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袁常眉頭一挑,倒是有些好奇郭嘉又想到了什麼計策。先前袁常他們商議的時候,是要先示敵以弱,讓對方認為他們在害怕,然後,其他幾個小國的援軍就不會停止支援。等到所有的援軍都抵達之後,再一舉消滅他們。如今,郭嘉又有計策,顯然是在他們之前的對策上又進行了完善,袁常自然不會懷疑郭嘉計策的可行性,只是好奇而已。
「軍師又有何良策,且說來聽聽!」
聽了郭嘉的話,袁常頓時恍然。
在異族人的心裏,中原人向來都是詭計多端。若是什麼計策都不用,反而會讓對方疑惑,從而看穿他們的用意。按照郭嘉的意思,那就是使用計謀,讓對方認為他們正面的戰鬥打不過,但是,在用計這一方面,他們不是對手。把他們弄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們便會更加渴求援軍的到來。這樣,袁常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軍師此計甚善,太史慈軍長以為如何?」
袁常雖然贊同郭嘉的計策,卻並沒有做出決定。畢竟軍中的主帥是太史慈,是否採納這個計策,還是要由太史慈來決定,才能保證太史慈在軍中的威信。
「屬下也以為軍師此計可行,不知主公,當派何人統兵來完成這個任務?」
當然,太史慈作為主帥,要讓何人來執行任務,他自然是可以直接決定,不用過問袁常。但是,典韋這廝一直在對他拋媚眼,讓太史慈已經受不了了。若是不把這個任務交給典韋,以典韋渾人的性格,事後指不定要被他如何折磨。因此,太史慈也是很乾脆的把這個難題扔給了袁常。
「嗯…」
袁常正要說話,卻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拉了一下,然後他就看到典韋巴巴的望着自己,一個長的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對自己拋媚眼,撒嬌,想想那情形都讓人受不了。於是乎,袁常直接作出決定了。
「典韋軍長如此自告奮勇,此任務便交由典韋軍長來執行吧。」
袁常沒好氣的說道,然後臉色一正,嚴肅的交代到:「不過,典韋軍長,有一點你要記住。此次出戰,只是為了騷擾敵軍,可以斬殺少量敵人,絕對不能多殺。否則,一旦把敵軍給嚇跑了,後果,你知道的,嘿嘿!」
看到袁常那陰森森的目光,典韋心頭一個激靈,站直了身子,同樣嚴肅的說道:「主公,屬下一定聽從命令完成任務,不然,提頭來見!」
見典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袁常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另一邊,高建昌的營帳之中。
太史慈撤退的時候,高建昌被弄糊塗了,並沒有想太多。但是,回到自己的軍營之後,高建昌就開始思考了。太史慈的大軍初到之時,他就與太史慈戰過一場,結果自然是損失慘重,對於幽州士兵的戰力,高建昌也有了認識。而今天這一戰,太史慈卻是還沒有交戰,就直接撤退,顯然是件很不正常的事情。因此,在思索了一陣之後,高建昌讓親信士兵去把沃爾頓請到自己營中商議。
「沃爾頓將軍,本將軍認為今日敵方的舉動有些不尋常。」等到沃爾頓坐定之後,高建昌一臉嚴肅的說道。
「哦!」
然而,面對高建昌的提醒,沃爾頓卻是一點都不在意,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說道:「有何不尋常?敵方主將見識到我沃沮勇士的厲害,被嚇的不敢出戰,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沒什麼特別的,高將軍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高建昌聽了沃爾頓的話,差點沒氣吐血。只不過,現在幽州方面的舉動不尋常,再加上南沃沮是他們請來的援兵,雖然高句麗對南沃沮意圖不軌,但是,那也是之後的事情。現在,他們要面對的是共同的敵人-幽州,因此,高建昌很快平復下激動的心情,壓下怒火,仔細的跟沃爾頓解釋起來。
「沃爾頓將軍,切勿大意。幽州軍的戰力本將軍見識過,絕非等閒。本將軍與之交戰過一場,損失不小,所以…」
「打住!」
只是,不等高建昌把話說完,沃爾頓就不耐煩的打斷了高建昌的話頭,狂傲的說道:「高將軍,你們損失慘重,也是因為你們高句麗的士兵太弱了。若是碰上我們沃沮的勇士,損失的只會是他們,不會是我沃沮的勇士。只要幽州的兵馬敢出城交戰,本將軍必定會讓他們知道我沃沮勇士的厲害。」
好吧,面對如此狂傲的沃爾頓,高建昌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既然沃爾頓如此張狂,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等到沃爾頓吃虧之後,就會為他此刻說的話付出代價了。
「既然沃爾頓將軍有如此自信,那本將軍便不再多說,預祝沃爾頓將軍旗開得勝了!」
高建昌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然後這次的會議就這樣不歡而散。等送走了沃爾頓之後,高建昌便再次沉思起來,幽州的兵馬絕對不弱,會懼怕南沃沮的士兵,高建昌一點都不會相信。雖然說南沃沮的士兵戰鬥力確實不俗,高建昌也認為高句麗的士兵比不過南沃沮的士兵。但是,也強不了多少。之前與太史慈交戰的時候,高建昌可是見識過幽州兵馬的威力,戰力強悍不說,連武器和鎧甲都非常的精良,往往他們的武器都無法刺破對方的鎧甲;而對方的武器,砍他們就跟切豆腐一般容易。因此,高建昌心裏很清楚,太史慈今日如此突然的撤兵,必然有所圖謀。
想到這裏,搞建設似乎有所反應,連忙喚來親信士兵,讓他們加強戒備,小心幽州兵馬的偷襲。至於說沃爾頓那邊,高建昌也就不去提醒了,等到他損失了一些兵馬之後,才會知道什麼是痛。到時候,或許交流起來比較容易。
是夜,本溪城悄然打開,一道道身影小心翼翼的從側門走了出來,足足半個時辰才全部走出來,人數約有一萬左右。
一萬兵馬,以典韋為主將率領五千襲擊高句麗的軍營;另外五千兵馬則是由太史慈麾下師長馬統率領襲擊南沃沮的軍營。等雙方麾下五千兵馬羅列好陣型之後,在典韋的一聲令下,悄然朝着高句麗和南沃沮的營地奔去。
馬統率領的五千幽州精銳毫無阻礙的朝着南沃沮的營地奔去,而馬統也知道此次任務的主要目的。因此,他並沒有熱衷於殺敵,風風火火的朝着南沃沮的營地奔去,然後放了幾把火,就往本溪城的方向返回,而這時候,南沃沮的巡邏士兵才發現有敵軍襲擊,由此可見,南沃沮的軍中紀律是何等的差。不過,等馬統他們放完火才發現,明顯已經來不及了,一些想要阻攔的南沃沮士兵,都被馬統毫不猶豫的下令擊殺了。而南沃沮的大部隊,只能跟在馬統和五千兵馬的後面吃灰。
而在另一邊,南沃沮和高句麗的營地相距五百米左右。在馬統行動的時候,典韋也在行動。不過,高建昌早就安排了大量的巡邏,典韋他們才靠近,就已經被發現了,叫喊聲頓時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跟馬統不一樣,典韋接下襲營的這個任務,完全就是為了殺敵。這些天都沒動過手,典韋的雙戟早就饑渴難耐了。故而,典韋看到高句麗的士兵,都是毫不猶豫的擊殺。不過眨眼的功夫,數百高句麗的士兵,在典韋的帶領下,就被碾壓成渣了。當然,典韋也沒有忘記袁常的囑咐,殺了數百高句麗的士兵,癮也消除了一些。當下,火把隨便的扔了幾個,也是二話不說直接下令撤退往本溪城跑去。等到高建昌率領大隊人馬來追殺的時候,典韋他們早就返回本溪城內了。
「可恨!」
高建昌憤憤的低吼一聲,沒想到他已經防備了,竟然還損失了不少的兵馬。只不過,看着南沃沮營地的方向,高建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南沃沮營地的情形,此刻不少地方都火光沖天,想來,今夜損失了不少的人馬。他倒是要看看,沃爾頓還能如何在自己面前狂傲。
詳細的安排了一番之後,高建昌率領着幾十個親信士兵就往南沃沮的營地奔去,嘲諷的機會可不多,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一個好機會。
「沃爾頓將軍,本將軍早就跟你說過,中原人詭計多端,今日的舉動不尋常,肯定有所圖謀。果不其然,今夜他們便來偷襲。幸虧本將軍早有防備,加強了巡邏的士兵,因此,損失也不大,死傷了數百士兵。沃爾頓將軍,不知你們軍中損失如何?」高建昌好似在關心友軍一般,極為友好的問到。
只不過,高建昌的一番話剛說完,沃爾頓的臉上就露出一副怪異的表情;不僅是沃爾頓,附近南沃沮的將士,都是跟沃爾頓一模一樣的表情。
「怎麼了?難道你們損失太多了?」
高建昌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看先前的情形,幽州就出動了幾千兵馬,不會超過五千。他們高句麗早有防備,損失了數百士兵;而南沃沮沒有防備,最多也就損失一兩千,也能反應過來。看沃爾頓和他麾下將士的反應,難道說損失的更多?
「嗤!」
沃爾頓終於忍不住了,輕笑一聲,好似在嘲諷一般,說道:「高將軍,說你們高句麗的士兵孱弱你還不相信。你們早有防備,竟然還損失了數百士兵;我們沃沮的勇士根本不用防備,也只是損失了二十多個士兵,再加上幾個被燒壞的營帳。就這樣的敵軍,也就你們高句麗的士兵對付不了,我南沃沮的勇士根本不放在眼裏。」
「哈哈!」
「沒錯,一群弱小的中原人,我們沃沮勇士根本不會畏懼!」
「說的對,他們來多少殺多少,讓他們見識我們沃沮勇士的厲害!」
南沃沮的勇士在喊些什麼,高建昌已經沒有過多的去關注了。此刻他的腦袋裏一陣嗡嗡直響,他就不明白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他們高句麗的士兵早就有所防備,結果,卻損失了數百士兵,看起來似乎不多;然而,跟毫無防備,卻只是損失了二十多個士兵的南沃沮相比,他們高句麗簡直是丟臉丟到家了。這一刻,高建昌心裏都在懷疑了,是不是他們高句麗的士兵真的這麼弱?心情抑鬱之下,高建昌也顧不得,或者說此刻他已經沒有臉顯擺自己料敵先機的智慧了,打了個招呼,有些茫然的朝着自己的軍營走去。
當然,任高建昌怎麼想也想不到,率兵襲擊他們營地的是已經憋了好些日子的戰鬥狂典韋;而襲擊南沃沮營地的,卻是忠實執行命令的馬統。兩個截然不同性格的人執行任務,造成這樣的差距也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只不過,如今在高建昌眼中,卻是一件極不正常的事。在他有生之年,這個疑惑怕是都沒有機會得到答案了。
經此一戰,沃爾頓似乎也有些反省了,加強了巡邏士兵的力度。雖然只損失了二十多個士兵,但是,對於南沃沮本就不多的人口而言,也是一個極大的損失。
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高建昌的心情才總算好了一些。
而到了午時的時候,探子來報,石橋子城的于禁率兵想要來突襲他們。然後,高建昌和沃爾頓各率領二萬兵馬迎敵,雙方在各自扔下幾十個士兵的屍體之後,就撤退了。當然,于禁的突襲能夠被高句麗的探子發覺,也是故意為之,一切,都是為了示敵以弱,從而達到戰略目的。
如此反覆多日,在南沃沮的援兵到達第十日之後,其他幾個小國的援兵也終於到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