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深邃,滿天繁星璀璨,雪亮的太空無匹壯麗,美的一道紫色光影悠閒灑脫,划過太空一如曼妙光電,轉瞬即逝……
姜君集遙遙飛出大梵光明的星域,遨遊於璀璨星海之中,此刻,他心情格外美好,天界的事情解決掉以後,什麼麻煩都沒有了,以後寰宇任意遨遊,誰管得了他。
粒子戰衣解決掉罪孽加身,姜君集的確沒有任何麻煩可言,至少天界已經沒有藉口了,以前的恩怨都算告一段落,怎麼承受是當事人的事,一旦這麼做了,以前有天大的問題,都一筆勾銷,誰都不能再找他了。
這個結果別說姜君集自己傻眼,天界現在不知道,知道了也是無話可說,這種手段超級罕見,諸神也沒瞬間化解億萬心魔加身的本事。
姜君集喜悅的長嘯聲震寰宇,「貝冷戰衣」極大程度的加快了流光速,在宇宙空間內急劇移動,唯有淡淡紫痕逐漸消散。
這是一個充滿詩意的綠色星球,星球上滿是盎然生機繁盛,大片大片綠色植物無邊無際,很多姿態古怪的樹木古意盎然,自然的氣息無處不在,氣息幽靜。
姜君集深深呼吸一口氣,覺得非常舒服,境界得到極大提高以後,心中唯美,特別喜歡這種山野之間的自然狀態。
此刻,姜君集身化萬物,宛如清風般掠過草地、湖泊、高山、叢林、仔細體會着自然界的萬事萬物,渾然忘我。仿佛他全面陷入了自然地領域,沉醉於其中。怡然自得,好不快哉。
修士的境界就這樣,境界代表觀念,修煉到什麼境界了,就是什麼樣地觀念,境界低。看為題的角度就惡劣,就象超級凡人似的。境界高,個人的靈慧就高,看問題也高明很多,同樣看一個問題,境界高的人深遠的多。境界既然是觀念,一旦升華上來,看問題地角度和視角都發生了變化。
姜君集現在處於古仙之境的極限,這是一種非常美妙的境界,不但境界美。心更美,看什麼都很舒服。哪怕看見一堆糞便,也不會覺得噁心,這是境界造成的。
境界是衡量一切的準繩,是丈量好壞的唯一標準,諸神都是用境界衡量一切的,而不是用實力。實力對諸神而言意義不大。只是說境界高的人,實力基本不差。
姜君集現在的心態就美,修煉到這個地步的人都如此,只要不被打破境界上地平衡,那麼,這種美妙的心態會一直持續下去,這就是果位和品級。一個高境界地人,總有無窮和諧於心中,而這,就不是凡人可以企及的。
姜君集一如古樹。神靜自然,亦如落葉。悠揚飄於天地間,自然的和天地一體,與萬物同在,彼此和睦,誰都不會覺得誰多餘,誰都不會威脅誰。
草原上的狼群不覺其礙眼,湖泊里的魚兒也不覺的他是異類,森林裏地動物對他渾然不設防,他是自然的一份子,沒有任何危險,也不需要提放。
自然,在心中蕩漾,姜君集仔細體悟着心中的美好感覺,他一如清風過後不留一絲痕跡,他的身形掠過草原、掠過森林、在湖泊上方也不停留,心神悠揚愜意,體悟萬事萬物的美好感受讓他如悟真理之極。他恬然柔和,身形完全切入了自然的極限,心中唯美、柔和無為。
此刻,姜君集終於憑藉着超高悟性達到了自然之極的境界,給下一步的修煉創造出足夠的基礎,這份進步太神速了。四年冒頭的時間,達到這個份上實在讓人震撼。這是正經八百地道法體悟,而他僅僅憑着對寰宇萬物的體悟而已。
「忽然……」
一股不和諧打破了姜君集心中地無雙寧靜,那股凌厲森冷的威脅感再次出現。
姜君集眼神精光大放,驟然間就警覺起來,滿臉精明的凝神戒備。
他摸不着頭腦,也多少有些不悅,這種道法的體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一旦出現,誰都不樂意被打攪,他也不例外。
「無極神眼」動量無雙,剎那間,億萬個景象一絲不差的倒映過來,一個瞬間,整個星球上的絕大部分事物紛紛倒映心田。
突地,姜君集沒來由的一跳,這是兩個陌生人,絕對沒見過,可卻給他一股極度危險的驚悚感受。
金光一閃,兩個儀態灑脫面目俊秀的青年人出現在視線內。
姜君集凝神戒備,「大齏滅」幻化的扇子打開,瀟灑的扇了扇,仔細打量着兩個熟悉的陌生人,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印象中,他認識這兩個人。搜腸刮肚卻想不起來這兩個面目英俊的青年人是誰,說不認
那種熟悉的感覺卻讓人差異。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同不是件好事,這是前所未有過的危機。
兩個青年人面容英俊,年紀都不大,最多不超過二十歲。兩人面如冠玉,五官精製的不似真人,威儀更甚,眼神中的凜然神光讓人不敢逼視。
其中的一個和自然渾然一體,不分彼此,他眼神之中的憤怒卻顯而易見,一身雪白的長袍顯得倜儻不羈,和自然渾然一體以後,威勢開始急劇提升,看似一副進攻的架勢。在境界上看和姜君集差不多,都是古仙之境的人,很穩健的和自然容為一體。
另一個則不同,一身青色的長衫,面目英俊,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神光炯炯,他沒有那種與自然一體的感覺。很古怪,周邊的自然仿佛很符合他的意境要求,不是他符合自然,而是自然符合他,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神妙感覺。
轟的一下,姜君集地柔和心態瞬間紊亂。看見白袍青年時他感覺不大,可看了看青色長衫的青年時。心底暴跳起來一股超級恐懼地感覺,這感覺一如當年看見姜子恆時的錯覺,瞬間,恐懼在心中扶搖暴漲,拿着「大齏滅」的手都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兩個青年都沒說話,悠悠打量着身穿黑色長衫的姜君集。倆人好似頗有耐心,以一副輕鬆別致的心情看待一個待宰地羔羊般,心態輕鬆,眉宇間還有那麼一絲愜意。
姜君集臉色變了變,恍惚間,他明白了,青色長衫的青年人境界超級可怕,已經給他構成了極大威脅,這是一種警兆,對方想消滅他。不然對方即便有極高境界可以壓制他,可也不會有這麼離奇的感受。他明白了。眼下將面對一場前所未有的生死較量!
白袍青年的境界沒有對姜君集構成任何威壓,倆人基本差不多,既然如此,哪怕他把呀咬碎掉,也不可能在境界上對姜君集構成不可逆轉的壓制,這說明倆人境界基本處於雷同水平。差不多的。
姜君集強忍恐懼,可是恐懼竟然如水銀瀉地,順應着一絲破綻,大範圍攻擊進來,那恐懼太可怕了,於瞬間撼動了他艱辛修煉出來的境界,無法忍受身穿青色長衫的人境界威壓。
「你……你們什麼人!?」
白袍修士背手,冷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他冷哼道:「小子,害怕了?」
姜君集吞了吞口水。想說兩句硬氣地話,可那個青色長衫的青年人只要看他一眼。他完全沒有抵抗地想法,額頭上不禁接連冒汗。
「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呢?」白袍修士神色冷淡,語氣更是絲毫人情味兒都沒有,稍微停頓,他又冷笑道:「你們這些萬惡的散修,是一切罪惡的源泉,乃是萬死不足以贖其罪的人渣!今天,我讓你魂飛魄散形神俱滅,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高手,免得你口出狂言目中無人!」
姜君集接連咬牙,勉強提升出那麼一絲勇氣,儘量舒緩心緒的緊張,語氣儘可能顯得平和一些,語氣仍然有些發抖:「我……我不記得和兩位上人相識,嗯…您認錯人了吧?」
白袍修飾鄙視的掃了姜君集一眼,嘲弄道:「真是混賬至極,這麼丟人地話你也說的出來,告訴你吧,你就是天界帝君在這一界的私生子,也難逃脫滅頂之災的!」
姜君集看了看青衫人,這是他忌諱的,他儘量客氣的道:「嗯……這位上人,我……莫非小子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嗎?」
青衫人眼神冷淡,背負雙手,聞言低頭瞅了瞅姜君集,一股龐大的境界壓力鋪天蓋地的壓過去,他冷淡的道:「小子,說別地沒有意義,不管你和誰有關係,都保不了你,想死的有些氣魄,我建議你全力以赴地出手,免得後悔!」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不介意打架,可也得知道原因啊?」貝冷戰衣上凌空泛起美麗的花瓣,抵擋住來自青衫人的境界威壓,姜君集知道這將是前所未有的一戰,由不得他後退。
「哦,看來你果然不認識故人了,呵呵,我是楊素,這位是我師兄刑春元,順便告訴你一聲,我們合體成功,走完了個人修煉的全過程。」
姜君集聞言大叫一聲,暴退了七八步,臉色如紫,難看的無有言語可形容一二,他什麼都明白了,楊素和刑春元合體成功,千多世的修為合體以後法力大漲,已經遠超過他的水平了。
「別奇怪了,雖然你修煉的不錯,可惜,你不該得罪我們,更不該褻瀆璇璣大道,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別人,受死吧小子。」這個時候的刑春元就厲
合體成功以後,他正經八百達到道君境界,他說話都俯首稱臣的龐大感覺。想頂住道君境界的威壓,除非有奇寶,一般情況下,若是境界不濟就沒有對話的空間。
楊素不屑道:「我們既然合體成功,總是要消滅你的,不過,你小子也算厲害,能讓我們憤恨,了不起啊。」
姜君集臉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即便再天才,也不可能和這些修煉很多世的人鬥法,即便楊素看上去也不比他差。何況刑春元還那麼可怕,這是一場逃不掉避不開地遭遇。被打死的概率幾乎百分百。
「小子,你跪下求饒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和我們一拼,這樣一來你雖然還會死,但至少我會瞧得起你些,明白嗎?」
「不明白……!」姜君集深吸口氣,挺了挺身體。摺扇輕輕敲擊着左手,儘可能放鬆自己僵硬的身體,他逐漸鎮定的道:「我不記得和你們還有什麼恩怨,不管多大的誤會,既然天界的霧啟星君過來處理,我們雙方都是沒意見的,不是嗎?」
楊素不屑地冷笑道:「小子,別跟我們裝傻了,沒用!」
啪的一聲,摺扇撐開。姜君集故作輕鬆的扇了扇,哈哈笑道:「楊素啊。何必口出不遜呢,天界既然插手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們聽天界的裁決好了,再說天界是璇璣大道找來的,難道你們還有爭議嗎?不管怎麼處罰,我都認命了。兩億八千萬條人命案子一旦加身,我的下場和萬劫不復也差不多,你們又何必多此一舉?也不禁講究不是。」
楊素陰冷的道:「是啊,兩億八千萬條人命你得去承受,不過,我們卻沒說過就此饒過你,萬惡的散修是一切邪惡的起源,消滅你,就是替天行道,這是無需爭議地。不管天界給你什麼懲罰,我們之間的恩怨不等於消失。即便你萬劫不復,我們璇璣大道仍然不會放過你,認命吧小子,你敢褻瀆璇璣大道,如今地下場幾乎是註定的。」他十分痛恨姜君集,如果不是姜君集挑釁他,他也不會合體,可合體以後居然只有古仙之境,這讓他無比惱火。
「楊素,你好歹也是大法門的修士,未免太沒風度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再說,厚道些總不是錯,不如我們都聽憑天界的判決,如何?」姜君集神色恬然,已經逐漸克服了來自刑春元的境界威壓。
楊素冷笑道:「為了你,我們兩兄弟不再繼續修煉,你說我們能這麼容易放過你嗎?別說什麼天界了,那個垃圾一樣的世界憑什麼和我們璇璣大道比?天界帝君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幹嗎要聽他地,你這個死小子褻瀆璇璣大道,不把你徹底剿滅,豈不是讓人惱火嗎?」
姜君集看了看刑春元,知道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危及所在,楊素他無所謂,真正的危機來自刑春元,他很清楚這一點。
「我認可天界的判決,也願意承受任何後果,霧啟星君當時就說了,你們璇璣大道的兩億八千萬條人命我得償還,我也認命了,難道這還不能讓你們放棄對我的報復嗎?」姜君集可不傻,如果是楊素他還無所謂,可刑春元至少有道君境界,這是他非常忌諱的。他明白在修道界的境界一旦產生過大差距,鬥法的結果幾乎不言而喻。
刑春元冷淡的背手,眼神犀利如刀,不屑地道:「天界是個什麼東西,我師弟已經說了,不管天界給你什麼懲罰,但你褻瀆璇璣大道這件事都不算完,順便告訴你,我們不是好欺負的,口不擇言地代價你必須承擔代價。」
「依上人的意思,我該怎麼賠償?」姜君集仍然期望着一絲轉機。
「讓你形神俱滅!」楊素的聲音同樣不容置疑,堅決而沒有任何後退的餘地。
姜君集心神一顫,這對生命而言是最殘忍的,比魂飛魄散嚴重多了,而這也是他萬萬不會容忍的。
刑春元冷冷的語氣一如無盡寒風,森冷逼人的道:「不管你求誰庇護,欠我璇璣大道的,你都得償還,在億萬神天也沒有哪個存在膽敢褻瀆我們,你是什麼東西,大放厥詞,我璇璣門生又豈會饒你!」說完,他上前凌空踏了一步,一股沉重的高壓驟然暴漲,激烈的法力大範圍彎曲了空間。
一時間,星球上空雷霆隱隱,堅決限制了姜君集可能流光逃逸的空間範圍。
「你們欺人太甚了!」戰衣的防禦被刺激到,美麗的花瓣柔和泛起,大範圍抵擋刑春元的恐怖高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