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陳豪本以為那只不過是一次任務而已,與丹麥的王室再沒有任何瓜葛。
可是沒想到,事隔多年之後,他居然又救了丹麥的公主殿下,而這一次,他更是有要事相求丹麥公主來了。
「我還真是與丹麥王室結下不解之緣了。」陳豪搖頭笑笑,很是感嘆這神奇的命運。
至於如何取得那個永恆火焰,他倒是早已經想好了具體的辦法,現在只剩下去具體的實施了。只不過,等他來到丹麥的時候,禁不住就有些猶豫了起來。因為他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利用伊莎貝爾對他的感恩心理還有暖昧不清的情愫,會不會對伊莎貝爾造成傷害。
畢竟,聽羅德里格斯說,伊莎貝爾現在已經病得很厲害了,要是雪上加霜的話,恐怕那就麻煩了。
站在廣場上,陳豪舉目四望,沉思着,丰神俊朗的造型倒是吸引了周圍無數各國妹子的目光,甚至有兩個身材火爆、長相妖嬈的外國妹子主動過來搭訕,不過陳豪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倒是讓她們敗興而退,不過這種冷俊更為他平添了一種說不出的酷酷的風采,也讓那些外國妹子看着他的目光倒是更加**期待了起來,不少妹子故意擠過來與他挨挨蹭蹭的,甚至還有人笑意盈盈地言語挑逗,也讓陳豪狂翻白眼兒——他有時候真的不願意出門,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一出門就總能遇到這種情況,真是讓他很無奈。
正站在廣場的人群之中猶豫着,不知道應不應該進去、該以何種方式與伊莎貝爾見面的時候,突然間身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來,「哈哈,陳豪,我的朋友,這麼巧,我們又在這裏相遇了。」
陳豪回頭一看,倒是有些驚喜,沒想到,居然是羅德里格斯。老先生居然穿着一身的唐裝就站在他的身後,兩個穿着黑西裝戴着墨鏡的保鏢站在他的兩邊。
「您居然也來了?」陳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裏又遇到了羅德里格斯,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情?這也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很是懷疑羅德里格斯是不是專門在這裏等他的。
「當然要來,事實上,我比你先到的,已經在這裏等了你足足兩天的時間了。」羅德里格斯向他有趣地眨了眨眼睛說道。
「在這裏等我?難道您知道我要來麼?」陳豪怔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我不但知道你會來,而且我還知道你馬上就會來,所以,我才在這裏等你的嘛。事實證明,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羅德里格斯長聲大笑道,狠狠地拍着他的肩膀,仿佛很是為自己的神機妙算而得意。
「為什麼?」陳豪很是奇怪,對於這位老先生知道自己來的時間,這一點他倒是沒什麼好懷疑的,因為航班班次一查就能查得到的。不過,對於他如何知道自己會來,還是存疑。他怎麼就這麼確定自己會來並且還在這裏等着自己呢?
「你來了,這本身就是答案。」羅德里格斯眼裏現出了一絲笑意。
「我……」陳豪吁了口長氣,突然間就明白了羅德里格斯說的是什麼意思,禁不住俊臉兒就有些微微發紅,連忙辯解道,「不不不,羅德里格斯先生,我和伊莎貝爾小姐,就是朋友,很好的朋友而已。她生了病,我自然要來看看的了,這也是人之常情嘛,不是您想像的那樣。」
「得了吧,小伙子,別看我老了,可是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也同樣清楚,因為我也年輕過嘛,就算是現在,我還有三個情人呢。」羅德里格斯大笑道。
「真不是……」陳豪趕緊擺手。
「算了,年輕人臉皮薄,不是就不是吧,我承認了。那你現在怎麼辦呢?就打算在門口站上一輩子麼?就這麼站着,想等到你想探望的人,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吧?」羅德里格斯笑問道。
「其實,我是在想,是不是要買些禮物去探望伊莎貝爾小姐。」陳豪支支吾吾地道。
「你來了就是對伊莎貝爾最好的禮物,不過,我猜想,你現在是在想用什麼樣的方式去與美麗的公主殿下見面吧?」羅德里格斯倒是頗為「善解人意」地道。
「其實我只是在想怎麼進去而已。」陳豪摸了摸鼻子,前一句話裝做沒有聽見。
「算了算了,跟我一起進去吧,如果你不嫌委屈的話,就先扮成我的保鏢。這樣的話,也算是給了那個小丫頭一個大大的驚喜,沒準兒,她的病真的就會好起來呢。」羅德里格斯笑道。
「也好。」陳豪思忖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他跟丹麥王室之間,確實存在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混亂關係,搞得太過大張旗鼓的,那麼張揚,也不算太好。起碼,他就很清楚,雖然以前曾經幫助過丹麥王室,尤其是幫助過伊莎貝爾的父親,但實際上,那只不過是金錢僱傭的關係。並且,當初他的戰奴團在阿美琳堡宮剿滅叛軍時大開殺戒,濫殺無辜,甚至把丹王腓烈特唯一的親弟弟都誤殺了,也讓腓烈特悲痛欲絕,對於天煞島戰奴團的印象是可想而知了。
不過,當時的情況陳豪也是沒有辦法控制的了,他不可能會分身術,守在每一個戰役的身旁監督他們。況且,這些士兵已經被訓練成了一架架戰爭機器,天生殘暴好殺,就算陳豪在他們身畔,想要制止這些已經喪失了人性的人間兵器,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只能保證大的方向上不失控就可以了。
所以,他覺得,能不驚動丹麥國王腓烈特或者是王妃,那是最好的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了八年,他也早已經從一個青澀的少年成長為了一個英風俊朗的年輕人,面貌上也發生了比較大的變化,不過,為了預防萬一,他還是不準備跟腓烈特見面的了。
換上了羅德里格斯保鏢的衣服,陳豪一身黑色的西裝,戴着墨鏡,黑色的皮鞋,乍一看,還真像是一個又冷又酷又帥的保鏢。
羅德里格斯並沒有從廣場的正門進去,那裏是專門提供給遊客觀光所用的,有專門的路線。私下裏的探訪或是交流,要從另外一側專門的迎賓門走。
看樣子,羅德里格斯好像已經是這裏的常客了,連門口的警衛都已經認識了他,只是往裏打了個電話,然後就敬禮放行了。
坐上了專門的環保電瓶車,沿着白石甬路向里行去,路兩旁高大的梧桐如莊嚴的衛兵,一路站了下去,曲曲折折,旁邊的奇石假山、各異植株還有小橋流水,於加上掩映在其中的各式建築,將這座王宮映襯得如人間仙境一般。
甚至,羅德里格斯興致起來之後,還給陳豪介紹起了這裏的各色景致與王宮的歷史來,充分顯示了對這裏歷史的熟稔與知識的淵博。
「看起來,你對這裏很熟悉啊。」陳豪嘖嘖贊道。其實這座王宮他曾經也來過,只不過,是以戰爭的名義,當時又哪有什麼心情觀賞遊玩?!現在聽羅德里格斯的介紹,倒是頗長見識。
「其實以前我就跟丹麥王室有業務來往,我跟腓烈特本人也是好朋友,只不過,並不算太認識伊莎貝爾那個小丫頭罷了。這一次,倒是加深了認識,再加上患難朋友的關係,我跟小丫頭倒也成為了忘年交呢。」羅德里格斯笑道。
「她,現在怎樣了?」陳豪裝做隨意地問道,但實際上他關注的眼神卻暴露了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羅德里格斯將一切看在眼裏,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而後面色沉重的說道,「病得很厲害啊。」
話音剛落,就聽見遠處「嗒嗒嗒」,清脆的馬蹄聲響了起來,隨後,一匹神駿的大馬就出現在前方,馬背上坐着一個女孩子,金色的秀髮隨風飄揚而起,正技術嫻熟無比地駕馭着那匹駿馬,在馬背上起伏着,持着根馬鞭,直直地向着這邊飛奔了過來,身姿無比的矯健,容顏傾城、秀麗無雙,瞬間就與電瓶車擦肩而過,帶起一陣風聲。
只不過,陳豪的眼神是何等的銳利?只不過是一瞬間,他早已經看清楚了那就是伊莎貝爾——在這座王宮中,能夠這麼任性地縱馬奔馳的人,恐怕還真沒有幾個,但伊莎貝爾絕對是其中之一。
「那是,伊莎貝爾?」陳豪有些不能置信地回首望着那個女孩子的背影,瞠目結舌。羅德里格斯不是說伊莎貝爾已經病得不行,臥床不起了麼?
「確實是她,這小丫頭的騎術倒是愈發地好了。」羅德里格斯嘖嘖贊道。
「呃,你不是說她已經病了麼?」陳豪眼睛瞪大了——這像生病的樣子麼?生病了居然還能騎馬飛奔?
「是啊,是病了嘛。」羅德里格斯很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你還說,她病得很厲害?」陳豪瞠目結舌。
「沒錯啊,難道你沒有看得出來,她確實病得很厲害?」羅德里格斯居然很奇怪地反問道。
「@#¥……」陳豪無言以對。
他現在是滿頭黑線,暈,羅德里格斯這是怎麼了?怎麼滿嘴跑火車說胡話?
「唉,這個可憐的孩子。」羅德里格斯嘆息着說道,滿眼的同情與憐,陳豪卻是要崩潰了,如果不是出於尊敬,他真的很想問一句,「是不是你才有病啊?」
此刻電瓶車已經停了下來,後面清脆的馬蹄聲再度響起,隨着喝馬的聲音,那匹大洋馬打着噴鼻就停了下來,伊莎貝爾從馬上矯健地跳了下來,摘下了頭盔,搖了搖頭,一頭金色的長髮如瀑布般滑落,她隨意地向後一攏,就抬頭向羅德里格斯笑道,「羅德叔叔,您不是去了華夏談生意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