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根,你也好,我叫楊東。沒想到,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巴根小老弟如此的年輕,卻能得到滿都拉圖大人如此的信任,嘖嘖,確實了得,看起來一定是有過人之處了。」楊東哈哈一笑,握着陳豪的手道,他的蒙古語說得十分流暢,絲毫不照陳豪差。如果說有什麼缺點的話,那可能就是略帶有一些華夏的味道,聽上去腔調略有些怪而已。
當聽到這位楊先生說他叫楊東的時候,陳豪腦海里「轟」然一聲大震,幾乎就要暴走了。他實在沒有想到,千里萬里尋找未果的那個該死的楊東,今天居然就出現在他的面前,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把掐住楊東的脖子,好好地問問他,倒底他的幕後主使人是誰,為什麼要一直跟他做對,在背後煽陰風點鬼火,處處欲置他於死地?!
只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陳豪卻是不能貿然出手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只能忍!
臉上神色未動,陳豪只是咧嘴一笑,「楊先生過獎了,不過是滿都拉圖大人對我青眼有加而已。」
「那也未必了,就算是滿都拉圖大人是青眼有加,你也要有過人之處才可以,否則以滿都拉圖大人的謹慎,怎麼可能將這麼重要的生意全權交給你去打理呢?」楊東哈哈一笑道,不過眼裏卻掠過了一絲異色。他生性狡詐多疑,剛才陳豪只是略略一怔,他就已經敏銳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可是具體哪裏不對勁,一時間他也沒有想清楚,只覺得突然間激靈了一下,好像有一種未知的危險瞬間掠過似的,這也讓他不禁皺了下眉頭,不過臉上卻是神色未動,微笑說道。
「這是實話。楊先生,你可是不知道,我的巴根隊長昨天晚上護着我,在身處絕境之中的情況下,奮起反擊,只用了不到半分鐘就打死了十一個人,還活擒了一個人,只是可惜,活捉的那個人還沒等審訊出結果呢,卻服毒自盡了,真是該死,也不知道是誰僱傭的殺手,如果讓我查出來,我一定會把這個幕後的人大卸八塊的。」滿都拉圖恨恨地罵道。
「嗬,真是好凌厲的身手,看起來,以後與巴根兄弟之間還要多交流交流才是了,像我這樣常長奔波在外的,很容易遇到什麼危險,如果巴根兄弟教我幾手用來防身也是不錯的。」楊東哈哈大笑道。
「得了吧楊老弟,你本身就是個高手,更何況身畔護衛如雲,什麼時候都是荷彈實彈的,還是整個華夏北方的冰王,誰敢動你啊?那不是找死麼。」滿都拉圖哈哈大笑道。
「冰王?」陳豪聽到這句話時,心頭又是一陣大震,幾乎是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這個楊東就是他辛辛苦苦一直以來要找的楊東了。因為幾次三番地查探這個楊東的背影資料,無一不顯示,這個楊東就是北方最大的冰毒販賣頭子,也號稱北方冰王。只不過他生性狡詐,經常就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出道十年來,從來沒有折過,並且神龍見首不見尾,道兒上人甚至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卻是沒有誰見過他,更沒有他相關的資料與照片。
當初就是他在春明市攪得竹聯幫的徐廣新刻意與水柔為難,無形中逼迫着陳豪不得不收拾了一通徐廣新,結果惹來了台灣的竹聯幫,最后街頭遇襲,自己的小妹陳曉險些遇害,最後陳豪也不得不幹掉了徐廣新。同樣,也是這個楊東在自己隻身去參加城運會的時候,挑動了幾家地下幫會來對付自己,結果這個局同樣也被陳豪破了,那些幫會險些遭受滅門之災。
現在可倒好,他居然又跑到了蒙古國來,這小子跑到這裏倒底是來幹什麼?看滿都拉圖的意思,是為了向蒙古國販運毒品?陳豪心下思忖着,應該是有這個可能。畢竟,滿都拉圖可是烏蘭巴托的特情局局長兼警察局局長,權力相當之大,且身處要害部門,如果楊東想將毒品運進烏蘭巴托,無疑,第一個要收買的人就應該是滿都拉圖了。
想到這裏,陳豪倒也心下釋然。不過,現在他最關心的倒不是蒙古國的毒品不毒品問題,而是自己如何才能抓到楊東,從他嘴裏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一直以來,陳豪包括他下面的特情堂特別分析處的人都認為這個楊東有極大的可能是蘇錦城的下屬,專門跟陳豪來做對的,否則又是誰跟陳豪有這樣大的怨仇至於整天這樣盯着他、琢磨他麼?不過,至於事實是不是這樣,那就只有抓到楊東之後才能有個結論了。
正當陳豪腦海里轉動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抓到楊東,同時不會引起滿都拉圖疑心的時候,滿都拉圖就說話了,「楊先生,以後蒙古國的冰毒接送的生意,就全都交給巴根了,他會單線跟你聯繫,我相信他會做好這件事情的。」滿都拉圖果然這樣說道,也讓陳豪暗中點了點頭,看起來,楊東跟滿都拉圖之間,確實存在着不可告人的齷齪勾當。
「沒問題,我相信有這位小兄弟的保駕護航,保證次次都會平安的。」楊東笑眯眯地盯着陳豪道,不過眼神深處卻一陣陣地掠過了疑惑的神色。
陳豪心頭一凜,堅決不能讓這個傢伙看出任何破綻來。輕咳了一聲,他點了點頭,「我一定會完成滿都拉圖大人交辦的任何任務,以生命擔保,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的。」
「唔,巴根,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下,我還有些事情要跟楊先生談。」滿都拉圖就點了點頭,拍拍他的手臂,示意陳豪可以出去了。
陳豪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就走了出去。儘管他還想找些理由留下來,想聽聽他們之間倒底還要密談些什麼,不過,卻是情況不允許了。
儘管他心急如焚,也只能耐心地在外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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