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莫林所說的話是咒語,穿越到這裏後從來沒做過上世夢的她,當天晚上她就夢到了冷龍言的大手牽一名陌生的女人步入了結婚的教堂,像報復般對她冷笑:「溫玉嵐,你是個騙子!我不會再等你,我已經找到了心愛的女人……」
看着眼前幸福的一對男女,溫玉嵐憤怒地搖頭捂着耳朵,喊道,「我不聽,我不聽,你才是騙子!你才是騙子!我恨你……」
當她睜開雙眼才發現,望着微亮的天色,熟悉簡陋的房間,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在做夢,但自己的心為什麼是那麼的痛?夢裏的情景是如此的真實?難道他真的不愛她了?愛上了別的女人?
一想到他心裏住着別的女人,眼眶流動的淚水情不自禁的滑落下來……
不行,她一定要提前逃出去,她不相信冷龍言是那樣的人!
清晨,她煮了一小鍋皮蛋瘦肉粥,往兩隻碗裏舀了兩大勺,叫上莫林端了出去,然後自己也端了兩碟小菜出去,坐下便喝了起來。
本來她吃得心不在焉的,卻發現對面一直有道視線盯着自己,她微擰着秀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幹嘛老盯着我看?還不快吃完你的早餐,等你的傷養好了就給我離開,像你這種危險人物,我可不敢留你在這裏了。」
莫林薄唇微抿,瞅着她不爽的神情,便收回了視線,夾了根涼拌黃瓜吃了口,淡道,「一大早火氣這麼大,怎麼?作噩夢了?」
不知為何,一想起那真實的噩夢,此刻的溫玉嵐反而不想回答他了,不由問起了他另一件事情。
「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昨天有一些人到處在找你。」
「大牛不是告訴過你了?「
他悠然地又吃了口粥,寡然的臉龐沒一絲情緒,似乎早料到昨天的事。
「恐怕你的身份沒這麼簡單吧?」
直覺告訴她,或許他還有另一重身份。
「哐。」
「我吃完了,謝謝你的款待,我上去休息了。」
大碗被他重重放在桌上,碗裏被吃得一乾二淨,他一站起來天花板顯得逼仄了。
她不悅地眯了眯眼,夾了塊煎蛋放進嘴裏,不痛不癢地淡道,「那個找你的雪小姐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壯碩的身軀頓了下,卻沒停下腳步。
她的嘴角勾了抹冷笑,「怎麼不問我是怎麼救出你的?這就是你感謝救命恩人的方式?」
他終於停下了腳步,偏過頭凝視他,一雙波瀾不驚的深邃雙眸圈住她的身影,「你清楚我不喜歡問這些沒意義的東西。」
口氣還真大!
她冷哼了聲,執拗般笑道,「你是在逃避我的問題嗎?我很好奇那個大屠為什麼要活埋了你!難道你不想報復?」
「當然,我會射穿他的腦蓋,甚至會將他五馬分屍!不過不是現在。」
他眼裏閃過濃郁的嗜血,不過卻被掩藏得很好,她眨了下眼就消失了,重溢出幾分淡然。
「你到底是誰?」
他越不想回答,她越覺得不安,這裏的人都太奇怪了,似乎跟現代完全脫節了,這裏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
「我就是莫林。」
他深深地注視了她一眼,便往樓梯走了,傳來了他深厚的嗓音:「我在你這裏多休養幾天,不會打擾你太久,等到大牛來接我,到時該給你的報酬少不了的。」
溫玉嵐不由沖他背影翻了大白眼,她什麼時候變成守財奴了?
不過,一想到那各種顏色的錢幣,為了早點逃出去好辦事,好吧,她承認現在的自己不得不做個守財奴!
整理完一切之後,她便很快打開了大門,看到門外站着的兩名熟悉的母子,嘴角微揚,「蘭嫂,小虎,早上好!你們站了很久吧?」
「小玉,早上好。」
「姐姐,早上好。」
兩母子的異口同聲,不禁令她覺得好笑,「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母子啊!」
「嘻嘻……」
看着小虎自動自覺地坐在另一邊專注地看書寫字,溫玉嵐連忙將她拉到了另一邊坐下,給她倒了杯野生玫瑰養生茶,便道,「蘭嫂,這是我新摘的野生玫瑰茶,裏面還泡了一些紅棗和枸杞,我看你平常的臉色都不太好,就多喝幾杯吧,這種養生茶對皮膚非常好,能祛斑抗皺,嫩白補水,尤其是痛經,月經不調,平常多喝點便能活血化瘀,調和臟腑。」
畢竟,裏面還添加了幾滴泉水,不用說效果更好了,當然,這些她只能在心裏頭說了。
「真的?那我真的要多喝一些了。」
蘭嫂品嘗了一口,雙眼不由亮了,對她笑道,「味道不錯啊!我這幾次的月經的確不太好,看來,我要經常來你這裏喝茶了。」
溫玉嵐嘴角微彎,「歡迎。」
看着蘭嫂喝完了一杯茶,溫玉嵐又給她倒了杯,淡道,「蘭嫂,昨天的事情鬧得這麼大,你沒事吧?」
「昨天的事情?」
聞此,蘭嫂不由放了茶杯,對她嘆了口氣,「昨天的事我也聽說了,不過,當時我帶虎娃去找他爸了,後面回來我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小玉,你沒事吧?」
溫玉嵐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那些都是什麼人啊?風風火火的跑到我們村里到處搜查,他們到底在尋找什麼?」
此時蘭嫂的眼裏流露了幾分複雜的情緒,「估計在找人吧,也算我運氣好,沒趟上這次的事,我聽說周邊村子的女人都遭殃了,很多女人被他們摸過,男人們都在鬧着休了她們呢!」
想着昨天那混亂的畫面,溫玉嵐不由搖了搖頭,問出自己的疑惑,「蘭嫂,那個雪小姐到底是誰啊?她的權力是不是很大?」
即使蘭嫂的情緒隱藏得很深,但她顫抖的雙手,還是被敏感的她捕抓到了。
「我不知道。」
溫玉嵐微挑了下眉頭,這個雪小姐果然不簡單,不過蘭嫂不願意回答的事情,逼她也不會回答的。
於是,她又問起了另一個問題,「那他們到底在找什麼人?」
「聽說是闖進禁地的外村人,他們現在還在到處找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只是他們手上沒有人像,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找什麼。」
溫玉嵐的心微跳了幾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是在說莫林和她嗎?
「竟然沒有人像,那他們又怎麼知道那兩人是他們要找的人?」
「據說那個男人胸口上有一道蜈蚣般的長傷口,還有女人的腳底受傷了,只要看到他倆的傷口,便知道是不是他們。」
「如果抓到他倆,那他們的結局會怎樣?」
蘭嫂喝了幾口熱茶,眼裏泛出幾分憐惜,「估計會被殺掉吧。」
想着昨天那個女人的檢查,還有莫林胸口上的傷口,她暗打了個顫粟,若不是因為有個空間,他倆的結局真的會像蘭嫂所說的那樣?
只是,她想不明白莫林到底犯了什麼,要讓他們追殺他!
「蘭嫂,他們為什麼要殺掉那兩人?以前村里似乎沒發生過這種事啊?怎麼這次……」
蘭嫂搖了搖頭,「估計他闖入了那塊禁地,偷到了什麼機密吧,現在他們才到處找人吧!」
「偷到了什麼機密?」
溫玉嵐眼裏不由亮了起來,遲疑地看着她,「該不會是走出這片區域的線路吧?」
「呵,你真的想多了。」
蘭嫂喝完了最後一口茶,才道,「沒人能逃出這裏,這裏的人也不願走出這裏。」
「照你這樣說,那個人到底犯了什麼事?」
此刻的蘭嫂對她露出高深莫測的眼神,「這裏頭的水深了,表面看起來很平靜,其實暗裏一直不太平,小玉,像我們這些普通人,還是不要太好奇了啊。」
她意思就在此打住了,溫玉嵐不由微笑,點了下頭,「的確,好奇能殺死貓,這道理我懂。」
隨後,溫玉嵐便和她聊了些日常的事,直到她母子倆離開。
只是,她心裏一直在琢磨着,莫林到底做了些什麼,才讓他們這些人趕盡殺絕!
這一天的病人並不多,算是她看館以來最少的病人次數了,心裏也一直藏着心事,見此,她果斷關了門,上樓找莫林。
她敲了幾下門,卻沒得到回應,她皺了下眉頭,該不會發生了什麼事吧?
她不由迅速打開了房門,卻看到了個光着上半身的莫林,正坐在床上費力地往背後塗藥膏。
她臉色微紅,有點惱怒地瞪着他,「你……你怎麼不作聲,我敲了這麼久,怎麼都不回應我一聲?」
他瞟了她眼,命令般冷道,「過來,幫我擦藥。」
即使泡在小溪里的大部分小傷口好了,但仍然有些較重的傷口沒癒合,可想而知他平時過得是什麼生活。
為了套出他的事情,她緩緩靠近他,坐在他旁邊,接過他手中的藥膏,熟練又細心地塗抹着,不經意地問道,「現在到處在找你,你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才讓他們到處追殺你?」
聞此,他微挑眉頭,淡道,「傷天害理?我像是這種人?」
「要不然他們幹嘛要找你?」
他微側過身,探究地般盯住她,「你對我的事很好奇,是準備好要做我的女人?」
溫玉嵐瞪大雙眼,怒道,「怎麼可能?你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