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他叫陳豪,就是他提供的線索並且幫我們抓人,幾天前幫助我們破獲了那樁*教食人案,立下了汗馬功勞,當時他也救了我一命。沒想到,今天他又救了所有人一命,真是,真是……」楊萬君和趙志勇此刻也跑了過來,搓着手,前者藉機又將陳豪的功勞大大地表揚了一番。
「好,好,好,陳豪,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同志,我痴長你幾歲,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趙起業伸出了手去,一把拉起了陳豪道。
陳豪站起來打量着趙起業,只見趙起業大概四十一二歲的年紀,高高瘦瘦,白淨面皮,戴着副眼鏡,一副知識分子的模樣,很是儒雅的一個人。沒想到,他這麼年輕,居然就是一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倒也令陳豪刮目相看。
「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如果真能交上趙書記這樣的朋友,也是我陳豪的榮幸。」陳豪展顏一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也讓趙起業看得一愣,心中不禁贊道,「好一個翩翩濁世美少年。」說實話,他見過的人無數,但還真沒見過陳豪這樣「漂亮」的人,這樣的人不去演偶像劇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陳老弟,你可太抬舉我了,說實話,今天我可是有些不知道輕重了,如果不是你,恐怕現在我已經是跟那個穆拉帝力一樣的下場了。」趙起業搖頭笑道,他說的這番話也是發自肺腑了。
「趙書記,其實您已經很勇敢了,我欽佩您這樣勇敢的人。」陳豪笑笑說道,眼神油然掠過了趙起業身後的那群剛剛爬起來的官員還有老總們什麼的。
此刻,樓道里就傳來了陣陣呼痛求救的聲音,卻是胖得跟豬一樣的劉同雖然以閃電般的速度閃進了樓道里,但沖勢過猛,體重過大,結果一下把腳脖子崴斷了,正在那裏抱着腳鬼哭狼嚎呢。
「活該!」楊萬君和趙志勇都做了一個無聲的口型罵道,身為公安局長,臨陣表現居然是這個鳥樣兒,他們這些身為下屬的,實在感到有些臉上無光,丟人啊!
「這個,拿好,小心輕放,它是日軍曾經在春明市的七三一**細菌試驗部隊留下的萬惡的超級**天花病毒,一旦擴散,這座城市就會徹底毀掉,我建議,馬上請示你們上級,將這個東西處理掉,否則,後患無窮。」陳豪扯掉了斷手,將那個瓶子遞了過去。
「好,好,好,我馬上派人去處理。」饒是趙起業經歷過無數風浪,可還是頭一次拿起這個大殺器來,一時間也有些頭皮發麻,心驚膽顫,拿在手裏如被烙鐵燙了,趕緊交給了楊萬君。
「你們叫什麼名字?」趙起業問道。
「報告書記,我叫楊萬君,他叫趙志勇。」兩個人一個立正,抱着瓶子答道。
「現在,我授權你們成立極度危險品特別行動小組,代表我,馬上向上級進行請示,如何進行處理。稍候,我會讓市委秘書長馬上趕到你們警局,協助處理此事。」趙起業道。
「是,書記。」兩個人相互間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驚喜的表情。畢竟,公安局長劉同就在那裏,雖然受了傷,但好歹也是局長啊,可是趙書記居然並沒有讓劉同處理這件事情,而是親自指派他們處理這件事情,這表明了對他們的信任,當然,也證明了,他們現在已經真正進入到了領導的視野之中了,恐怕以後的仕途升遷也不會太遙遠了。
「嗯,去吧。」趙起業揮了揮手,轉頭望向陳豪,「小兄弟,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很想跟你談一談,想知道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可以嗎?」趙起業問道。
「可以。」陳豪笑笑說道,「不過,希望趙書記能夠將春明師範學院的白望海教授也找過來,因為他也是當事人之一。」
「好,那就馬上把白教授找過來,你坐我的車,我們回市委去談。」趙起業說道。
此刻,身後的一群官員才跑了過來,可是趙起業卻冷着一張臉,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這些官員們又是懊悔又是慚愧地低下了頭,懊悔是因為剛剛居然錯失了一次在領導面前表現的機會以,而慚愧是因為他們當時居然連半點勇氣都沒有,人家書記都衝上去了,他們卻都被嚇傻了。
路過下面樓道的時候,劉同還在那裏抱着腳痛嚎,見到書記過來,倒是不敢再嚎了,只是痛得滿頭冷汗,小心翼翼地坐在角落裏不敢說話,趙起業走到了他的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而劉同則縮着頭,腦袋幾乎都要垂到褲襠里去了,堂堂一個公安局長,居然在關鍵時刻這麼個鳥樣兒,也太丟人了。
私下裏,他倒真是希望,穆拉帝力這顆人形炸彈當時能夠爆炸,這樣的話,他現在也算是英勇負傷了。可是沒爆炸,他卻成為了一個臨陣脫逃的逃兵——有時候,英雄與懦夫之間的距離,只有一步之遙。
一個小時以後,除楊萬君還有趙志勇之外,這場事件的親歷者悉數到場,其實也沒有太多人,只有白望海和白蓮父女,以及陳豪。
市委一群在家的領導包括政法委書記全都到場了,詳細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而經過春明市專家進行的化驗結果也出來了,證明,那個瓶子裏裝載的果然是超級病毒,一旦擴散,整個春明市將會陷入一場史無前例的巨大災難。
至此,整個市委市政府班子都沸騰了,人人都在後怕,所有春明市人這是在鬼門關上硬踩了一腳之後又轉回來的呀,太可怕了。
幾乎所有市委市政府領導都對陳豪幾個人千恩萬謝,尤其是趙起業,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年紀還太小,他甚至都動了把自己的閨女嫁給這個漂亮到無以復加的小伙子了。而白望海面對着一群領導們的感謝和恭維,激動得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天可憐見的,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者而已,哪裏見過這麼多市裏的大領導,除了會說「不用謝」之外,其他的詞好像全都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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