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田楚楚說過,如同她老大同意他的要求,就再來找他,如果不同意就不用來了,既然田楚楚又來了,說明這事兒有門。
「告訴她,我現在沒空,如果想見我,名字去特戰團找我。」
他本來是想直接見田楚楚的,但既然現在牽扯到了田老頭,那就得換一種方式了。
看見燕鋒一臉的奸笑,三個老傢伙都知道這小子肚子裏又開始冒壞水了,道:「小子,上次張家的事也就算了,但這一次你千萬可別亂來,田老頭跟張老頭不是一路貨色,你不能動他。」
看來這個田老頭為人確實不錯,三個老頭居然一起幫他求情。
「誰說我要動他了?」燕鋒翻着白眼道。
「那你想幹什麼?」
他們實在想不出燕鋒能有什麼辦法讓田家不再參與這件事。
燕鋒嘿嘿一笑,道:「你們說如果我把他孫女給泡了,他好意思跟自己的孫女婿作對嗎?」
「媽的,卑鄙!」
「下流!」
「卑鄙無恥下流!」
「我靠!」
燕鋒沖三個老傢伙豎起了自己的中指,拍拍屁股準備蕭家大院,但還沒有走出門,卻見到蕭震東推着輪椅來到他跟前。
「死老頭,還癱着呢?看那兩槍打的挺重啊,對了,有沒有打中大腿根兒?」燕鋒笑嘻嘻的問道。
蕭震東氣的鼻子都歪了,罵道:「滾犢子,老子那裏好的很!」
燕鋒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老頭,如果真傷着了,千萬別忍着,勇敢的說出來,又不是啥丟人的事,大不了我幫你瞞着就是。」
蕭震東知道他是故意來氣自己的,跟他鬥嘴根本就討不到好,索性就隨他,嘆了一口氣氣道:「是不是心裏還憋着氣?不要怪沁兒,我敢保證,當時無論她開槍打誰,一輩子都會心裏不安。」
燕鋒就怕蕭震東心裏也有心結,道:「老頭,說什麼呢?如果當時是我的話,我也會做出那樣的選擇,你知道的,我沒有父親。」
這話還真是有感而發,蕭震東對他的關愛值得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蕭震東看了看燕鋒,神情有些許的激動,過了良久才問道:「你當真不介意?」
「不介意!」燕鋒肯定的回答。
蕭震東突然眼珠子一瞪,火冒三丈的罵道:「王八蛋,你不介意幹嘛擺着一副死人臉?你不介意幹嘛欺負我女兒?你不介意幹嘛給她臉色看?你大爺的,我女兒就是我的命根子,從小就沒讓她受絲毫的委屈,你小子倒好,欺負她也就算了,還敢惹她掉眼淚珠子,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她哄開心了,老子就活剝了你的皮!」
燕鋒抱着頭逃離了蕭家大院,抹了一把被蕭震東噴了一臉的吐沫星子,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
你娘的,誰擺死人臉了?誰欺負你女兒了?我靠!
蕭震東這也是被逼急了,蕭沁兒以前無論遇到多麼不開心的事情,第二天又活蹦亂跳的,但這一次不同,都過去這麼久了,他都沒有在寶貝女兒的臉上看到過笑容了。
蕭沁兒就是他的命根子,別說罵燕鋒一頓了,要是把他逼急了,都敢跟燕鋒掐上一架。
離開了蕭家大院,燕鋒決定回別墅看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總不能跟蕭沁兒的關係一直這麼僵持下去吧?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夜裏十點多了,發現蕭沁兒的車也在,正好跟她談談。
上了二樓,敲了敲蕭沁兒的房門,半天都沒有人回應,手輕輕一推,門居然開了,只見裏面傳來嘩嘩的水流聲,透過玻璃,燕鋒看到一個曼妙的朦朧身影,怪不得敲門沒反應,原來在洗澡。
燕鋒不由的一陣氣憤,這個小娘皮臥室里居然就有浴室,這麼高級的房間居然不給他住,實在是太小氣了。
既然人家在洗澡,燕鋒決定等下再來,萬一被這小娘皮發現在她洗澡的時候自己闖了進來,肯定又會發飆。
就在他正準備退出去的時候,那個玻璃門突然被拉開了,只見蕭沁兒全身一絲不掛的站在他的面前。
「啊!」
伴隨着蕭沁兒的尖叫聲,燕鋒抱着頭逃了出去,他想哭,完了,本來是來想跟她談談的,沒有想到卻發生這樣的事,這還談個屁啊?
他真的很想說他不是故意的,但他敢肯定沒等他開口,蕭沁兒估計就已經把他大卸八塊了。
下了樓之後,燕鋒覺得這樣也不是事,萬一最後跟蕭沁兒搞的越來越僵怎麼辦?
再說了,他又不是故意看到蕭沁兒洗澡的,雖然很看!
反過頭去再次上了二樓,蕭沁兒最聽聶傾城的,找她跟蕭沁兒談談。
「傾城。」
燕鋒在門口敲門,等了一會兒,房間裏沒有聲音。
「傾城。」
燕鋒再次喊道,屋子裏明明亮着燈,她應該在房間裏才對。
仍然沒有人應聲,燕鋒有些擔心了,難道也在洗澡,可也不至於那麼巧啊?兩個人都洗澡。聶傾城不會出什麼事吧?
燕鋒用手推了推門,我擦,門居然也沒有鎖,到底是神馬情況?
走了進去見到房間裏的燈亮着,聶傾城卻不在,沐浴間的燈也開着,玻璃門上粘滿了水汽,讓人無法看清楚裏面的情況。
燕鋒一陣鬱悶,果然在洗澡,可裏面沒有動靜呢?難道真出事了?燕鋒連忙使勁兒了敲了敲玻璃,喊道:「傾城,你在嗎?」
「啊?燕鋒?你怎麼進來了?」
浴室里傳來聶傾城有些驚慌的聲音,然後是佳人出水的聲音,雖然看不到裏面地無限春色,但是想到聶傾城光着身子從浴港里走出來地情景,燕鋒就覺得體內的原始衝動在勃發着。
同時他也在氣憤,房間裏居然直接有浴缸,太過分了,他強烈要求換房間,也要換一個有浴缸的房間。
「呃,有些事找你聊聊,在門口喊了半天,沒聽到你答應,怕你出了什麼事兒,就闖進來了,呃,下次洗澡記得關門。」
燕鋒才不會自己是破門而入的,很好心地提醒道。
「啊?沒關門嗎?今天真是累壞了。」聶傾城的聲音確實滿是疲憊。
「你先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談。」燕鋒對着玻璃說道。
「不用了,我剛才不小心睡着了,現在不瞌睡了,正好有些事要和你談,這一會兒是睡不着的。」聶傾城說着,嘩啦一聲拉開了沐浴間的門。
一股熱氣撲散而出,聶傾城身穿雪白的棉絨睡衣走了出來。長發被浴帽包裹着,怕是剛剛洗過頭,從帽子縫隙里還在向臉上滴着水。
裸露出來的肌膚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光着腳丫子。在毛毯上將腳上的水漬瀝乾淨後,這才穿上棉布拖鞋。
「你先坐一會兒,要喝些什麼?我先去把頭髮吹乾。」
聶傾城本想請燕鋒先回去,等自己收拾妥當再過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不知道怎麼回事,如果現在換成別的男人她一定會報警,而對於燕鋒,她卻有一種喜悅。
「要不要我幫什麼忙?」燕鋒笑眯眯地問道。
「不用了。」
聶傾城面上保持着平靜,心裏還是有些慌,這樣的穿着打扮讓她有一種赤裸裸被人欣賞的感覺。
聶傾城走到柜子前用吹風機吹頭髮,等了半天不見燕鋒說話。回頭一看,見他正一臉笑意地站在自己身後盯着自己看,慌亂下就差點把吹風機對準自己的臉。
「你看吧,差點吹到臉,我來幫你吧。」燕鋒說完就厚顏無恥的走了上來。
聶傾城頓時渾身一僵,這個時候靠自己這麼近,他想幹什麼?他是想那個啥嗎?
不行,絕對不行,不能對不起沁兒!
聶傾城想罵他,卻不忍心說不出太重的話,可如果說輕了,那又和打情罵俏有什麼區別?
腦子裏亂鬨鬨的,只好假裝沒有看到,正想趕緊將頭髮吹乾好站起身避開他的時候,房間門再一次被人敲響。
「姐,你睡了嗎?」外面傳來蕭沁兒的聲音。
「沒沒睡了,沁兒,有什麼事嗎?」
聶傾城差點被嚇哭了,想起燕鋒還在屋子裏,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肯定會讓蕭沁兒懷疑。
「我有些話和你說,把門打開,咦,門都沒鎖?你怎麼這麼粗心大意啊?」蕭沁兒說着,就推門而入。
聶傾城頓時面如土色,燕鋒見她被嚇成那樣,心疼不已,怕被蕭沁兒誤會,看到旁邊有個衣櫃,拉開櫃門就閃了進去。
風衣,外套,褲子,還有女性的貼身衣物,一股股異香撲鼻而入,裏面雖然空氣不是很流通,但是那少量的空氣夾雜在聶傾城那天然的體香裏面,燕鋒都不覺得裏面憋悶,心裏倒是想着能在裏面多呆一段時間也不伯是件不可以接受的壞事兒。
見燕鋒跑進了衣櫃,聶傾城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道:「沁兒,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蕭沁兒進來之後直接坐在了床上,氣鼓鼓的說道:「我是來提醒你一下,以後洗澡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