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那鍋蓋頭大漢正要反駁什麼,堵然感覺一股冷風迎面而過,便朝繩梯上看了看。
什麼也沒發現,那陣風來的太突然了,他摸了摸腦袋想。
「怎麼啦?」這時,那廖姓頭領陰森森的走過來問鍋蓋頭。
「沒什麼,就感覺有點邪乎,突然一陣風,可啥也沒看見?」鍋蓋頭還在納悶道。
「一陣風?」廖頭領一驚,猛然抄起手中的步槍,朝着眼前的一個繩梯處就是一陣掃射。
嗒嗒嗒嗒!
子彈射擊到石牆上,蹦濺出四散的火花。
「都把眼睛睜大了,誰他媽出漏子,我宰了誰!」廖頭領一通試探性步槍掃射後,語氣陰狠道。
風刺趴伏在一個凹處,清楚的看着這一幕,心裏又擔心又氣惱。
這些哨兵都不簡單,基地裏面的呢?這個女人也太急躁了,怕不是以為隱形了就無所不能?
潘朵兒悄悄沿着繩梯往基地而下,簡直是一步三停。
她必需每往下一步就要壓壓身體,以免繩梯過於晃動而露出馬腳。
剛才那人如果再往下掃射一步的話,她很可能中彈或暴露行蹤,這驚險的一幕也給她一個警醒:小心再小心。
------擺渡一下黑閣看新節
冷夜如乾洗的黑,幾顆明星掛在天邊眨眼。
溫家基地里,稀散的石屋相繼亮起了燈光,如是蟄伏在黑暗裏的狼。
那棟建築大樓燈火通明,許多人影來回閃動。
在基地的主幹道上,也鬆散的亮起了昏暗路燈,一些大漢還在搬運着一些大木箱子。
幾個全身武裝的彪形大漢一路護送。
「大哥,這箱子裏究竟是什麼東西啊,看他們樣子,怪沉的?」一個大漢頭戴小帽,低聲詢問他身旁的中年男人。
「小四,不該問的別問,小心你性命!」那中年男子掂了掂懷裏的步槍,低聲警告道。
「那是那是,不過我們兄弟四人也跟隨溫家多年了,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基地究竟在做些什麼,就是心裏有點不太舒服而已。」那小帽大漢低聲數落道。
「別說了,做我們該做的。」中年男子沉聲道,語氣含有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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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詩詩蕭天韻等8個人,從來沒有這麼熱愛過白米飯過。
即使那些白米飯還不怎麼熟。
一臉盆白米飯,被她們8個人撿的一粒不剩。
「如果我黃小明還能活着回家,我發誓要去那些貧困鄉下地區學種田。」黃小明深有感觸,為自己曾經鄙視那些農民而感到羞愧。
「呵呵。」龍少東忍不住樂了。
隨之,眾同學都笑了,眼中有些淚光。
「笑什麼啊,你們?我說的可是真心話。」黃小明不以為然道。
這時,嗵的一聲悶響,也不知道是誰扔了一瓶礦泉水進來,眾同學不約而同的撲了過去。
還是黃小明先搶到的瓶子,飛快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兩大口。
「啊——呸呸。」黃小明剛一張嘴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聞起來像尿。
喝進嘴裏才確定,真的是尿,難怪瓶子熱熱的。
「怎麼啦?」林蘭蘭感覺很可惜的問。
「尿,是尿。」黃小明憤怒一把把瓶子扔到了石屋牆角,氣惱道。
「噗!」劉詩詩還是忍不住憋笑出聲,誰叫你搶那麼快?
如此一來,眾同學先後都笑了。
「你們還笑?有什麼好笑的?」黃小明特別不滿道。
「可惡!」蕭天韻等人自然不是取笑黃小明,一笑過後頓覺捉弄侮辱他們的人實在可恨。
「我有預感,今晚會有動靜。」潘小小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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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朵兒終於踏上了基地,忍不住抬頭朝上面看了看。
很高,那些石塔燈光看起來像較大一點的星星。
幸好石牆上還有些小壁燈,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按計劃行事,她現在必須首先找到關押那些同學的地方,而風刺則直接潛入那棟建築大樓。
對了,也不知道他下來沒有?
當下,潘朵兒不便多想,在夜色中時起時伏,形同鬼魅。
風刺料想那女人應該落地了,便悄悄的轉到離燈塔稍遠一點的地方,沿着基地石牆,像一陣風一樣,疾跑了下去。
速度相當駭人,幾乎在不到三秒的時間裏,風刺安穩落地。
剛好,當風刺落地時,一片探照燈撒射而來,將他踏過的地方照亮如晝。
風刺瞅着那棟燈火通明的大樓,速跑跳縱落地貓腰趴伏,一系列動作快如閃電,形如流水。
這時,幾個持槍壯男從他身邊經過。
「嘿嘿嘿,總算可以抽個空了,今晚我請客,去逍遙屋?」一個瘦高個幾聲壞笑道。
「你行不行啊,都瘦成狗了?」另一個中等個子笑着調侃道。
還有一個傻大個,半天悶出了一句話:「那個划不來,聽說不是抓了幾個小丫頭嗎?」
「大塊頭,你要是敢的話,老子也敢,大不了一塊死,咱們做鬼也風流,怎麼樣?」那瘦高個不信大塊頭有那個種,半激半慫恿道。
「那幾個小丫頭,我白天倒是見過一面,還真是不錯。」中等個子似是回憶道。
「要不,咱先去瞧瞧再說?」瘦高個低聲問道。
「好,去就去。」幾個壯男一致同聲。
風刺可算是有點線索了,便一路尾隨幾個大漢,把潛入大樓的計劃扔到了一邊。
他擔心,他擔心萬一。
基地面積挺大,道路並不是平整平鋪,甚至有些坑窪。
幾個一門心思想去逍遙的大漢,根本就沒發現在他們身後的風刺。
快步大約走了2分鐘後,幾個人來到一片低矮石屋前停下來了,那瘦高個道:「你們兩個先在這裏等我,我前去和幾個看守打聲招呼,看能不能通融下?」
瘦高個進入了石屋群,朝左拐了兩個小彎後,見着一石屋前4個持槍大漢後,連聲道:「這大冷夜的,兄弟們辛苦啊,來,抽支煙暖暖身體,呵呵。」
說着,瘦高個趕緊給幾個看守大漢遞煙,還一一為他們點了火。
「怎麼,今晚沒去逍遙屋啊?」一個看守頭目笑問道,估計都熟悉這快被抽空的貨了。
「這不正聽說來了幾個新鮮的貨色嗎,就來瞧瞧,還望通融下。」瘦高個賠笑道。
「別的還行,這個,恐怕真幫不了你。」看守頭目把手裏的香煙就地一扔,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