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良緣之繡娘王妃 第75章兔子急了也咬人

    「師父,什麼時候,你還添亂?」葉驚鴻白了他一眼說。

    「你要怎麼處理這個蠢貨?」轉頭她又故意問秦羽陌

    「北方軍營缺少女人,既然她這麼喜歡男人,本王覺得將她送到那兒最合適不過了。」秦羽陌淡笑着看着她回答。

    定王的語氣溫柔,可地上的王花花聽了卻如遭到雷劈一樣傻眼了。

    定王這是要將她送到軍營去充當軍妓?

    不,絕對不行。

    她肚子裏還有孩子了。

    要是葉驚鴻將她賣到普通的牙婆子手中,柳永溪還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她給重新買回去。可要是被定王送到那種地方去,她的下場只能是死路一條。

    柳永溪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定王指定的軍營中去。

    想到每天要過被人糟蹋的生活,王花花徹底慌了,也怕了。

    「小姐,大公子,奴婢知道錯了。求求你們,看在姨母他們一家的情分上,饒了奴婢吧。」想清楚以後,她立刻放低了姿態,用哀兵方法去求府里的主子。

    葉彥寧坐着紋絲不動。

    「你錯在哪裏呢?」葉驚鴻再問一次。

    「奴婢錯在……」王花花剛想開口將自己算計葉彥寧的事情說清楚,忽然心裏又覺得不踏實。

    也許定王是在故意嚇唬自己了。

    事到臨頭,她又改變了主意,「奴婢不應該趁着大公子喝醉了酒就進屋子裏去。」

    這一次她沒有說清楚,她和葉彥寧孰對孰錯。

    「和這種人理不清,更不需要同情心,有些白眼狼無論你怎麼對她好,都無濟於事。倒不如直接殺了,反而乾脆利索。」秦羽陌說到殺人,連眼睛眨都不眨。

    王花花這一次也看清楚秦羽陌的眼神了。

    他不是在說着玩,說到殺字,定王的眼中是真的帶着殺氣的。

    「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葉驚鴻淡笑着看着她,「要是說得王爺和我不滿意,王爺,人就交給你了。」

    「好。」秦羽陌看着她帶着寵溺,「就是衝着她讓你餓了這麼久,就該殺。」

    打情罵俏?葉驚鴻在這麼多親人面前還真有點待不下去的感覺。

    葉彥寧和趙一銘聽了,心裏對秦羽陌卻多喜歡了一些。

    秦羽陌能將生活中關於葉驚鴻的小事情都掛在心上,說明他對葉驚鴻的重視程度之深。

    或許,這樁親事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葉驚鴻和秦羽陌此刻已經很默契地看着地上的王花花了。

    「正如小姐猜想的一樣,奴婢已經有了,是柳家公子找上我的,他許諾我……」說到這兒,王花花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葉驚鴻和秦羽陌都沒有動,靜等她繼續說下去。

    「煩死了,要說趕緊說重點,再不說的話,老子給你下毒,讓你一輩子都說不出來從肚子爛起來。」姚中白早上沒吃東西,肚子正在唱空城計,所以脾氣見漲。

    「我說,我說。」王花花是見識過姚中白的狠戾的,他名為神醫,其實更喜歡下毒。

    她可不敢嘗試姚中白身上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毒。

    與其生不如死,還不如痛快地死去好。

    「他許諾我,只要按照他的計劃,找准機會賴上大公子,那麼以後我說不準就能成為葉家的當家主母。」既然開始說了,王花花說的話也越來越流暢,「或許肚子這個孩子將來還可以得到葉家的一切,畢竟名以上他會是葉家長子。大公子和小姐重情義,必然不會讓孩子吃虧了去。」

    「這樣說起來,他柳永溪永遠都會是最後的贏家,對不對?」葉驚鴻冷笑着問。

    「對,所有的事情經過幾乎都和小姐猜測的一樣。」王花花低低地回答,此時,她再也不敢看葉驚鴻和葉彥寧一眼了。

    「你怎麼不去死?」張嬤嬤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

    她怎麼就這麼傻,在王花花娘的身上吃虧那麼多,竟然還好心收留了這個禍害帶進主人家中呢?

    「求求你小姐,奴婢知道錯了。你是個大好人,求你放過奴婢這一次吧。」忽然,王花花痛哭流涕地看着葉驚鴻哀求着。

    「本小姐是好人?誰告訴你的?」葉驚鴻冷笑着看着她問。

    那滿眼的冷意,嚇得王花花一下子住了嘴。

    「奴婢什麼都說了,小姐答應過奴婢,只要奴婢不隱瞞,就放過奴婢的啊。」王花花睜圓了雙眼說。

    「我要是你,乾脆就直接撞死在柱子上算了。」望秋憤恨地看着她說。

    「那樣會髒了我家的柱子。」葉驚鴻慢悠悠地說。

    望秋一愣。

    葉驚鴻站起來輕輕地走到了小聲哭泣的王花花前面,然後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那神情就像看着一條走投無路的落水狗一樣。

    王花花仰起頭看着她,嚇得臉色都變了。這一刻,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和葉驚鴻身份上的差別。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葉驚鴻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王花花驚恐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怎麼對待自己。直覺的,她感覺到葉驚鴻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

    「我哥他什麼問題都沒有,只是你心裏有鬼而已。」葉驚鴻淡淡地說完,然後諷刺地看着她。

    什麼?王花花一下子停止了哭泣。

    「我向來信任哥哥,他說沒有就一定沒有碰你。可笑的是,你竟然異想天開,還想侮辱他,所以你說我能放過你嗎?」葉驚鴻語氣中帶上了刀子。

    「你胡說,你進來的時候,大公子明明什麼都沒說。」王花花氣呼呼地指着她叫囂着。

    秦羽陌看到她對葉驚鴻不敬,臉色陰下來,然後人影一閃,大家只聽到一聲慘叫。

    「我的手。我的手?」王花花抱着手腕冷汗直流。

    「你敢侮辱王妃,該死。」秦羽陌冷冷地說,聲音冷得像冬季的寒冰。

    王花花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嚇得連哭都不敢了,她抬起頭,淚眼蒙蒙卻瑟瑟發抖地看着秦羽陌。

    秦羽陌臉色很冷,葉驚鴻站在他的身邊也感覺到了他不算愉快的心情。

    「雖然我想殺了你,可願意看在張嬤嬤的面子上放你一條生路。」就在王花花嚇得魂不守舍的時候,葉驚鴻卻冷笑着告訴她一個轉機。

    「不,小姐,不能放過她。」張嬤嬤大驚,「老奴將這個賤東西帶進府里,已經是辜負了夫人姑爺的囑託了,更是對不起大公子和小姐的信任,哪裏還需要什麼臉面。而且這個東西私底下,時不時尋找機會到後面的編織房裏去。老奴不知道她到底打探了多少消息,所以小姐絕對不能放虎歸山。」

    葉驚鴻聽到她說得情真意切,而她在暗處讓金海生偵探得到的消息是一樣的。張嬤嬤的確沒有說謊,王花花在私底下是不時找機會去編織房打探,可每一次也讓陶氏等人給攔着了。

    要不是王花花一步也沒有邁進編織房,或許不等張嬤嬤過來告狀,陶氏和蔣氏就會一點兒不遺漏地告訴自己。

    她娘挑人的眼光真的很不錯,能留下來的果然都是一批對也家忠心耿耿之人。

    就是望秋在私下裏也對自己說過王花花的不對勁,可都被自己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了。

    「對,小姐。這種心術不正的人不能放她離去。」葉中飛眼睛通紅地瞪着地上的王花花,然後低着頭輕聲對葉驚鴻說。

    「不,放她離去。不過,作為你原來的舊主子,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葉欣婉能在幾歲的時候,就到葉家去做細作,心思手段都是極高的,你一個丫頭無依無靠,不知道到了柳永溪身邊,能不能站住腳就靠你自己了。還有恭喜你,葉欣婉嫉妒心極強,比起我這個主子來,行事風格截然不同,要是她知道你肚子裏先有了柳家的骨肉,你說她要怎麼對付你呢?」葉驚鴻貼近王花花的耳朵邊說。

    王花花因為恐懼眼睛瞪圓了,她想避開葉驚鴻,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只能硬生生受着葉驚鴻帶來的震撼。

    「葉中飛,送她出去。」葉驚鴻說完,忽然站直了身體,微笑着看着她。

    「小姐。」張嬤嬤想攔住,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急得心兒都要跳出了胸腔。

    「小姐,我也想送她一程,怎麼說我們也是姐妹一場。」望秋站出來請示。

    「去吧。」葉驚鴻點點頭答應了。

    「老奴也想送她一程。」張嬤嬤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王花花,然後哽咽着向葉驚鴻請求。

    「好。你們一家全都可以過去。」葉驚鴻笑眯眯地點着頭答應了。

    「趕緊到廚房裏,將準備好的吃食端到客廳去。望舒、安平,還不趕緊打水給公子小姐洗漱。」臨走,張嬤嬤還不忘記叮囑人手照顧好葉驚鴻。

    「我想吃那個千層餅,好徒弟,你給師父做。廚房裏做的就不是那個味。」姚中白可憐兮兮地看着葉驚鴻說。

    「不去。」秦羽陌白了他一眼說。

    「死小子,我又不是和你說話。」姚中白火了。管他什麼狗屁王爺了,擋了他吃貨的道,他照揍不誤。

    「和她說,就是和我說一樣。」秦羽陌冷冷地回答。

    「怎麼一樣呢?她還沒有嫁給你了。不對,就是嫁給你,她也是我的徒弟。」姚中白聲音大起來,他覺得道理是站在他這邊的。

    「都去做事。」承德吩咐院子裏的人。

    葉家所有的下人本來對葉驚鴻將王花花放了,心裏還有幾分委屈和不甘的。可後來在聽清楚葉驚鴻說得話,又覺得王花花絕對是活該。

    對呀,葉欣婉那個醜女人,原來的夫人養了她那麼久,就沒有能將她的心給焐熱了,最後她還聯合外人將葉家差點兒一網打盡了。

    可見,那個女人的心有多狠多黑心肝了。

    王花花那傲氣十足的人,和那種女人搶男人,還能落得一個好嗎?

    小姐做的好,王花花這種叛徒就應該受到那樣的罪。

    在承德的吆喝下,所有的人都離開,各司其職,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做事再小心一些。」金海生提醒承德。

    「知道。」承德點點頭,「我會留意柳家那邊的。」

    「哥,別難過了。」葉驚鴻看着坐在一旁有些尷尬的葉彥寧勸說。

    「沒有。」葉彥寧不好意思看着她的眼睛說話,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盯着前面的杯子看。

    他是很難過,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喝的那麼醉,給王花花有機可乘。

    最後,還有靠着自己的妹妹解決。

    「大公子,都是小人不好。」安逸一臉難受地過來請罪。

    「你的確不好。」葉驚鴻板着臉說。「雖然生病了,卻放着大公子一個人在房裏,而且還是醉得厲害的時候。昨夜幸虧是王花花這種心術不正的人進去了。要是換了另一外一種想要大公子命的人,你該當何罪。」

    「請小姐責罰。」

    「小姐,小的也做錯了。」安平也過來請罪。

    「你也有錯。我將你們兩個安排在大公子的身邊,就是讓你們用心照顧大公子的。或許昨夜安平在無事的情況下,可以到倉庫那兒幫忙。可你明知大公子喝醉了,安逸身體不適的情況下,還往倉庫那邊去,這叫職責不分,也是該罰。」葉驚鴻板着臉訓斥。

    「是。」安平安逸心裏本就有愧,現在聽到她的分析,心裏就更加難受了。

    此刻,他們都恨不得葉彥寧和葉驚鴻將他們打一頓,他們心裏也好受一些。

    「安平罰銀子一個月,安逸明知一個人不留下的後果,還擅自離開,罰銀兩個月。」葉驚鴻說。

    承德聽了,立刻答應一聲,說記下了。

    現在,他是府里名義上的管家。

    下人關於月銀的事情必須通知他。

    「回房去梳洗一下。」葉彥寧看到她頭髮只用一根綢帶梳了一個馬尾巴在腦後,臉也沒來得及洗,生怕會引起秦羽陌的不高興或者嫌棄,所以不住地催促她趕緊去梳妝。

    「知道了。」葉驚鴻回答。

    「千層餅。」姚中白氣呼呼地說。

    他怎麼感覺到自己在葉家一點兒地位也沒有。

    「洗漱完了,就給你做。」葉驚鴻說,「爺爺,今天也換個口味吧。」


    「好。」趙一銘本來還擔心她年紀小,處理問題會給人留下話柄。沒想到,至始至終,她一直都很沉穩,將事情處理地十分妥當。

    讓定王殺了一個王花花並不難,可那樣做也太便宜王花花了。

    將王花花送到柳永溪那個薄情郎身邊,加上他身邊有葉欣婉那樣惡毒的女人在,王花花的下場絕對會比死了還要痛苦。

    處置得好呀!

    「還是徒弟好,不像有些人喲,神氣得不得了,也不想想,這兒是葉家,好歹我也是丫頭的師父,是長輩,得敬着才對。」姚中白得了葉驚鴻的話,那個顯擺。

    秦羽陌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而是轉過臉和葉彥寧說起話來。「你還是趕緊好起來,這樣,她也好放心了。」

    這話沒頭沒尾,可葉彥寧還是聽清楚了。

    「等過了這個月,我會到各處去幫着照看生意。」

    「最好。」秦羽陌的話極少,

    葉彥寧點點頭也不再說話了。

    葉家的門口處,卻沒有屋子裏的溫馨,而是一片殺氣騰騰。「從今日開始,我們再無瓜葛。要不是小姐心善,我就不會放過了你。」

    張嬤嬤紅着眼睛瞪着王花花。

    「姨母的大恩我也記住了。」出了葉家的大門,王花花的膽子就肥了很多。最起碼,眾目睽睽之下,她的小命是保住了。

    不錯,她等會兒就去找柳公子,葉欣婉再厲害又如何,她也不是個傻子。

    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知道了。

    等到她在柳家站穩了腳跟,她一定要讓今日帶給她恥辱的人一頓好好教訓,將今日之羞辱還給她們。

    「王花花,你好自為之吧。」望秋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拍了她肩膀幾下,「我勸你最好還是離開京城,回到泉州的鄉下去生活,說不準還能有一條活路。」

    又是幾下關心的拍打。

    「多謝表妹關心,我這就回鄉下去。」一邊說着,她一邊又輕蔑而又得意地看瞭望秋一眼。假好心!自己這個表妹長的好不錯,可惜一輩子都是奴才命。

    「滾。」葉中飛對着她怒視,「不要再讓我們看到你,以後看到一次打一次。」

    「表哥。」王花花假惺惺地裝作虛弱可憐的模樣。

    「和她有什麼好說的,關門。」葉中嶽厭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對自己家人說。

    「對,關門。」張嬤嬤今天被氣得不輕,她連多看王花花一眼都不願意。

    明明出來是想好好罵王花花一頓的,可外面人來人往,說出去反而會壞了大公子和小姐的名聲。

    不罵的話,她待在門口好像一點兒意思也沒有了。

    一家人懷着複雜的心情將葉家的大門關上了。

    看着緩緩關上的大門,王花花一點兒傷心的神色也沒有。

    反而,她臉上還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來。

    出了葉家的大門,她就是自由身子了。

    現在只要找到柳公子,所有的富貴很快就可以到手了。

    想到這一切,王花花面帶笑容像一隻快樂的蝴蝶一樣,腳步輕盈地在大街上走着。

    「怎麼呢?」一大早的,葉欣婉就發現柳永溪在走神。不對勁呀!

    「沒事,就是在想着生意上的事情。」柳永溪笑着回答。這些天,自從知道王花花那女人懷孕了,他就在琢磨着王花花能不能成功地按照計劃實施了。

    他幾乎是和葉彥寧一塊長大的,可葉彥寧從小到大都比他聰明,做事也穩重,所以,他一直都被葉彥寧壓得死死的,他不服。打倒葉彥寧可以說一直是他柳永溪的一個夢想,今天終於要實現了,他怎麼會不高興呢?

    不過葉彥寧是什麼樣的人,他也一清二楚。

    葉彥寧向來潔身自好,王花花想輕易勾搭上他,幾乎是完全不可能,不對,是絕對不可能。要是王花花再不動手的話,她的肚子就會顯出來,那是再想動手就更加不可能了。

    「我哥和葉家上午就會到,我們得準備給他們接風洗塵。」葉欣婉看着心不在焉的柳永溪有些不高興地繼續說。

    「好。」柳永溪打起精神笑着回答,「離開好幾個月了,也怪想他們的。」

    「公子。」這時小廝進來吞吞吐吐地看着柳永溪,看樣子有事情需要稟報,卻不敢說。

    「怎麼?」葉欣婉冷笑着看着柳永溪。

    她和柳永溪還沒有成親,而這兒是柳家,所有的下人也都是柳家的,所以對她這位未來的女主子不會怠慢,卻算不上絕對的忠心。

    「有什麼話就說,規矩怎麼學的?」柳永溪生怕葉欣婉多想,顧不上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板着臉教訓起下人來。

    「小的錯了。」小廝嚇得差點兒哭了,葉欣婉這個女人看起來溫柔和善,其實骨子裏就是一個母夜叉,厲害着了!

    「外面來了一個女子,說肚子裏有公子的孩子。」小廝咬着牙回答,不管了,這些話可是公子逼着他說的。

    「什麼?」葉欣婉吃驚地連手裏的筷子都掉了。

    「胡說八道。」柳永溪也慌了一下,然後厲聲訓斥小廝,「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瘋女人,竟然這樣痴心妄想說起夢話來。柳家就是再富貴,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攀上的。」

    小廝嚇得只是哼哼,卻不敢插話。

    「還杵着那兒幹什麼?」葉欣婉大怒,面前的碗碟一下子被她給摔碎了,「難道你還真的想將那個狐狸精給放進來不成?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無論多麼精明的女人,面對情敵的時候,也會變成傻子。

    葉欣婉在聽到小廝說的話以後,整顆心幾乎都要碎了。

    她為了柳永溪,陷害了一向疼愛自己的養父母和對自己一心一意的葉彥寧,要是柳永溪背叛了自己,那她做的一切是不是一個笑話呢?

    「對,趕緊將那個瘋女人打出府去。」柳永溪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

    外面的女人或許就是王花花,看樣子王花花那個蠢女人昨夜失手了。否則的話,她不會放在現成的葉家主母位置不要,非要跑到自己身邊來。

    說是感情,連柳永溪都不會相信。王花花,那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賤女人。

    之所以和自己在一起,還不就是為了圖謀葉家的一切,或許還想謀求他們柳家的家產了。

    向來只有他算計別人的,還從來沒有人能算計得了自己。

    況且,他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一旁眼露凶光的葉欣婉,自己身邊還有一個醋罈子,柳家也還要仰仗着葉欣婉手裏的繡技,再說,葉欣婉是趙家的嫡小姐,到時候無論如何都會有一筆可觀的陪嫁。

    那個蠢女人王花花能有什麼!

    相通了以後,柳永溪絕對打死自己也不會認下王花花這號人物的。

    「是。」小廝嚇得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王花花焦急地等候在柳家的大門口,幾個守門的小廝對着她指指點點,看着她有些倨傲的神情,倒是沒有幾個人趕上去對她衝撞的。

    「大公子讓她進去了嗎?」看到進院子去稟報的同伴回來,立刻有人上前去打聽消息。

    「呸,就是一個瘋女人。大公子說根本就不認識她。」小廝一臉晦氣地回答,「還連累爺被公子給罵了一頓。」

    眾人一聽都很同情地看了小廝一眼,還真倒霉。別說公子脾氣不好,裏面還有一個比公子脾氣更大的葉欣婉小姐在了。

    「柳公子呢?怎麼不見他人出來?」王花花氣呼呼地問。

    「去去去,瘋女人。我家公子說了,根本就不認識你。」小廝由於受了氣,一把推開了她。

    王花花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了身影,「什麼?你是不是沒有說清楚,才讓柳公子誤會了?你趕緊再進去一趟,就說我姓王,是王花花,我肚子裏還有他的骨肉了,我告訴你,將來我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你們的小主子,你們要是對我不敬,我讓柳公子打死你們算了。」

    已經過了吃飯的時候,路上的人就多了一起,特別是出門買菜的,各府的人都有。

    大家看到一個年輕女子站在柳府門口哭喊着,所有人全都停住了腳步看熱鬧了。

    小廝一看,要壞事了。

    「快走,你這個瘋女人,要是再不走的話,就別怪我們動手了。」幾個看門的人全都圍過來。

    「柳公子,你怎麼這麼狠心,我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你的呀。」王花花豁出去了。要是她今日不能留在柳府,等待她的下場絕對很慘。

    她已經被葉家趕出來,唯一相識的姨母張嬤嬤一家也很她鬧翻了,她在京城裏根本就是舉目無親。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沒有親人,沒有銀子,最終的下場還不是死路一條,何況現在她肚子裏還有了一個孩子存在。

    「大家快看呀,柳家想殺人滅口了。你們都要給我作證呀。」王花花看到人圍了過來,立刻大聲嚷嚷起來。

    看門幾個一聽臉都黑了。

    這一片住到大多數都是商賈之家,圍在外面的這些人也是各府出來買菜的下人。人多嘴雜,只怕傳出去對他們柳府的名聲不利。

    圍觀的人也都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養外室這種齷齪的事情更是不少見。

    聽到王花花的叫聲,有人就故意附和着說要報官去。

    「怎麼回事?」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柳家忽然有客人上門來。

    「趙公子、葉公子,二爺、各位小姐,看到上門的客人,幾個守門的人趕緊過去行禮。

    他們原是柳家從江南帶來的家僕,對這幾位公子小姐自然是相識的。

    「我問你們,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趙少謙忍着怒火問。

    他離柳府不遠,就聽到這麼邊鬧騰得厲害,隱隱約約還聽到地上的女人哭嚎着說什麼肚子裏的孩子。

    柳永溪和自己的妹妹還沒有成親了,竟然就有女人大着肚子上門來找事,該死的東西根本分明就沒有將他們趙家放在眼中。

    要是這女人說得是實情的話,這口氣怎麼也不能忍下去。

    「公子,奴家肚子裏已經有了柳公子的骨肉,求公子帶着奴家到柳公子面前說清楚了。」王花花也不算太蠢,她看到柳家此時有客人上門,而且客人的身份好像還不低。她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趙少謙順着聲音看過去,王花花那雙含羞帶怯的大眼睛就落在他的眼中。

    「柳大哥的艷福不淺呀。」葉昌禎瞄了王花花,然後不正經地笑了起來。

    「表哥才不是這種人了,我看分明就是這個賤人想栽贓給表哥的。也不看看她什麼德行!」趙幽蘭鄙夷地瞪了一眼王花花,然後力挺柳永溪。

    「小姐、公子,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是柳公子先找上小女子的。奴家孤苦伶仃一個人,是把他當作依靠才…….」說到這兒,王花花似乎說不下去了。

    周圍一聽,頓時對柳家的鄙夷更深了。事情明擺着,柳家大公子趁着人家小姑娘無依無靠,用花言巧語騙了人家唄。

    「倒是個伶牙俐齒的。」趙幽蘭冷笑着說,「可惜破綻百出。表哥身邊有一位蘭心慧智的未婚妻,又怎麼會看上你呢?再說,他每天為了生意忙得不可開交,又哪有時間來和你扯不清?」

    「不是。」王花花急了,再怎麼能,她也是從小鎮子出來的,口才肯定是比不上出身名門的趙幽蘭,她被趙幽蘭一瞪,接着再一嚇唬,一下子就失去方寸。

    「打出去,還留着幹什麼?」趙少謙冷着臉吩咐守門之人。

    「是,小的們都知道她就是一個騙子,正要按照大公子吩咐,將她趕出去。這不巧了,幾位爺和小姐就到了。」一個小廝機靈地說明。

    「滾。」說着,幾個小廝一起上去,對着王花花就給了幾腳。

    趙幽蘭看着,恨不得幾個小廝直接將王花花肚子裏的那塊肉給踢掉了才好了。

    可是王花花一邊嚎叫着,一邊卻緊緊護着肚子。

    她將肚子看的牢牢的,那可是她翻身的本錢喲。

    周圍的人看了雖然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阻止的。在京城裏就是這樣,誰也不會主動惹事。

    「我是葉家奴婢,是未來定王妃身邊的丫頭。柳大公子利用完奴婢,就像殺人滅口。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柳家。」王花花被打擊倒了,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之外。

    算了,柳永溪既然你不仁,也就別怪她王花花不義了。常言說得好,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了,此刻,她就是那隻兔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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