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師傅這麼一說,搞的我頓時緊張了起來,不自覺的看了看後面轉角處佈置的防禦陣,心裏祈禱着但願有用才好。@樂@文@小@說|
還沒來的急反應,就聽到老前輩憤怒的聲音傳來,響徹整個岩洞:「你們兩個無恥小輩,給我過來!」聲音渾厚有力,就像用了低音炮一樣,在近乎封閉的岩洞之中久久環繞不絕,聽得我雙腿直發抖。
我緊張的看了看潘師傅,潘師傅後退一步彎腰拾起石頭後面的桃木劍,氣定神閒的朝我擺了擺頭,輕身說,「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它肯定能看出來,到時候它要攻擊你的時候,我會拖住它,你放心,鬼魂的攻擊你了解得,目標很固執,所以它不會先傷我。」
我點了點頭,打開手電朝着老前輩的方向走了過去,在即將要來到老前輩跟前的時候,潘師傅上前一步護在我前面,不卑不亢的看着老前輩說到:「前輩,您有何指教?」
老前輩看了看潘師傅說到:「我的遺體是你們兩個無恥小輩破開陣法強制弄出來的?」
「沒錯。」潘師傅回答的很乾脆,學道學到了他這個年紀,總有自己傲氣,被一個靈神辱罵還要向它低頭,這點潘師傅肯定做不到。
「好,好,好,有點水平,低估你了,可是為何我的遺體變成了這副模樣?你們能給我解釋一下嗎?」老前輩強壓着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齒的說到。
這話問的我心裏很是疑惑,這老前輩糊塗了嗎?我們能解釋什麼,我只是把它遺體給弄出來了而已,至於它的遺體被腐蝕和被蛇寄居,顯然已經很久了,這叫我們如何解釋?莫不成它看不出來這是因為當初佈置屏障陣法的時候有人動了手腳?如果它看不出來,那不是說我們還有一線希望?
潘師傅頭一仰說:「前輩,您遺體變成這副模樣我從何得知?我們也是剛剛才看到而已。。。」
「老前輩,您的遺體變成這樣和我們沒有關係,您一看便知那些蛇不是剛剛才存在的,看體型大小起碼有幾年時間了,我們昨天才認識,怎麼可能解釋的清楚這是這麼回事呢?」
老前輩見我這麼說,臉上的憤怒講講緩了下去,然後一個轉身飄到了小棺上面,探着頭開始在裏面觀察了起來。片刻之後,老前輩飄然而起佇立在半空中,自顧自的嘀咕着:「小娃子你說的也是,難怪我今天天亮之前感覺到我的遺體受損了。那個時候你都還沒有進來過。」
「對對對,老前輩,就是這樣,昨天聽您說罷了罷了,我就感覺到有事情,還沒來得及去問您,所以今天特意過來看看,希望能給您幫上一點忙。可是打開之後,卻發現已經無力回天了。」我恭維的說到,希望能把它往善處引。
潘師傅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顯然對我這種方法不是很看好,我尷尬的一笑繼續說到:「老前輩,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您還需不需要我找資源給您續法?」
老前輩沉吟了一下,隨後說道:「既然如此,也就不必了,本來還以為有一線生機,結果卻無力回天,天道昭昭,終究不是我等能夠左右的。也罷,也罷。」老前輩說完之後,猛的一下沉,就鑽進了棺材裏面。
我心裏感到一陣噁心,那裏面的環境可想而知,屍水,腐肉,白骨,還有泡在水裏很多年的蛇。這老前輩還往裏面鑽,即使我知道它已經是魂體,根本不會受到這些干擾,而且我還知道,它鑽進棺木親近遺體是為了給自己近百年的堅持一個交代。可是即便如此,我依舊覺得噁心。
我身旁的潘師傅倒是淡定,站的筆直,就那麼嚴肅的盯着小棺,我噁心的不敢看小棺,只能看着潘師傅。
我低聲的說:「潘師傅,是不是矇混過關了?」
潘師傅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眼神堅毅無比,似乎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這麼善了一般。
盯着看了幾分鐘,那老前輩還沒有出來,我心生疑惑,問潘師傅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老前輩自己離去了?
潘師傅橫眼想了一下,然後猛的抬頭說到:「不好!快,撤回防禦陣裏面去。」
潘師傅話音剛落,小棺的蓋子猛然掀開,裏面老前輩的遺體直接沖飄出來,面色慘白無比,聲音尖銳的說到:「恰靈小娃子,我饒不了你。」
我的反應也是快,就在潘師傅剛說要撤回防禦陣法的時候,我就趕緊抬腳轉身往回走,一刻都不敢耽誤,在我剛轉身走了沒兩步就聽到了老前輩悽厲的話語。
完了,事情還是發生了,果然是禍躲不過啊。就在我走出沒幾步,就感覺到一股犀利的陰風吹向後背,瞬間流遍全身。剎那間,頓感渾身軟弱無力起來,本來迅速無比的逃跑動作頓時慢了下來。不用說,這股陰風絕對是那老前輩帶過來的。
腳下一軟,本來要抬高的腳沒有抬起來,踢到一塊石頭上,就在感覺要摔倒在地的時候,渾身束縛瞬間消失。
恢復力氣的我趕緊雙手一撐地面,顧不得爬起來就回頭往後面看去。
只見潘師傅右手抓着桃木劍,左手用力抓着正在朝我撲過來的老前輩飄在空中的老前輩的右腳。只不過潘師傅的實力顯然落於下風,右手根本就舉不起來,不過即便如此,潘師傅還是奮力的拉着老前輩的魂體,嘴裏不斷的念着咒語。
我知道潘師傅是在幫我爭取時間,顧不得那麼多,我拔腿就往小石洞那邊跑,只是兩三秒,潘師傅一聲嘶吼,我回頭一看,老前輩的魂體已經從潘師傅手中脫手,用飛快的速度向我撲了過來。
說實話,在這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從空中飛撲過來的靈神,而且帶着這麼強烈的陰風,我邊跑邊看後面,好在那個小石洞離我已經不遠了。
就在我欣喜若狂的時候,又是一陣陰風襲來,我回頭一看那老前輩還在我身後幾米位置處,魂體都沒到這陰風就如此強勁,如果真的撲過來,我該如何低檔?
陰風出來,就預示着它馬上就要過來了,我雙腳用力一蹬就來到小石洞門口,順勢又是一滾就從我拉的墨斗線下滾進了石洞裏面,好在準備做的早,石洞旁邊的碎石塊早就已經被我搬開了,要不然非得有個撞傷擦傷不可。
就在我狼狽的滾進石洞那一刻,身後就傳來撕拉的一聲響,回頭一看,是那老前輩的魂體撞在了那條被我拉開的墨斗線之上。
我定睛一看,我了個去,那墨斗線居然直接一頭斷了,到這個時候,我終於明白了當初潘師傅那一聲笑是什麼意思了,原來早就知道了我這線拉的沒什麼意義啊。
老前輩衝破墨斗線屏障,又毫不猶豫的像我撲來,這個地方沒有點紅燭,而且是個轉角位,我的手電早就在剛才打滾的時候掉了,所以我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虛影,我嘴裏不斷的叫着老前輩,希望能喚醒它心中的那顆道心。
只見虛影漂浮閃爍了一下,陰風頓起,掛的周圍的符咒刷刷作響,可是就是一張也不會掉。牢牢的粘貼在石壁上,也不知道潘師傅是如何做到的。
儘管小石洞外面陰風大作,可是帶在石洞裏面的我卻毫不受陰風的影響,看到這裏,我心裏默默的吁了口氣,這這個防禦陣法還是很有作用的。
不過我也不能閒着,開始捏決念起了驅鬼咒,雖然管不了多大用處,但是肯定也會有一點用的。老前輩怒吼着,聲音響徹耳際,都是一些咒我老師祖的話,我不知道它為什麼鑽進了棺材裏面之後就發現它的設計佈局被人動了手腳的,而且還這麼肯定是我們恰靈老師祖弄的。難道它在棺材裏面發現了屬於我們恰靈的法門或者東西嗎?
本來漆黑一片的小石洞處突然亮了起來,轉頭一看,是潘師傅拿着手電過來了,而且手電的光線正好照在石洞處,這一照讓我看到了老前輩的臉,和之前慘白無比不一樣,它的臉已經變成了深青色,眼珠鼓的很大,一副電視裏面練功走火入魔了一樣,散亂的頭髮像是枯草一般,蓋在他的頭頂之上。
雖然離得近,但是它並不能把我怎麼樣,我口中的驅鬼咒一直念着,也顧不上求饒了,它的樣子變成了這樣,顯然已經是一個被怨念和執念充斥整個魂體的惡靈了。現在能做的,就只能死磕了。和潘師傅說的那樣,惡鬥吧。
我看到了手電光,老前輩顯然也看到了手電光,楞了一下神,猛地轉頭看着潘師傅。我見勢不妙,這老前輩肯定知道我是佈置不出來這種防禦的,現在潘師傅出現了,肯定能讓它知道這是潘師傅佈置的,傷不了我,它肯定會去找潘師傅麻煩。
事實證明,我的反應要比老前輩的反應要快一些,我想明白之後毫不猶豫的拿出一張打鬼符塞在了鞋底,又快速的拉出一截墨斗線,也來不及在上面畫手咒。雙手猛的一繞它的頭頂,墨斗線就落到它脖子上。由於它的注意力在潘師傅身上,而且頭是轉過去的,所以我這一擊終於得手了。
嘴裏念着不知道有沒有作用的咒語,雙手猛的拉住墨斗線,想依靠這種方法拖延一下它的時間,至於制服它,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ps.今天有事,所以六點檔晚了,今天就一更吧,明天至少三更。謝謝「qq150703092805」(壕)兩頂皇冠外加一顆鑽石打賞,「倚欄遠眺丶眺到陽光丶」美酒三杯,「wx151116231300」美酒一杯。各位老爺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