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吞天獸族區域的放肆笑聲,雷熊一族的五人隊伍中,除了許陽之外的四人,都很不舒服。
「哼!吞天獸族的,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我們雷熊一族,就算只有四個玄者,也能將你們擊敗!」熊封大聲吼道。
吞天獸族的眾人微微一愣,隨即笑得更歡了。
「熊昂,你上!」熊封喝道,「給那些吞天獸族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名叫熊昂的熊族青年,約莫是玄君中期修為,答應一聲,直接躍上了擂台。
「巴渝,你上吧,下手注意點,別失手把他打死了。」在吞天獸族的五人隊伍中,一個瘦瘦高高的精悍青年,淡淡笑道。他叫巴鐵,是這次吞天獸族的選手中,戰力最強、年齡最大的一個,已經觸摸到了玄王級的門檻。
巴渝嘿嘿一笑,飛上台來。
「吞天獸族的雜碎,讓你們看看雷熊族的厲害!」熊昂高喝一聲,渾身冒出了土黃色的金光,騰騰騰,向巴渝沖了過去。
「轟!」
兩人的第一次攻擊,都有着試探的心思,一聲巨響之後,雙方身軀都是一震。
但不同的是,巴渝依舊穩如泰山,而熊昂,卻是連續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熊昂感覺胸口煩悶,幾乎嘔血。他臉上,迅速泛起了驚慌之色。
「哈哈,很吃驚吧?是不是感覺到,為什麼我這麼強?」巴渝大笑說道,「雷熊族的土包子,讓你長長見識吧!」
巴渝周身氣息暴漲,將玄君巔峰的氣息,毫無保留地釋放而出!熊昂只感覺一座山嶽,從面前升起,幾乎要將自己壓垮,面色更加蒼白。
下方。巴鐵身邊的一個吞天獸族年輕強者,嘿嘿笑道:「巴渝真是個急性子,這麼快就展露了真實實力。應該接着收斂氣息,給那小子希望,然後再猛然打碎他的希望……那一定很有趣。」
「行了,雖然現在暴露,但能欣賞到這些傻熊的驚愕表情。不也很過癮麼?」巴鐵無所謂地說道,「很快,他們會更驚慌,甚至會絕望。」
擂台上。
「玄君巔峰……」熊昂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遲疑說道,「你……是這五人中最強的一個麼?為什麼排在第一個上場?」
「哈哈哈哈哈!」巴渝哈哈大笑。「我第一個上場,當然是因為,我是我們五人中,最弱小的一個啊!論戰鬥力,三個我合起來,也不是巴鐵大哥的對手。」
這句話一說出來,熊昂兩隻眼珠幾乎瞪出眼眶。
「真沒意思。」巴渝錯步閃身。瞬間掠到了熊昂身前,冰極玄力在拳鋒處匯聚,直接向熊昂轟擊過去!
「嗵!」
一聲悶響,熊昂的招架姿勢被打散,身軀騰雲駕霧一般後退跌飛,轟然撞上了擂台邊角的一根石柱。
石柱斷裂,熊昂滾下擂台,口中溢出鮮血。
「熊昂!」另一個熊族青年大怒。直接跳上台,絲毫不考慮他和對手的實力差距,直衝上前,一記大手印,從天蓋落,轟向巴渝的頭頂!
結果顯而易見,這一個熊族青年敗的更快。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被巴渝一記冰刀,切斷了胳膊,踢飛出去。
熊封驚呆了。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按照預定的上場順序,他前面三個熊族青年,都已經落敗,傷勢一個比一個重。
「原來你是玄君巔峰的高手,怪不得我的幾個兄弟比不上你!」熊封咬牙,跳上擂台,對巴渝冷冷說道,「不過,現在我已經上場,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總算來了一個有點分量的對手,希望你能撐久一點兒。」巴渝嘿嘿冷笑,隨即兩隻手如蝴蝶一般旋舞,一記記白色的寒冰鋒刃,凌空旋轉着劈向熊封。
「雷霆咆哮!」
熊封猛然張口,一道無形的聲波,擴散而出,將這千百道寒冰鋒刃,全部吼散!
緊接着,熊封的腳下蕩漾起一圈電光,魁梧的身軀,居然以難以置信的高速沖向了巴渝,將猝不及防的巴渝,撞得離地飛起!
這是飛雷衝鋒,流傳在南疆獸皇國的一種玄術,適合皮糙肉厚的玄者修行。當然,能夠施展出這一式衝鋒的,也只有雷極、風極、光極等幾種體質的玄者。
熊封的大手緊緊捏攏,一拳自下而上怒轟上去。
被擊飛的巴渝,一聲低喝,陡然從儲物戒中,飛出了一套戰甲,噼里啪啦地套在身上。熊封這一拳,也只是將戰甲轟出了一個凹陷,巴渝並未被重創,反而借着這股衝力,向後一個空翻,輕巧地落在了地上。
「看來,還不能小瞧你,連我的冰鏡戰甲都打壞了,」巴渝嘿然一笑,「既然如此,就再接我一招吧!」
巴渝雙手合攏,驟然高高抬起,虛空之中,陡然間寒風大作,強勁的冰極玄力,在虛空中翻滾,形成了一個寒冰漩渦!隱約之中,有強橫的玄力波動,在寒冰漩渦之中醞釀。
「咦,這是什麼招式?」許陽感覺大開眼界,來到獸皇國之後,他已經見到了許多新奇的玄術,和中洲中土、瀛洲都有很大的不同。
「極寒爆破!」
巴渝高喝一聲,寒冰漩渦陡然之間,噴湧出一股純白色的冰冷氣流!正對面的熊封,被這一股純白凍氣,噴了個正着,一時間無法動彈。
下一刻,在寒冰漩渦中,一發碩大的冰球,轟然爆出,如炮彈一般,向熊封轟擊過去!
熊封已經無法躲閃,只能咬牙施展玄術,在周身形成了三顆旋轉的雷球,試圖抵擋這一發玄術攻擊。
「嗵!」
驚人的爆炸聲響起,熊封粗壯的身軀,被直接擊飛,滾落到了擂台下!
「哈哈,就這麼贏了?」
「看來我沒有出場機會了,運氣真背,風頭都被巴渝一個人搶光了。」
「不是啊,對方才出了四個人,還有一人沒動手呢。」
「別提了,一個連玄者都不是的蠻漢,根本對巴渝構不成威脅。」
吞天獸族的剩餘四名強者,談笑風生,在他們看來,這場賭戰已經是必勝之局,他們完全可以慶祝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