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錦和烏兒曼互毆一通,由開始的試探到使出幾分力越打越是心驚,「武者」的拳腳功夫高超,他是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自己進了s階竟然依舊不是對方的對手!
轉念一想,對方既然與那位東方的強者扯上關係,那麼他很可能一直隱藏着身手,這在傭兵界也是常事,誰會把自己的底兒全漏了出去?就像自己,別人只知自己是優秀的狙擊手,且有不錯的搏鬥能力,但作為狼人的實力,卻是從來不曾泄漏過的。
打鬧夠了,李織錦和烏兒曼方交換彼此真正的名字,之前,李織錦只知道烏兒曼在傭兵界的代號「狼眼」,烏兒曼同樣也只知道李織錦的綽號「武者」。
默河又驚又喜,烏兒曼與李織錦竟是舊識,看情形是兩人隱藏身份混在傭兵界時就結識了,關係不淺,如此一來彼此關係近了一層,打探五行戰陣的事,交給烏兒曼最是合適。
正說話間的,狼人族中年輕的小輩們得知他們的老大烏兒曼成功進階,蜂湧而至,將烏兒曼架起來拋上拋下。
「烏兒曼,恭喜你!」琳達款款地走過來,她碧藍色的眼睛柔情脈脈,烏兒曼健壯的手臂一把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毫不猶豫的,當真眾人的面,就是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眾人鼓掌吹着口哨,打趣這對熱烈的小情人。
嘴唇嫣紅,潔白光淨的面上也是一片動人地緋紅。讓琳達八分的容貌又加了兩分上去,她面露羞意。卻仍是大方地緊緊依在烏兒曼地懷中。她與烏兒曼青梅繡馬,一同長大,感情深厚,此次烏兒曼用藥物進階,有失敗的風險,而強行進階失敗的狼人。要不就是爆體而亡要不就是精神俱毀,從此變得痴痴呆呆,這一個月來,琳達表面上強作鎮定,其實心中擔憂之極,此刻,見情郎成功進階,風光無兩,心中自是無限歡喜,不願稍離片刻。
李織錦用力地拍烏兒曼的背。不無嫉妒地道:「死小子,居然找了個如此美麗的女神!」他有過一晌貪歡的女子多是極美麗地。並不亞於眼前的琳達,可是,那都是過去,一想到自己以後非心愛之人不歡,無法再尋歡作樂,李織錦的心中那個鬱卒就不要提了。
狼人族此次十一位a階頂峰俱順利完成進階。立時的,就定下第二日舉行狂歡慶典,沙凌再次受邀前來。
沙凌有雷奧、李織錦陪着,而伍谷、趙望他們這段時間和狼人精英們打出感情,早已混成一片,不算客人了。
狼人們的篝火烤肉大會依舊在地下城的廣場召開,廣場中央烤肉,四周擺放着許多酒類飲品蛋糕沙拉,隨自己取用。
沙凌也不起身,手一張。就有一股無形的吸力,將架子上烤好的烤肉成串地吸過來。這種手段,看得狼人們目瞪口呆。將烤肉餵給小角和冬天吃,他們吃完了,沙凌又依樣一張手,吸一堆烤肉串或烤魚串過來。
狼皇瞪着眼珠子看了半天,最後無奈地長嘆一聲,人比人,氣死人啊,狼人們肉體強悍,卻不可能有沙凌這種奇妙手段的。
「沙兄弟,別告訴我你取烤肉也用的是神秘地內勁?」雷奧苦笑着問。
沙凌睜着無辜的眼神:「是啊,不可以嗎?」
雷奧揉揉臉,忍着吐血地衝動:「內勁,不是戰鬥時用最好嗎?平時不是該省着點嗎?」誰會把自己的大絕招用在取烤肉上?!
沙凌淡淡一笑,卻不解釋。他的內勁,又不是李織錦那種,他體內的真元,用來抓烤肉,耗費是極其微小的。
而且在沙凌來說,他修行的目地不是為了比武勝制,能讓自己生活得更方便為何不用?
沙凌雖然總是面帶笑容,讓人想要親近,但是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的雷奧卻很清楚,這是個個性頗為冷淡的人,且常人的想法習慣,在他那裏未必行得通,不過,作為一個絕世強者,高傲疏離卻也符合身份,像他雷奧,也只有待沙凌等人時談笑風聲,親切得很,在外,態度卻是一貫強硬,不容人不敬的。
見他不答,雷奧聳聳肩,看看李織錦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遂知機地找個藉口離開。
李織錦一見礙事的人走了,趕緊湊到沙凌耳畔匯報五行戰陣,手指在地上筆劃來筆划去,將五行戰陣的原理和陣法講解一遍,沙凌露出讚許的神色:「不錯,不錯。」
低頭沉思片刻,李子想出來的五行戰陣結合海潮八式在內,幾人地氣勁既可連接在一起,令得有若海潮起伏,聲勢大振,更可五股氣勁同發,引發五行氣卷,若要改進的話攻字符,可引天地靈氣進攻敵人,在敵人弱小時,很好用,但若敵人很強大,天地間靈氣過於稀薄,攻字符地效果就不大了,若五人合力,使用護字符,可將對方困於其中,使出幻字符,則可令被圍之人陷於幻境,只不過,五人合力使出次天符,一來在力量凝聚在次天符上很難度,二來也不如直接使用次天符簡潔方便。
低聲的,將想法剖析給李織錦聽,李織錦皺着眉,忽的心中一動,急問道:「沙子,天地間靈氣少,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引用其他力量,例如雷啊電啊空氣壓縮啊之類的?」
沙凌一怔,要引雷或電的力量,以及進行空氣壓縮,在這世間,也只有少數天賦異能的才能做到,但是對於沙凌這個世界在眼中看來是無數的能量、曲線波紋組成的人來說,卻不是很難。原本想斥李織錦這是小道,可是一想。古老傳說中本也有修行者引雷電之說,雷電是天地自然之一。且威力巨大,了解一二,或許對悟道有益。
笑非笑地瞄着李織錦,這個李子,別看他入門晚,卻本事讓趙望等人打心裏服服地。到底是古武世家出來,洗去年輕的浮燥不安定,優勢日顯,定力足,悟性強,說不得,也能創出不少獨特法門呢。看來以後門中有他,即可獨撐大梁,自己也可以放心地閒遊四海了。
李織錦給他瞄得渾身毛毛地,心裏一陣陣發寒。他是深知沙凌時不時會冒出一些無良的念頭,而且能夠「享受」他這些無良念頭的。也就他這個兄弟和那幫愛徒,打定主意準備立刻開溜,連剛才的問題都忘了要問答案,恰在此時,一個高大英俊的狼人精英走過來,到得沙凌面前。雙腿並直,手在胸口一敲,行了個以下敬上的狼人族地禮節,帥氣的狼人精英道:「烏兒曼感謝前輩賜藥之恩!」
唔,這個年輕人就是狼人族最後一位進階的高手,也是李子從前認識的傭兵同伴,讚賞地點點頭,沙凌揮揮手,淡然道:「不用客氣。」他那時送給荒原等人的藥根本就不夠這十一人進階,只不過。作為謝禮,他又送了保羅等人點心。當雷奧、荒原震驚地發現那點心與藥完全一模一樣之時,很自然的,保羅、撒克森等人將自己那份點心交了出來,他們的實力連a階都達不到,服下點心好處是有的,卻不可能比得上a|]|斯、撒克森他們一行去野餐,將他們的損失彌補了回去。
烏兒曼若要謝,其實是該謝保羅、撒克森他們。
烏兒曼恭敬地再次行了一禮,轉身沖李織錦擠擠眼,張張唇形:「我有事找你。」他雖已知李織錦身份比他高一輩,不過他習慣了將李織錦當作那個蹲在戰壕里談笑無忌地夥伴,而李織錦也不介意他的言行,因此,他還是按照以前地方式與李織錦相處,若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在彼此真正認識了對方的身份後,反倒少了幾分顧忌。
「作什么小心翼翼。」李織錦笑罵,一腳踢過去。心中真是萬分感激,烏兒曼來得太是時候,剛好給自己一個走開的理由!
小角從烤肉上抬起腦袋,有些困惑地問:「師叔怎麼了,他在怕什麼呀?」
冬天用抓子輕輕撓撓小角的腦袋:「小笨蛋,這是因為師傅每次那麼笑時,總有人要倒霉呀。」
沙凌嘴角一抽,低頭看蹲在膝邊的冬天,難道自己表現得那麼不良嗎?
冬天后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失言說出真相了,趕緊水汪汪地看着師傅。
沙凌溫和地一笑,搓搓他額前柔軟的毛髮,不再追究。暗道,看來小冬天被兩花妖薰陶得狡猾了,嗯,很好。
冬天低下頭,暗道,果然雲師妹和花師弟說地對了,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只要將誠意從眼睛裏表達出去,師傅就會大人大度地不計較不生氣滴。
對着師傅,不可以裝委屈裝無辜,下次找其他人試試裝委屈裝無辜的效果,就找大師兄、二師兄好了。
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趙望和陸銳忽覺一絲寒意,莫明地打了個寒顫。
跟着烏兒曼離開喧鬧的廣場,琳達站在街燈下等着他們,琳達金髮披肩,穿着一件潔白的毛衣,灰色休閒褲,清爽乾淨,有若一朵清新的百合花。
李織錦立即不正經地吹了聲響亮的色狼式口哨。
烏兒曼趕緊一把攬住愛人的肩頭,把自己的戀人和李織錦隔開,李織錦這個花花公子,對女人很有一套,他還是小心一點好。
李織錦怨氣衝天:「幹什麼把琳達看得那麼緊,至少握個手吧。」
烏兒曼白他:「不行,你四處濫交滿身病毒,怎麼能讓你碰到琳達,你給我閃遠一點。」
這個混蛋,不遺餘力地拆他地台啊,可恨這傢伙在傭兵期間確實從不拈花惹草,讓他就算想告狀,也沒東西好告。
入得屋內,琳達為他們二人煮咖啡,咖啡的香氣四處飄浮,暖暖地,讓人舒適地不想動彈。
他們身處一個三層小屋的頂樓,烏兒曼又謹慎地關上門窗,望着李織錦,問道:「武者,你還記得嗎,最後一次我們一起作任務。」
「記得,保護目標人物偷偷挖掘一座古埃及大祭司墓。」李織錦懶懶地把長腿翹到沙發上,道:「那次任務無驚無險,目標順利地拿到了墓中的古董,你還偷藏了一小座狼頭神像。」打個響指,李織錦笑了起來:「記得當時我告訴你,那墓室從結構、厚度上來看,在東南角可能還存在一個狹小密室嗯,你該不會告訴我你自己跑去開挖了吧?」
烏兒曼訕訕一笑:「我們說好要一起去再探的,可是之後就失去了聯繫。」那墓室結構地圖,是李織錦畫出來給他的,又有口頭的約定,按理來說,他不該私自去開挖。
李織錦直接打斷他:「我那之後就離開傭兵界了,你找不到很正常,這個,我不怪你,不過,嘿嘿,寶藏按老規矩處理。」
「那是當然。」烏兒曼看李織錦不打算追究,放下心來,也懶坐在椅上,說道:「那時我和琳達兩人至埃及旅遊,想起此事,琳達好奇,我自己心裏也痒痒的,忍不住去挖,你的地圖畫得分毫不差,在那巨石之後,果有一個空間,空間裏只有一個箱子,別無它物,箱子我搬回來了。老規矩,東西一人一半。」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