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在血龍會裏,沒有任何人能比嚴昌更加清楚龍烈血對毒品是什麼態度了。龍烈血一上台,血鐮幫庫存着的那些毒品,大概也有兩三公斤吧,在龍烈血的嚴令下,全部被衝進了馬桶。那些毒品是血鐮幫和金三角那邊的人第一次接觸的時候金三角那邊的人送給血鐮幫的「見面禮」,這樣的見面禮,不可不謂是大手筆了,但龍烈血對那些堪比黃金的東西卻是深惡痛絕。嚴昌還記得那個血腥的晚上當龍烈血知道顧天洋被人設計吸上了毒之後的可怕臉色,那一瞬間,嚴昌心裏只有慶幸,還好不是我出的主意!要是楊奇他們還活着的話,嚴昌相信,他們也許巴不得自己死了最好。
對於血鐮幫和金三角那邊的那一伙人是怎麼接上頭的,嚴昌完全沒有任何隱瞞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早早的告訴了龍烈血,這件事說來說去,也就是一個錢字給害的。
從內心上來說,嚴昌當初在血鐮幫的時候是完全不贊同血鐮幫的老大插手毒品這種東西的,毒品這東西能給血鐮幫帶來鈔票,可要是一個不小心,也能轉眼之間就讓血鐮幫灰飛煙滅,所有人死得連渣都不剩一點,zh國各級政府對毒品的態度那是一貫以嚴厲而出名的,中央和地方都一樣,你血鐮幫再強,真要捅出了簍子,大批警察甚至軍隊荷槍實彈的把你一圍,擺在你面前的路也就是只有兩條,要麼現在死,要麼過幾天再死,沒有例外做毒品生意,那是一條絕路更新,更快,盡在16k文學網,,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了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嚴昌這樣想,可當時的血鐮幫老大並沒有這樣想,在血鐮幫的那個老大看來,這是一條可以馬上讓他飛黃騰達的大道。血鐮幫的老大從來都是一個貪心的人,即使在有了那麼一個像造錢機器一樣的銅礦以後,他也嫌錢來得慢了,非要找一條更快的路,其實早在謀劃着針對龍烈血的那場陰謀之前很久,血鐮幫的老大就想要走他認為的那條通天大道了,可惜的是,因為最初的時候實在是沒什麼門路和關係。血鐮幫插手毒品的事曾一度擱淺,那一陣子,嚴昌記得,他自己的老大整天就像一頭髮怒的公牛,看誰都紅着眼,着實讓在他手底下辦事的人緊張了好一陣子。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就在血鐮幫老大為了毒品的來源而犯愁的時候,也就在幾個月前的某一天晚上吧,大興酒店夜總會的幾個小姐同時來報告。有幾個操着奇怪口音的客人在包房內玩得盡興的時候。其中一個酒有些喝多了點的傢伙就從自己包里掏出一個小膠袋,撕開後把白面一樣的東西撒在了桌子上,叫那些小姐誰喜歡就儘管去用,要是不夠的話他那裏還有很多……
因為知道嚴昌並不贊成血鐮幫插手毒品生意,血鐮幫老大和那些人的很多接觸幾乎都是瞞着嚴昌進行的,當嚴昌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的時候,擺在嚴昌面前的,已經是一小堆用膠袋包紮得方方正正的像豆腐塊一樣的小塊小塊的東西了,那每一小塊東西的重量都是一樣的,250克。那些東西是金三角那邊的豪客留下的「見面禮」和「探路石」,在留下這些東西之後,那些從金三角來的人也就走了,自己的老大和那些人究竟達成了什麼樣的交易。嚴昌一直都沒有弄明白,血鐮幫老大的心情很好,他那時曾笑着對嚴昌說,「等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可嚴昌還沒等到」時候」,血鐮幫的老大自己反而出師未捷身先死,掛了個乾淨。這個葫蘆也就一直悶在嚴昌心裏,一直悶到這時那些金三角的人第二次來到了省城。
嚴昌知道那些人來了,龍烈血也知道那些人來了。這是龍烈血在成立血龍會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危機。那些人,是想和已經成為歷史的血鐮幫來做交易的,而龍烈血呢,他也絕不願意讓血龍會去走血鐮幫的老路,雙方似乎走進了一條死胡同,一不小心就會碰個頭破血流。對那些人,即不能和他們說明自己這邊已經不是過去的血鐮幫了,就是說了,他們也可能不會相信而認為這是自己這邊找的藉口。但又不能真的和他們去做什麼毒品交易,更要命的是,無論來明的來暗的,你都不能去動他們,要是他們被警察抓了,那麼第一個倒霉的就是現在的血龍會,繼承了血鐮幫一切的血龍會肯定會成為警察順藤摸瓜之下的重點打擊目標,那些警察才不會靜下心來和你理論一下血龍會和血鐮幫到底有什麼不同呢。而要是自己這邊把那些人干倒了,可以預見的是,那些人背後的金三角的勢力要是報復起來,那也不是現在的血龍會可以承受得了的,對那些人來說,他們是來和「自己」做交易的,要是他們出了事,那就是用膝蓋想想也知道和「自己」脫不了干係。這就是所有問題的癥結所在。
和那些人談判,簡直就像在走鋼絲。
明白這其中厲害關係的龍烈血的決定很簡單,那就是堅決不和那些人做交易,至於這其中各種分寸和厲害關係的把握,就要靠嚴昌自己掌握了,龍烈血不出面,一切和那些人的接觸,龍烈血全權下放給了嚴昌。
到了此刻,龍烈血才真正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7月8日,又是一個好天氣,當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辛苦的環衛工人已經把街道打掃得差不多了,各家小吃店米線鋪里的灶膛里也生起了火,炸油條的油鍋已經開始預熱了,小學生們背起了書包,對很多學生來說,這兩天,正是期末考的時候,這次考試的成績,直接關係到他們的這個假期能不能過得開心。而大人們呢,多數都是有點麻木的跨上了自己的自行車或是擠到了公共汽車站,開始了他們那千篇一律的工作,郵差、工人、司機、老師、警察、小偷、公司白領、街邊小販……
天一亮,這個城市仿佛又恢復了活力。馬路上的車流和人流才漸漸多了起來,市內某個賓館裏偷懶睡覺的小保安一直到交班的時候才發現他們賓館的停車場內,一個來取車的常客睡倒在了他的車邊一動不動,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那個人整個都鼻青臉腫的,他的兩隻手有些詭異的扭在一邊看樣子已經斷了,那個人的小本田也被砸了個稀巴爛,小保安嚇了一跳,湊着膽子上前摸了摸那個人的鼻子,發現還有氣。他馬上報告了他的保安隊長。他的隊長則馬上報告了酒店的值班經理,值班經理來看了看,在讓保安把那個人身上的酒店消費發票和停車票搜出來銷毀以後,才撥打了報警電話和120急救中心的電話。
在一個擁有數百萬人口的城市,那樣的事,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像一個氣泡一樣,翻一下,也就沒了,沒有多少人會去真正關心那個人的死活,畢竟比起來,還是自己的事要緊。非洲幾十萬難民的生死,遠遠沒有自己臉上的一個青春痘更讓自己掛心。人就是這樣。
稅務局在億龍地產還沒折騰夠,雖然沐昭洋昨天已經讓公司公關部的人找人去「公關」了,但看起來效果不怎麼樣,一大早地,億龍地產的人一到公司不久,那些穿制服的大蓋帽也到了,沐昭洋的臉色從今天一大早開始就從來沒好過,早上公司里的幾個頭頭腦腦開了一下會,會議討論公司在澄川月亮灣和彩虹灘的那塊地的開發的各種問題。在遭到強大對手狙擊的情況下,那塊地對現在的億龍地產來說也就顯得特別的重要,最早提出來的開發方案在經過反覆的論證和市場調研之後已經修改了不下七次,沐昭洋得決心已經下了,或者說億龍的決心已經下了,那塊地,億龍地產非要把它打造成一個真正的精品,一個聚寶盆,一隻會下金蛋的大象,在省城裏,億龍不是吉瑞祥的對手,但在澄川,已經佔到了先機的億龍卻無懼任何人,只要能夠好好的利用好自己手上的資源,就沒有人能阻止億龍走向成功。
在開完了會後,沐昭洋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到了下午,一個出人意料之外的電話讓沐昭洋的心情徹底的舒張了開來。那個電話是市內那家小報的主編親自打來的,僅僅相隔了一天,那個主編的變化一下子就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沐昭洋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打電話到那個報社時那個主編讓他恨得牙痒痒的滿不在乎的語氣,而今天,那個報社主編的語氣簡直可以用誠惶誠恐來形容,那個主編除了保證會在報紙上更正6號「存在誤會」的那個報道以外,還提出「希望可以在適當的時候能做一個對億龍地產和億龍電腦城的正面的專訪」以「消除彼此的誤會,加深彼此的了解,希望億龍地產能和他們建立一種更加良好的合作關係!」。放下電話,雖然覺得這個「幸福」來得有些「突然」,但不管怎麼說,這確實是一個讓人心情舒坦的好消息,難道不是嗎?
沐昭洋隱隱覺得那家小報的轉變應該和龍烈血有點關係,但他沒有說,也不會去問,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事的方法,對沐昭洋來說,他最關心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怎麼樣讓億龍按照自己的設想走下去。
當整個城市喧鬧了一天重歸於平靜的時候,龍盤江邊的霓虹隨着城市的路燈一起亮了起來,很多人在這個時候都下班了,但對另外一群人來說,此時,正是他們上班的時候,每個城市都有着這麼一群人,他們把白天當作黑夜,而把黑夜當作了白天。
晚上八點半不到,大興酒店,六樓,夜總會小姐的更衣室,每天到這個時候,這裏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春光無限。所有在夜總會裏上班的小姐每天在上班之前都在這裏打扮更衣,大家完全可以想像這裏是什麼情景,那簡直是一片鶯聲燕語乳波臀浪暗香浮動的男人天堂。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夜總會晚上八點開張,那就是她們工作的時候,現在好多小姐都在打扮更衣,嘰嘰喳喳的,一邊在交流着應付那些想占女人便宜的男人的方法,一邊在討論着昨晚的某部電視劇……
更衣室的門被猛地打開了。穿着一身性感晚禮服,露着大半個光滑的背部和前面一對若隱若現的豐滿肉球,頭髮像貴婦一樣高高盤起的夜總會的媽媽穿着高跟鞋,急匆匆墊着腳尖小跑進了這間房裏。
因為奔跑,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的胸口一陣急促的起伏,她還來不及喘口氣,就叫了起來,「快一點。你們這些死人,客人都等着呢,沙沙,小莉,麗麗,小萍……」那個媽媽一連點了**個小姐的名字,「你們,趕緊打扮好,快跟我來!」
這個女人話一說完,正在打扮的那些小姐好多都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轉過頭來看着她。夜總會媽媽剛才點的那幾個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小姐,她們可是夜總會裏面能接「大活兒」的最漂亮的幾位。在這裏上班的女人,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客人「大活兒」的。她們有的也就是陪客人喝喝酒,跳跳舞,最多再毛手毛腳一下,她們不出台,一到下班時間,她們就回家了。
靠近媽媽的一個小姐從椅子上偏過頭,嬌滴滴地膩着聲音問出了大家心裏面想的問題,「媽媽,你現在把能接『大活』的最漂亮的幾個姐妹都給帶走了,到時候如果有別的客人要點她們的話。我們應付不過來怎麼辦?今天到底是來了什麼大人物啊,這麼大面子,一下把麗麗她們全叫走了?是不是上回來的那群hk闊佬啊?」
夜總會的媽媽瞪了那個女的一眼,伸手在那個女的**上掐了一下,「別問那麼多,昌哥親自交待下來要好好招待的客人,我怎麼敢隨便!」
昌哥是誰?這些小姐心裏都清楚,那個人對她們來說,完全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平時想見都不一定見得到,不要說她們,就是夜總會的經理見了那個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聽說上一個經理就是讓昌哥看着不順眼,前兩天被昌哥一腳給踢走地,那個人臨走的時候,還被昌哥叫人朵了一根手指,原因是那個人在做經理的時候壞了昌哥訂的規矩,利用職權私吞了一些夜總會的酒水回扣,還和夜總會的幾個小姐長期保持着不正當的關係,那幾個小姐在那個經理走後也被趕走了,一干小姐都覺得大快人心,那幾個小姐平時依仗着自己和上面的人有點關係,常常不把和她們一起工作的其它姐妹放在眼裏,吊得不得了。昌哥所擁有的「能量」對她們來說簡直是可望而不可及,在她們的印象里,無論公事私事,只要是麻煩的事,還沒有昌哥擺平不了的,現在聽媽媽這麼一說,這麼一個人物交待下來的事,誰敢馬虎,被點到名字的那幾個小姐更是一下子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利利索索的把自己打扮得像朵花兒似的,隨着她們的媽媽出了門。
夜總會花了不少錢重新裝修過,裝修一完,檔次比起以前來就提高了不止一等,夜總會也有了一種金碧輝煌的銷金窟的架勢,它的生意也越來越火,除了老客以外,來這裏的新客和回頭客也越來越多,雖然才剛剛八點半,但已經有客人陸陸續續的來了。一個眼尖的小姐發現今天在夜總會裏巡場子的那些人似乎比平時多了不少,有的甚至還裝成了顧客,點了點啤酒坐在舞池周圍的沙發上,眼睛則放着光四處亂瞅。
「媽媽,怎麼……」
帶路的媽媽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女的,「別多話,你來這裏上班就是帶一個身子,可別帶着嘴巴,知道了嗎?」
那個小姐吐吐舌頭不再說話了。
夜總會的媽媽把那些小姐直接帶到了夜總會最豪華的一個大包內,包房門口有兩個男人站在那裏,看到小姐來了,其中的一個打開了門,包房內的喧譁一下子才像找到一個宣洩口一樣的釋放了出來,一干小姐魚貫而入。
房間裏有五個男人,除了嚴昌以外,還有四個面孔有些黝黑的男的坐在沙發上,那些男的看到進來的這些美女,一個個都雙眼放光,不待裏面的人說話。那些女人一個個像沒了骨頭的棉花糖一樣,一下子就粘在了裏面那些男人的身上,使出撒嬌的功夫,讓那些男人一個個哈哈大笑。
夜總會的媽媽陪笑了幾句,也就出去了。
嚴昌豪爽的笑着,自己也摟過一個女人,「來來來,大家別客氣。
喝酒,喝酒,算是給各位接風的。」
坐在嚴昌對面的是一個渾身精瘦,眼睛細長的男地,那些小姐一進來,他毫不客氣一手就摟住一個,在那兩個小姐的臉上一邊親了一下,「哈哈,嚴兄說得好,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來來來。大家喝酒!」
大包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酒,本國的,外國的。可謂是應有盡有,再加上一堆及會調節氣氛的小姐,卡拉ok一放,不到三分鐘,房間裏就是一片歡聲笑語,那其中的綺麗與**,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夜總會裏最好的酒,最漂亮,最開放的女人,基本上就在這裏了。對一個男人來說,有了這些東西,在這種地方,那真是想老實一點都難。
大包內是一片風花雪月……
酒店頂樓一間屋子裏,龍烈血,霍小玉,還有幾個血龍會的成員都靜靜地在那裏盯着一台電視,電視裏的畫面,赫然是樓下大包內的畫面,大包屋子裏的那些女人的尖叫和男人開懷的笑聲,此刻也一絲不漏的傳到屋子裏每個人的耳朵里。
龍烈血坐在沙發上,兩個血龍會的成員站在他的身後,霍小玉則站在電視旁邊,充當着臨時講解員的角色。
「……這個坐在嚴昌對面的男人,就是從金三角那邊過來的這幾個人的頭頭,他對外稱自己叫武令旗,他手底下的人也叫他武哥,上一次,也是他和血廉幫老大做的接觸,這是一個狠辣的角色,也很有決斷力,上次一出手,他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送了血鐮幫差不多三公斤的海洛英。據他說,他在金三角那邊的組織只是讓他出來開一條財源而已,不過據嚴昌推算,大約在這夥人第一出現之前一個半月左右,省內的邊防警察與緝毒特警聯手,曾破獲了一起販毒大案,那起案件繳獲毒品海洛英600多公斤,擊斃武裝販毒人員十餘人,並順藤摸瓜從邊境線一直摸到省城mk,逮捕了三十多人,一舉摧毀了一個販毒網絡,當時這起案件震驚全國。要是嚴昌所料不差的話,從武令旗各方面的情況來判斷,他極有可能是那個被摧毀的販毒網絡在金三角那邊勢力中的一分子,他們組織多年經營的網絡被摧毀了,財源被斷,因而才派他出來重新打通這條生命線。他來到省城,見到了血鐮幫老大,因此雙方一拍即合,要是這個人只是一般的小嘍羅,血鐮幫老大不可能對他那麼重視,他也不可能一出手就是幾公斤的海洛英送人,要是便宜的算,他送出去的東西少說也值五六十萬,一般的人和組織,沒有這樣的能力和膽子,除非背後還有更大得的生意……」
龍烈血在靜靜的聽着,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電視上那幾個人。
「接到魁首的命令以後,我們血龍會所有的兄弟都做好了準備,要是嚴老大和他們一旦談崩了,雙方要翻臉的話,我們絕不會讓他們走出夜總會,我們的兩隊人馬已經在大包隔壁的房間裏拿着傢伙埋伏好了!」
只有說到這裏的時候,這個美麗女人眼中那一絲刀鋒般讓人膽寒的狠辣韻味才會讓人響起她以前的外號——辣金剛!
聽了霍小玉的話,龍烈血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旁人根本搞不懂龍烈血是什麼意思,龍烈血咪着眼睛看着畫面里的武令旗,一個小姐搖骰子搖輸了,要脫掉身上的一件東西,而那個小姐此刻身上隻身下內褲和胸罩了,身上的衣服早就脫完了,在眾人的起鬨中,武令旗一把抱過那個女的,在哈哈大笑中把那個女人的胸罩給扯開了,接着他就把頭埋在了那個女人的胸口,咬得那個女的一陣嬌嗔。
這是一個軍人,即使閉着眼睛只用鼻子,龍烈血也能發現那個武令旗身上濃濃的軍人味道,這是一種軍人對軍人特有的,難以解釋的直覺。龍烈血現在就是從武令旗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軍人的味道,那個人經歷過嚴格的軍事訓練,有着極其敏銳的反應與自衛本能,就算他不是正規軍出身,但也毫無疑問的是某個準軍事組織的成員,這個人已經不用懷疑了,金三角那多如牛毛的獨立的武裝組織與軍閥中。他絕對是其中某一個組織的成員,隨他來的那三個人中,其中的兩個,至少也有六年以上從軍的經驗……
電視畫面中,包房內的氣氛越來越**,空酒瓶越來越多,而那些女人身上的衣服卻越來越少,在那個武令旗把一個渾身脫光的女人直接按在桌子上幹起來的時候,房間內的**大會也正式開場了,那些男人,一個個把身邊的女人按倒在沙發上,就地幹了起來,一邊干,一邊喝酒。一邊把酒澆在那些女人的身上,哈哈大笑……嚴昌此時也隨波逐流起來,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上下聳動起來,一頭長髮亂飛。
那個房間的一切聲響效果,都在龍烈血所在地這個房間得以再現,不知怎麼地,霍小玉突然發現自己的臉有點發燙,她自己都有些奇怪,多少年了。就這麼點場面,難道自己還會害羞嗎?她看了龍烈血一眼,發現那個男人端着一杯酒,眼中清冷的目光一下子就讓霍小玉清醒了過來。對啊,這是什麼時候,說不定下一刻那裏就要血光乍現,自己在想些什麼呢?
房間裏的**大會開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當那些興奮的男人們面帶着微笑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那些女人們此刻則一個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從大包里的一道側門離開了,房間裏只剩下嚴昌,還有武令旗他們幾個。
「嚴兄真是寶刀未老啊,你看那個女人,都要被嚴兄幹得走不了路了!哈哈——」
「慚愧,慚愧,嚴某人哪比得了幾位龍精虎猛一龍二鳳呢,就一個嚴某都有些受不了了!」嚴昌知道,是談正事的時候了。
武令旗喝了一口酒,哈哈一笑,「嚴兄客氣了,嚴兄的這番招待實在讓我們滿意,要是哪次有機會讓兄弟我盡一盡地主之誼的話,我一定讓嚴兄嘗嘗不同的味道。」
「那就說定嘍!」
「一定,一定,哈哈哈!」豪放的笑了笑,武令旗放下了酒杯,話鋒一轉,「不知道貴幫幫主現在在哪裏,怎麼沒見到他呢?」
嚴昌溫和的笑了笑,「因為一些突發事件我們老大現在不在mk,他委託我全權處理和你們有關的一切事,你們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
房中氣氛一冷,但隨即又變得好像若無其事起來。
武令旗仍然在笑着,「哦,那不知道你們和我們以前約定的事還算不算數?這次你們要的東西我們已經帶來了,希望這一次合作能給我們以後的合作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嚴昌表明平靜,內心卻暗叫苦,對方一句話就開門見山,直接出了一個二選一的選擇題給他,讓他的好多話都一下子憋在了肚子裏,不過嚴昌也不是一般人,這種情況他已經早有準備了,武令旗話一說完,嚴昌就從他旁邊拿出一個皮箱放到了桌上,把皮箱打開了,皮箱裏,一打打百元的鈔票一下子就晃花了人的眼睛,武令旗他們都有點錯愕,嚴昌儘量用一種誠摯的眼光看着他們,「這是60萬元,諸位舟車勞頓,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嚴昌把皮箱推導了武令旗的面前。
「這是什麼意思!」武令旗沒有碰那些錢。
「我們老大以前答應諸位的事……」嚴昌話還未完,一把手槍已經指住了嚴昌的腦袋,把嚴昌的話憋了回去,隨即,又有三把槍加入了這個陣營,武令旗的語氣一瞬間轉冷,「把你們老大叫來,我要跟你們老大親自談,想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把我們當叫化子嗎?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考慮!」
「一!」
「我們老大現在不在省城!你們的事由我全權處理!」
「二!」
「毒品的事我們老大已經重新考慮過了,血鐮幫船小湖深,我們折騰不起!」
「三!」
「殺了我你們絕對走不出這道門!」嚴昌強自鎮定,可手心裏已經出了一把冷汗,他面前的這些傢伙,可全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這些人三分鐘前可以和你嘻嘻哈哈稱兄道弟,三分鐘後就能板着臉從背後插你一刀。
「四!」
嚴昌只是用儘可能平靜的眼光瞪着武令旗。
「五!」
五秒時間到了,武令旗沒開槍,他看着嚴昌,放低了槍管,「你們有沒有想過耍我們的下場?」
說真的嚴昌剛才的心都要快跳出來了,此刻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有多大的胃就吃多大的肉,要是肉吃多了。胃撐破了,人死了,肉也糟蹋了,有了我們的前車之鑑,你們再想找第三個倒霉鬼,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嚴昌的最後那句話終於讓武令旗變了臉色,看到武令旗的臉色,嚴昌終於知道自己這一下是蒙對了,嚴昌趁熱打鐵,「大路朝天。大家各走一邊。弄個你死我活的對誰都不好,以前血鐮幫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我想今天我們已經表示出足夠的誠意了。大家把話說清楚。現在我們不能合作,不代表以後我們不能合作,這件事上我們合作不了,不代表別的事上我們合作不了。你說對不對?」
武令旗的臉色千變萬化了一陣,收了槍,其他的幾個人也跟着他收了槍。
「血鐮幫有嚴兄這樣的人才,翌日何愁不大展宏圖啊,剛才多有得罪,我們走!」
武令旗用眼色示意了一下,跟着他來的一個人把桌上裝錢的皮箱一合。四個人留也不多留一秒鐘,直接就走了。
看着那四個人出了門,一個人留在屋子裏的嚴昌一下子整個人都靠在了沙發上,大口的喘起氣來,這一靠,他才覺得自己的背部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了,媽的,就幾秒鐘的時間,簡直比幹個女人還累。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定了定神,事情以這樣的方式解決,就連他都不知道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武令旗他們幾個是走了,也把那六十萬帶走了,可這並不能說明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以嚴昌對那些人的了解,那些人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今天他們走了,那只是迫於形勢而已,未來要怎麼樣,那還真的說不準。
就在嚴昌腦子裏轉着各種念頭的時候,包房內的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坐到了他的對面,一看那個人,嚴昌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魁首……」
龍烈血擺了一下手,嚴昌就坐了下來。
「你覺得這件事辦得怎麼樣?」
聽龍烈血問,嚴昌定了定神,「我們已經得罪了他們,這是肯定的,不過在省城我們是地頭蛇,他們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要是真的幹起來,兩邊都只是一個魚死網破的結果,對那些人我們不得不防,不過幸運的是,我估計他們已經把賬記在血鐮幫老大的頭上了,這次血鐮幫老大沒出面,在他們看來估計是有些心虛才叫我來頂缸,要是那些人想來陰的,估計也只會去找他,嘿……嘿……」嚴昌笑了笑,「這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吧,照我猜想,這次他們和我們合作不成,一定會去找其他的合作者,對現在的血龍會來說,我們即使不想插手毒品的事,但也不容一個對我們有敵意的人在一旁虎視眈眈,雖然他們現在仍然以為我們還是血鐮幫,但血龍會終究有一天會走到明處,一日防賊不能千日防賊,因此我認為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偃旗息鼓,然後等過了這段時間,等他們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到我們身上的時候,悄悄地給他們來一下狠的,把他們的事給攪黃了,最好能把武令旗這幾個人用借刀殺人的辦法幹掉,只有那樣,我們才能安生一點!」
龍烈血點了點頭,語氣有點索然,「說到底,我們怕這怕那的,還是我們的實力太弱啊!」
「屬下無能,不能替魁首分憂!」嚴昌又站了起來。
龍烈血笑了笑,站了起來,拍了拍嚴昌的肩膀,「你做得已經比我想得要好得多了,現在的血龍會還很弱小,但只是現在!」
龍烈血說着,就往門外走去。
「魁首!」龍烈血停下了腳步,嚴昌看着這個男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一種非要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的衝動,「剛才要是武令旗數到五的時候真的開槍了,不知道魁首會不會擔心呢?」
嚴昌聽到龍烈血輕輕的笑了一下,頭也沒回過來,「擔心?我為什麼要擔心呢?」
龍烈血的回答在嚴昌的意料之內,但不知怎麼的,嚴昌心裏卻有一種深深的失落,唉,他暗自嘆息了一聲,也許對這個男人來說,自己和其他的那些人在他眼中真的就如同他曾經說過的一樣,是一隻螞蟻吧!
龍烈血拉開了門,轉過頭來,「給你一個建議,下次如果再有人用槍指着你的腦袋威脅你的時候,你先看看他有沒有把槍的保險打開,然後你再決定要不要表現得那麼緊張。你剛才的表現很好,很能唬住人,不過記得以後不要在緊張的時候用手抓沙發或其他材質不堅硬的東西了,那樣很容易穿幫,要是實在忍不住,你可以把力氣用在腳上,手上可以表現得輕鬆一點,那樣效果會更好,沙發上剛剛被你用力抓出來的那兩個洞的修補費就從你這個月的股金中扣除,沒問題吧!」
「沒問題!」
挺着胸膛的嚴昌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可以這麼大聲回答問題的。
……
今夜星光燦爛,回到別墅,站在陽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龍烈血突然想起了紫薇……
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