記住,進來的時候,記得寫上瀾瀾的名字,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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