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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翻身將她壓下,這次再不許她逃避,他再次認真問道:「告訴我,到底有多愛我。」
果不其然,在她抗議之前,他已經朗聲笑道:「我的都是你的,我傷的人,也就是你傷了,既然你傷了,事後自己彌補回來。」
「然後?」她挑眉,似乎已經猜到他的心思了。
就知道這笨女人會聽不懂,所以,北冥大總裁決定將話說得更直白些:「聽說女人總愛跟自己的男人說,你的就是我的,所以,我的也是你的。」
名可睜了睜眼眸,有點反應不過來,這男人的思維是不是跳躍得太快了些?兩件事有什麼關係麼?
「我是你男人。」某男在沉默了好一會之後,忽然這麼說。
她怎麼忽然就開始對自己的將來憂慮起來了?
跟着這樣的男人,以後是不是還得不斷替他收拾爛攤子?
名可就知道,這傢伙說話是不怎麼好聽,也不懂說話的技巧,有時候傷了人,他卻不是故意的,但,哪怕明知道傷了,時候又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好聽的話來彌補回來。
聽她提起秦未央,他濃眉還是忍不住皺了起來。
雖然某男平時自詡自己睿智厲害得很,但,某些時候卻還是會一不小心中計的,例如現在。
「我媽……你真的傷了她的心。」她淡淡道,雖然話語很淡,但,很認真,因為這時候,再不認真的話,北冥大總裁一定還會想起某些話題。
不過,這兩個提醒的字還是讓名可差點爆笑出聲,你……媽……好吧,她拿他沒辦法了。
「你媽!」別誤會,北冥大總裁這話絕對不是在罵人,只是……在提醒她。
可就在他打算再次開口發問之前,女人竟忽然道:「你傷了你媽媽的心。」
嘴裏說着很愛,但事實上,分明就是在敷衍,這種應付式的態度,北冥大總裁怎麼可能會接受?
「很愛很愛。」她啞啞地道,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大掌扣住她的下巴,將她想要逃離的小臉拉回來,北冥大總裁那雙眼眸閃動着罪人的黑亮光澤,性感的話語依然在她耳邊響起:「快說,你到底有多愛我?」
如此說來,聽覺動物,誰說男人就不是?
只要女人說幾句好聽的,或者誇他幾句本領大,他就屁顛屁顛去為她將星星月亮摘下來,讓她看到自己的能耐,看清自己的魅力,繼續對他無條件地崇拜。
誰說只有女人才是聽覺動物?事實上,男人比起女人來,不見得就真的那么正經,甚至,很多時候,男人的耳根更軟。
北冥夜不是聽不出來,卻只是真的很想再聽聽這女人開口說的情話。
她不說話,事實上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嗓子好啞,如同被火燒一樣,他聽不出來她嗓子幾乎已經壞掉了嗎?
臉湊了過去,他勾唇道:「說吧,說你有多愛我,我在聽着。」
在女人一張小臉漲得越來越通紅,就連兩道秀氣的眉也慢慢擰起來之際,他依然笑得風華絕代,那點笑又在瞬間亂了她的呼吸:「不過,你要是喜歡說,我也不介意時常當你的聽眾。」
「只愛我?」這一刻,男人眉眼彎彎的,眼底一片光亮,唇角的笑意慢慢盪開,一抹絕美的光華:「嗯,曉得了,用不着一直一直在我面前說起。」
視線往上移,男人卻只是安靜看着她,那雙幽深讓人看不透的眼眸里清晰倒影着她的臉,還有那隻落在她臉上,將她輕輕捧了過去的大掌。
話剛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早已經啞了,啞成那樣,幾乎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她真的怕死了他再來瘋狂一次,雖然真的很喜歡他,甚至最近時常會被他迷得頭昏腦脹,但,那麼瘋狂的糾纏,她真的吃不消,再來一次,她一定會活不成的。
睜眼時,男人帥氣到叫人窒息的臉就在視線里,看到他,根本連想都不用想的,她立即便驚呼道:「我對大叔只有兄妹之情,真的,別的真的什麼都沒有,真的,他是我哥,夜,我愛你,我只愛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名可才在昏昏沉沉中緩緩醒來。
……
低頭吻住她顫抖的薄唇,將她在無意識中所有出口的尖叫咽進自己肚子裏,讓那份情,深深嵌入彼此靈魂的最深處……
兩句我愛你,讓男人也徹底失了控……
她真的怕了:「他……只是哥哥,只是……我愛你,好愛你,夜……」
「要不要緊張他?回答我!」男人卻似乎不問出個答案,便誓不罷休那般。
她只能用力抱着他汗濕的脖子,不斷搖頭:「不……」
……今夜的他不知道收了什麼刺激,似乎比平時都要瘋狂,粗啞的聲音不斷在她耳邊響起:「還有沒有心思去關心其他男人?嗯?要你說?還要不要為了別的男人緊張?要不要為了龍楚寒難過?你說!」
她沒有回答,根本不用回應,十指就像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那般,在那把性感聲音的撩撥下,用最快的速度將他褲腰帶解開,就連休閒褲的扣子也被解開,接下來,是拉鏈……
脫了它……好不好?
「脫了它好不好?」忽然,一把沙啞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同大提琴被撥響,一字一字狠狠撞擊到心底最深處。
明明還有兩塊腹肌的,可是,褲子擋住了……
看着水珠沿着腹肌滑下,被休閒褲的褲腰帶擋在那裏,再沒有機會繼續落下,去窺探他所有的美好,忽然間,名可只覺得那條褲子,還有那條褲腰帶簡直礙眼得很,直恨不得趕緊將它們怕掉用力甩出去。
六塊腹肌不是他的全部,因為,還有兩塊被隱藏在褲子下……
那腹肌……目光落在他小腹那六塊清清楚楚的腹肌上,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顆心如同小鹿一般怦怦亂跳,就連指尖都在發抖。
「濕衣服貼在身上不舒服,給我脫了,嗯?」最後一個「嗯」,尾音微微揚起,不過是一把聲音而已,女人卻徹底被迷得神魂顛倒,小手探出,動作根本不經過大腦的,手指揪上他剩下那兩顆紐扣,便已經在自己完全沒有自主意識的情況下,將他身上那件襯衫拉開。
更何況,她現在根本不想去掙脫,只想……醉死在他的身下……
這是多年訓練出來的結果,彰顯着別人所沒有的力量和霸氣,比她小腿還要粗的胳膊只需輕輕一收,她整個人就徹底陷入到他的懷抱中,完完全全掙脫不了半分。
他的身體繃得很緊,衣服已經全部被淋濕,濕噠噠地貼在身上,將他一身糾結的肌肉勾勒得更加真實。
名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看到這麼性感的北冥夜,腦袋瓜頓時就不靈活了。
原來,當男人性感起來的時候,那份魅力真的會這麼厲害,她……不管願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她現在……想要他……
他還什麼都沒做,只是看着他被水沾濕的臉,看着他還滴着水珠的短劉海凌亂地落在額前,看着他那雙在水汽之下氤氳邪魅的星眸,她就已經迫不及待想讓自己成為他的女人!
好想就這樣被他抱着,抱一輩子,抱到天荒地老,好想讓他粗魯地將自己身上多餘的布料撕掉,撕成一片一片,好想被他壓在身下……
水珠打落,將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徹底沾濕,柔軟的女性身軀和硬朗的男人緊貼在一起,強弱的對比如此明顯,那一剎的男人味,讓她徹底就醉了。
軟在他超乎常人的強大力量之下,軟在……他濃烈迷人的男人味之中。
「嗯……」兩具身體結結實實碰撞到一起的時候,名可忍不住低吟了聲,只是被他用力抱着,整個人竟徹底就軟了。
女人的視線一路往下,倒吸涼氣的聲音與她後退的步伐竟同時發生,可她根本退不了,她一退,北冥夜那條充滿了力量的鐵臂已經抱上她,將她一下拉了回來。
水珠也貪戀着他一塊塊糾結的肌肉,沿着肌肉紋理依依不捨滑下,從肩頭到胸膛,再到小腹,繼續往下……
半濕的不料一旦與身軀貼合,就像是貪戀上他結實精壯的身體那般,再也不願意與他分開。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不小心被她後退時弄開的頂頭花灑上,點點水珠落下,那件量身定做的手工襯衫被沾濕後,立即貼服在他強悍的身體上。
開了三顆扣子,還有兩顆在下頭半吊着要開不開的,那副肌肉飽滿的胸膛敞露了一半,一條一條清晰的肌肉紋理若陷若現,從胸膛一路往小腹,全是他力量的象徵。
「她也是你媽,以後就記得叫媽,而不是什麼伯母。」隨手將自己的襯衫扣子扯開,露出領口下一大片風景。
當浴室的門被關上時,名可立即就反應過來了,忙輕推了他一把道:「你媽媽剛才哭了。」
見她進門之後就一直盯着那兩把椅子,北冥夜也不說話,等了她兩秒,不見她有任何要說話的意思,便走到衣櫃前給兩人翻出浴袍,牽了還在發呆的她就往浴室走去。
秦未央不好,他們絕對比誰都不好受,可是,要他們說兩句關心人或者稍微好聽的話語,比登天還難。
北冥夜和北冥連城這樣的男人,其實心裏很在乎自己的媽媽,但,他們都不是願意將自己心事表露的人。
可是,一想到那朵溫室的花兒隨時都會枯萎,心裏就很不好受。
早就想好了他們帝家的事情她不去理會,只和北冥夜在一起就好,她嫁的也是北冥夜,而不是帝辰夜,所以,秦未央的事情她不應該理會。
這個女人真的太脆弱,脆弱如同一朵真正的花兒,沒了丁蜀這一束陽光的照耀,過不了多久,也許真的會就這樣枯萎。
事實上她能猜到的,秦未央對丁蜀只怕已經到了離不開的地步了,這次回來看到她,很明顯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人雖然也在說話在做事,但,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布偶娃娃一樣。
房中,兩張椅子面對面放在一起,很明顯剛才母子兩曾經在談話,只是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說了些什麼話,弄得秦未央這麼傷心。
「不用問,我沒說什麼重話,是她自己受不了。」等她走到自己跟前,北冥夜伸出長臂,把她擁了過來,轉身往房間走去,隨手將房門關上。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迷人的男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眸,她輕輕吸了一口涼氣,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心跳平復過來,才舉步向他走去。
尤其是那雙眼眸,當他看着你的時候,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一顆心立馬就沉淪了。
他身材真的很高大,一米九的人,兩條腿又是那麼修長,整個人的比例恰到好處,往門邊一靠,那副慵懶的模樣說不出的誘惑,簡直迷死人不嘗命。
目光從已經沒了秦未央身影的樓梯口收回,回頭,卻看到北冥夜倚在門邊,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既然她不願意和自己相處,那也就算了,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沒有必要去做。
都這麼多年了,大家苦過累過,有什麼恩怨早該散去了。
事到如今,恩恩怨怨早就該煙消雲散了,是不是?
畢竟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讓她外公在牢裏待了那麼久,可如果不是外公當年所做的事情,這個女人也不至於受了那麼多的苦。
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北冥夜的媽媽,只是,她用什麼身份去勸她?她又有什麼理由去安慰?
一把年紀了還總是掉眼淚,她自己不難受,她看着心裏也不舒服。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匆匆下了樓,名可還是有點回不過神來。
想說什麼,秦未央卻匆匆收回目光,不再看她,舉步往前頭走去,就當沒她這個人的存在似的,她那一聲「伯母」也沒有喊到她心裏去,反倒讓她加快了步伐。
「伯母……」
名可這才看清楚,她現在滿眼都是淚水,甚至已經有淚水從臉上滑了下去。
兩個人擦身而過的時候,秦未央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
秦未央一直低垂頭顱,很明顯在偷偷擦眼淚,名可想跟她打招呼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更何況秦未央也不見得願意和她說話。
……名可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秦未央從房間裏頭出來。
為什麼大兒子會對她這麼無情?她到底做錯了些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如果京華裏頭沒有丁蜀,她回去那個地方做什麼?見不到丁蜀,更見不到自己兩個兒子,她怎麼會願意?
但,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這話該有多傷人?她還必須得要得到名可的原諒,得要得到她的寬恕,她才能在帝苑繼續住下去,否則,她就會被送回到京華。
對秦未央來說,她真的是好不容易才等到北冥夜回來,她以為只要自己願意和名可好好相處,他就會同意讓丁蜀回來,她已經讓步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