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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李安然有些無語得是,那個張誠居然只是靠兩人身上沒有羊『騷』味就確認了自己和雲燁不是羌人而是關中人……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古代的羌人因為打小的生活習慣,即便是那些上層人士身上或多或少也帶有着一股子羊『騷』味。
特別是兩人眼下這一身的打扮,雖說在張誠眼裏樣式非常古怪,但做工卻相當的『精』良。
料子方面也似麻非麻,讓人一見就知道絕不普通。
就連兩人腳下的皮靴,看着古怪,卻又給人很合腳的感覺。
更何況李安然和雲燁兩人,一個曬一個白淨,眉目清秀皮膚細嫩,雙手纖細,怎麼看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想到這裏,張誠多少有些為自己剛才的無禮有些後悔,這才放緩了語氣問道:
「不知兩位小郎君『欲』往何處?」
眼瞅着雙方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下來,身為師兄的李安然當仁不讓地上前一步朗聲說道:
「在下和師弟自幼隨恩師居於深山,不久前,家師亡故,在下和師弟為亡師守靈三月後,所居之地被山洪衝垮,無奈只有下山。」
「想不到山下遇到狼群,得虧恩師所留的寶物幸而逃脫,便成了目前這種樣子。」
「在下和師弟決定前往長安,還望軍爺告知蘭州還有多遠。」
面對這一番說法。張誠暗暗記下之後,嘴上卻是說道:「蘭州距此只有不到六十里,可你們拉車的馬傷了,想要趕到還得走上兩天。」
「拉車的馬?」下意識看了看正在一旁安心吃草的旺財,雲燁哪還不知道對方這是誤會了。
不過這個誤會卻並不是件壞事,畢竟四輪全地形車在眼下這個年代絕對屬於「仙家法寶」之流的寶物。
「不知這位大哥是要運糧到何地?現在是何年月?山中不知歲月,還請告知。」抱了抱拳的李安然,問道。
「糊塗師傅帶糊塗弟子,連陛下去年登基都不知道。記住了,現在是貞觀二年。至於運糧往何處。此為軍機。」
壯漢對雲燁的問題充滿了不屑,仿佛全天下誰都應該知道他偉大的皇帝陛下李二去年登基。
「貞觀二年?!」
聽到這個回答的李安然和雲燁忍不住面面相覷了一下。
這個答案對於已經在大唐時空走過一遭的李安然來說到是沒什麼,但一旁的雲燁卻覺心口仿佛被人狠錘了一拳,心中最後最後的那一絲僥倖瞬間煙消雲散。
「貞觀二年、李世民、秦王。呵呵……到底還是穿越了。沒想到被扔到一千三百年前。」
想想徹底遠離的妻兒。心情複雜的雲燁忍不住喃喃自語:「我如何才能活這麼久啊?」
看着面前的小傢伙臉『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儘管認為這兩人不可能是羌人,但張誠依舊『摸』上了剛剛回鞘沒多久的橫刀。嘴裏則惡狠狠地說道:
「怎麼?你不喜歡嗎?陛下登基難道不是大好事嗎?」
「這位壯士請見諒,在下與師弟只是沒想到這天下已經換了明主,心中頗有幾分喜極而泣的感慨罷了。」輕輕上前一步,擋在雲燁身前的李安然,朗聲說道。
「啊?那就多泣會兒,最好也幫你們的師傅泣會兒。」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原因的張誠,愕然之後說道。
……
隨着篝火點起,很快就燒旺了的火焰映紅了圍坐諸人的臉頰,李安然和雲燁身邊的這些漢子是大唐府兵,他們隸屬於左武衛。
不過卻不是戰兵,是輔兵,負責運送糧草、軍械等各種補給,放在現代就是後勤兵種。
經過一番溝通和自我介紹之後,得知剛剛那為首的壯漢名叫張誠,是一位隊率,下轄五十名兵卒和民夫若干。
按照張誠的介紹,他本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農夫,忙時耕作,閒時練武。
關中子弟好武成風,故而在剿滅長樂王幼良一役中斬首兩級,積功升為隊率。
由於幼良謀反,隴右治安一下子糟糕起來,羌人失去管束,會不時攻擊運糧隊,這就是張誠為什麼對李安然和雲燁充滿警惕的原因。
李安然很清楚地感覺到,雖說自己和雲燁已經加入了進來,但這幫大唐府兵對自己二人卻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想想也不奇怪,如果光是雲燁一個人的話自然沒什麼。
十四五歲的年紀雖說放在古人也不算小,但對於這幫府兵來說跟「『雞』崽兒」沒啥子區別,根本用不着多做防備。
可加上自己就完全不同了,二十來歲正是最為青壯的時候,更何況複合弓和弩都沒有收起來,還有隨身的刀,落在張誠他們的眼裏那可都是殺人的利器。
好在古人相對都比較純樸,在聽聞這造型古怪的弓和弩,還有刀,都是那莫須有的師尊留下給二人防身用的寶物後,張誠他們也就信了。
當然了,這也跟李安然將弓和弩留在了全地形車上,並且動用了一點點能力刷了點好感度,否則,能不能成功加入到糧隊之中還得兩說。
這一路因為旺財的緣故被拖慢了腳步,到了飯時,李安然直接將一部分存糧從車上拿了下來。
這些存糧都是『肉』,有風乾的牛『肉』、熏好的羊『肉』。至於來歷,李安然都推到了穿越之前的準備上。
在雲燁的幫忙下,熏好的羊『肉』很快就被串在了不鏽鋼的燒烤釺上放在篝火上烤了起來。
沒多會兒的功夫,遇熱融化後的油脂就滲出來,在火焰的『舔』食下吱吱作響。
隨着『誘』人的『肉』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周圍一片吸氣和吞口水的聲音。
沒辦法不口水,李安然拿出來的這些存糧,可都是在位面世界裏加工出來的極品貨『色』。
上好的青牛和雪『花』羊,再加上獨『門』的調味料,普通人根本吃不到。
這不,烤了一會兒後連雲燁都開始咽起了口水。
至於風乾的牛『肉』,與某寶上售賣的那種零食牛『肉』干不同。
李安然拿出來的卻是真正的干牛『肉』,干到都能將牛『肉』當石子兒來砸人用。
這種干透的牛『肉』自然不能和熏羊『肉』一樣直接烤來吃,而是直接打成了米分和面米分和在一起做麵餅。
眼瞅着自己這便宜師弟的嘴角已經開始出現可疑的液體,李安然只得從張誠手上拿了幾塊粗面做的死麵餅子。
在把麵餅子在火上烤的略軟後,這才『抽』出自己的廓爾喀刀將麵餅從中剖開,然後把烤好的羊『肉』塞了進去,簡化版的『肉』夾饃就閃亮登場了。
原本雲燁還有些不好意思先吃,打算將這『肉』夾饃讓出去。
可在接到自己那便宜師兄的眼神示意後,才想到自己二人現如今的身份還屬於可疑人的範疇,當下拿起遞到面前的『肉』夾饃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而另一頭,李安然則是拿刀在烤好的這些羊『肉』上都片了一塊下來,做了足夠兩人吃的『肉』夾饃後才示意張誠他們不要客氣。
剛剛這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做派,哪怕張誠再純樸與直爽,臉『色』也不夠有些微紅。
好在大家都圍着篝火而坐,臉『色』紅與不紅也看不出來。
有了李安然和雲燁的「試毒」,張誠也就沒再客氣,直接大手一揮讓下面人的分兩批吃飯。
只不過,等張誠也吃到了簡化版的『肉』夾饃後,卻只是一臉陶醉了一小會兒,就面帶疑『惑』地捏了塊羊『肉』『舔』了『舔』。
「怎麼了?是不是『肉』有些壞了?」坐在對方身邊的李安然,笑着問道。
「不是不是。」把羊『肉』含進嘴裏細細品嘗的張誠連連擺手,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這『肉』里放的鹽會不會太多了些?」
這要是換成只有雲燁在,張誠自然不會這麼客氣。可面對身邊這位氣度非凡的郎君,卻不敢太放肆。
「鹽太多了?」故作不解的李安然,拿起一片烤好的羊『肉』塞嘴裏嚼了嚼後,疑『惑』地說道:
「不會啊,咸談正好,難道是我的口味太重了?」,——50526+dsuaahhh+255882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