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個傳令兵飛奔到夏金面前,半膝觸地。
「說!」夏金說道。
「報告將軍,前方主帥部隊遭遇邊夷軍隊襲擊,發生崩潰!謝將軍請您立刻前去!」傳令兵語速飛快說道。
「什麼?!」夏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抓住小兵急切問道。小兵立刻再次將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了!」夏金反身上騎,飛快地向着謝翎的方向趕去。
片刻之後,夏金來到軍隊中間,看到前方軍隊一片混亂,謝翎正騎在高高的坐騎身上奔走呼號,穩住軍心,在他身邊一匹矮小的走獸身上,一個身穿普通士兵甲衣的傢伙正騎着跟在他的左右。
夏金騎到謝翎旁邊,問道:「怎麼回事?」
謝翎不說話,指了指身邊走獸身上的傢伙,夏金定睛一看,我的天,這人竟然是大軍主帥陸威!
夏金一臉難以置信,死死地盯着陸威,看了半晌,確定這貨不是冒牌的。看着夏金和謝翎的反應,陸威滿臉羞愧異常,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之前為什麼會是那般反應,但是現在的他已成為了己方剩餘所有人眼中的笑話,這份羞愧甚至能夠影響到他出去之後的修煉心態,成為他永遠無法忘記的心魔!
夏金看了陸威半晌,將他一拉,拉到自己的坐騎上來,隨即一騎絕塵,向着前方跑去,等他來到了大軍前方位置時,看到那正在人群中肆虐的西戎鐵騎,身體微彎抓起掛在坐騎身上的強弓,隨後反手一拿取出一隻利箭。
這裏所有的士兵和鐵騎實際上都是武鬥場上的星辰之力幻化出來的,夏金根本就用不着管其死活,強弓拉滿,對着正在肆虐哈哈大笑的一名騎兵射了出去。那騎兵流利強勁的動作戛然而止,低頭看着橫貫胸前的利箭,抬起頭來帶着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夏金,隨後緩緩倒了下去。
西戎大軍第二名偏將——喻敗被殺,至此為止,邊夷陣營的兩面偏將全部死去。
喻敗被殺,正在肆虐的西戎大軍陡然慌亂,數十萬走獸嘶鳴之下讓這個區域的場面更加混亂,那帶着反敗為勝笑容、正在喝酒的邊夷陣營主將岑仇走出本屬於陸威的帥帳,一臉怒容,更是從隨從手上搶下一把丈長的強弓,長弓拉滿。
與岑仇動作幾乎同時,夏金將陸威拉到前面,將手中強弓和幾支箭遞給他,平靜地說道:「看到那從你的帥帳出來的年輕人了嗎?他就是邊夷陣營的主將!他和你擁有同樣的力量和地位,現在只有你有這個能力將他殺掉。穩住心神,你是爐火純青的強者,你的情緒和意志不應該成為弱項!瞄準他,雙箭連發,將他射殺,邊夷陣營三名將軍便全部死掉,咱們就勝利了!」
「成敗,在你這一箭!你今後煉體境界能否突破更上一層樓,也看你現在這一箭了!」夏金輕聲說道。
夏金的話穩住了陸威的心神,讓他重拾了片刻之前被自己丟棄的強者之心。陸威心中瞬間風平浪靜,一股將要突破的靈犀之意油然而生,他這一箭射出去只要將對面主帥殺掉後,這場戰役立刻就將結束,踏入外面世界的自己他有信心立刻突破,踏入那傳說之中無數煉體士夢寐以求的第三道坎——神乎其技境界!
「嘭!」兩隻搭在弦上的利箭一前一後首尾銜接地飛了出去,與此同時西戎大軍主將岑仇的利箭也向着陸威射了過來。只聽得一聲脆響,兩隻帶着同樣力度的利箭精準相撞,在半空之中四分五裂化作了碎末飄散開來。
還沒有完,陸威的第二箭在第一箭的尾部緊密跟隨,第一箭被擋住粉碎之後,第二箭絲毫無阻,繼續帶着強大的力量射向岑仇。
岑仇喝了一些酒,眼神有些飄忽,但是身為強大煉體士的直覺並沒有因此而失去,在意識到第二箭兇猛來襲的瞬間,岑仇迅速一抓,從腰上抓出一直便隨着自己修煉變強的武器——嗜血金矛,向着那飛來的利箭再次擲去!
可惜!
他忘記了自己的身體已不再是神乎其技境界,來到這個戰場場景之後就一直被迫不停喝酒的身體與他的神魂並沒有完美契合,此時他喝了一些酒,身體有些不受控制,那在往日隨心所欲百發百中的金矛這一次並沒有與射來的利箭相撞將其擋下來,而這相擦而過,繼續向前飛行。
岑仇的瞳孔在這一剎那擴大,他的眼中只有那直直飛來的利箭,無可阻擋,無法閃避!這支利箭帶上了一絲規則之力,在他的眼中越來越大,最後停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他仿佛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他自從得到了那杆嗜血金矛之後的這些年來殺人之時發出來的聲音,多少次他覺得無比動聽,然而在這一刻卻令他充滿了恐懼。
岑仇看了一眼胸口上還有半截在外的箭身,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充斥這他的耳朵,讓他覺得四周瞬間變安靜了。臨倒之際岑仇看了一眼前方,千軍萬馬的對面,那拿箭射自己的人毫無疑問被自己的嗜血金矛刺中,金矛將會為自己報仇,將那人體內的血液吸乾,但是又有什麼用呢?這只是異常模擬的遊戲而已!想到這裏,岑仇死寂的心突然變得輕鬆起來,但卻發現好像突然間失去了什麼。
他再次試圖看清對面,但是身體已經倒下,心臟的血液大量外流已經無法供到頭部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意識飄忽離體自己仿佛看到那被自己射殺之人的旁邊還有一人,帶着冷笑正在看自己。
「那是誰?」岑仇模糊的意識突然響起了在那高牆亂鬥的戰場之上,那個躲過自己嗜血金矛的小個子。「算你運氣好!」自己在殺人過百被接引走之前對他這樣說了一句話。
「我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了!」岑仇意識一震,還想感悟那生死之間的神秘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生死關頭的記憶全部抹去,等到再次有了知覺時,只有渾身強大的肉身力量,他睜開了眼,卻帶上了失落,因為他忘記了最後時刻的所有記憶!
……
兵荒馬亂的河谷戰場之上,陸威終究還是沒能躲過敵方主帥那致命一擊,一道金色閃電從其手上發出射向了自己,等到自己有感覺之時,卻發現那是一支丈長的金色長矛,長矛自胸腔擦過,卻沒有一點血液流出,看來自己沒得救了。
「大帥,你感覺怎麼樣?」夏金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陸威吃力地轉過頭,帶着一絲笑容,說道:「我怕是要被淘汰了,不過咱們這一方終歸是贏了!對面那傢伙比我先死!」
「不,你們這一方也沒有贏。」夏金輕聲說道。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只有我贏了!如果非要再加幾個人的話,那麼可以說是現在場上還活着的所有萬夫長們都贏了。」
「你們?」陸威有些吃驚,看着夏金,滿眼疑惑。
「我,是,細,作!」夏金指着自己,一字一頓地說道。
「咳咳——」陸威長大了嘴巴,喉嚨卻發不出聲音來,只有空曠的餘氣擊打喉嚨發出來的聲音。
「唉,我知道你很疑惑,其實我一開始也覺得很坑爹!」夏金自言自語說道,嘆了一口氣。
時間回到眾人神魂剛剛接觸氣團來到這個場景的時候。夏金不像兩方陣營人員一樣出現在軍營中,也沒有在一群細作手下包圍中出現。他來到這裏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獨自一人出現在野外!
而當夏金剛睜開眼,一個年輕漢子竟然把刀放在他的脖子前要殺他!夏金感覺很奇怪,但是很快就明白了原因所在,因為他看到那年輕漢子頭盔上的兩個字——偏將!他也算是倒霉,沒有順利出現在細作軍隊中,出現在外出撒尿的偏將面前。偏將擁有單舉一千斤的實力,而一個細作其僅僅擁有單舉五百斤的實力,一般來說一名偏將能隨手殺掉細作,那偏將也是這麼想的,可惜此人太過年輕,在外面的時候也僅僅略有小成的實力,戰鬥經驗哪有夏金豐富,幾個回合之間夏金輕鬆將其反殺。此時的夏金並不知道身在何處,等他知道時,才發現自己的萬人隊伍遠在西戎!
剛一出場就殺了人渾身是血,在這裏肯定會受到懷疑,夏金靈機一動,看到荊棘之上那條立起身子對自己吐須的大蛇,計上心頭:他將大蛇殺掉,換上偏將的衣服和頭盔,隨後砍掉蛇頭,任由蛇血灑在自己身上,以掩蓋偏將身上的血跡,如此掉包,成功變換身份,從一名細作變身為一名偏將,雖然他的力量並沒有因此得到增長。
處理了年輕漢子的屍體,夏金扛着大蛇回到了軍營出現了前面的一幕幕。他確實是費盡心思幫助陸威和謝翎二人,無奈發現陸威在作為軍事統帥上完全就是個草包,於是他重拾十幾年前的舊業,一步步設計將自己成功變成了軍師。
取得二人信任,確立了自己地位之後,夏金開始掌控軍隊,他在軍隊中挑選出幾支斥候部隊,勘察地形,另一方面通過他們查探到的環境來不斷感受,因為他發現不管是萬夫長,還是偏將、主將,對於自己的親兵總是有一種自然而然的聯繫,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親兵,那麼親兵肯定離自己很遠,通過派遣其他萬夫長,就可以避開自己感受不到偏將親兵的問題,即使硬要表現了,也可以假裝出來,因為除了自己,其他人並不能感覺這種聯繫。
當中原陣營完全將千合谷的地圖拿到手時,夏金終於感受到了自己的親兵,但他並沒有立刻去見,而是派遣一隊中原斥候兵去查探情況,然後讓細作親兵埋伏將其全部殺死,換上衣服再來一次掉包,細作親兵本就是在西戎境內,自然對邊夷的情況十分了解,而夏金身為中原陣營的一名偏將,他對於中原陣營的情況也十分了解,這就是羲風宣讀規則是說的「細作可在兩方陣營之中自由活動,傳遞信息」的意思,通過對雙方的了解,夏金在強大實力之下一步步實現自己的計劃,將西戎大軍中前鋒將軍裴蕭殺死,除了那意外之喜——大火燒到了放火人自己。
隨後,節節封鎖西戎大軍,使其成為困獸之師,逼其不得不去與中原大軍搏那一線生機,因為陸威是個徹頭徹尾的草包,所以這讓西戎大軍有了機會,至於後面,射殺一名偏將,趁機蠱惑陸威和岑仇相互殺,這只是隨機應變罷了,他並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達到結果——他的細作親兵還在前面放火呢!
這一下事情簡單了,雙方的主將互相殺掉對方,西戎兩大副將死亡,中原一個副將剛出場就死掉了,四大副將死去了三個,完全符合細作晉級要求!只不過,這第三輪的晉級者還要去參加真正的法武大比,因此不太可能只有自己一個,很大可能性是在雙方主將都死去的瞬間還活在戰場上萬夫長都能獲得晉級。
這就叫,活到最後的才是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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