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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他是真的惡魔,也是我送上門去有求於他的,為了救張稼清出來,只有求他這一條路,換了別人還真不行。
她紅了紅臉,準備將他杯子中最後一點豆漿喝盡,卻聽到他說:「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我確實是特意去為了你而排隊去買的豆漿,現在這家店火得不行,所以等了好一會兒。這些事情,我認為都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還需要說出來麼?」
她一下子愣住了,繼而將豆漿喝盡了,吸管在杯里發出「嗞嗞嗞」的聲音,把杯子還給他,然後說了一句:「你們男人就是這樣,什麼東西都以為是顯而易見的,難道說一句這麼難麼?」
見他愣愣地望着自己,她莞爾而笑:「剛才你問我那個問題,我現在回答你!那就是,我原來根本不認識你,對你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話一說完,她就「咯咯咯」笑着轉身跑向了陽台,他起身去追,快追上時卻愣住了。
只見陽台上佈置了一個大長桌,上面擺着很豐富的菜餚,正中間放了一束百合花,散發着清香,還開了一瓶紅酒,倒了一半在分酒器里醒着,旁邊是兩個非常別致的紅酒杯。
他停下腳步,怔怔地指着桌子問道:「這都是你佈置的?還真是有品味啊!」
她微微一笑:「這些都是在你為我排隊時佈置的!當然了,也不全是我,酒店裏本來就送餐服務,我只是略作佈置很久。」
他點頭贊道:「很溫馨!有心了!」
她捊了捊頭髮:「謝謝唐領導誇獎!你為我排隊買豆漿,也是有心!還得先謝謝你!現在請坐下用餐吧!希望你能滿意!」
他露出一絲壞笑,一把抄起擺在她對面的椅子,放到她身邊,一屁股坐下,由面對面變成了臉挨臉。
「哎呀!你怎麼這樣?」她發出一聲嗔叫,沒有想到他動作這麼快,而且臉皮這麼厚。
正在詫異之間,卻見他已經熟練地拿起分酒器,輕輕晃動了一下,然後分別往兩個酒杯里倒了一寸左右的酒,然後遞了一杯給她,自己拿了一杯在手裏搖晃。
她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些,剛才只從他倒酒時展示的這幾個動作來看,足見他層次夠高。這種氣質和素養可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
也是,市委書記的大秘,整個西京市的「二號首長」,去的高檔地方比自己這個小電視台主播肯定只多不少。可是,為何這麼高素養的人總讓人感覺非常粗痞呢。
難道男人都是這樣麼?所謂的道貌岸然,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正想着,他卻繼續着壞笑,用杯子與她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後說道:「滿意!肯定滿意!吃飯不在於吃什麼,而在乎跟誰吃。和這麼秀外慧中的『西京之花』共享午餐,是我的福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輕笑起來:「什麼『西京之花』啊,那都是別人瞎叫的!我們電視台里比我漂亮的女孩多了去了!這次聽說準備新選一個女主播,十個候選人更是才貌俱佳,哪裏還輪得上我?」
他笑了,她說的是實情,這十人他都見過相片,五人還曾經共處一晚。
不過他仍然裝作並不知情,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你說的不對!這『花』之稱謂可不是想瞎叫就能叫出來的!有的人確實漂亮,卻沒有你有氣質;有的人有氣質,卻沒你漂亮;即便真有美貌和氣質和你類似的,也沒有你出名;真有出名的,也一定不在西京……」
她「撲哧」一笑:「我怎麼感覺你在說相聲似的,聽你這句話最後的意思,好象我這還屬於矮子裏面拔高子似的?」
他也樂了:「嗯嗯!剛才這句說得不好!總之你是真的好!主要還是我說話太實在!」
「你也能稱實在?」她輕笑起來。
他故作無辜:「怎麼了,實在一些不好麼?」
沒等她回答,他突然間話鋒一轉「對了,糾正完我了,也該說說你了!你剛才叫我什麼?唐領導?這不好聽,換個叫法!先把這一杯乾了!然後再聽聽你換了個什麼叫法,要是叫得不好,繼續罰酒!」
她笑着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用舌尖輕輕舔了舔嘴唇,差點兒讓他鼻子流血:「你們男人啊!就是喜歡用這種命令般的口吻!你不喜歡我叫你唐領導,那你自己說吧,希望我叫你什麼?」
他沒想到她還挺機敏的,巧妙地用一句話就把球踢回給了自己,當下讚許地看着她:「叫什麼好呢?叫卡哥,唐哥,都不合適啊!」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笑眯了眼:「要不?就叫你糖糖吧!」
「糖糖!」他嘴裏念叨了一下,忽然一下子摟住她的肩膀,說道:「這麼膩乎,還嫌剛才的豆漿不夠甜,想甜死我啊!」
她本能地想推開了,卻又意識到不能違逆他,只得任他抱了,剛發出「呀」的聲音,就見他已然快速吻向了自己。
「唔!」她閉上了眼睛,任他吻着,好一會兒才分開。
這一通吻,着實纏綿糾結,讓他感覺甚是美妙,差點兒把手裏的杯子都扔了,睜開眼一看,她也正閉着眼,一副沉醉的杯子,胸脯一起一伏,手中的杯子也快握不住了。
他嘿嘿一笑,徑直朝她起伏的胸脯吻去。
「別!」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拼命向外推着他,「還沒吃飯呢!這麼猴急不好!」
他停住了嘴,眼睛裏仍是笑:「好好好!不能猴急!咱們先吃飯!」
說雖如此,他的手卻沒閒着,右手雖然拿着杯子,左手卻從她的腰間繞過去,停在了讓半開領口讓人吐血的峰巒之上。
「討厭!」她已是無奈地笑笑,拿這種道貌岸然卻近似無賴的人沒辦法,只得換了一種方式,向他送出一個嫵媚的笑容:「糖糖!咱們先把這頓陽光午餐吃完,好麼?」
卻沒想到,這一招果然收到了奇效。這個傢伙看來吃軟不吃硬,尤其怕美女的笑容,只見他打了個激靈,放開了她的身子:「好好好!這個稱呼看來真改不了啦!真讓人全身泛麻啊!」
他又給她倒上了酒,然後把桌上的牛排連着碟子一塊端了過來,先切了一塊大點兒的,細心地為她切好,放到她面前的碟子裏,又把醬汁也拿了過來,輕輕澆在牛排上,對她做了一個「請」用的動作:「來吧!先用餐!」
她眼裏放出了一絲讚賞的光芒,這份細心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這樣的工作,通常都是由高級飯店裏的侍者來完成,可是他這樣一位掌控權勢之人竟然能夠做到,真是難得!
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牛排放入口中,笑着用酒杯與他相碰:「謝謝!你很紳士!來!這一杯我敬你!」
他笑着舉起了杯,與她的杯子輕輕相碰,看着她燦若桃花般的眼睛,心裏一動,強行壓制着腰間越來越旺盛的小火苗,點了點頭:「好!謝謝你的精心佈置!我先幹了!」
說完又是一飲而盡,她見他如此豪爽,也一泯紅唇,盡皆幹了。
他微微一笑,又給她倒上了酒,然後把遠處的蔬菜沙拉拿上前來,輕輕撥了一些在她碟子裏,說道:「這牛排的味道不錯,正好七成,吃點兒素的清清口吧!」
她笑着接受,將他撥過來的蔬菜全部吃了,又端起了酒杯:「你還是挺懂浪漫的,還知道如何討女孩子歡心!如果你不是老色迷迷的,挺好的!來!我再敬你一杯!」
他大笑起來,女子主動端杯,這可不能小視,要麼是她確實有酒量,要麼說明她這會兒已經想徹底放開了,「我怎麼老是色迷迷的了,如果哪個男人看到你不動心,只能說明他男性功能不健全!我色迷迷的,恰恰說明我挺正常!」
話一說完,他又一次與她舉杯相撞,又一次一飲而盡。
三杯下肚,她的兩頰已然緋紅,加上陽光的照射,顯得她如花般的容顏格外嬌艷。
一枝紅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他看得呆了,差點兒被嘴裏的叉子扎到了舌頭。
她一下笑了,從果盤裏拿了一個小檸檬,擠出檸檬汁滴在他碟子裏的牛排上,「你嘗嘗這個味道吧,會有一股淡香!」
他叉起這塊牛排放入口中,一邊嚼一邊點頭:「嗯!好吃!確實有一股淡香味道!看來你還挺會吃!」
她笑了,正準備也吃一塊牛排,他卻很快伸過手去,在她的牛排上也擠了一些檸檬汁。
此時的二人,就象熱戀中的人一樣,哪裏看得出有什麼權色交易的內幕來。
她這時輕輕拿起了桌角的黑胡椒汁,準備繼續灑在已經擠了檸檬汁的牛排上,看來是想來一個雙味疊加。
他卻伸手攔住了她,見她眼裏放出疑慮的目光,他笑了笑,輕輕解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