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嚇得想要擺脫他亂來的大手,可是越動,他越是得寸進尺。( . . )
「應天,你這個混蛋,要是你敢……唔唔……」
未說完的話悉數被他重新堵進了嘴巴里,他用力啃噬着她的唇瓣,並且有技巧的挑開她的貝齒,霸道的吞吮着她小舌。
他吻得很深也很用力,濃郁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佔據了她全部呼吸。
她掙不開,只得發狠去咬他。
他也沒有逃,生生的讓她咬破了他的舌。
血腥味竄入了兩人的唇間,她知道他一定很疼,但是他並沒有就此放開她。
反而,吻得更加深入,蠻橫。
他高大如座巨山般的身子緊緊壓着她,不留任何縫隙,她除了被掠奪呼吸外,壓根動彈不得。
他霸道野蠻起來,她真不是他的對手。
她睜大瞳孔,用力瞪他。
但是他卻閉上了雙眼,深切的吻着她。
靈活的舌像是身經百戰一樣遊刃有餘的糾纏着她,撩撥着她,誘惑着她……
在他面前,她本就沒什麼抵抗力,每次他的靠近,她都要費盡力氣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理智。
自從分手後,她和他雖然也有過幾次親吻,但從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
他不止用舌頭撩撥吞噬她,那隻大手還不安份的四處遊走。
明明兩人身體接觸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他卻清晰記得她的敏感點。
理智漸漸飄散,她原本抵在他胸膛上的雙手無意識的圈住了他的脖子。
他如潑墨般的眸子又深沉了幾分,他起身,將她抱到了臥室的床上。
隨着他欣長的身子覆壓過來,唐晚的思緒才慢慢回歸。
就在她想要掙扎時,他便將她亂動的雙手舉到頭頂牢牢扣住了。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浴望,她喉嚨一陣發緊,心臟不規則的亂跳起來。
應天吻了吻她染着盈盈水霧的美眸,聲音低低啞啞的開口,「小晚,我愛你,這麼多年來,就只愛你。」
唐晚心神一震。
眼眶裏的水霧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俊美又深情的男人,喉嚨里像卡了一根刺,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應天壓着她柔軟無骨的身子,感覺得到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凌亂——
只要你心裏還有我,不論我們之間隔着什麼樣的阻礙,我都會努力跨過去。」
唐晚像是失了聲,她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和他認識這麼多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聽到他說那三個字。
胸口,各種情緒在不停翻湧。
應天一點點吻掉她眼睫,臉頰上冰涼咸澀的淚水,他的手也沒有停下,遊走在她身上各處。
她腦袋越發暈暈呼呼,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走了一樣,當他的吻從她的鎖骨慢慢往下滑落時,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清醒,但是隨之耳畔傳來低啞深情的那句我愛你,她又渾渾噩噩不知所以然了。
他扯掉了她身上的小禮服,當空中的涼意襲進肌膚,她下意識的環住胸口。
他自高而下的看着她嬌美的身段,目光灼灼,呼吸粗重,然後,緩緩拉開她的手,吻,落了下去。
當他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她陡然從空白中回過神,看着正在解皮帶的男人,她瞳孔猛然緊縮。
「應天,真的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男人卻充耳未聞。
他知道她嘴硬,明明身體的反應已經出賣了她。
他抽掉皮帶,隨手丟了出去。
她身子微微發顫的看着他修長的大手開始拉開褲鏈,解開褲扣,然後連帶着他內褲一起扯了下來。
間隔十年再次看到他那裏,她瞳仁不斷緊縮,身子也繃成了一根弦。
「應天,你這個瘋子,我們早就沒關係了,你不要再耍硫氓了!」神經病,他真的是神經病,她都沒有答應和他複合,居然就這樣對她!!!
可惡,太可惡了!
她又羞又惱,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如同帶血的玫瑰,不再看他一眼,她拿到了自己的衣服,一邊急急的往上套,一邊羞憤的道,「你要是沒處兒發泄,出去找xa姐就好了,以你現在的身價,恐怕多的是女人主動送上門——」
聽到她的話,他臉色陰沉了幾分,凝在她身上的目光越發顯得幽暗深沉,在她快要將裙子套好時,他修長的大手又突然伸了過來。
嘶拉嘶啦——
空氣里,突然響起了布料被撕破的聲音。
他力氣真是相當之大,她看着瞬間被撕成幾塊的裙子,她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她像只受到刺激的小獸,猛地朝他身上扑打過去。
「應天,你這個瘋子,這條裙子我花了一萬塊買的……」
她的指甲劃破了他胸口的肌膚,一條條血痕顯露出來,他卻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任她一下接一下的撕打着自己。
她打累了,小腦袋無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像只可憐的小貓一樣細聲嗚咽起來。
「混蛋,你這個大混蛋,究竟要我怎樣?你媽隔在我們中間,你要我怎麼接受你?」
應天抱住她顫抖的身子,再一次將她壓到身下,看着她臉上的淚痕,他幽聲說道,「那就讓我們倆人一起痛苦……」
言下之意,他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了!
唐晚拿他沒辦,閉了閉眼後,她用那種非常冷漠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你一定要這樣麼?」
他黑眸深深的看着她,「就算沒有和我在一起,這十年,你真正的快樂過麼?」
唐晚眼裏滲出恨意的冷芒,「有你媽在,我怎麼可能快樂?」
「那好,我陪着你一起痛苦。」
唐晚見自己和他說什麼都說不通,她也放棄了掙扎,唇角扯出一抹豁出去的冷笑,「如果你想做,就做吧!但是應天,我們倆的關係僅限於此,只有身體的交融,不可能交心!」
她在拿話激他,若是換作他以往那種高傲清冷的性子,一定不會再繼續下去。
只是,十年後的他,更加讓她看不懂了。
他大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即使不能交心,我也要你!唐晚!」那深暗幽沉的眸色,令她一陣心悸,慌亂。
再她還來不及說什麼之前,他的吻,撲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她一隻手環住她的脖子,讓她和他身子毫無縫隙的緊貼在一起。
她的唇舌被他吞噬,只能發出嗚嗚含精不清的聲音。
看到她眼裏氤氳出來的淡淡水霧,他有些野蠻粗重的親吻慢慢變得柔和了一些。
就在她被吻得暈暈呼呼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時,久未被人入侵過的地方突然一疼。
她秀眉緊蹙的發出一聲尖叫,但隨之,唇瓣又被他牢牢的堵住了。
……
結束後,她像朵受到了暴風雨摧殘的小花,雙手緊揪着被子,背對着他,雙眼緊閉,不肯再和他說一句話。
身體暢快之後,看到她一副不理不踩,仿佛他是仇人一般的樣子,他心裏郁燥不已。
修長結實的手臂從她脖子底下穿過去,用力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唐晚去推他,可是,推不開。
他的大手撫了撫她的秀髮,俊臉朝她靠近,溫熱的氣息噴拂而來,她心臟一陣不爭氣的緊縮。
「小晚……」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香腮,嘴角。
唐晚別過臉,不想讓他繼續親下去,但是的大手卻捏住了她的下頜,強迫她對上他那雙幽深的黑眸。
兩人無聲的對視了許久,他捏在她下巴上的大手輕輕撫上她細嫩的臉蛋,聲音低啞性澸的道,「下次嘴硬,我還用這種方式對你。」
「應天,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你信不信我會報警告你強姧……」
他低低的笑,那笑聲好像是從胸膛里發出來的一樣,十分磁性渾厚,「是嗎?我怎麼覺得你的反應,並不像被迫的?」
唐晚小臉漲得通紅,她羞憤不已的瞪住他,「不要臉!」
「如果要臉的話,我剛剛也吃不到這樣的美味了……」
唐晚不想再聽到他耍硫氓的話,她抬起腳,用盡全身力氣朝他踢去,他眼疾手快的扣住她纖細的腳裸,突然低下頭親了親。
那溫熱的觸感襲來,如同一**細小的電流竄過,她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之前被他折騰的累了,這會兒實在沒力氣再和他爭論什麼,心裏清楚他要是不放自己走,她是走不掉的。
又或者,內心深處壓根不想走……
在這種矛盾又糾強求的心理下,她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索性懶得理他,她拉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應天拉了好一會兒,才將被子拉開,她剛動身子,他長長的手臂就伸了過來,一把將她緊緊抱住。
他健碩的胸膛抵在她纖瘦的脊背上,俊逸的臉龐埋在她粉頸里,薄唇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眉眼間流露出淡淡的柔光。
唐晚被他圈在懷裏,那從陌生變得熟悉的氣息與溫度,讓她迷茫而無措。
這麼多年了,她真的沒想到,他會和她一樣,心裏依然只裝着對方。
可是,就算彼此沒將彼此忘懷,又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