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琪姐眼尖,即便病房裏燈光都別滅了,光線很暗,她也能借着微弱的一些光瞧見紀心語此時的臉色。只見她故作鎮定地看着自己,卻分明在眼底透露着害怕的神色。她那隻沒有打吊針得手正免力支撐着身體,以免自己忽然就倒在了病床上。
「怎麼?你怕了嗎?」琪姐看見紀心語在害怕,心裏不免得意,說:「哼,我還以為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枉我們三個人怎麼威逼利誘,你都沒有反應,就連那手上的淤痕,你似乎也不擔心害怕。我還真以為你一點都不害怕呢,可惜啊,我還是太瞧得起你了。紀心語,現在就我們兩個人,說吧,我們之前提的條件,你到底考慮得怎樣了?」琪姐問話的時候眼中的神色讓人看起來簡直像是要吃了紀心語一般。
紀心語雖然被人看穿了心事,卻也沒有反駁。聽到琪姐再次提起她們的那些條件,紀心語不禁皺緊眉頭,冷漠地說:「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為什麼要死死揪着我不放呢?我勸你們還是省點力氣吧。」
「為什麼?哈哈哈哈,因為你有錢,卻沒有權啊。這就是最大的原因。你既然沒有權,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再說,我們也需要錢,不找你,找誰?說吧,是不是要答應我?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可以讓你有來無回,再也看不見你的老公!」琪姐又開始露出猙獰的笑容來了,她笑了一陣,接着說:「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你一定以為,這裏是醫院,我至少不能對你怎樣。紀心語,你要是這麼想,可就太小看我們三個了。我不惜代價也要把你和我自己送到醫院來共處一室,當然可以說明我在這醫院裏,可以做一些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紀心語看着琪姐猙獰的面孔越來越靠近,只能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她不相信琪姐的話,仍然相信在醫院琪姐是不敢做出什麼事情來得。
「你們弄傷了我,我並沒有說出去,也不代表我真的可以任由你們欺負。」紀心語努力冷靜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在我這裏打主意了。」紀心語並不相信琪姐的話,她認為琪姐仍然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她想耿獄警一定也在附近才對。
「怎麼?你不相信?我知道,你心裏一定在想,那姓耿的獄警一定在附近,她送了你來這裏,肯定不會丟下你的。沒錯,她是凶了點,大家都怕她,可她也十分公正的。但是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她的身上打什麼心思。她這個人可不會偏幫什麼人,也不會和你有多深的交情。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我們之前說的事情。今晚,我有的是時間等你說出來。」琪姐說完,面目猙獰地看着紀心語,似乎也很有耐心。
紀心語想,這個時候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倒不如不理會這個琪姐。她始終認為,外面一定會有警察在,只要她大聲喊,一定會有人進來的。
琪姐沒想到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紀心語還是一如既往地倔強着不願意答應她們向她提出過的條件,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向紀心語逼近,並換了一種惡狠狠的口氣,說:「紀心語,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能進來這裏,就表示我們已經想好了對策。我在給你一點時間想想,如果你還是沒有一個滿意的答覆給我,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琪姐說完,走回自己的床上坐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紀心語看。
紀心語此刻也坐直了身子,對琪姐十分的警惕。不論琪姐說什麼,她都不會就這樣屈服於人。
那琪姐料定了紀心語反正現在是在病房裏跑不了了,所以倒也真的不着急,就坐在床上靜靜地看着紀心語。
紀心語卻自顧自地坐了一會兒,估計是困了,竟然重新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好像開始睡覺。
琪姐哪裏見過有人這樣給她氣受,頓時惱怒,站起來走到紀心語窗邊,用力推了推她的身體。
「喂!你給我起來!」琪姐氣憤道。
紀心語張開眼睛,說:「不好意思,我要睡覺了。請你不要打擾我,否則我就叫人進來把你趕出去。」紀心語的另外一隻手赫然抓着那個可以叫護士過來的小遙控。
琪姐生氣,一把將那小遙控搶在了自己手裏。
紀心語原本已經十分鎮定,沒想到琪姐會突然這麼做,也不禁感到十分生氣。她不想惹事,讓楚嘯辰擔心,可是也不代表她真的就那麼軟弱可以任人欺負。
她霍地坐了起來,眼睛死死盯着琪姐看。
琪姐也是忽然被她這麼大的反應嚇了一跳,隨即眼底的怒火更盛,她一把揪住紀心語的衣領,整張臉靠了過去,咬牙切齒道:「紀心語,我告訴你,我的耐心可不是很好。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不乖乖點頭答應,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紀心語看着琪姐那張氣的有些扭曲的臉,一瞬間就想起了林紫瑤來,兩張臉幾乎是重疊在一起的。只不過紀心語知道當時的林紫瑤已經瘋了,現在的琪姐卻還是有理智的。
「琪姐,你也不要逼我,我不希望和你們有什麼衝突。我也希望你們不要再纏着我不放了。」紀心語努力忍着,希望對方可以在最後一刻清醒過來。
「哦?纏着你?哈哈哈,沒錯,我們就是纏着你了。紀心語,是你自己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了!」
她話音剛落,紀心語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背一陣疼,緊接着就有液體從自己的身體裏慢慢流出來,像一條小溪流一樣流過自己的手背,滴到了地上去了。紀心語慢慢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原來是琪姐竟然在憤怒的時候紀心語手背上的吊針給用力拔了出來。
「你還想再嘗點別的麼?!」琪姐馬上鬆開了紀心語的衣領,卻是用手去用力捂紀心語的嘴巴,免得她發出聲音來。她的另一隻手卻是摸到了紀心語正在流血的手背,摸到了她手背上的口子就用力地捏搓,讓紀心語感覺手背十分的痛,下意識就伸手要去阻止,這樣一來,她的嘴巴也只能被琪姐嚴嚴實實捂着,竟然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響。紀心語眼底閃過一絲驚恐,她沒想到琪姐竟然連一點聲音都不讓她發出來。
琪姐看見紀心語眼底的驚恐神色,好像更加開心,笑了起來,說:「紀心語,我告訴你,就算你大聲喊也沒有用,這病房我早就反鎖了。而且那些警察都不在門口,她們可都是回去睡覺了,我告訴你,這裏只有護士,護士也不會管我的。我已經來了這裏很多次,這裏的人啊,早就認識我咯。我做什麼,她們都不會管的。因為你也是一個犯人,只要我不弄死你,不就可以了嗎?但是你要知道,我不弄死你,也就代表你可得好好享受一下我的懲罰!」
紀心語看着她那猙獰的笑,心裏頭當然還是害怕的。但是驚恐之餘,她也知道自己應該儘快冷靜下來,想辦法阻止琪姐的下一步動作。
「說!答不答應!」琪姐威脅道,手還在按着紀心語那手背,只不過那畢竟只是靜脈在流血,琪姐似乎覺得這樣不夠痛,忽然猙獰的臉色就閃過一絲陰險的神色。
紀心語見她另外那隻手鬆開了,顧不得手背上的疼痛,兩身往前推意圖推開琪姐。可惜琪姐的力氣十分的大,不論她是用力推還是用力去扒開那捂在自己臉上的手,都無濟於事。
琪姐卻反倒是用那隻空閒的手將紀心語用力推倒在了床上。
「紀心語,我還真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的女人。今天我可是來了興趣,既然你不肯妥協,那就陪老娘我好好玩一玩吧!」琪姐說話間,伸手就去解紀心語身上的衣服扣子。
紀心語愣了愣,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她驚訝地看着琪姐,想不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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