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無須多說,其他的事情,陳豪只要去做就可以了,到時候,鄭法嚴不聞不問,就是一路大開綠燈了。
又說了幾句話,喝了兩杯酒,鄭法嚴就離席而去了,臨走時笑言,「這頓如果沒喝過,晚上咱們接着喝。」
陳豪和趙起業都明白鄭法嚴的意思,因為晚上鄭法嚴還要出席城運會代表團此次回江北省的慶功會。雖然春明市整體並無建樹,不過有了陳豪這顆新星,光芒卻實實在在地蓋過了天珠市代表隊——雖然都是省內隊伍,不過相互間其實也是存在着競爭的,只不過就是同屬江北省而已。事實上,這一次天珠市代表隊的成績也很是不俗的,起碼在參賽的六十幾個城市裏,拿到了三十五枚金牌,排在了第五名,也算不錯了。不過,因為陳豪的出現,天珠市的成績卻是被遮蓋了下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趙起業送鄭法嚴回去的,陳豪則是趙起業讓另外一輛車送他回去的。臨行前,趙起業並沒有向陳豪說什麼,不過,他興奮的眼神卻向陳豪傳遞着一個信息,那就是,兄弟,好好整吧,以後咱們哥們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陳豪數目相向,表示自己明白了。兩個人之間早已經形成了說不出的默契,一切都是心有靈犀,倒也自不必再多說,反正回去春明之後,日子長着呢。
回去後,陳豪美美地睡了個午覺,下午的時候,神清氣爽,重新換了一套西裝,紮上了領帶,照了照鏡,看着四周無從,他有些調皮地向鏡子裏招了招手,「嗨,帥哥你好。」
做完了這個孩子氣的舉動,陳豪自己不禁都有些好笑,原來好心情居然真的能讓人「返老還童」啊——勿庸置疑的是,今天與鄭法嚴的一席話,確實讓他心情很好。鄭法嚴交給他的那個任務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突然間發現,原來世界上還有那麼多與他心意相通、想法一致的人啊!並且這個還是鄭法嚴,這也讓他生出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豪情與衝動來。
剛要下樓的時候,電話就響了起來,陳豪還以為是隊友們或是田川教練催促自己打過來的電話,隨便接起來剛要說一句「我馬上下樓了」,不過電話里卻傳來了蜈蚣的聲音,「豪哥,我是蜈蚣,我查到那個人是誰了。」
「哪個人?」陳豪倒是聽出了蜈蚣的聲音,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就是挑動那幾家勢力來我的中和堂搗亂的人。」蜈蚣急急地說道。
「是誰?」陳豪心頭一動,沒想到這個蜈蚣辦事效率倒是挺高的。
「他叫做楊東,是一個倒騰毒品的人,當然,其他的偏門也什麼都做,什麼賺錢就做什麼。」蜈蚣說道。
「說下去。」陳豪眉頭深深皺起,緩緩坐下來,點了點頭道。
「這個楊東也是在一次搗騰文物的時候認識了花佛,又認識了臭味相投崩牙蘇、連二和千手以及趙開山幾個人。他們在一起吃吃喝喝,彼此間就混得很熟了,楊東還為花佛他們的場子提供大麻、冰毒、k粉等毒品。這一次,也正是楊東向他們提起來,說您被我抓了,好像要控制住您以後賺大錢,並且還跟他們說,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只要能控制一場比賽,外圍盤口操作好了,就可以賺大錢,一次賺的錢足夠他們花上十年。所以,幾個傢伙也被他們說動了,就過來砸我的場子搶人。只不過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豪哥您如出山的猛虎、怒海的蛟龍、草原的獨狼、森林的狂象……」倒是沒看出來蜈蚣還是一個蠻有文化的人,一通文詞兒亂甩啊,馬屁紛飛,諛詞如潮。
「說重點!」陳豪聽得心頭火起,怒喝一聲,才讓蜈蚣一個哆嗦,趕緊接着說下去,「不過我們去抓楊東的時候,他已經跑了,我們遲了一步。不是兄弟們無能,實在是這小子溜得實在太快了。」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要跟別人提起,爛在你的肚子裏吧。再過幾天,我的人會到天州市去與你對接,到時候,有的是用得着你的地方,只要你盡心盡力去辦事,少不了你的好處,聽清楚沒有?」陳豪點點頭道。
「我明白,豪哥,我一定盡心盡力、殫精竭慮、赴湯導火、在所不惜……」那邊的蜈蚣還在指天劃地、唾沫紛飛地證明着自己的忠誠,卻被陳豪毫不客氣地將電話掛斷了。他媽的,如果再聽這小子在耳根磨嘰幾句,他就要瘋了。真沒有想到,原來蜈蚣還是這樣一個馬屁精,而且是愛磨嘰的馬屁精!
「這個楊東,四面幫我豎敵,他倒底又是何方神聖?難不成,是蘇錦城的走狗,才這樣專門與我做對?」陳豪眯了眯眼睛,在心底下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不過,倒底楊東西跟蘇錦城有沒有關係,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不過,按照目前的趨勢來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正當思忖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田川的電話,「小豪,你下來沒有啊?大家都齊了,就等你呢,趕緊下來,我們馬上就走了。今天晚上據說省委書記鄭法嚴都要出席這一次慶功會呢,規格很高,你可不能有半點怠慢。」
「噢,知道了,馬上下來。」陳豪收拾起了心緒,舉步就往下走。不過摸了摸鼻子,心下間暗笑,如果田川要知道中午的時候鄭法嚴剛剛跟自己共用午餐,還達成了某些共識,那他會不會驚爆眼球?
不過,他當然不可能把這件事情跟任何人說的,除非是自己最信任的兄弟!
下了樓去,與一群隊友會合,一群人高高興興地上了租來的大巴車,在歡聲笑語中,向着天珠市賓館而去,晚宴就在那裏舉行。
車子很快就到了天珠市賓館,下車之後,在迎賓小姐的引導下,一群人就來到了宴會大廳,找到了自己的座席,坐了下來。
只不過剛剛坐下來的時候,就聽見遠處有人很大聲地道,「老田,你怎麼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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