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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也是啊我自己不會控制,老是讓你拉着,這算什麼回事兒啊除非以後把你調到我身邊,給我當秘書去」
「嘿嘿」她笑逐顏開:「這可是您說的啊那我可就當真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您是男領導,身邊安排個女秘書,不合適吧」
他瞪大了眼睛:「你這個金牌服務,還真是和別人不太一樣啊。別人要是聽到這個消息,恨不能立刻哭着喊着向前擠。你可倒好,不光不往前擠,還主動提出這麼安排不合適。這可真是不容易,我看你以後,潛力巨大,這個小小的酒樓,怕是容不下你呢」
她的眼睛裏放出一絲光芒:「謝謝您這麼說,我這個人確實和別人不太一樣,別人都喜歡爭的,我往往不喜歡。比如說這個金牌服務吧,酒樓里多少姑娘為了它拼死拼活的,恨不得連頭都打破了。可我真沒把它當回事兒,認為這就是一個稱號而已嘛。結果也怪,你越看不上吧,它越來找你一轉眼,這個月月評的金牌服務員我都已經當了六個多月了」
「嗯」他揚了揚眉毛,略帶驚訝地看着眼前這個金牌美女:「你還真是不一般啊讓是不讓,不爭是爭,這裏面可是蘊含着巨大的智慧與哲理呢」
她笑道:「您太誇獎了,我可沒您說的這麼多智慧,我就是這麼個性格。比如說您剛剛說讓我去給您當秘書,象白書記、奚書記他們平時開玩笑時也這麼說過。但是,這就只是個玩笑而已。就象我剛才說的,你們這些男領導是不可能找女秘書的。要不然,天天放個女秘書在身邊,還干不干工作了。這女秘書也受不了啊,人前人後的,非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嘿嘿」他讚嘆道:「行啊真是越說境界越高了好吧,那我也不給你許這空頭支票了。說一萬句空話,也不如一句實話管用這樣吧,我有話直說。咱倆今天沒成這好事兒,算是一個大遺憾。既然是性情中人,不能讓這種遺憾一直留着啊。你說說,哪天咱們是不是得再找一個時間,把這個遺憾好好地補上啊」
「你」她的臉掠過一絲飛紅:「你們這些男人,是不是天天只想着這些啊」
他壞笑道:「也不是吧我就是看你對上了眼,感覺越來越投脾氣對別人,可從來沒這樣啊」
她伸手接下了他手裏的水杯,將碗裏的熱湯用勺子盛着,一口一口地餵他:「還說呢真要是覺得投脾氣,就非得辦那事兒麼就不能幹點兒別的」
他笑而承受,將一口口熱湯痛快喝下,末了說出一句:「當然能啊那你說說,除了辦那事兒之外,你想干點什麼」
她偏了偏腦袋:「可以有很多啊,比如說去看看電影,聽聽音樂會,喝喝咖啡什麼的,也可以開着車出去兜兜風,出去郊遊什麼的」
「哦」他笑了起來:「看不出來啊,你的愛好還挺小資的。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是哪兒的人啊應該不是本地的吧
她點了點頭:「嗯我不是本鎮的,我是高凌縣城人,權金誠是連鎖,打算在臥虎鎮開分店的時候,面向高凌及周邊縣招人,我就過來了」
「噢」他點頭應道:「我說呢這小小的臥虎鎮不可能有你這麼有情調的女子,工作地方選在了這兒,是不是覺得有些委屈啊象你說的什麼電影院,咖啡廳,鎮裏難得有好的吧」
她嘆了一口氣:「是啊誰說不是呢鎮裏現在比較繁華的就是在這條街上了,原來有過那麼幾家賣飲料和咖啡的,但沒有市場,沒開幾天就倒閉了,現在生存下來的也都是一些小吃店。這幾年白書記他們想借着權金誠的勢再引進來好一點的館子,但都在談,只是意向。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帶我去看電影、喝咖啡,就得到縣城去。如果想去聽音樂會的話,估計就得到西京市里去了」
「嗯」他笑道:「也是,這小小的鄉鎮,要有這樣符合你情調的地方確實挺難。不過,既然你有這樣的想法,那就得想辦法滿足啊就依你,以後要是有時間,帶你去縣城看看電影、喝喝咖啡,如果我正好回西京城裏,就帶你聽音樂會去,好不好」
「真的」她高興得差點兒跳了起來,緊緊拉住他的胳膊:「你可得說話算話」
他笑着伸出小拇指:「當然說話算話來,咱們拉鈎鈎」
她愣了一下,但很快釋然,笑着伸出了小指,與他鈎在一
處:「好咱們一起拉鈎上吊,一百年不反悔」
二人手鈎在一塊兒,時間仿佛在這兒停滯了。恍然間,他們都覺得心裏一動,好象塵封已久的琴弦被撥弄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背靠着洗手池坐了下來,油生一聲感嘆:「想想挺逗的,本來說好了要去外面的洗手間,這會兒估計已經辦上事兒,飛上雲端了。現在倒好,不但沒飛上雲端,反而從半空中摔下來,就這樣吐成了驢,然後就這樣坐在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也挺有意思的,不是麼」
「對呀」她的眼睛裏有一種閃爍不定的光芒,幾乎用着和他一樣的語氣反問道:「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不是麼」
他笑了笑,將她手裏的湯碗拿了過來,一仰脖,將熱湯全部喝下,然後將湯碗和杯子都放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頗為動情地說道:「人生難得一知己,既然咱們都有些呯然心動,那我就和你交交心吧,好麼」
她狡黠地笑了:「怎麼現在才算是和我交心啊難道以前咱們說了那麼多話,包括剛才讓咱們呯然心動的話,都是假話麼」
「嘿嘿」他淺淺笑出了聲:「不能說是假話,只能說和你還不太熟悉,所以有些話沒說透而已。現在好了,都找到了呯然心動的感覺,說明咱們是真正的相見恨晚既然是這樣,那就說說掏掏心窩子的話吧,要知道我們這些搞秘書工作的,保密意識都極強,真說出掏心窩子的話,可不容易,你想不想聽」
「好啊」她的手就這樣被他牢牢攥着,不得不蹲下身來,用目光與他對視。
他又用那種淡然而略顯霸道的眼神盯住她,一直盯到她的心裏去:「其實,我中午就已經和白書記他們在鎮政府食堂喝了一頓了。也是我來任鎮長這個主題,只不過那會兒有市里和縣裏的領導在,所以我喝了不少。我這人啊,有一個小小的毛病,說是毛病呢也不算,可以說是特點吧。既然都相見恨晚了,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這人啊,喝了較多的酒之後,辦那事兒就不成了」
「嘻嘻」她臉微微紅了紅,捂嘴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毛病呢不過,這也不算是毛病吧,每個人對酒精的反應不一樣啊,應該好多男人都是這樣的吧」
「哦」他壞笑着貼近她的臉:「你經歷過很多男人麼怎麼會了解得這麼清楚」
「哎呀你壞才不是呢」她嗔道:「你們這些男人啊,就這麼點兒心思,還用經歷麼猜都猜得出來喝多了以後,甭管成不成,都敢想,但是敢想之後是不是能成,那可就不一定了」
「嘿嘿嘿」他笑而不止,似乎是對她說的這些統統默認了。
「不對啊」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一下子醒悟過來,急急問道:「你跟我說的這個,好象有些對不上號啊。你說你中午已經喝了酒,晚上還得喝,你自己那會兒就已經知道自己肯定辦不成這事兒了。那你還約我去外面洗手間,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哈哈」他一把攬過她的肩頭:「我的小媛姑娘,你還真是聰明伶俐啊,一點兒都不傻別說,還真是這樣我呀,在看到你之前,因為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小特點,所以晚上就沒起這個心。包括答應白書記一會兒開的是牌局,而不是炮局,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吧」
「嗯嗯」她不停點頭,顯然是對白知柄的一貫作風頗為了解。
他的臉上這時突然呈現了得意又帶有一些神秘的笑容:「既然你都知道,那還用我繼續說下去麼我本來就打算晚上隨便喝一會兒,然後好好胡幾把牌的。結果怎麼也沒想到,看到你以後,我這喝了酒不靈的心突然又靈了,開始蠢蠢欲動,而且就象野火被點燃了似的,越燒越旺,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我才提出和你去外面洗手間一解心中熱火。你,懂我的意思麼」
她的臉轉眼變得通紅:「知道啦你就是想說你對我一見鍾情嘛」
他壞笑着搖頭:「可不只是一見鍾情這麼簡單,你說的一見鍾情只是第一眼的感覺,我說的是一見撲倒,一見滾床單,你懂的吧」
「哎呀」她笑了起來,發出一聲長音:「我懂的啦可是,你這麼強烈迫切的願望,現在不是也」
「你這個死丫頭」他一隻手放開了她的手,輕輕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有你這麼擠兌男人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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