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息怒。,」因為是簡裝出行。所以蕭太妃只能帶六個伺候的宮女、嬤嬤出來。
剛才有兩個嬤嬤跟着她一起坐禪去了。
屋子裏還剩下四個宮女,問題應該出在留守的四人身上。
「是不是看本宮出來,你們大了膽子呢本宮的東西,豈能也是你們能動的」蕭太妃臉色鐵青,「是不是要本宮動刑,你們才老實呢」
宮裏逢高踩低的事情太多,不過蕭太妃從進宮開始是得寵的,她還從來還沒有受過任何宮女太監的氣了。
這會兒到老了,沒想到還有在她太歲頭上動手,這些人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幾個宮女聽了嚇得面如土色,立刻跪下求饒,「太妃娘娘,不是奴婢做的。」
「是定王的人過來,將東西全都抬走了。」
「奴婢們根本攔不住。」
「定王,是定王,不是奴婢。」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蕭太妃腦袋殼子都在痛。
「定王秦羽陌」不過,她也抓住了宮女們話中的重點。
「是,是定王派人過來,將這兒的東西全都搬走,奴婢們攔也攔不住。」一個最大的宮女回答,打死她也不會說剛才定王的人來了,她們幾個被那些凶神惡煞的人嚇壞,早躲在一旁去了。
她們幾個弱女子哪能攔得住那些彪悍的漢子。
「說,說得詳細一些。」蕭太妃氣勢洶洶地問。
「那些侍衛說。」說到這兒,宮女抬起頭飛快地看了一眼蕭太妃,然後又迅速地低下了頭,似乎不敢繼續說下去。
「本宮讓你說。」蕭太妃臉色鐵青,像個老巫婆似的叫嚷。
「他們說,太妃奉旨出行,要的是簡裝,不是過來享福的。這麼多東西在這兒,分明是想違抗聖上的旨意。」宮女說完,嚇得趴在了地上發抖。
「好,好個秦羽陌。」蕭太妃氣的渾身顫抖。
「去,派人到皇上那兒討個說法。」蕭太妃獰笑着坐下來,拿起筆寫了一封信。
她遞給一個嬤嬤,「儘快地送到皇上面前,本宮倒是要看看皇上怎麼說」
「是,太妃娘娘。」一個面色發黑的嬤嬤站出來。
「還不趕緊給本宮準備吃的」蕭太妃等嬤嬤走了以後,看到屋子裏杵着的剩下宮女、嬤嬤,又發了一通脾氣。
幾個宮女對視一下回答,「啟稟太妃娘娘,侍衛將小廚房裏吃的也都拿走了。」
「什麼」剛平靜下來的蕭太妃一下子忽的站起來,感覺全身的血又開始往頭頂涌去,整個人有眩暈的感覺。「秦羽陌,欺人太甚」
宮女和嬤嬤聽了,都低下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忽然,院子裏傳來噗通的聲音。
「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蕭太妃咬着牙吩咐。
此刻,她滿身都是火氣,想找個人發頓脾氣,好將這股邪火給壓下去了。
「太妃娘娘,不好了。」一個宮女跑出去後,立刻又小跑着回來稟報。
「混賬。」蕭太妃氣的上前給了小宮女一腳,「大驚小怪的,要是在宮裏,本宮非處置了你不可。」
什麼叫太妃娘娘不好了,她已經夠背的了,混賬東西還敢詛咒她。
「求太妃娘娘饒命。」小宮女跪下來叩頭,「實在是因為工嬤嬤出了事情急了一點兒,奴婢才急着過來稟報。」
「她怎麼呢」工嬤嬤是蕭太妃身邊的老人,還會武功,平時,沒少幫蕭太妃做事。可以說此人是蕭太妃的左膀右臂。
蕭太妃一聽她出事,立刻坐不住了。
宮女看到她要出門,趕緊將一件貂皮披風給她穿上,然後才打開房門出去了。
這一看蕭太妃差點兒暈過去。
雪地中,工嬤嬤鼻青臉腫地正躺在積雪上了。
「趕緊將她抬進屋子裏去。」蕭太妃氣的要死,心裏還有不知名的焦急。
所有的人過去,七手八腳才將人給抬進了屋子裏。
屋子裏暖和,在眾人的照料下,昏迷過去的工嬤嬤終於甦醒過來了。
「老奴」工嬤嬤未語淚先流。
「別急,出了什麼事情慢慢說。」蕭太妃壓住火氣勸說。
「老奴拿着信下山,卻在半山腰被人攔截住了。他們說是定王的人,還按了罪名給老奴,說老奴不安心修行,慫恿太妃娘娘你無事找事。然後他們一起將老奴給打了。」
工嬤嬤可沒有說,她其實被一個人打了。
本來她認為自己武功很不錯,沒想到秦羽陌身邊會有那麼多變態的人存在。
一群人中只出了一個人,差點兒要了她的老命。
「信呢」蕭太妃焦急地問。
「信也被他們搶走了,說會交給太后處置。」
蕭太妃一聽幾乎要暴走,信別說不知道會怎麼樣,是那些人真的交到了太后的手上,她們也不會落好。
太后那賤人可不會看在姐妹情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