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辰這最後一句話根本就不是一個問句了,而是楚嘯辰在責罵,陳姐豈會聽不出來,她趕緊回答說:「少爺,這裙子原本不是掛在這裏的。(看小說就到筆趣閣)裙子原來是放在那個柜子裏的,那個柜子放滿了一些舊衣服,放上去本來就不方便,取下來更是不容易了。」陳姐說着,伸手指了指衣櫃最頂層的一層抽屜柜子。
楚嘯辰一眼看過去,果然如陳姐所說,放在那裏的衣服,想要取下來確實不容易,還要藉助扶梯。
「是誰將這裙子取下來的?!」楚嘯辰怒道。
「是是我猜是紀小姐」陳姐支支吾吾地回答。
「你猜?」楚嘯辰厲聲問道。
「少爺,我不知道,我只見過紀小姐進來過房間。」陳姐似乎在努力回憶着什麼。
「接着說!」楚嘯辰說道。
「那天是少爺出差的第二天,我只看到紀小姐進了這個房間,當時我正要出門買菜了,也不知道紀小姐進來做了什麼。而且這是她以前住的房間,她進來看看也沒什麼,所以當時我沒有多想。」
「夠了,不用說了。」楚嘯辰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胸口如遭重擊似的生疼。他轉身離開房間回到了樓下客廳。
門外響起了車聲,楚嘯辰眉頭緊鎖着,這個時候會是誰?紀心語怎麼還不回來?楚嘯辰站起身走出屋外。
楊子謙的車開進了楚家的大門。紀心語正焦急着,看見楚嘯辰黑着臉站在門口,他的目光就像兩道閃電劈向自己,讓紀心語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
楚嘯辰惡狠狠地瞪着車內的紀心語,還有她旁邊的楊子謙!她居然和他一起回來!她不是應該被自己丟在了醫院嗎?她不是應該一個人回來嗎!楚嘯辰腦海里迴蕩着自己的喊聲,但是他卻一聲也不吭,沉默得可怕。
紀心語趕緊下車,走到楚嘯辰身旁,雖然看着他的神情心裏很是害怕,紀心語還是怯怯地問道:「嘯辰,你怎麼先回來了,也不接電話,最後還關機了,我很擔心你呀。」
楊子謙也走下車,站在車旁與楚嘯辰對視着。此刻的楚嘯辰就像是地獄來的使者一樣,而楊子謙,反而像是從天而降的仙人,氣質從容,平靜脫塵。
楚嘯辰聽到紀心語的話,只是冷笑一聲,也沒有轉頭看她,冷冷地說:「你擔心我?你為什麼要擔心我?」
「嘯辰,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高興的事?」紀心語疑惑地看着楚嘯辰,不明白楚嘯辰為什麼對自己的態度這樣。
「你自己清楚。」楚嘯辰依舊是非常冷漠地回答紀心語。
紀心語怎麼也想不明白。
楊子謙和兩人隔得也不遠,楚嘯辰和紀心語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實在看不慣楚嘯辰這樣對紀心語,於是淡淡說道:「楚嘯辰,你就算是要發脾氣,也該有個理由吧。」
楊子謙這一說,就像是跟導火索一下子就點燃了楚嘯辰內心的炸彈。只見楚嘯辰一把將紀心語拉到自己的懷裏,一隻手狠狠地捏着紀心語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讓她看着自己。
紀心語被楚嘯辰這猛一用力弄得很疼,眼角已經滲出了一滴眼淚。
「楚嘯辰,你做什麼?」楊子謙見到楚嘯辰這樣,也着急了,大聲喝道。
看到紀心語流淚,楚嘯辰心軟了,但是憤怒很快又佔據了他的思想。楚嘯辰惡狠狠地對紀心語說道:「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說!是這個狗皮膏藥一樣粘着你的學長,還是那個送你裙子給你寄明信片的林偉文!」
楚嘯辰的聲音非常的大,不僅是紀心語、楊子謙聽到了,連屋內睡着了的傭人也被楚嘯辰的聲音給震醒了。
「紀心語,你說啊!」楚嘯辰已經不在乎是否有外人在場,是否會有別人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他只想知道紀心語的答案,他只想看看紀心語到底是怎麼解釋的。難道自己一直都看錯了這個女人了?!
楊子謙倒是驚訝了很久,原來紀心語懷孕了聽楚嘯辰的口氣,似乎在質疑紀心語肚子裏孩子的身份楊子謙心裏忽然百味摻雜着,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換作平時,遇到這樣的情形,情侶吵架,他通常都會選擇迴避。但是今天這件事不一樣,對面站着的女人是紀心語,是他關心的學妹,是他喜歡的學妹,他不可能就這樣扔下她。而且,他也很想知道紀心語到底有沒有做對不起楚嘯辰的事,他並不相信紀心語是那樣的人,只是楚嘯辰的憤怒也是出自真心,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這件事另有蹊蹺了。
「嘯辰,你到底在說什麼呀嘯辰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要我解釋什麼?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呀嘯辰,我好痛,你放開我好不好?」紀心語邊解釋着,邊可憐巴巴地看着楚嘯辰,眼裏是迷惑還有哀求。
紀心語說得很是誠摯,任何人見了也會認為她是個不知情的人,她說的話是真話,她沒有撒謊。可是楚嘯辰卻不敢相信了。醫生說的兩個月,還有那張明信片上面說的兩個月,還有紀心語明明可以一個人回來,為什麼這個學長又突然出現了,到底是誰?!
「紀心語,這件事情我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楚嘯辰冷冷地說,又朝着楊子謙冷聲道:「我們楚家的家事不用外人插手。天色已經很晚了,請楊先生離開吧。」說完,也不管楊子謙是不是離開,便要拉着紀心語進屋。
楊子謙衝上前去一把將紀心語拉開護在自己的身後,衝着楚嘯辰冷冷地說:「我不管是不是你的家事,我只看到你對心語很不尊敬。有什麼事你就已和平的方式解決,不要對心語大呼小叫的。」
紀心語看到楚嘯辰已經非常的氣憤,擔心楚嘯辰會對學長做出些什麼事情來,便伸手捏了捏楊子謙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這一動作被楚嘯辰看在眼裏,兩眼都因為憤怒而紅了,額頭也青筋暴現着,想不到這種時候紀心語在擔心她的學長會受到傷害嗎?!紀心語對這個學長難道真的是不一樣的?!
「嘯辰,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說那些話嗎?為什麼會提起林偉文?我和他根本就已經沒有了聯繫,為什麼你要懷疑我肚子裏的孩子?」紀心語問道,聲音輕柔,帶着疑惑。
「哼,你倒是反過來問我了?」楚嘯辰冷笑一聲,說:「好啊,既然你的學長讓我冷靜點,讓我把事情說清楚,那我就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楚嘯辰瞪了一眼楊子謙,他是在壓抑着自己的憤怒,雖然他恨,但是對紀心語的尊重還是讓他稍微能夠冷靜下來,如果紀心語真的背叛了他,那麼他也不怕將紀心語的醜事告訴別人。
「兩個月?醫生說你已經懷孕了兩個月!紀心語,你怎麼會懷孕了兩個月?!兩個月,你自己算算時間,那時候我在哪裏?你自己說,這個孩子是從哪裏來的?」楚嘯辰頓了頓,轉身快速走進屋裏,很快又出來了,手裏多了張明信片。楚嘯辰將明信片往紀心語面前一扔,說:「還有這個,你自己看!」
紀心語鄒着眉,撿起地上的明信片,她看完了明信片,再看落款,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可是這件事情就算自己解釋,那也是根本就解釋不清楚的。紀心語也曾看見過林偉文的字跡,這上面的字跡和她生日時收到的明信片一樣是一樣的,楚嘯辰當然也看得出這確實是林偉文的字跡。
可是自己根本沒有見過林偉文呀,他為什麼要說這些話?
「我沒有見過他!這是假的!」紀心語忽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