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懶洋洋的躺在浴缸溫度適中的水中,她全身上下都軟得很,一動也不想動。
男人撐着雙手壓在她身上,看着她如同小懶貓一樣的神情,眉眼裏全是寵溺的柔色,「很累?」
唐晚眯着眼點點頭,「不想動了。」
應天起身,在腰間系了條浴巾,他蹲在浴缸邊上,替她洗了頭髮,擦了身子,最後,還替按摩太陽穴。
說實話,他指法挺好的,按得人特別舒服。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個了啊?」她閉着眼睛,一副享受的神情,說話時的聲音也嬌嬌軟軟的。
應天如實回道,「上次去你辦公室看你不舒服,後來就特意找人學了下,怎麼樣,手法還可以吧?」
豈止可以啊,既有顏值,又有技術,估計出去開個按摩院,都能大賺一筆了!
從浴室出來,他又替她吹乾了頭髮,臥室里的床被她淋濕了,他抱着她睡到客房。
躺在他懷裏,聞着獨屬於他身上的清爽氣息,唐晚感覺特別心安,甜蜜。
應天一手摟着她的脖子,一手搭在她的細腰上。
昏黃的燈光下,他看着被滋潤過顯得特別嬌艷的臉蛋,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口,「明天去醫院檢查完就去註冊,然後再舉辦婚禮好不好?」
她抬起長睫,看着他俊美的下頜,眸光里染上了柔情,「我能說不好嗎?」
「不能。」
他朝她的唇瓣上輕咬了一下,「不能拒絕。」
「結婚了,你以後也要像現在這般對我好。」末了她又加一句,「一輩子不能變。」
他知道她骨子裏其實是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他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眼神深情而堅定,「不止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只對你好!」
「油腔滑調。」她噘了下嘴,眉眼間都是甜蜜柔情的笑意。
應天看着她如花般嬌艷的臉蛋,他情難自禁的將她緊抱進懷裏。
兩人分了十年,他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這樣抱着她,還能娶她為妻,還能和她一起擁有愛情的結晶。
唐晚感覺脖頸上有點冰涼,她微微一怔,小手緊緊回擁住他,「阿天,你怎麼了?」
他聲音有點哽咽,「沒事。」
她沒有多問什麼,待他情緒慢慢平復後,她主動吻了吻他的薄唇,「睡吧!我現在不能熬夜,對小寶寶不好。」
他點了點頭,溫熱的大掌貼向她的小腹,「什麼時候才有胎動?」
唐晚想了想,「好像16-20周就會有了吧?」
「真希望是個女兒。」他低低的笑。
「為什麼?」
「我喜歡女兒。」
「要是個兒子呢?」
他頓了片刻,「到時別跟我搶你就行。」
唐晚一陣無語,現在孩子都沒出生呢,就開始擔心跟他搶她了……
……
應天唐晚這邊是一片甜蜜與幸福,而對面公寓裏,則是氣氛壓抑沉重。
蘇若回屋穿上睡衣服,她顧不上自己紅腫的臉龐,從臥室里拿了小藥箱,她走到坐在沙發上的唐學林跟前,看着他鼻青臉腫,嘴角還在出血的樣子,她柳眉緊皺,「學林,我先跟你在傷口上擦點藥,然後拿冰袋給你敷一下。」
她拿出棉簽,沾上碘伏,剛想塗抹上他的傷口,就被他用力揮開了。
雖然臉腫得都快看不出原來的面貌了,但他的神情,異常冷厲,嚴肅。
蘇若咬了咬唇瓣,她眼裏隱隱含了淚,「我去給你拿冰袋。」
剛站起身,手腕就被一股大力使勁扣住了。
她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扯到了沙發上,隨之而來是他高大的身子。
他佈滿紅絲的雙眼冷冷的盯着她,如同受到了傷害的野獸,危險,又駭人,蘇若惶恐的吞了吞口水,「學林,你……想幹什麼?」
「不肯租別墅,非得住在這裏,就是因為對面公寓裏的人是應天?」唐學林眸光森森的看着蘇若,那眼神,恨不得她說一句是,就會活生生吃了她。
蘇若長睫顫得厲害,她用力咬了咬唇瓣,沒打算再瞞他,「是!」
話一落,纖細的脖子就被唐學林用力掐住。
「也就是說,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我?!你心裏愛着的人,一直是那小子?!」唐學林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血絲密佈的眼裏帶着難以掩飾的痛楚,向來不愛將情緒表露出來的男人,這次,好像是真的被她傷到了。
蘇若不去看他的眼,她別過頭,唇角泛起冷冷的笑意,「我怎麼會愛你呢?你都五十的人了,我才二十多歲,都可以做你女兒了呀!況且,你還不清楚吧,當初接近你,我也是受了你女兒的指使,現在你一無所有了,也許,我該功成身退了吧!」
蘇若那些冷血無情的話,好像一根根帶了毒的針,深深地扎進了唐學林的心臟。
他瞬間感覺到自己的世界在天族地轉,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走了一樣,心的某一處,突然崩塌。
看着他眼裏深深的痛苦,蘇若的心,抽了抽,但她臉上,依然冷漠如冰,「既然話已經說開了,我想,我也沒必要再留在這裏了,唐董,其實你對我真的挺好,只不過,我不會喜歡你這樣的老男人!而且,你總是被女人騙,我覺得你的能力真的很遜——」
看着蘇若那張撕開面具後,變得冷漠,尖酸,刻薄的臉孔,如潮般的酸楚與悲哀從唐學林心頭湧起。
他憎恨的瞪着她,突然,像失去了理智的獸,瘋狂的將蘇若身上的衣服撕碎。
面對他的粗暴與瘋狂,蘇若沒有反抗,也沒有求饒,她緩緩閉上眼,任他往死里折磨她。
直到,他筋疲力盡。
蘇若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
以前他對她有多溫柔,剛剛他對她就有多殘忍!
像是要將她給他的傷害,加倍的還給她一樣!
將他從身上推開,她眼神略顯空洞的走進臥室,片刻後,她提着一個小箱子走了出來。
「你給我的銀行卡及首飾,我全都放在抽屜里了,這段時間,你我就當做了一場惡夢,以後,但願不要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