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建昌和簡丘台等人商妥完畢,其實也就是他們二人在商議,其他幾個人不過是在打醬油罷了。有了應對幽州兵馬的計策,高建昌等人也就按計執行,穩當推進,保證萬無一失。
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準備一番,自然是打造攻城器械。
因為猜到途中有這樣的需求,高句麗連帶着當初在丸都打造攻城器械的匠人和奴隸都被高建昌給帶在軍中。隨着高建昌的命令下達,這些匠人和奴隸都加足了馬力,全力開工,短短十幾日便造出上百架拋石機和衝車,平均每日能夠造十架拋石機和十輛衝車,速度也是極快的了。
「啟稟將軍,敵軍在城外叫陣!」
然而,高建昌這邊的攻城器械還沒有打造完畢,就在這一天,有士兵來匯報說有幽州兵馬來攻城。高建昌聽聞,當即跟着幾個國家的主將一同來到本溪城頭,往外一看,卻是太史慈的兵馬。
「太史慈將軍,昔日既然敗了,今日又如何敢來攻城。」高建昌見到來人是太史慈,當即嘲諷起來
。
只是,對於高建昌的嘲諷,太史慈卻是懶得搭理。
太史慈五萬兵馬,羅列好陣型排開,雖然說兵力沒有高句麗等幾個國家聯合的兵力多,但是,氣勢上卻是不比對方弱。主要是高句麗幾個國家聯合,兵力雜亂,根本沒有什麼軍威可言。高建昌慶幸他們高句麗王及時的向幾個國家請求支援,否則,單憑他們高句麗的兵馬,還真的打不過幽州的兵馬。
城外,太史慈的士兵已經開始行動。當然,並非是攻城,而是在城外挖起了壕溝,並且布下拒馬。
只是,讓高建昌等人有些疑惑的是,太史慈這是要做什麼?
若是太史慈要攻打本溪城,奪回城池,挖壕溝,布拒馬,豈不是攔住了自家出戰的士兵?當然,高建昌等人想不到,因此,只是在城頭上觀望,並沒有立即派出兵馬出城。他也不知太史慈是否有詐,若是出城交戰,中了太史慈的計謀,那當初攻打本溪城損失的兵力就是白白的損失了。本來攻下本溪城就沒有獲得一點的好處,若是再把城池給丟了,他們幾個主將也就不用回去,直接以死謝罪就是了。
只不過,不用多久,高建昌他們就要為自己的小心謹慎付出了代價。
挖好了壕溝,布好了拒馬,太史慈終於又有了新的動作。只見在太史慈的指揮下,一架架的拋石機被推了上來,幾步間隔一架拋石機,都對準了本溪城。
「哈哈,他們想要在那麼遠的位置攻擊我們,簡直是異想天開。」
沃爾頓見到太史慈的舉動,頓時大笑了起來。當初他們用拋石機攻打本溪城,可都是放在距離本溪城不遠的位置,而太史慈的拋石機所放置的位置,比他們當初的位置遠了一倍有餘,這怎麼可能打的到城牆,簡直是開玩笑。
只是,在場也就沃爾頓一個人在大笑,高建昌等人見狀,都露出一副沉思之色,顯然跟沃爾頓想的不一樣。
「傳令盾牌兵上前!」
高建昌高聲的下達了一個命令,雖然說盾牌兵擋不住拋石機的巨石。但是,若是十幾個盾牌兵用盾牌護住自己,那還是沒有問題的,反正高建昌不會讓自己出現丁點的問題。其他幾人見狀,也都下達了相應的命令。沃爾頓剛才還在嘲笑太史慈的做法,此刻若是也如高建昌一般,如何拉的下臉面,當即什麼反應都沒有,就那樣直愣愣的看着城外太史慈兵馬的舉動。
「咻!」「咻!」「咻!」
終於,城外太史慈的兵馬已經佈置妥當,一聲令下,拋石機一個接一個的開始工作起來,幾百斤乃至上千斤的巨石如同雨點般朝着本溪城頭砸去。原本看似攻擊不到的距離,巨石竟然都能落在城頭附近,也不知有多少的士兵喪命在巨石的攻擊之下。而其中一顆巨石,好死不死的砸來的方向正是沃爾頓所在的位置。沃爾頓當時就愣住了,連躲閃都忘記了。
「將軍小心,來人,還不快護住將軍!」
沃爾頓發愣,站在一旁的扎克可沒有犯傻。剛才看到高建昌等人的反應,扎克就已經有所防備,他知道自家將軍腦袋一根筋,先前說了那樣的話,肯定拉不下臉面讓士兵防護,而扎克則是暗中讓盾牌兵上前準備隨時出手。此刻見到沃爾頓發愣,連忙讓身邊的盾牌兵上前,舉着盾護住沃爾頓。
「咔擦!」「咔擦!」「咔擦!」
「噗
!」「噗!」「噗!」
一道道骨裂和吐血的聲音傳來,十幾個用盾牌保護沃爾頓的南沃沮士兵,沒有一個能夠繼續站着,最差的都雙臂斷裂,口吐鮮血倒地,更嚴重的直接被巨石的震盪力給震的吐血而亡。見此情形,高建昌等人雖然沒有親身體驗,卻也都是面露驚懼之色,哪裏還敢繼續站在城頭之上,紛紛躲到附近的角樓之中。沃爾頓已經親自體驗了一次,自然更不傻,也跟着躲進角樓之中。此刻幾個主將都在想着剛才的情形,哪裏還有心思來嘲笑沃爾頓。
以前,高句麗等幾個國家都沒有與中原發生過大型的戰爭,也就是在邊境的城池劫掠一番,從來沒有進行過攻城戰。因此,他們並不了解拋石機的厲害。前些時候攻打本溪城,用拋石機砸的很開心,此刻親眼見識到了拋石機的威力,他們才真正的明白這攻城神器究竟有多厲害。
若是有了這樣的攻城神器,以後要侵略中原,豈不是來去自如。想到這裏,其他幾個國家的主將都將目光看向高建昌,如同饑渴了許久的惡狼,看見一個赤果果的美女一般。
高建昌只覺得心頭一陣惡寒,連忙說道:「諸位都是我高句麗的朋友,我高句麗自然也不會虧待朋友。但是,如今本將軍並沒有做主的權利,所以,諸位若是想要這攻城器械圖紙的話,要向我王提出請求,還望諸位能夠諒解。」
當然,不諒解也不行,如今要跟幽州開戰,沒有高句麗的攻城器械,他們如今也只能兩手空空的回去。所以,這件事只能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再來談。
城外,太史慈的兵馬沒有間斷的朝着本溪城投去巨石。
雖然高句麗得到了攻城器械打造的圖紙,但是,如何使用攻城器械,他們跟中原人還差了一大截。這些玩意中原人從春秋戰國就開始玩起了,到現在已經有數百年的時間,早就把這些玩意摸透了。就如拋石機這玩意,中原人知道如何防護,如何不會輕易的被敵軍破壞,因此,往往中原內戰的時候,想要破壞拋石機這些攻城器械,都是要用士兵的性命來換取,從而保住城池。哪像高句麗他們,第一天先是被火箭給滅了一堆,第二天又被騎兵突襲給破壞。第三天,還是因為太史慈要退兵了,才沒想着要如何破壞高句麗的拋石機,否則,太史慈依然還能把他們的攻城器械給毀滅了。而今天,攻城雙方的位置互換了,輪到太史慈用拋石機攻城,就立馬讓高建昌等人毫無對策。
高建昌他們只知道拋石機能夠用來攻城,又豈會知道如何最好的運用。就如現在,中原人久經戰場,知道拋石機如何使用,能夠攻擊到最遠的距離,如何有效的控制攻擊範圍。這一切,顯然都不是高建昌他們能夠做到的。
本溪城雖然讓給了高建昌,但是,早晚還是要收回來的。因此,拋石機的攻擊只是落在城頭之上,以及城牆隔後一些的距離,這些範圍是對方兵力會佈置的範圍。太史慈又不是要破城,自然不會讓拋石機去砸城牆,以及破壞城內的房屋,否則,等奪回本溪城,又要耗費人力、物力和財力去修復。
「一群蠻夷,只知效顰學步,我中原的神兵利器豈是他們輕易能夠使用的。」看成城頭上的敵軍被打的不敢冒頭,太史慈嘲諷着說道。
若非是主公愛惜將士們的性命,不願與高句麗等國硬拼,太史慈早就解決這些敵人。古往今來,無論是任何一個人主爭霸之時,哪裏會去考慮將士們的性命,都是直接用士兵去對抗,每一個霸主成功的道路之上,都是踏着累累白骨,所以才會有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說法。當然,對於袁常的做法,太史慈心中也是充滿了敬佩之心。袁常不僅愛惜將士,愛惜百姓,更有驚天之才,跟隨袁常,太史慈相信自己日後的成就必然足以名留青史。所以,對於袁常任何的決定,太史慈都不會有絲毫的質疑和疑慮
。
「子義,再攻個幾輪就差不多了,想來高建昌他們也快忍不住要出城了。拋石機雖然對於我們而言打造的很輕鬆,卻也不能浪費,多用幾日,讓他們好好嘗受這番滋味。」
「是,主公!」
卻說躲在角樓里的高建昌等人見太史慈的拋石機一直沒有停止,哪裏能夠忍受的住。要是這樣的話,他們的兵馬連對方的面都沒碰着,就全部喪命了,那還打什麼。想到這裏,幾人商議了一番,決定打開城門,出去與太史慈交戰,不管太史慈是否有詐。
「殺,拿下太史慈首級,官升三級,賞金千兩;活捉太史慈,官升五級,賞金萬兩!」在幾個主將非常誘人的重賞之下,幾個國家的士兵都興奮的衝出了城門,準備大展拳腳。
然而,他們才衝出城門沒多久,就看到太史慈的兵馬推着拋石機,緩緩的撤退了。
「傳令騎兵追擊,不要放走一個敵人!」
高建昌等人剛剛才受了窩囊氣,如何能夠讓太史慈的兵馬輕易的離開,當即下令騎兵出動,一定要追上對方,怎麼說都要斬殺一些敵人,才能泄去他們心頭的怒火。
「不好!」
然而,騎兵出發沒有多久,簡丘台卻是突然驚呼了一聲,連忙對身邊的親信說道:「來人,速去傳令士兵回營,莫要再追趕敵軍。」
「簡丘台王子,你這是為何?」
高建昌一臉不解的看向簡丘台,不過,立馬他就醒悟過來,也向身旁的親兵傳達了跟簡丘台一樣的命令。葉赫那拉通納和金太濃等人雖然不知道簡丘台和高建昌是什麼意思,不過看情況似乎有些不對,也都下達了同樣的命令。沃爾頓雖然有些不滿,不過,經歷了這些日子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腦子不好使,反正跟着高建昌他們總不會有錯,也下來讓己方的騎兵停止追擊。
見葉赫那拉通納幾人還是一臉疑惑,高建昌解釋道:「先前幽州的士兵在陣前挖壕溝,布拒馬,我等不知他們這是為何。如今看來,對方早就預料到如今的情況,做出防備騎兵的準備了。想來,對方肯定不止設下這些陷阱,如今敵情未名,若是騎兵一味的追趕,說不定會中了太史慈的奸計。中原人素來奸詐,騎兵若是被消滅了,我等的步兵,又如何能夠與中原人對抗。」
異族相對於中原而言,唯一的優勢就是騎兵。自古以來,中原和周邊異族國家之間的戰鬥,唯一讓中原朝廷顧慮的就是異族的騎兵。如西漢時的突厥,東漢的羌人,乃至於唐宋等時期,異族就是騎兵最為兇殘。滅亡南宋的元朝,滅亡明朝的滿人,全都是靠的騎兵稱霸。若是沒有騎兵,單靠步兵,異族又如何敢與中原人爭鋒,那樣無異於自取滅亡。
聽了高建昌的解說,幾人也都明白了原因,心中暗自驚嘆,幸虧簡丘台發現的早,否則,他們怕是都難逃一死了。
若是他們幾個國家的騎兵被消滅了,那攻打幽州的意圖只能宣告失敗,他們就無法向國內交代,還平白的犧牲了這麼的騎兵,到時候,他們除了以死謝罪之外,怕是沒有第二條路能走了。
「混蛋,難道就讓他們這樣騷擾,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沃爾頓憤憤的怒吼着,顯然是極為不爽。
簡丘台和高建昌對視一眼,似乎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