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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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這世上,到底是不是真有這種玩意兒?
有時候,親人,你越是不防備,卻將你傷得越深。;+
他不敢相信,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相信,親情這種東西,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被漸漸淡忘了。
他只是有點接受無能,從未想過真的有人會這樣對待自己。
回頭看了她一眼,再看着那扇門,心裏忽然就像是明白了,為什麼她會敞着房門睡,為什么半夜三更還進他的房間,甚至走的時候還幫他把房門敞開……
龍楚寒在她床邊站了好一會,才轉身打算離開,一轉身,便看到那扇房門。
說罷,把被子抱了過來,將自己悶頭蓋上,不再理他了。
名可張了張嘴,這問題回答不上來,只是瞅了他一眼,嘀咕道:「我再睡十分鐘就起來,你讓我清靜一下行不行?你快去忙你的吧,我就睡一會會。」
&知道自己不習慣,為什麼非要留在這裏?」
&麼能睡好?我……」她回頭看他一眼,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可能不大習慣新房間。」
不過,看她現在這模樣,分明是真的累到了,他遲疑了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怎麼看起來這麼累?」
&睡到幾點?都已經六點四十了,不是要趕回學校嗎?」到這個時候既然醒來了,就不該再懶床。
&又不知道,才剛醒來,哪裏想得起那麼多?」她揉了揉還有幾分惺忪的眼眸,打了個哈欠,又往床上倒了回去,一副疲憊的模樣:「我鬧鐘還沒響,還有一點時間,哥,你先出去忙你的,我再睡會。」
龍楚寒眼底不知閃過些什麼,卻只是瞥了她一眼,便看着她光光的腳丫,淡淡道:「我摔碎了個杯子,廚房裏到處都是玻璃碎片,你就這樣光着腳丫進去,不怕扎傷自己?」
這話才問完,龍楚寒才立馬明白過來,名可果然笑嘻嘻給了他答案:「和北冥家兩個男人一樣,你拿掌掐着我的腰,直接就把我抱回來,還不是高舉的那種,而是平舉!平舉,那得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一般人根本做不來,別說平舉,就是高舉也有困難。」
&好厲害,你臂力原來這麼大的,和他們一樣也受過訓練嗎?」她眨了眨眼,一副崇拜到不行的模樣。
龍楚寒微愣,訝異道:「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把她的鞋子拿了過來,往她腳下一放,正要責備兩句,卻見她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
本來只是打算把她放回大廳里,不讓她走進廚房,但想了想還是直接掐着她的腰,把她給送回到房間,輕輕放到床上了。
&過去,危險。」當她正要踏入廚房的時候,龍楚寒大步向前,大掌落在她腰上,直接將她舉了起來。
依然是那麼柔軟的小手落在他額頭上,不見他體溫有什麼異常,名可才收回手,瞅了他一眼,又往廚房裏走去:「剛才做什麼?摔破了什麼東西?嚇我一跳。」
雖然,龍楚寒還是下意識有那麼點抗拒,但那點抗拒在看清她的模樣之後,便頓時消失了。
見他安然無恙,名可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從頭到腳掃了他一遍,又伸手往他額前探去。
他房間裏沒有人,她又匆匆趕到大廳,一抬頭便看到龍楚寒從廚房裏出來,正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
名可嚇了一跳,猛地從床上彈坐了起來,一翻被子便從床上蹦了下來,往龍楚寒的房間趕去。
一大早,名可的鬧鐘還沒有響起,廚房那邊便忽然傳來一陣玻璃被打碎的清脆聲音。
心情有點複雜,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是這一刻,握緊的手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鬆開很久了。
那時候,她的房門也是敞開一條縫,是他自己給她關上的。
往房門看了眼,竟看到自己的房門並沒有被關嚴,而是留着一條門縫,這情形有幾分熟悉,就像……像是他工作完出去倒水的時候,看到她房門的模樣。
等名可躺下好一會,沒再聽到任何動靜後,龍楚寒才緩緩睜開眼眸。
聲音這麼清楚……
關門的時候又似在猶豫什麼,最終也沒聽見關門的聲音,她人就走了,分明還能聽到她走進浴室將毛巾掛起來的動靜,之後又回到自己房間,爬到床上躺了下來。
等給他擦完臉,名可站了起來,撿起被子替他蓋在肚子上,便輕手輕腳出了門。
名可出去之後,沒多久便又回來,同樣是走到龍楚寒的床邊,給他輕輕擦乾淨臉上和額上的汗珠,動作那麼輕柔,如果不是他人一直就是清醒的,也是,真的會醒不過來。
這個房間沒有浴室,不過是最簡單的小公寓,只有主臥里還有另一個浴室,客房的浴室在外頭走道末。
手在他額上只是探了片刻,便被收了回去,她不知道在想什麼,幾秒鐘之後,忽然轉身離開大床,走出房門。
只是,當一隻軟軟的小手落在自己額頭的時候,他的心還是止不住微微顫抖了下。
龍楚寒的眼皮依然連動都沒有動過,哪怕右掌越握越緊,但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麼安逸,從容鎮定,完全不給人半點緊張的感覺。
名可卻似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防範氣息,依然心無芥蒂地走了過去,彎身,小心翼翼靠近……
在這樣的夜晚,這種時候……
龍楚寒雖然呼吸均勻,但放在身側的右手卻在慢慢收緊,多年來早已經形成的防備意識,讓他在名可靠近的時候,渾身每個細胞都下意識抗拒了起來。
她向大床走去,慢慢靠近。
一點月色從微敞的窗外滲入,今夜的晚風有幾分涼,雖然已經是夏初,但對於連被子都不蓋的人來說,依然有那麼一點點寒意。
名可進去之後並沒有立即做些什麼,只是站在床邊安安靜靜看着他。
龍楚寒的呼吸很平緩,一點不顯得急促,看起來似乎真的在熟睡那般。
雖然房門慢慢被打開,一道纖細的身影輕手輕腳走了進來,在黑夜之後,慢慢摸索着往前頭走去……
門外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想要先確定房間裏頭的人是不是真的在熟睡中,等過了十幾分鐘之後,房門的把手才被人輕輕擰動。
眼帘合上後,他整個人看起來便與熟睡時完全一樣了。
對你好的,永遠都懷着某種目的,可笑的是,在看到那張便簽的時候,心裏某個地方竟還曾微微軟了一把。
果然,不管是什麼人,都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就算是至親的人也一樣,更何況只是一個外人?
重新躺回到床上,他緩緩閉上眼,將眼底的寒氣徹底掩去。
他眸光頓時沉了下去,眼底,一點寒光微微閃爍。
正要爬起來去浴室洗個臉,卻在不經意間,聽到了有人躡手躡腳走動的聲音,在仔細聽,那腳步聲竟是從隔壁的房間傳來,走到他房門門外便停了下來。
那天夜裏,龍楚寒睡得莫名有幾分不安,不知道睡着多久之後,忽然在一陣噩夢中驚醒,醒來時,一臉一額全是冷汗。
小心翼翼替她將房門關上,龍楚寒才向廚房走去……
那丫頭已經沉沉睡過去了,居然連門都不關,是不是一個人睡覺會害怕?
之後他轉身出了門,本來是打算去廚房的,工作到現在確實是餓了,但,出門的那一刻,看到名可房間的門敞開着一條縫,他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朝裏頭看了眼。
修長的指將便簽取了下來,看着上頭娟秀好看的字眼,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才回頭走進房間,隨手將便簽紙丟在抽屜里。
杯子空了,打算去大廳倒杯茶水,不想在開門的時候,竟看到門上貼了一張小便簽:「微波爐里有一碗雞蛋面,熱兩分鐘就能吃,切記,只能兩分鐘。」
是她太笨,還是心裏有着什麼打算?
他其實沒想過會帶她回來這裏住,更沒想過她會主動親近自己,知道他是飛鷹的人,也知道他背叛了飛鷹,那丫頭就不怕跟在他身邊會連累自己?
那夜龍楚寒至少工作到凌晨一點多,關電腦的時候才想起來隔壁還睡了個丫頭。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只有鍵盤被敲動時那噼噼啪啪的聲音,以及兩人頻率不一,可卻同樣深沉的心跳聲……
名可也沒再說什麼,繼續敲打着鍵盤。
&身體好得很,別把我當病貓似的。」龍楚寒笑了笑,不再理會。
知道他就坐在自己身後的大床上,正淺嘗着他的黑咖啡,她一邊填着數據,一邊道:「以後大晚上的少喝點咖啡,我很快就做完,不會妨礙你的。你早點做完事情,早點睡吧,你身子不好……」
龍楚寒不在意,長腿一邁,人便走了出去,等端了一杯咖啡回來時,名可已經快要把功課做好了。
&晚還有很多工作嗎?」她轉過身,趴在椅背上,盯着他的背影:「大晚上喝咖啡,你不怕睡不着?」
&泡杯咖啡。」
見他轉身要走,名可訝異道:「你要去哪?」
名可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忙道:「不要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再怎麼看也不會給你答案。」
&會真這麼笨,連這點作業都做不來吧?」他走了過去,大掌落在椅背上,垂眸與她一起看着屏幕:「我雖然也把答案下載了下來,但不能便宜你這丫頭,這功課必須得自己做,要不然等你考試的時候,掛了科,回頭還得要怨我。」
直到龍楚寒洗過澡回來,她依然安安靜靜坐在那裏,什麼都沒做,那表格她連一個答案都沒填上去。
龍楚寒進浴室,她卻坐在筆記本前,看着上頭的表格,莫名發起了呆。
&道了,小氣吧啦。」名可嘀咕了句,才轉身往他房間走去。
&嗎?」龍楚寒似乎沒在意,瞅了她背影一眼,便道:「我先去洗澡,你自己趕緊把作業完成,等會我要工作了,別老是佔着我的電腦,知道嗎?」
回頭的時候,臉上已換上了愉悅的笑意:「哥,你這個陽台的視野真好,夜景好漂亮。」
直到龍楚寒走出客廳,告訴她作業已經下載了下來,她才回頭看了他一眼。
趴在陽台的石欄上,看着外頭幽暗的景色,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這一站便站了十幾分鐘。
只是,這一切真的都是假的嗎?
她自己都是假的,那就算別人也是假的,她也不該沒什麼怨言,只看在這條路上到底是誰走得堅定,走得「誠懇」而已。
他說很多事情就算親眼看到都未必是真的,必須得要用心去體會,是不是他要走的就是「心裏」那一路?她本來也打算走這一路的不是嗎?只是龍楚寒比她先走了一步罷了。
他給她手洗了,也準備好了一切,像個保姆那般……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是心裏忽然就有了有幾分不是滋味。
手洗的……她不自覺回頭,目光向大廳深處望去,從這裏還是看不到幾個房間的房門,但人在那裏,她卻是清楚的。
旁邊是她那條開玩笑說要手洗的裙子,上頭水珠慢慢滴下來,很明顯已經洗了至少有半個多小時,滴水的速度並不快,而這套內衣是剛洗好晾上去的。
心裏琢磨着這事,不知不覺便走出了陽台,才剛將衣服丟進洗衣機,拿着自己的內衣,打算手洗之後晾起來,看看明天能不能趕得上穿,卻不想一抬頭便看到陽台的晾衣架上,有一套剛洗過的內衣掛在那裏,還在滴着水。
睡覺的時候她是不習慣穿內衣,可是,明天出去時怎麼辦?
匆匆洗了個戰鬥澡,抱着髒衣服出來,打算送去陽台上的洗衣機清洗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沒帶內衣。
但她也只是沉默了片刻,便走了過去將睡衣拿了起來,走進浴室,洗澡去了。
名可走進原來屬於龍楚寒、現在卻屬於她自己的臥室,看到那套已經乾洗過,被放在床上的睡衣,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但話說回來,這丫頭這麼喜歡編故事寫劇本小說,好端端的考個電子系做什麼?考個文學系不是更好?
龍楚寒眼底的無奈一閃而過之後,眼中還是閃爍着幾分複雜,但最後,他也只是淺淺笑了笑,便將沒被解鎖的電腦解密打開,找到了登錄北堂理工校園內部網的接口……
房門被關上,那道纖細的身影徹底消失無蹤,但,最後丟下來那話語還真的是……讓人無語。
&次不會了。」一臉興奮的姑娘抱着她的牛奶出門,一邊走一邊笑嘻嘻道:「內部網會連答案也一起上傳的,你懂的。」
龍楚寒頓時有種頭皮隱隱發麻的感覺,揉了揉眉心,他無奈道:「……下次,不可以再這麼無恥。」
&說你電腦技術很好,你還是個黑客。」她又眨眨眼,一臉楚楚可憐地看着他,「我們學校的作業都會登記在校園教學內部網,我是大二電子系的哦,記得是今天佈置的作業,不要把時間弄錯了。」
&什麼?」
&她嬌滴滴地叫了聲。
「……」這學生,真的是個學生麼?
回頭看着龍楚寒,她道:「明天一二節的課,要交作業,上完課才能去影視城,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居然忘了!」
很明顯名可就是那種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注意」的人,他的話讓她立即低呼了起來:「完了,明天還有功課沒做,怎麼辦?」
&點多了,早點睡,明天送你去影視城。」他道,聲音還有那麼一點僵硬,只是這份僵硬的氣息很淡,不注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這話,讓龍楚寒眼底頓時閃過些什麼,但在聽她嘀咕完之後,瞬間又釋然了。
&和連城隊長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名可丟下鼠標,抹了一把頭上的熱汗,將牛奶習慣插了進去,捧起來一邊喝一邊抱怨道:「不就是丟了個u盤麼?上次都能解開,這次居然不行,回頭我再問那傢伙要一個。」
看到這模樣,龍楚寒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將一盒牛奶放在她面前,他笑道:「睡衣給你乾洗了,先去洗澡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龍楚寒回來的時候,依然坐在電腦前的名可已經是一頭大汗,拿着鼠標正在生悶氣。
這模樣,和北冥連城竟是完全一樣的。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名可眼底的笑意在瞬間散了去,他……真有這麼自信嗎?完全不擔心自己的電腦密碼會被她解開?
龍楚寒出去了,還細心地給她將房門關上。
&我忘了買牛奶,幫我弄一盒牛奶回來,還有,裙子要手洗,自然風乾,明天早上能幹的……還有,我沒有睡衣……」
龍楚寒不說話,只是笑笑,再看她一眼,便轉身朝外頭走去:「喝什麼?我去給你弄點,還有,剛才買回來的衣服先給你拿去乾洗?」
&知道什麼?」提起這個,名可似乎一肚子怨念:「他哪對我好,給我的系統都是快要過期的,這個dvic系統,過不了多久就會更換,他才不會給我好東西。」
龍楚寒倚在椅子上,垂眸看着坐在筆記本前,認認真真忙活的女孩,幽深的眼底看不出藏了些什麼:「北冥連城連dvic的系統都願意教會你用,對你還真是不錯。」
&的密碼肯定比連城隊長的簡單,那傢伙的密碼簡直複雜到令人髮指的地步,我先從你這種簡單的下手。」她似乎信心滿滿,將他筆記本關機,再次啟動的時候,立即輸入數據進入某個程序,開始解密。
&想給我解鎖?」龍楚寒眼底閃過些什麼,垂眸看着她。
&要試試我的功力。」名可走了過去,推着他高大的身軀,將他從椅子上推了下去,自己倒是一屁股往椅子上坐下:「我覺得我功力退步了,昨天晚上解連城隊長的鎖,居然解了半天都解不開。」
&麼?」龍楚寒回頭看了她一眼,濃眉微挑。
名可狀似隨意地掃了眼,看到他上了鎖的屏幕,忽然道:「等一下,先不要解鎖。」
不理會還在房間裏研究的她,他坐到書桌前,將筆記本打開。
龍楚寒直想用力在她小腦袋上敲下去,原來這丫頭的真性子竟是這樣的,從前只知道她安靜斯文,現在倒是真的開了眼界了。
&叔,你晚上要是害怕,歡迎隨時來找我,我會保護你的哦。」幫他將東西搬進去的時候,名可沖他眨眨眼,笑得調皮。
公寓還是那個冷冰冰的樣子,那個房間依然是鎖着門,但最終的結果是,名可住在龍楚寒的房間,龍楚寒卻搬到原來屬於藍的房間裏去了。
蘿莉和帥大叔吃過晚飯之後,果然拍拖去了,逛商場看電影,買了一堆吃的用的,還有穿的,最終,還真被名可磨得龍楚寒將她帶回了公寓。
「……」
&怕,你是龍家大少爺,我還可以借你上位。」
&還在演戲,不怕鬧緋聞?」
&莉和大叔,天生絕配,以後在外頭我就裝成是你的蘿莉小女朋友,溜着帥大叔出門,好拉風。」
「……」
&年一個代溝,你和我差了幾乎三個代溝,你說老不老?」她眨眨眼,忽然湊近他細聲笑道:「大叔。」
&斷是小說看太多了,還老男人,你哥正值青春年華,哪裏老了?」
名可瞅了他一眼,抿了下唇,倒也沒有反駁,只是抱怨道:「人家說你滄桑,就是說有男人味,現在的小女生都喜歡滄桑的老男人你不知道嗎?這是稱讚你。」
倒是聽她這麼一說,龍楚寒眼底的黯淡瞬間散去了許多,他淺笑道:「什麼滄桑?是不是小說看太多,自覺代入了?」
&什麼,就是忽然感覺你好滄桑,有點……讓人心疼。」名可悶悶說道,眼底依然映着他好看的臉,這張臉確實很好看,只是今天那眼神不怎麼明亮,仿佛一直帶着點點說不出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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